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智斗高官(十九)
梅生財來到姚憶身邊,問道:「聽說您今天把濟慈堂關閉了?」
姚憶說道:「誰說我關閉了?我那是停業整頓。」
梅生財說道:「是呀,在您心中是停業整頓,可是在廣大消費者心中,在廣大員工心中,那就是關閉,他們不會像你考慮的那麼複雜,這樣一來,公司內的大量優秀員工將會紛紛辭職,到時候,再開業就難了。」
姚憶說道:「難就難吧,也比現在好,現在我是天天賠錢,提前發錢,給員工們保障,讓他們放心,想收買他們的心,可是事實上,員工想的和我們永遠不一樣,有些員工甚至為了一點點蠅頭小利而出賣他們的道義,出賣他們的忠誠。」
梅生財說道:「我們的濟慈堂三天兩頭出事,在與世一堂的對抗過程中,步步失利,在這種情況下,你讓那些員工怎麼做?他們有自己的家室,他們要養活一家老小,他們看東西不會看的太長遠,誰給他們錢、誰給的多,他們就跟著誰幹,這是很正常的人力資源流動現象,您不應該抱怨這些事。至於說員工的忠誠與道義,在這個時候,一個企業的文化還沒有建立起來,他們對企業還沒有歸屬感,這個時候,對我們的員工無法奢談忠誠度。」
姚憶說道:「你胡說什麼?我們濟慈堂可是老品牌,歷經五百年而不倒,怎麼會沒有文化?你懂不懂,不懂就不要說!」
姚憶聽到後,極為的氣憤,拂袖而去,把門一關,睡大覺去了。
在姚憶的前世,一旦心情不好,最好的方式就是睡大覺,什麼都不管不顧,就使勁兒的睡,等睡得沒瞌睡了,就在床上想招,想到了奇思妙招就會行動。
梅生財看到姚憶這樣,心想:「我今天點真夠背的,說兩件事,兩件事都讓他不高興,得,我還是先回去考慮考慮,等他心情好的時候再說。」
梅生財帶著約翰孫離開了,就在他剛走到大門口的時候,碰到了甄律師,甄律師本來應約前來,但是看著梅生財和約翰孫哭喪著臉,從宅院裡走了出來,便問道:「怎麼了?遇到什麼情況了?」
梅生財滿臉鬱悶的說道:「唉,今天點背,剛好遇到老闆心情不好,雖然沒罵我,但是,我說的事和道理,一句話沒聽進去,你說,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甄律師說道:「呵呵,梅老弟,別灰心,遇到點挫折太正常了,走走,我們到燕京大酒店,找個包間吃點東西,現在這飯店可是我們小主人的了,算是我們自己的產業了,我手裡還有點代金券,夠我們解解饞了。」
這三人來到燕京大酒店,找包經理弄了一個隔音的包間,他們三個要談一些重要的事。
進入包間之後,甄律師問道:「到底是什麼情況?」
梅生財把大概的事情說了一遍。
甄律師說道:「哎呀,我說梅老弟呀,怪不得小主人不答應,就是我我也不答應,您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賣國,你懂嗎?難道小主人為了一個瑞士達公司,放棄國內的產業,放棄祖業,到國外去當一個外國人,這要是讓外人知道了,唾沫星子都會淹死他,他也就別在國內待了。更重要的是,現在世一堂可是天天盯著我們小主人呢,一旦我們小主人有點風吹草動,那世一堂絕對會抓住不放,直到把我們徹底整垮,你怎麼就不明白這種道理。」
梅生財不解的說道:「事情會有這麼嚴重嗎?」
甄律師說道:「我說的還是輕的,嚴重的後果簡直是不可想像,所以,你別看小主人生著氣,那可是高瞻遠矚,看的遠著呢。你是不知道小主人的能力,沒和小主人一塊經歷過那要命的半年,從七月份一直到現在,經歷的多少事,您知道嗎?小主人為什麼現在能夠受到中央領導的重視?為什麼能夠在國外擁有這麼一大筆巨款?為什麼能夠解決一系列複雜的局勢,那都是小主人的長遠戰略在其主要作用,在關鍵的戰役戰術上打個漂亮仗,他情願在某些戰術上吃點虧,但是,從總體的戰略上,那絕對會有空前絕後的效果,我不瞞您說,幾個月之前,姚老太爺的一場病,他的兩個伯伯的分家,差一點讓姚家破產,可你現在看到的姚家在國外竟有幾千億的巨額存款,這是什麼賺錢的速度,比印鈔機還快,所以,你不要小看我們的小主人。」
梅生財和約翰孫都驚訝的張著大嘴,表示不可思議。
梅生財說道:「那這事情怎麼辦?如果從長遠的戰略上考量,我們拿下了瑞世達,在不久的未來,我們不管是對國內的事業還是國外的事業,都就將起到一個至關重要的作用。」
甄律師想了想說道:「梅老弟,說句實話,我是非常支持你收購瑞士達公司的,能收購它,那是為我們華人長臉,說明我們華人有能力在世界上做任何事情。可是瑞士為什麼不同意我們收購?他們也是為了一個面子問題,你想,他們國家這麼大一個企業,竟然被一個窮國收購了,他們的國民怎麼看待,怎麼感受,他們甚至無法接受。如果他們讓小主人變成了他們的國籍,就意味著小主人不是中華的公民,而是瑞士的公民,不但每年收取大量的稅收,這面子上也能夠像他們的國民交代,你想想,這事情我們能幹嗎?那絕對是不能,這樣我們太吃虧。」
約翰孫對甄律師提到的面子問題很納悶,說道:「面子很重要嗎?賺到錢那才是最重要的,我覺得,只要我們把錢賺到手,什麼面子都有,在國際財團中間就會有很大的發言權和國際地位。」
約翰孫很難理解華人的面子問題,在他們西方人的世界裡,一切都是實力決定一切。
甄律師笑著說道:「要說面子,那僅僅是表面的現象,我們要看到更深層次的問題。」
梅生財驚訝的問道:「什麼深層次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