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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計開兩場擒千秋(三) 文 / 謠言惑眾

    謝千秋一個人下了北城樓來一路上綠林軍將士們的眼神都無一例外地落在了他身上儘管他面子上盡量的撐住場面那股大將風範好不褪色似的可是在內心裡卻依舊是掩蓋不了的失落謝千秋快步地走到了城門下頭那守城的將士故意高聲唱喝:「開城門送謝將軍」

    吱扭扭地一聲門響城門緩緩地開了謝千秋正要出了城這時候後面趕上一個人來道:「謝將軍留步」

    謝千秋回頭一瞧只見一個軍士馳馬而來到了謝千秋的面前翻身下馬將裡的長戟遞到了謝千秋的面前道:「謝將軍我家大帥了要將兵刃還給你若是不服氣還可再來斗這是您的馬」著連韁繩都遞到了謝千秋的裡

    謝千秋看了看那綠林軍的軍士嘴巴張了張本想些什麼可是卻最終還是沒有開口一腳踩了馬蹬一步跨上了馬將長戟掛在馬匹的兵刃扣上待城上的軍士放下吊橋便打上兩鞭子飛馬而了

    馬鴻菲身受重傷在臥而謝千秋有生死未卜在這危急之時馬鴻菲不得已提筆寫了一封書信備細將今日的戰事都記錄下來差人火速送往蒲城請郎世龍大人定奪謀劃

    這飛馬接了書信便一路打馬而踏著官道一路飛奔絕塵而兩騎對調馳騁不過半個時辰便進了蒲城境內就在途徑一片小樹林的時候突然嗖地一聲弩響接著便是一聲吃痛的悶哼前線飛奔而來的信使當下栽倒下馬來那兩匹快馬腳下不停依舊馳馬狂奔這時候卻見兩個黑影從官道近側的樹枝上躍了下來身輕盈靈便都不偏不倚恰巧落在了那馬匹的身上兩人收束馬匹慢慢放緩了腳程勒住馬匹掉轉馬頭回到那信使的身邊

    在這官道上早就有一個灰衣人已經站在了那信使的身邊裡捏著一封方才從信使身上搜出來的信箋藏在身上接著便將那屍體拖進了樹林中在那人丟進了提前挖好的深坑裡而在這時候那馳馬而來的兩個灰衣人這時候也進了樹林裡來兩人翻身下馬從草叢裡摸出兩把小型的鐵鍬將那中箭而亡的信使就地埋了那灰衣人用樹枝將填埋的土石打掃了一番取了早就準備好的表層土覆蓋了將草皮一鋪便一切都收拾妥當了四下裡一看沒有一點人工開挖的痕跡

    那灰衣人將兩匹馬藏在了林子後面在官道上用樹枝將那些斑斑駁駁的血跡打掃乾淨一切妥當三人便又潛伏藏匿在了樹林之中

    郎世龍一個人坐在府衙裡悠閒地晃蕩的搖椅裡拿著一把紫砂壺哼著戲文細細品著下午茶也怪消閒的可是漸漸地ri頭越來越沉卻依舊不見有信使將戰況送過來究竟是戰事還未結束還是另有隱情這讓郎世龍心裡多少有些惦記地著急

    等到夕頭快落的時候郎世龍也換了兩壺茶喝的越來越沒有了午後時分的清閒越往後他越覺得這心裡懸著沒有一點點的靠譜的消息就難以讓他安心郎世龍隱隱地覺得這勢頭不對勁似乎有什麼發生了他在送謝千秋等眾離開蒲城的時候曾私下吩咐過馬鴻菲叫他每過三個時辰便快馬派信使將戰報送來一次可是現在早就過了約定的期限怎地還沒有半個人影

    郎世龍有點心慌了當下派了一個信使快馬親自往前線走一遭本來這人來回也不過三四個時辰的事可是都等到上燈的時候了卻還不見有半個信使從前線上下來不論是自己派出的還是前線應該來的都沒有半點音訊郎世龍隱隱地覺得似乎情況不妙急的晚飯也吃不下了原本訂好了晚上要福熙樓尋那佟成月快活的可是眼下卻心急如焚哪裡還有心思

    郎世龍在府裡來回踱著步子想尋些蒲城的官員來商量商量吧可是那些官員的臉面在他的心裡浮現起來都是一個個阿諛奉承的嘴臉雖然平日裡郎世龍嘻嘻哈哈似乎並不在意可是他們是什麼貨色郎世龍卻在心裡一清二楚那些官員都不是靠譜的人一個個漿糊腦袋吃喝玩樂還可以若是要他們分擔憂慮只怕主意沒有半個反倒要惹出滿城風雨的耀眼來亂了局面

