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舞聽到葉少龍下命令的話,燦然一笑,她已經開始慢慢習慣了,但凡葉少龍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就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好的!」不過燕清舞自然也是有她的方法將她要說的話說出來,先答應下來,才說道:「只是你不覺得急了點嗎?」
兩人說話間,葉少龍已經走到二樓的那個房間了,推門走進去,卻沒有看見野獸他們。
「我讓他們先去休息了。」這時,燕清舞也走了進來,解釋道。
葉少龍只是點點頭,也不置可否,直接坐到了那張他從一開始坐在現在的轉椅上。
頓了一下,葉少龍才開口回答燕清舞剛才的問題:「你擔心的是假期人流多,很難保證安全吧?」
燕清舞這時已經坐到了葉少龍的對面,點頭不語。
「我反倒覺得,這些人是最天然的保護層,不過也正是有所擔心,所以才讓你叫狼牙他們回來。」
葉少龍從來不覺得他是一個不容他人質疑的暴君,他雖然也不大喜歡有人質疑他的決定,但是對於燕清舞的保留意見他還是沒有意見的。
只要燕清舞不對他的命令陰奉陽違,葉少龍也不介意說出他之所以終於決定是出於怎樣的考慮。
有的時候,也許底下的人會執行你下達的命令,但是帶著意見去執行永遠沒有心悅誠服地去執行來得更堅決更高效。
「至於你說的我太過著急了,這點我不否認,我確實急,但是一個榜外的高手就能通殺你們,我能不急嗎?」
燕清舞又怎麼會聽不出葉少龍的這句話明顯帶有嘲諷的意思在裡面,剛想辯解什麼,卻被葉少龍無情地打斷了。
「也許你會說,那晚你們只有三個人,而且你不在百分百的狀態,但是我想問你一句,下次那些人來的時候,你能保證這些情況就不會重演嗎?」
葉少龍這句話聽起來很是不善人意,甚至有些不近人情了,但是說的並非一點道理都沒有的。
陳家老爺子就給了燕清舞他們幾個人葉少龍,還要葉少龍背負起爭奪陳家第三代繼承人的重任。
發展勢力的事情總需要人手去做吧!換句話來說,只要葉少龍想爭奪陳家第三代繼承人的位置,燕清舞他們幾個人以後就不會再有可能都守護在葉少龍的身邊了。
也許下一次,危險再度襲來的時候,葉少龍的身邊依然只會有三四個人!
而且在這些危險一次又一次襲來後,燕清舞他們難保不會受傷,但是其他人是絕對不會等他們傷癒之後再來找葉少龍算賬的!
這不是打擂台的武林大會,趁你病要你命才是正理!
也就是說,現在葉少龍連他自己都不能確定是安全的,更何況手無縛雞之力的葉父葉母了。
下一次危險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也許說來就來了,葉少龍既然答應了,自然就會背負起承諾,但是他不希望因為這樣而牽連到無辜的父母。
燕清舞聽到葉少龍的話,心裡自然不會舒服,但是靜下心來想想,葉少龍的話的確不是一時意氣用事說出來的。
葉少龍看到燕清舞的神情,知道她明白他說的話了,這才繼續說道:「我希望明天就可以啟程,應該沒有問題吧?」
燕清舞聽了葉少龍的話,只是苦笑著,葉少龍根本就不是在和她商量,她又能說些什麼呢!
燕清舞既然說狼牙他們已經把象縣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事情葉少龍覺得可以適當地放手給底下的人去做。不然以後什麼事情都要親力親為的,別是偵察兵,就算是無敵兵,也只有給累死的下場!
第二天,葉少龍起了個大早,照常堅持著晨練的好習慣,回來的時候卻買了一大堆豆漿油條粉之類的早餐!
當葉父葉母起床打算給葉少龍做早餐的時候,走進廚房卻看見葉少龍忙碌著,而他身後的餐桌上卻擺滿了整整一桌子的早餐。
豆漿、油條、餃子、、饅頭、包子、麵條,還有粉,不可謂不豐盛。
「小龍,你這是……」葉父有些疑惑地說道。
葉少龍聽到葉父的聲音轉過身來,笑著說道:「哦,爸、媽,你們起床了啊!我給你們買了早餐,快點過來吃吧!」
葉少龍記得自己還沒給父母做過一頓飯,雖說這滿滿地一桌子並不是他做出來的,但是卻包含了他滿滿的心意以及愧疚!
葉父看了一眼葉母,兩人似乎都意識到了什麼。
「爸、媽,快坐下來吃!待會冷了就不好吃了!」
葉少龍拉開兩張椅子,見葉父葉母還愣著,不由得走過去將兩人拉過來坐下。
也許是葉父葉母感受到了離別的氣息,氣氛頓時有些壓抑。
葉少龍雖然也很是不捨,很不喜歡離別的滋味,但是他卻不希望父母在這種傷感的情緒中離開。
「爸,還記得小時候你給我包的餃子嗎?」
「媽,還記得那個時候你為了幫我做完暑假作業……」
葉少龍只好不斷地跟父母說些小時候的事情,有溫暖的也有搞笑的,在葉少龍不斷地說話以及回憶下,氣氛終於不再壓抑。
想到小時候葉少龍調皮搗蛋以及出糗的時候,葉父葉母還都難得地笑出聲來了。
一頓早餐,在葉少龍不斷活絡下,足足吃了三四個小時,連中餐也一起吃了。
等葉父葉母都放下碗筷,葉少龍才跟他們說起正事。
葉父葉母聽完雖說難免傷感,但是卻還是對葉少龍囑咐了一堆大大小小的事情。
直到葉少龍實在已經無法記下來了,他才把葉父葉母推出廚房,讓他們去收拾下行李,而他則是廚房內洗刷刷起來。
等葉父葉母都收拾妥當了,葉少龍走出家門才發現狼牙他們已經等待在外面了。
從狼牙他們的臉上,葉少龍沒有看到明顯的倦意,這才放心下來,心裡感歎一句不愧是偵察兵!
為了讓父母放心,整個離別的過程,葉少龍都是故作輕鬆地笑著,直到父母消失在視野的盡頭,一滴淚水才從他的臉頰緩緩滴落在地。
燕清舞看著眼前這個在她面前永遠展現了男人的一面的男孩,頓時才發覺,在父母面前,也許子女永遠都是孩子,再堅強的男人在這一刻,也不過是個淚流滿面的孩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