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左右為難(三)
姚憶已經想好了對策。
可是姚懸壺聽完後,氣的臉都綠的,他本想讓那些股東們幫姚憶說幾句話,可沒想到一個個都當了縮頭烏龜。
姚博文說道:「爸,這事情明擺著呢,只要憶憶同意,沒什麼難辦的,再說了,憶憶才十歲,別人的孩子上初中,那都是十三歲才上,我們的憶憶就是再復讀一年,那也比其他的孩子早畢業,更何況,這機會難得呀,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還是讓憶憶自己來決定吧,這以後,憶憶也是公司股東的一員,為公司做點貢獻,有利於他在公司發展。憶憶,你說是不是?」
姚博義說道:「老二,你就不安好心,憶憶才多大,一個十歲的孩子來做這樣的決定,再說了,憶憶善良,經你這麼一搗鼓,他還不同意,你的如意算盤打的太好了,我覺得此事還要爸來替憶憶做決定。」
姚懸壺聽了姚博義的話,臉更綠了,心想:「你這個笨蛋,我就是左右為難下不了這個決定才讓大家議議,拿出一個有利於憶憶的方案,你又把這個皮球踢給我,真是笨到家了,要是以後公司交給你打理,用不了多久,公司就要倒閉了。」
姚博文說道:「老大,你這話怎麼說的,和著我就是一個大壞蛋,不安好心,專門害憶憶是嗎?你這麼大歲數了,連個人話都不會說。「姚博文滿臉的氣憤。
其他股東聽到他們的話,都在偷笑
姚懸壺乾咳了兩聲,說道:「好了,既然大家想讓憶憶說兩句,那就讓他說兩句。」
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如果憶憶說的不好,就以憶憶是個孩子為由,另議;如果憶憶說的好,那就為憶憶多爭取些有利於他的利益,為今後他接管整個公司打下基礎。
姚懸壺話音剛落,就看著憶憶,示意他說兩句。
姚憶心裡也明白,實際上他早就想好了怎麼說。
姚憶站了起來,走到議事廳的中央,先朝著姚懸壺鞠了一躬,說道:「爺爺,大伯、二伯,各位叔叔伯伯們,你們好!」緊接著,又朝兩邊的其他股東一一鞠躬。
鞠完躬,接著說道:「我僅僅是個孩子,也是第一次這麼正式的參加這種比較正式的會議,有什麼話說的不對的地方,還請各位叔叔伯伯們看在我死去的爹的份上,原諒我的無知。」
說話的時候,鼻子一酸,兩隻大眼睛中便閃現出了淚花。
姚懸壺的老淚刷的一下就出來了,其他的人甚至開始抹起了眼淚,就連姚博文的眼睛裡都不由自主的出現了淚花。
姚憶揉了揉眼睛,說道:「爺爺把我從嬰兒帶到十歲,我知道爺爺的辛苦,而且爺爺把大家召集到這裡商量,我更明白爺爺的左右為難,他是不想讓我受到委屈,但也不想讓公司在發展的過程中受到打擊;大伯剛才替我說話,那是在關心我、愛護我,害怕我受到一丁點的委屈;二伯說的話,也是對我的關心,那是對我前途的關心,畢竟以後我要繼承我死去的爹在公司裡的權益。還有其他叔叔伯伯們,我也知道你們像我爺爺一樣左右為難。」
姚憶把話說到這兒,整個會議廳是鴉雀無聲,僅有一些人忍不住的抽泣,還有一些人臉上掛著羞愧,還有一些人臉上露這驚訝。
姚憶用眼掃了一下四周,接著說道:「剛才大伯和二伯在爭論,實際上,我已經想好了,我年齡還小,能夠為公司做點貢獻是我作為晚輩應該做的,我同意用我的名額換土地,換公司未來的發展,我相信,就是我爹在世,也會支持我的!」
這話音剛落,雷鳴般的掌上就想起了,姚憶的話就是眾多的股東們想聽到的話,至於他死去的爹,那太遙遠了,頂多就是為他掉上幾滴眼淚而已。
姚博文激動地說道:「我怎麼說來著,咱們的憶憶娜可不一般,就是懂事、識大體。」那臉上的笑容就像爆米花一樣。
姚憶頓了頓聲,接著說道:「各位叔叔伯伯們,我相信你們懂得比我多,經歷的事情也比我多,更明白賴市長的意圖。你們想過沒有,賴市長為什麼要用千畝的土地來換取我的一個名額?難道他傻了嗎?」
眾人聽到這句話,沉默了。
姚懸壺立馬把身子前傾,一副認真聽的狀態。
姚憶接著說道:「實際上,他不傻,因為他明白,土地可以用錢來買,但時間是無法用錢來買的。有些事可以用錢買,但有些事卻無法用錢買的到。能花錢辦的事那就不叫事,但花錢都辦不成的事,那才是重要的事、大事、難事。雖然賴市長想買的是紫山中學的名額,說白了,他想為他兒子買時間。要知道,時間這東西靠花錢是買不到的,就是能夠通過特殊的方式轉換,那也得有人願意賣。」
眾人聽到後,開始沉思了,姚懸壺捋了捋他下顎的鬍鬚,臉上露出了笑容,不住的點著頭。
姚憶接著說道:「他賴市長為什麼不買別人的名額,卻偏偏買我的名額?那是因為我們公司現在需要土地,需要發展,說白了,我們有求著他賴市長的地方,他找我們最有可能買到他所需要的時間。雖然我還小,我的時間還很多,但時間是每一個人最大的財富,就是再多也不嫌多,我相信,沒有人會嫌自己的命長吧。二伯,您說呢?」
姚博文的臉刷一下紅了,語無倫次的說道:「哦哦,賢侄說的對,說的對!」
姚博義看著姚博文,笑了。
姚懸壺的眼睛中閃出了亮光,不住的點著頭,嘴裡嘀咕著:「像呀,太像了!真是太想他爹了!」
姚憶繼續說道:「各位叔叔伯伯們,你們都同意我的說法嗎?」
姚憶環視了一周,望了望其他股東。
那些股東們的表情除了驚訝就是尷尬,他們做夢也沒想到一個十歲的孩子能夠講出這樣的道理,再加上,這道理說的是頭頭是道,他們點頭同意也是情理中的事情。
姚憶看到這個場景之後,他就知道,一場左右為難的危局正在慢慢地消融,他等待著事件的進一步發展。
下一步,姚憶將會做什麼呢?眾股東都在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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