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見眾人都發冷的樣子,邪風一拍腦袋,心中微微汗顏,看來又是沒注意將前世的話帶到這裡來了。想了想便解釋道:
「綵頭,就是一點小小的賭注,輸了的一方需要付給贏家五百靈石。」
果然,一說是賭注,肖鎮宇便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
「這……」他臉色微微一變,如果這樣的話,可能就會朝著不好的方向發展了。如果參雜了賭注進來,那麼無疑事情怎麼都不算不小了,畢竟五百靈石對於他來說還是很多的。
不過想到對方肯定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加之作為儒門的一代佼佼者,還是掌門的大弟子,五百靈石也勉強能拿出,肖鎮宇還是很快便冷靜了下來。而且,腦中忽然想起剛剛的一幕,他的心裡不由一動。
只見他緩緩抬起了頭,目光瞥了旁邊冷若冰霜的少女一眼,眼裡閃過一絲異色,隨即才朗聲說道:
「可以,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
「哦?你還有條件?」
聽到對方的話,邪風頓時樂了,心道這人還真會順著桿子往上爬,難道就不怕被摔死?
不過他也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看著,等他說出所謂的條件來。
「我的條件就是——如果我贏了,你就得答應日後絕不靠近傅師妹半步。」肖振宇一臉大聲說道,隨即又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傅悅,似乎這場比鬥他早已經勝券在握了。
「嗯?」
肖鎮宇的話讓邪風臉色一沉,他根本沒想到對方會拿傅悅來作賭注。
姑且不論輸贏,自己和傅悅說到底也只是有過一面之緣罷了。對方除了和女孩名字相同以外,兩者間根本沒有任何關係。況且就算有,他也不可能拿親近的人來做賭注,這是他的原則!
不過心中雖如此之想,卻沒有急著表態,他倒是要看看對方準備怎麼個賭法,想了想便淡淡的問了一句。
「如果那你輸了呢?」
「我輸了?」
肖振宇聽言一愣,似乎聽到了世間最荒謬的事情一樣,隨即又有些瘋狂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如果我輸了?」
肖鎮宇自顧笑了一會,好不容易止住了,盯著邪風好一會,這才說道:「如果我輸了,則我肖鎮宇將永不和傅師妹相見!」
「怎麼樣,這樣公平吧?」
肖振宇一臉得意,倒是沒有發現臉色變得極為冰冷的傅悅正冷冷盯著他,而卓德真人亦是臉色陰沉的可怕,似乎可以滴出水來。他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大弟子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如今被眾人聽見了,儒門還有臉面存在嗎?
果然,肖鎮宇此言一出來自各門各派的修士亦都臉色怪異的看著卓德真人,使得後者臉色不由更加陰沉了幾分。甚至在場的各派弟子都有意無意挪了挪腳步,一副不願意與之為伍的樣子。
不單只是其他門派的弟子,就連原本支持肖鎮宇的十幾名儒門弟子也露出一絲鄙夷之色。肖鎮宇平時為人在儒門雖然沒有一眾弟子那般謙虛的樣子,但也不會像這樣出格!
不過他的這番話已經讓儒門的一眾弟子開始厭惡他了,尤其是被他拿來做賭注的人還是儒門眾弟子心中的女神,無疑是犯了眾怒了。
「是嗎?」
邪風沒理會肖鎮宇囂張的模樣,依舊淡淡的說道:「我沒興趣……」
絲毫不掩飾眼中的厭惡之色,繼續說道:「我邪風不會拿別人做賭注。」
頓了一會,他又加了一句:
「尤其是女人……」
「你……」肖振宇哪裡還聽不出他話裡說他拿女人做賭注的意思,頓時不由語氣一滯,不過想到若是自己贏了就可以讓眼前這個人永遠消失在小師妹面前了,隨即又強硬的語氣說道:
「哼,我看你是不敢!」
正此時,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聲音響起!
