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牢獄禍福(十六)
佟奶奶說道:「怎麼了?難道不行嗎?我給你說憶憶,在以後,說不定幫你的還真是他。」
姚憶笑著說道:「奶奶,您就是說的天花亂墜我都不信,他會幫我?您開什麼玩笑?他為什麼幫我?他有什麼理由幫我,他能夠做的就是如何殺我,您以為他老婆腿斷了不會怪我嗎?您以為他老婆不會藉機報復我嗎?」
佟奶奶說道:「憶憶你聽我說,這李弘泰幫你有幾個理由,第一,他是改革派的人,力主改革,以前對你的改革措施那是刮目相看,為什麼當初他會成為經濟改革委員會的副主任?那都是因為他是改革派的中堅力量,還有,以前思源他爸也經常在他面前提你,他對你是非常的瞭解。而且這一次,他出任燕京市市長,就是改革派的重大勝利,實力一下子大增,中央常委中結束了四比四的勢均力敵的格局,這一點你知道嗎?」
姚憶笑笑說道:「奶奶,您覺得改革派真的會全心全意的支持我?您錯了,他們不是這樣的,他們隨時都會尋找新的代理人,我僅僅是他們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
佟奶奶說道:「你聽我說完,第二條就是,他對你有歉疚,他心裡很明白,這一切都是他妻子的錯,和你沒關係,而且讓你鋃鐺入獄,還差一點丟掉性命,他對此覺得虧欠你。第三,你幫了他的大忙,你知道嗎?」
姚憶驚訝的說道:「什麼?我幫了他大忙?我怎麼幫他了?」
佟奶奶說道:「你是不瞭解他們的家庭背景,這李弘泰也是個苦命的孩子,他的父母早年都在戰爭中犧牲了,是你衛爺爺收養了他和他的幾個兄弟姐妹。然而長大了之後,暴雷霆卻偏偏看上了他的機靈勁,就非要他入贅到他們暴家,因為暴雷霆只有一個女兒,想招一個優秀的上門女婿,逼著你衛爺爺同意這門婚事。當然,弘泰也聽話,就委曲求全了,可是婚後他一點都不幸福,暴琴音整天和他吵個沒完沒了,甚至和他打鬥,她仗著她爹的勢力不把弘泰放在眼裡,可這一次倒好,暴琴音沒了腿,他爹丟了官,他們暴家一下子沒了勢力,而弘泰在你衛爺爺的幫助下,借助你的事件,迅速的提拔他,他知道這當中的原因,他的得勢讓現在的暴琴音對他俯首帖耳,他的婚姻才好過一點。」
姚憶聽了半天,苦笑一聲,心想:「我靠,什麼邏輯,這麼悲慘的婚姻,那還不在外面找女人,幹嘛對著一個殘廢的暴女如此這般?」
姚憶嘴上說道:「奶奶,您說了這麼多,我也聽明白您的意思了,但是,這些裡有只能用來推測他李弘泰有可能幫我,但不是必然的關係,改革派也不是一定要支持我,他們隨時都可能放棄我,把我當成炮灰,上一次我在監獄中差一點死亡,不就是他們把我當成了棄子嗎?還有,這一次李弘泰的命令不就是在逼我往火坑裡跳嗎?我怎麼看不出來他幫我的意思?我怎麼瞧不到他袒護我的意思,恐怕今後將會更加變本加厲的陷害我。」
佟奶奶幾乎無話可說,生氣的說道:「憶憶,你就是太固執,到時候你吃了虧就知道了。」
姚憶開始在佟奶奶這裡撒嬌了,說道:「奶奶,您得幫我,絕對不能讓他們把我提前放出來,我要在監獄裡待到刑滿結束。」
佟奶奶打了一下姚憶說道:「你這個淘氣鬼,佟奶奶現在老了,管不了這個事,你說,我怎麼去給人家說,難道我去說,『誰誰,你可千萬不能把我孫子提前放出來,一定要關夠他多長多長時間』,我能這樣說嗎,人家還以為我有病呢。」
姚憶說道:「哎呀,奶奶,你去找衛爺爺,讓他保證讓我待在這裡,待到刑滿結束,他明白這裡面的事情。」
佟奶奶說道:「我覺得你衛爺爺肯定會放你出來,而不會繼續關你。」
姚憶問道:「為什麼呀?」
佟奶奶說道:「你衛爺爺和李弘泰是什麼關係,那是養父子的關係,你是什麼?乾孫子,而且是看著我的老臉給你的面子,你們兩個同是求他辦事,他幫誰?不用我說你都應該明白。你現在的衛爺爺把所有的寶都壓在了他這個養子李弘泰身上,要不然,他費那麼大的氣力搞掉原來的李市長,扶植他的養子上去,那是為什麼?你就看不明白。」
姚憶這下子醒悟了,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呀,怪不得他幫我逼李市長幫我還債,原來他看的是這步棋。不過從衛爺爺那裡,我也得到好處了。」
佟奶奶說道:「你這個淘氣包撿了個便宜,你知道嗎?不過你衛爺爺不管在戰略還是在戰術上,不到最後你是猜不透的,也看不明白,往往是在最後,具有深遠的影響,足以改變時局。你別看他整天在那下棋,喝茶,但是對一切事情卻是洞若觀火,你看到的他絕對看到了,你沒看到的,他也看到了。所以呀,憶憶,聽奶奶的話,不要和李弘泰對著幹,你們兩個合成一股繩,符合你衛爺爺的口味,同時也不讓你衛爺爺為難。」
姚憶撅著嘴說道:「我給他和一股繩,就算我願意,他願意嗎?他還不是變著法來整我?」
佟奶奶說道:「憶憶,你怎麼這麼傻,怎麼就看不出來,不開竅呢?保守派才希望你和李弘泰對著幹,讓他一上任,就丟失顏面。」
姚憶說道:「奶奶,如果我開業了,你想想,到時候,每天我要賠多少錢呀,那些當官的一個個白吃白喝白拿的,我怎麼應付呀,沒法應付呀。」
佟奶奶說道:「你不開業那也不是給員工照樣發工資,你不是也照樣賠錢,你腦袋瓜子聰明,想想辦法,現在要頂李弘泰,讓他先在燕京市站立腳步,這樣你才會有進一步的發展,聽勸,啊!」
姚憶光著腳丫子,仰躺在床上,心想:「我該怎麼辦呀?如何及既顧及他的顏面,又能夠節省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