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黃金惹的禍(八)
聞主席問道:「憶憶,難道你很想去國外?」
姚憶說道:「鬼才願意去國外,在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生活多逍遙自在,誰沒事吃飽撐的跑的國外去生活,那還不是被逼無奈,活不下去了,只能到國外求生存。」
聞主席看著姚憶一臉可愛的樣子,笑道:「你這個小鬼精呀,我可是聽說你,聰明至極呀,可惜的是,你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不知道事情的輕重,有點像貪心不足蛇吞象,你自己好好反思一下,這半年來,你撈了多少財富?你一個人掙的錢比全國人掙得都多,你也不想想,那些知道內情的怎麼不對你眼紅。更何況,你還是一隻鐵公雞,一毛不拔,在這種情況下,你不危險誰危險?那李主席把他手裡抱的炸彈遞給了你,你還以為是佔了大便宜,殊不知這中間隱藏了天大的禍害。」
姚憶撅著嘴說道:「是不是讓我捐出來,我就不危險了?」
李弘泰說道:「我覺得,你要是把他捐出來,你比現在安全多了。」
姚憶笑了笑,說道:「李叔叔,你也是這麼大的官了,怎麼分析問題還像小孩子,我不捐還好,要是我捐出來了,我死的更慘,哼。」
姚憶辦李弘泰一個難看,現在,姚憶覺得這李弘泰不是什麼好東西。
聞主席和宋總理被姚憶這麼一弄,差一點弄懵了,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說李弘泰像個小孩子。
聞主席連忙打圓場,說道:「憶憶,你可真是小孩子說話一點分寸都沒有,就算弘泰說的有什麼不對的,那你也不應該這樣對他說話。要是讓你奶奶知道,非打你屁股不可。」
姚憶現在心情正是不好的時候,思路也打不開,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沉默不語。
這時候,宋總理說道:「憶憶,我們言歸正題,說說你的幾個條件吧,我們再商量一下,你提出的五個條件,的確是極其的超出了我們幾個常委的承受能力,像聞主席、你李叔叔這樣比較激進、比較開放的人,都覺得你提的要求根本不可能完全實現,更不用說其他人了,今天我們就好好的商量一下,也幫你分析一下,看看這些事情怎麼處理對你、對國家有利,同時還能保障你的安全,你說好不好?」
姚憶不耐煩的說道:「我就知道是這種結果,也罷,我把所有的黃金都給你們,這些黃金足夠抵我在國內欠的貸款了吧,什麼也不說了,讓我離開這裡,去瑞士,我可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得死在這裡,你們的死囚監獄我是知道的,只要一進去,想出來太難了,怎麼死的我都不知道。」
姚憶說完這話,三人相覷而望,一時間蒙住了,他沒想到姚憶的心態是這樣的,一點安全感都沒有了,他們更知道,一旦姚憶離開了,剛剛好轉的一些單位很可能再次陷入混亂,到時候還會有更多的麻煩,尤其是姚憶現在在海外華人心中的地位很高,一旦姚憶離開,說明國內的投資環境很不樂觀,這樣的話,他們想借助海外華人的力量吸引外資的計劃就破產了,所以他們不會讓姚憶離開的。
他們愣了一會兒,聞主席說道:「憶憶,你現在是不是在國內感覺到非常的不安全?」
姚憶說道:「我昨天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當初我被綁架時的情況,整整一個多月,我們的警察竟然沒有找到綁匪,案子就這樣無聲無息了。我又莫名其妙的被投入到死囚監獄,差一點連命都保不住,可是事情仍舊不了了之了。我愛我的國家、我愛我的祖國、我更愛生我養我的這片土地,然而,就是在這片土地上,我發現,我掙得錢越多,我越沒有安全感,我害怕那種漆黑的政治鬥爭,我害怕那一天我有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而且我知道,再一次消失,我不可能有機會見到陽光了。原來我天真的以為,我只要為國家做貢獻,我的國家就會愛護我、保護我,可是現在看來,我對國家的貢獻越大,我手中掌控的資金越大,我的生命就越沒有保障,我活的就越恐懼。原來我還不在乎,可是現在,我發現,危險一步步的接近我了,我僅僅是一個工具,我的使命馬上結束了,該輪到我下台的時候了,所以,我不得不為自己考慮一番後路了。」
姚憶的一番話,讓他們三個人後背發涼,直冒冷汗。
他們沒想到姚憶如此的恐懼,其恐懼的程度讓他們不敢相信。
為什麼會這樣?那是他們沒有被劫持過,沒有被打入過死囚監獄,如果有,他們就能夠理解姚憶的感受了。
姚憶原來一直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一直考慮的是如何把自己的企業進一步做大做強,做成一個超級企業。他沒有反思過自己,更沒有反思過他的處境,知道宋總理給他說了一席話之後,他才恍然大悟,他才開始感覺到一種莫明的恐懼在悄悄地向他走來,在向他靠近,隨時都可能吞噬了他的生命,這時,他才從美夢中醒了過來,才有了不同尋常的危機感。
宋總理想了想,說道:「憶憶,事情沒有你想得那麼可怕,你以前經歷的事情,都是意外,今後,這種意外越來越少,我們國家的法制越來越健全,你的安全保障會越來越高,你不用擔心。」
姚憶笑了笑說道:「是嗎?我怎麼沒有感覺到,我怎麼覺得我的安全越來越成問題了,我本來還想著到學校好好學習呢,可是,事情來得太突然了,這筆黃金給我帶來了殺身之禍,看來我必須拋棄它們,才能獲得平安,但是,就算我現在拋棄了它們,只要我仍舊呆在國內,我就沒有任何的安全感,所以,我想離開這裡,可以嗎?」
姚憶用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們三個人,期望得到一種回答。
可是,三個人沉默了,他們不能回答姚憶,也回答不了,因為姚憶的去留不是他們三個能夠決定的,他們也決定不了。
姚憶從他們沉默的臉上好像看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