「他敢!」
語氣中充滿著陰寒之意,眾人循聲望去,說這話的正是肖姓青年口中的傅師妹,此事件的主角傅悅。只見她從後面走了出來,帶著有些異樣的眼神看了邪風一眼,接著說道:
「你的條件,我替他答應了!」
傅悅的聲音很淡,似乎沒有一絲情感。
「徒兒……」
「師妹!」
肖振宇和卓德真人皆是一呆,顯然是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
卓德真人出聲是顯然為了阻止她參與這荒謬的賭注,而肖振宇則是不敢相信傅師妹竟然這麼明顯的幫著對方。
「唉……」見傅悅都參與進來了,邪風不由暗自歎了口氣,心想恐怕這事還真別想就真麼簡單的解決了。想了想他只好說道:
「傅姑娘,我看還是算了,要不這樣,我跟肖兄就隨意切磋一番,輸贏不論。」
到了這個地步,他也不得不放棄想從對方手中敲詐一點靈石的心思。雖然心裡絲毫不懼肖姓青年所謂的切磋,但也不想再鬧出什麼事來,否則大家面子都過不去。
「不,你就跟他賭這個!」
傅悅的語氣中依舊很淡,但是邪風卻能感覺到她語氣似乎夾雜著些許些哀求之意。
「這……」
「師妹!」
邪風在猶豫,兩人你推我擋,一旁的肖振宇可就看不過去了,感受著周圍的修士怪異之極的眼神,臉色愈加陰沉不定了幾分。
沒想到一計還未實施,就已經敗了一大半,沉思了片刻,咬了咬牙,惡狠狠瞪著邪風一眼,好似這條件是對方提出來的一樣。
「哼,既然這樣,我看你還是答應下來吧。」
可以說,肖鎮宇如今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了,自己心愛的女人竟然幫著別人說話,而且還是一個他敵對的人。
「你……哼!」
卓德真人實在看不下去了,冷哼了一聲,狠狠瞪了肖鎮宇一眼,看他的眼神,如果不是有這麼多人看著的話,恐怕就要當場教訓這個逆徒了。
「嘿嘿,我說天玄,你有沒有看到卓德老頭一臉碳黑的樣子?」場外,幾個金丹期的高手聚集一起,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其中就有邪風的師尊天玄真人。
「嗯!」天玄真人點了點頭,表面上不動聲色,然而心中卻樂開了花,很顯然他的這一番舉動倒算是給天嵐宗爭了一個面子,而且似乎那女娃對自己徒弟還情有獨鍾的樣子。
自己弟子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非但修煉極快,而且心性極佳!
「男人!」天玄真人看著自己的徒弟,良久也只說了一句。
「好吧……」
迎著傅悅那有些倔強的眼神,邪風無奈,只好點頭答應了下來,當然,他之所以答應下來,還是因為心裡有把握的。就算自己不會吟詩作對。他可不相信華夏五千年的文學沉澱還比不過一個儒門的弟子。
而且,他已經暗暗下了決定,定要給這個猖狂的青年一點教訓!
「如此,我們便開始吧。」
不知何時,肖鎮宇已經回復了先前平靜的樣子,似乎面對的根本就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但是如果細看的話,絕對能發現他眼裡閃過的一絲憎恨。
頓了頓沒等邪風說什麼,他又說道:「我們就切磋一番詩詞如何?」
「詩詞嗎?沒問題……」邪風點頭答應了下來,根本沒有多想。
「呵呵,好!」肖鎮宇朗爽一笑,和著他的衣衫,他現在的樣子倒是有一番書生之氣的味道。如果眾人沒看到先前的一幕,肯定會忍不住讚一聲的。
「道友好氣魄,如此,便請道友先吧!」
「不用,還是你先。」邪風的聲音很平淡,似乎根本不在乎先後,看的肖鎮宇不由暗自咬牙。
不過話到這裡,肖鎮宇也沒有再囉嗦,在他看來,這些所謂的謙讓根本就是一文不名的,切磋的輸贏始終得靠實力!
「猖狂!好,肖某不才,就先來一首詩歌。」
說著便從儲物袋中排出一卷羊皮,揮手間便將此掛在了身旁的一棵樹上,修為到了這個程度加上本就是以這個為專修的緣故,他寫起東西來早已不用桌子紙板,興起便作。
肖振宇不愧為儒門的佼佼者,數息之間,一首《歎黃昏》便成型了。
煙銷日出不見人,誒乃一聲山水綠。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修真界的詩詞和華夏古代詩詞很相像,《歎黃昏》之中美的意境不自覺中流露了出來。
而後的右手繼續舞動,再次寫下幾行飛舞的大字:
東風滿天地
貧家獨無春
負薪花下過
燕語似譏人。
第二首詩的提名為:《商》。
不得不說,肖振宇的文筆卓絕,就連邪風看了,也點頭暗讚了幾聲,這樣的水平,若是到了華夏古代,也算是個人物。不過即使他再厲害,豈能比得過他心中藏有的華夏五千年的繁榮歷史?
想到這裡,邪風臉上詭異一笑,依舊是笑而不語,只是靜靜看著他繼續寫完。
等到對方停筆之後,接下來便輪到邪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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