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神機妙算(二)
甄律師也緩了過來,說道:「東家,小少爺說得有理呀,呵呵,小少爺想問題想得很周全。」
姚懸壺想了一會兒,又問道:「這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假如他賴市長真的弄到了,我們到時候該怎麼辦?憶憶,這你想過沒有呀。」
姚憶笑了笑說道:「爺爺,你多濾了,就算是茅台酒廠的廠長,他敢弄出二百箱六十二度的百年茅台嗎?這可不是小數目。所以,爺爺,你放心吧,賴市長絕對拿不出二百箱,我當初提這個條件的時候,都想好了,這個條件,就連國家主席都很難辦得到,更何況他一個小小的副市長。爺爺,把心放肚子裡吧,別想了,這麼多菜,還有好酒,別浪費了,我可是損失了一萬塊錢解決這個危機,爺爺,你可要補償我呀,嘿嘿。」
甄律師說道:「東家,小少爺說的沒錯,我們仔細想一想,那賴市長不可能弄到,別看他臨走時面露喜色。當初小少爺提出來的時候,他的臉陰的擰出水來,後來聽到了您的提示,說到了茅台酒廠的廠長,他才面露喜色,估計去找茅台酒廠的廠長了,就像小少爺說的,就算是茅台酒廠的廠長,也不可能弄到這麼多,所以,東家,我們放心吧,來,我們乾杯。」
姚懸壺面露難色的說道:「唉,我心裡就是不踏實,這事情往往就是最不可能的事往往會發生。」
姚憶看到姚懸壺那種神情,無奈的說道:「爺爺,你看你,來來,我告訴您,如果萬一發生了,該如何處理?」
姚憶在姚懸壺的耳邊嘀咕了一陣,姚懸壺的臉上有陰轉晴,最後開懷大笑,說道:「好計謀,來,我們乾杯。」
實際上,在姚憶的心裡,他算定了這賴市長能夠弄到這些東西,雖然這當官的弄錢很難弄,但是想弄點東西,對他們來說,倒不是什麼難事。
甄律師看到他們爺孫如此興奮,一時間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也知道一些規矩,該知道的知道,不該知道的一句也不多問。
這三人在興奮中開懷暢飲,把一瓶六十二度的百年茅台喝的乾乾淨淨。
隨後就各自散去,姚憶回到他的房間內,倒頭便睡。
——
那賴市長回到家以後,便對他的秘書——張秘書說道:「上次你說茅台酒廠廠長的兒子想當南城區副區長?」
張秘書說道:「是呀,他兒子和他老爹都來了好幾趟了,我都把他們拒了。」
賴市長說道:「你這樣,和他約一下,我想和他單獨談談。」
張秘書說道:「好,我這就去辦,不過,我聽說他爹也在京城,好像辦什麼事,要不要把他爹也叫上?」
賴市長說道:「好,那樣就更好了,把他們約在『勿忘我咖啡廳』,要一個包間。」
張秘書應聲後,匆忙離開了。
賴市長在客廳裡搓著手,踱著步,焦急的轉來轉去。
一會兒功夫,張秘書便跑了回來,說道:「李廠長和李主任說『他們半小時後就到』。」
賴市長說道:「好的很,我們這就走。」
一眨眼的功夫,賴市長就來到了約定的包間,那李氏父子已經在包間內等候了。
見到賴市長,那是笑容滿面,桌子上放著一箱六十二度的百年茅台。
賴市長說道:「張秘書,你到外面喝點咖啡,我叫你你再過來,我和李廠長談點事。」
那李氏父子激動萬分,他們去賴市長家幾次都吃了閉門羹,沒想到今天撞了大運,賴市長主動邀請。
李氏父子說了一堆的客套話,賴市長神情嚴肅,打斷了他們那些拍馬屁的話,因為在拍馬屁方面,他是老大。
賴市長開門見山的說道:「今天找你們來談,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李廠長想想辦法,至於你兒子的事都是小事,我一句話,不就是一個副區長嗎?小事一樁。不過要是辦不成,好像李主任會有麻煩在身。」
說完,從包裡拿出一個檔案袋,放在桌子上,接著說道:「前幾次,之所以不見你們,就是因為這個。」
李主任小心翼翼,心懷忐忑的打開檔案袋,一看傻了眼,撲通一聲跪在賴市長面前,一把鼻子一把淚的哭訴道:「賴市長,我是冤枉的,您要救我呀。」
賴市長不耐煩的說道:「好了好了,別哭了,救不救你決定權不在我手裡,而是在你手裡,你冤不冤枉不是我說了算的,而是你自己定的,咱們都是明白人,廢話也不多說,你們爺倆自己看著辦。」
李氏父子相互一對眼,那李廠長說道:「賴市長,孩子不懂事,有什麼話您直說,我們能辦到的就是窮家當產也要幫您完成。」
賴市長輕描淡寫的說道:「這件事對你來說不是大事,再說,再過兩年你就退休了,不僅保住你兒子,而且讓你兒子高昇,你才能安心養老,否則的話,恐怕你們雞飛蛋打呀。」
李廠長現在的心理防線幾乎全部被賴市長擊潰了,現在就是讓他以他的烏紗帽去換,他都願意,可以說是父子情深呀。
賴市長是牢牢地抓住了一個父親的心理,他相信,今晚的一仗,他必贏無疑。
李廠長撲通的跪了下來,說道:「賴市長,你說吧,就是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惜。」
賴市長連忙把他扶起來,說道:「老廠長,沒那麼嚴重,你我都是做父親你的,相互理解。我不為難你,我現在是急需二百箱桌子上的這種酒,只要你能夠給我弄到,你兒子的事情就是個屁事,月底保證他坐在副區長的位置上,到時候,你就等著好好地養老吧。」
李廠長聽到後,一下子頭蒙了,說道:「什麼?二百箱,我們最多的年份才生產二百箱。」
賴市長臉一陰,溫怒道:「這麼說來,李廠長是不願幫忙了?你可知道,要你這酒的人不是我,而是中央的某些領導,要是弄不到,別說我沒警告你,不但你兒子保不住,恐怕你也很難脫身,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勾當,在京城,我什麼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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