先前眾修士都是乖乖的靜坐著,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尤其是面對無邊無際的大海,即便是他們這些修真者,也難免會感到有些厭煩。但是三日過去了,隨著大大小小的摩擦漸漸發生,邪風這個華夏號的管事人不但沒有出現過,就連那些丹宗的弟子也少了起來。
於是眾修士便開始猜疑起來,是不是那小子已經不在華夏號之上了?
鬧事的大都是大門派的弟子,他們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尤其是散修盟的修士,更是火氣十足。此時,華夏號的一片地方,就發生了一起爭執。
喜歡看熱鬧的並不是只有凡人,這些修真者也不例外。
周圍圍了一堆人,其中正在對峙著的是散修盟的與靈獸宗的兩撥人,雙方各自的弟子都相互對立著,而正在爭執的卻只是兩個元嬰中期的修士。
靈獸宗的修士是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修士,臉上因為歲月的痕跡可以清晰的看到幾道淺淺的皺紋。而散修盟的卻是一名白鬚老者,長長的白鬚直直下垂,一臉的盛氣凌人。
眾人好奇的是不知道為了什麼,這兩人忽然就爭執起來,只知道原本靈獸宗的女修士是坐在那裡打坐的,後來散修盟的修士走了過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從女修士旁經過,而後就說女修士故意絆了他一下,結果兩人就爭執起來。
對於這樣的理由,眾人不覺有些咋舌,一個元嬰期的修士也會被絆倒,說出去根本不會有人相信,不用想也猜測得到,肯定是散修盟的借此來故意生事的。
「胡天霸,你不要太過分了!」女修士一臉怒色,盯著白鬚老者喝道。
「我過分?」白鬚老者嘿嘿一笑,隨即眼睛一咪說道:「各位道友也看到了,分明就是你想故意絆倒老夫,不道歉也罷了,如今還惡語傷人,我看周琴道友也太不將我們散修盟放在眼裡了吧?」
「就是,別的門派懼怕你們靈獸宗,我們散修盟的可不怕。」白鬚老者後面的一名弟子吼道,引得散修盟一陣噓聲。
「你!」周琴語氣一滯,竟是不知如何是好。
「道友不要太過分了,誰對誰錯諸位心中一清二楚,如今大敵當前,我們攜手戰敵才是最重要的,請道友不要在這裡作無所謂的爭辯,此事就此揭過,如何?」
說話的是一名元嬰初期的弟子,沒人知道他是屬於哪個門派的,看其摸樣屬於比較呆板的那種,見兩人無休無止的爭辯著,他實在是忍不住了,於是便出言勸道。
「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管我們大門派之間的事情?」胡天霸卻是眉毛一樣,看了看穿著便服的男修士,嘴角頓時露出一絲譏諷之色,模樣囂張至極。
「道友這話是何意,莫不是不將我們整個南星海的二流門派弟子放在眼裡?」
男修士的臉上也是變得陰鬱之極,雖然他並不是一流門派的弟子,但是憑借驚人的天賦在不到百年就修煉到元嬰初期,不得不說這份成就也是值得驕傲的,正因如此,他便成了許多二流門派的代表人物。只是他平時為人低調,而且經常穿著便服出沒,倒是沒有幾個人認識。
「哼!二流門派?」胡天霸嗤笑一聲,道:「你們二流門派算什麼東西,在我們散修盟的眼裡根本就是螞蚱一般的存在,就你這種人也有資格在老夫面前撒野!」
「哦?這麼說道友這話是代表整個散修盟對於我們所有二流門派的態度咯?」男修士的臉色已經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了,原本他只是來勸架的,畢竟這一場戰爭對於二流三流門派太重要了,可以想像一旦內鬥,絕對會影響整場戰爭的戰局,這才有了眼前一幕。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對方不領情不說,反而連所有二流門派也侮辱了一遍。
「我就是能代表……」
「閉嘴!」
就在胡天霸想說什麼的時候,一個聲音生生將他打斷了,頓時,胡天霸驚出了一身冷汗,因為說話之人正是姚伯當,當胡天霸聽到他語氣中夾雜些怒意的時候,就已經闖禍了。
他急忙閉嘴,退到了一旁。
「想必這位就是血刀門號稱血刀真人的汪嘯風汪掌門吧,沒想到竟然親自參加這次戰爭了。」姚伯當走向前,朝著男修士拱了拱手。
後者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隨即還是點了點頭:「姚道友認識鄙人?」
「何止是認識,早就想敬仰汪掌門的真人了,只是沒想到竟然以這種方式遇到了汪掌門。」
說到這裡姚伯當狠狠瞪了胡天霸一眼,厲聲道:「還不過來給汪掌門道歉,你一個廢物怎麼能與汪掌門比擬。當初汪掌門以金丹巔峰之境就已經足以斬殺了一名元嬰中期,豈是你能侮辱的?」
「嘩!」
姚伯當此言一出,頓時周圍一片嘩然。
「他竟然在金丹巔峰的修為就斬殺一名元嬰中期的修士,真的假的?」
「難道你們沒有想等到什麼嗎?血刀真人……」一人瞇著眼睛說道。
「你的意思是……」
「汪血刀!」那人平淡的說道,只是聲音之中卻是夾雜著幾絲波動。
「汪血刀…汪血刀!」
「竟然是他!」
經那人一說,眾人頓時想起了十幾年前轟動整個南星海的事情,那就是有一個自稱汪血刀的修士,以金丹巔峰的修為斬殺了一名元嬰中期的修士,那人的門派好像就是叫做血刀門。
「真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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