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道修壓抑二十幾日的苦悶爆發,如同魔鬼般的嗜血,在這一個不寧靜的夜晚,用鮮血和生命震驚了整個魔修陣營,狠狠刺入了他們的內心,人心惶惶!
原來一直被壓著打的道修是這般猛烈,原來自認為天下無敵的魔修竟是這般脆弱!每個魔修都在思考著,是對方變強了,還是自己變弱了,該怎麼辦?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道修之所以能大殺四方,是因為他們的內心已經蛻變,一顆心的蛻變,遠甚於修為的突破!
時間持續了大半夜,最終,幾百魔修被斬殺了大半,剩下的不到兩百人,出乎意料的從一個大家沒有預料的地方逃離了,等到邪風他們發現的時候,那些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循著那條密道追去,卻發現通道已經被阻塞,難以再進分毫,為此,道修他只能讓道修一眾暫行回去打坐休息。
反正距離試煉結束還有幾天,到不著急找到那些人。
安排好了眾人,邪風便逕自一人朝著那個方向奔馳而去,別人不知道,但是他卻很清楚,那個方向,正是他進入傳承通道的方向。
幻境空間之中,一個極為荒涼的地帶,有一行身著黑色服飾的修士急速奔馳著,正是逃脫的兩百餘眾魔修,領頭之人為辟榖後期的陳振興,誤打誤撞之下找到了一個通道,最終僥倖逃離道修一眾的追捕。
而後,他便率領餘下的魔修往著一個方向奔馳而去,那個在試煉之前師尊就告訴過他的一個地方——傳承之地!
若邪風知道這個叫做陳振興的魔修居然知道傳承之地這個東西,肯定會震驚的無以復加的!要知道那個仙人可是說過,先前進入傳承通道的人只有魂霸魂曲兄弟二人,而他們也是被囚禁於幻境之內,根本不可能傳出任何訊息到外界。
眼前這個叫陳振興的魔修竟然知道它的存在?!!
然而,他和那個設下傳承通道的仙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兩萬年前魂霸發覺仙人已經消失了之後將近兩萬年沒有出現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偷偷將空間內的一些信息刻制在一塊極為隱蔽的石碑之上通過某種方式弄到了外界。
包括傳承之地在內,這麼做他的目的只有一個,想利用此引起外界的混亂,打破仙人的計劃,由此看看能否製造機會逃離出去。
然而他的如意算盤卻是打錯了,雖然他刻下的訊息的確傳到了外界,恰巧,陳振興的師尊正是發現那塊石碑之人!但是當他發現石碑之時,只是將其隱藏了起來而不是呈遞給整個宗門。
自知自己是無法進入空間之內,但是他卻讓自己的大弟子陳振興進入其中,搜索幻境空間,找到傳承通道!沒有人知道,他這個大弟子,正是他的親生兒子!
他完全不怕這消息會有被洩露的可能,一個至親的兒子也絕對是他最相信的人。
這才有了眼前的一幕,他打算靠著一眾魔修的掩護找到傳承之地,隨後獨自一人進入。因為即便到了傳承通道,想進入那個類似於酒窖的地方也是有一定的門道的,到時候即便其他魔修發現他消失了也無法探究什麼。
當然,想邪風這種誤打誤撞進入的還是極少數的,或者說是運氣逆天了才算。
這是一個方圓幾里之內都極其破敗的地方,一到此地他就感覺到了一股讓人難以置信的真元力波動,周圍沒有一棵草木。這樣的環境本就不應該有這種高強度的真元力波動,而且隱隱之中他還感覺到了另一股奇異的波動。
「這裡就是傳承之地了嗎?」陳振興心中暗暗嘀咕了一聲,這裡雖然地處偏僻,但是他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前人會將傳承之地設在這裡。不過很快,心中的一絲疑惑就被狂喜所代替,只要得到了這個傳承,那麼絕對是一筆巨大的寶藏!