    郎世龍歎了口起搖搖頭又狠狠地捏住了拳頭怪都怪他自己不會帶兵那些舞刀弄槍的事情他向來是不願沾染若不然他自己早就帶兵前哪裡還用在這裡胡亂猜疑

    「大人」一個差役過來道:「城裡的捕頭王遠求見」

    郎世龍抬眼看了那差役一眼此刻為這事心煩本想一口屏退了不見但他頓了一下還是讓那王遠進來了

    郎世龍在前廳接見了王遠也不讓座開口便問道:「有什麼事」

    「這般晚了本不該打擾大人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城裡聞下邽城也丟了一個個都人心惶惶那些商賈就不用了一個個急的恨不得插翅從咱這裡捲了家眷一併逃了還有一些外鄉人都來城門前頭鬧事要求放出城」那捕頭王遠道:「今日還有一家死了人的抬著棺材要往城外歸葬祖墳因為大人下了戒嚴令一概人等不得肆意出入蒲城所以我們也沒有敢放他們出一直鬧到了現在都僵持不下南城門上都聚集了許多百姓了引起了民憤的不還有那些商賈藉機搗亂花錢雇了綠林上的人混在百姓裡面惑眾鬧事」

    「竟然這般膽大妄為」郎世龍本來就一肚子的焦慮前線的戰事還是未知數這城裡卻又鬧起民憤來親人故按著本土風俗擇好了日子歸葬祖墳這是天經地義的自然是那些百姓佔據禮數可是眼看著戰火就要燒到了蒲城來戒嚴城池嚴防敵軍刺探混入城中為非作歹這站在一城安定的局面來看也並不過分兩下裡碰撞到了一塊來這自然是誰也不肯讓步的可是在郎世龍看來一城安定尚且難以保全哪裡還能顧全你一家當下便怒了道:「這等刁民你們怎地不派兵抓了」

    王遠歎了口氣道:「我們何嘗沒有只是我們前面抓人後面還有越來越多的人擁堵過來那些百姓一石激起千層浪一個個都滿是憤懣推搡著官兵都出不來根本不讓將那些發喪的人帶走這還算好的就在午後那前線回來的信使進城時那些暴民都差點要藉機奪門而出了那時候場面都有點和失控了大人這些百姓都愚昧無知要抓是抓不完的真正幕後推都是那些急著出城的商賈使他們噱使部分人員煽動百姓的鬧事情緒若是可以將這些商賈抓起來那這事就好辦了」

    郎世龍聽了當下渾身一震哪裡還管那些鬧事的只是一心盯著方纔他無意間提到的信使一詞連忙問道:「你下午有信使進來蒲城」

    「是啊……」王遠看著郎世龍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當下小心地問道:「大人那信使有什麼不對麼你不是信使可以入城」王遠擔心自己放錯了人進來受罰當下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來

    信使既然在下午進城怎地到現在都沒有一點點的消息這事蹊蹺啊……郎世龍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這種預感越來越強他緊緊地攥著拳頭道:「王遠你最後見那信使的時候你可見他是朝府衙這邊了」

    王遠點點頭道:「那時候那些刁民鬧事好不容易將那信使讓了進來那些百姓堵著不讓他走我是差了許多官兵上來才將他護著引渡出來的他一離開人群便飛馬朝著府衙這邊來了」王遠道這裡覺得這郎大人的臉上不對小心翼翼地問道:「大人莫非這信使壓根就沒來過」

    「你現在帶人挨家挨戶地給我搜必須將那信使給我找出來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他身上有前線的戰報要緊的很莫要遲了落在歹人裡」郎世龍道

    「那些鬧事出城的刁民怎地處置」王遠問道

    郎世龍眼下最急的便是這信使的下落至於那些刁民什麼的都不在他的考慮範疇當下應付道:「我自差人調兵鎮壓你趕緊給我著查辦此事我就在這裡坐等你的答覆」

    「喏」王遠聽了便趕緊快步而他巴不得遠遠離了那攤子暴民惹的洪水不趟既然得了郎世龍這話那是出乎他意料的痛苦挨家挨戶地搜查這等差事最好辦了當下王遠馬不停蹄出了府門一路打馬嚴查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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