「除了自己和父親,絕不會有人知道,這個存在了十幾萬年的所謂試煉幻境,其實是為了選拔傳承之人所設下的!」陳振興看著不遠處荒涼的巨石,眼裡閃過一絲得意之色,此時他已經將傳承通道之中的東西歸為己有了,放佛不久之後自己就是那個傳承之人一樣。
「道修短時間內絕不可能追上我們了,我們就在這裡休息一個晚上,明天再繼續往前。」陳振興眼裡的興奮之色一閃即逝,隨即對著眾人說道。
「好!」一眾魔修應聲喝道,幾個頭領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在場的魔修就屬他修為最高了,加之瘋狂的逃竄已經將他們的魔元力消耗殆盡,自是不會有人反對。
此時已經到了深夜,整個空間之內顯得極為的昏暗,空間之上沒有任何有光亮的東西,與周圍奇形怪狀的石頭一個顯得有些陰森。
「不知你們有沒有感覺到,自從出了那個通道之後我總感覺到有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片刻之後,陳振興說著又搖了搖頭,似乎自覺可能是自己多疑了。
他們四個圍坐在一起的都是辟榖期的修士,其餘三人皆是辟榖中期,來自不同的門派,他們消耗的比較少,負責眾人的安全。
四名辟榖期的高手,想要被跟蹤而不被發現,也只有築基期或者魔魂期的修士能做到,但是他知道的築基期的只有道修一方的邪風,而他也絕不可能那麼快就找到這裡來。
但是陳振興說完這話,卻發現其他的三人皆是臉色變了一變。
「原來你們也感覺到了,我還以為是錯覺呢!」一辟榖中期的魔修說道,神色中帶著一絲憂慮。此人名叫桑飛虹,與陳振興是的門派算是聯盟的那種。
「難道說是道修那邊又有突破到築基期的了?如果真的是一名築基期高手呢,那麼我們也只能等著他現身來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既然是築基期的高手,又怎麼會只是跟蹤我們而不現身……」呂忠河苦笑一聲,幾人皆是點頭,但是卻沒人注意到陳振興點頭的瞬間眼裡閃過一絲驚疑不定的神色。
說到這裡,幾人皆是心頭沉重,時不時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四人嚴陣以待,隨時防範著可能出現的情況。但是時至天明,依舊沒有什麼情況發生,甚至於四人都懷疑是不是錯覺了。
行了半日!
「前面就是試煉之地的邊緣了,過了這個地方,我們就安全了!」陳振興淡淡的說道,語氣中夾雜著一絲莫名的神色。
根據碑文上的介紹,此處距離傳承通道不到千米的距離,一旦進入其中,那麼即便是築基期的修士也拿他沒辦法,只是進入其中的辦法也只有他一個人知道而已。
「也對,此處距離我們逃離的地方有一日的行程,那些可惡的道修絕無可能料到我們會在這個地方的!等時間一到,我們就撕碎傳送符出去。」
說話之人是祁秋水,另一名頭領。他的語氣中帶著一些興奮,不久之前,那種被監視的感覺已經沒有了,而這裡也正是可以作為調養生息的地方。
他還以為陳振興口中說的『安全了』是此處道修根本不會找到,哪裡知道對方的話語之中藏有深意。
「情況不對,快點退開!」一行人才繼續行進了不到五十米,走在最前面的祁秋水暴喝了一聲,頓時身體快速的往後面退去。眾人已經,立刻便毫不猶豫的往後面退去。
他們剛一退下數米,先前所站立的地方轟然一陣巨響,幾人一抬頭,不由驚出了一身冷汗!
只見原本佈滿了碎石的地面驟然出現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裡面沒有一絲光亮,可以想像如果不退開的話則極有可能就掉進去了,一個未知的深洞,迎接他們的不知道會是什麼。
更讓人震驚的是,黑洞的外圍似乎有一層東西被移動過了,其內部分明就是一個小小的空間!
「什麼人?給我出來!」這時,就在眾人暗自舒了口氣的同時,陳振興卻是一生怒吼,聲音之大如同一頭被惹怒了的獅子一般。
別人不清楚,他豈會不知道,眼前的這個深不見底的黑洞,正是石碑上提及的一個通道。雖然看似深不見底,但是實則為一個陣法,踏進去了裡面便是另一個空間,正是傳承之地的進入通道。
很顯然,此地早已經先有人一步進入了其中,這才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不但位置變換了一些,就連外部遮掩的陣法也被破去了,千算萬算沒想到還是有人先一步進入了,說不怒極絕對是不可能的。
陳振興退在一邊,有些面色猙獰的看著深洞。
片刻,深洞的邊緣閃現出兩個身影,眾人看去,待得看清人影的摸樣之時,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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