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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章 大事件 文 / 風舞一夏

    第九章大事件

    易揚雙手被銬,剛才一直蟄伏在沙堆後面,但是見對方卻有人直接殺到跟前,並且凌海好像還受了傷。

    不管凌海多麼罪大惡極,但是易揚卻任務在身,不得不進行保護。

    雖然只有微弱的燈光,但是易揚看到白衣人的手臂一動,就立即做出反應,弓下腰,力量下沉,躲開了白衣人的飛刀,雖然手不能動,雙腿卻騰空而起。直踢白衣人。

    白衣人明顯有些意外,沒有想去居然還有一個如此厲害的近戰高手在,白衣人只好倉促應戰,但是一旦被中央特勤科的高手纏上,哪有那麼容易脫身,易揚飛快地出腿,動作大開大合,但是力量卻非常地柔。

    兩人飛快地遊走,雖然對方選擇的這個戰場很適合狙擊,但是滿地的建築材料和沙堆卻不適合近身搏鬥。

    易揚欺近白衣人,雙腿一纏,白衣人躲閃不及,雙雙一起從沙堆上滾了下去。

    白衣人迅速地站起,甩手又是一刀。

    呼……

    易揚甚至都能夠聽到飛刀破空的聲音和刺破空氣的壓力。一道寒光迎面而來。

    憑著感覺計算白衣人的位置和出刀的角度、力量,易揚雙手一揚,「光……」的一聲,飛刀從易揚舉起的雙方中間劃過,直接劃斷了易揚手中的手銬。

    白衣人一驚,他萬沒有想到易揚能夠有如此精密的計算和冷靜的應戰頭腦,居然膽大到讓自己的飛刀去破手銬。

    易揚也是倒吸一口涼氣,兩人的距離本來就近,已經沒有時間去躲這把飛刀,只好鋌而走險,還好運氣不錯。剛才要是差了一點,估計自己的手就不保了,白衣人的飛刀居然有如此的速度和力量。直接劃開手銬。

    白衣人雖然有些吃驚,但是身形卻沒作一刻停留,一刀走空,身形一飄,正好躲過汪東海他們的那邊射過來的子彈。躲到另一個沙堆後面撤退了。

    易揚繞過沙堆,看到汪東海他們。

    汪東海他們的情況現在很狼狽,六個兵有兩個司機沒帶武器,一個還沒下車就被狙掉了,另外一個在車子上就已經左手中彈的士兵居然支持到現在,但是汪東海那台車上,卻又死了一個,傷了一個。兩個勤務兵司機一直蹲在一個角落裡,凌海肩膀上插的那把飛刀也沒敢拔出來,整個手臂都浸著血。

    汪東海也沒想到居然出現這檔子事,本來過來提人,帶了六個人,並且四個配了武器已經算是很謹慎了。但是現在——這已經超出了劫車的範圍。

    先進的武器,絕妙的埋伏,這完全是一場不對等的小規模戰鬥了。

    汪東海看著自己只剩下兩發子彈的手槍,估計下邊的人情況也差不多,打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到底對方有多少人。

    對方居然這個時候也很配合地停止了射擊。場面又恢復到夜晚的靜謐。

    那個白衣人閃進了一棟樓,然後掏出手機。電話很快被接通,明顯對方一直在等消息。

    「老闆,任務失敗,請求撤退。」

    對方沉默了半響,說道:「那實行b方案,記住,給你三十秒的時候,能走多遠走多遠,既然已經做了,就做一票大的,凌海,必須死!」

    易揚走了過去,凌海看著易揚一邊手戴著一個「大手鐲」嘴巴張開簡直可以塞得進七八個鴨蛋了。

    易揚走了過去,淡淡地對汪東海說,情況對我們很不利,現在我們有三個傷員,一共還有七人,想辦法盡快撤退,不能等到支援的人過來了。

    汪東海也點點頭,看著這兩旁都是沒完工的商品房,只能找一個相對安全的線路撤退到某個角落,不像現在這麼空曠的地形,只有低矮的沙堆和兩台汽車作掩護。

    汪東海掏出電話,剛喂一聲接通總部。

    易揚猛地大喊:「小心!」

    易揚猛地一拉凌海,撲倒在地,汪東海打電話的嘴一下子都說不出話來。

    「火箭筒!」汪東海意識到居然只有在局部的正規作戰中才會被用的武器,居然在京城,在今晚被自己撞上了!。

    一百米的距離完全就可以忽略不計,帶著燒灼的空氣,一股熱浪捲過來,直接掀翻了一台軍用吉普,然後狠狠地打進離易揚他們最近的一棟建了七八層的房子。

    「快跑!」易揚拖著凌海,朝汪東海他們大喊。

    火箭筒直接擊碎了離他們最近的一棟房子的地面柱樑,整個地面都好像被震了一下似的。

    又是一枚火箭筒,這次完全無視了易揚他們幾個目標,又在轟上那棟已經挨了一下的房子。

    然後劇烈的爆炸。

    大塊的水泥像刀一樣四處飛散。樓房已經傾斜。很快倒塌。

    易揚牽著凌海,拚命朝馬路對面飛奔。汪東海他們五個,也拚命往對面跑。

    一塊水泥刷地從易揚的背後劃過,直接割破了衣服,拉了一條口子。

    凌海心裡直罵娘,被銬了一晚上了!,但是在這要命的時刻,因為手上還戴著手銬。再加上自己一百七八的塊頭,完全就跑不快。

    要知道,人的奔跑的時候,身體的協調性很重要,雙手被銬的凌海,肯定沒辦法像平常一樣跑。一搖一擺地被易揚拖著走。

    樓房居然開始不停地爆炸,對方居然提前在這些樓房裡都放了高烈度的炸藥。

    炸藥像多米諾骨牌一樣,不停地想起,那些樓房隨著炸藥的衝擊力,呈不規則的坍塌。

    火光映紅了半邊天。

    凌海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誰也沒有想到,因為被銬的凌海,拖著肥胖沉重的身體,因為跑不快,汪東海他們已經超過他們,正在汪東海他們接近馬路對面的樓房時,那邊也發生了爆炸,只看到黑夜裡幾個單薄的身影,瞬間被坍塌的鋼筋水泥所淹滅……

    娘的,銬了老子一晚上,現在卻急急地去見閻王了吧!

    易揚狠狠地在凌海的屁股後面踢了一腳,然後拉著凌海朝另一個方向逃去。

    易揚攙扶著凌海,朝著不斷往下掉的建築碎塊的空隙中鑽,必須跑出這條街,不然就真死定了。

    兩個人此刻狼狽得有如山西煤礦裡的工人,身上到處是灰塵,身上還有不少地方被水泥塊擊中,凌海更慘,那把飛刀還一直插在他的手臂裡,但是一直緊崩的神經已經完全麻木了,只有血仍然不停地流。

    沒想到對方居然搞那麼大手筆!

    京城的天空因為這個夜晚,這場大的爆炸,籠罩著一片厚厚的烏雲。

    易揚拖著凌海,不斷地躲避著石塊,近距離爆炸產生的高溫熱量,震得兩個人渾身大汗,凌海的臉色越發地蒼白。

    「快!」,易揚不斷地催促凌海,這該死的胖子,如果不是因為任務,易揚恨不得在他身上再扎上兩刀,炸不死你,流血也流死你。

    易揚拖著凌海,踩著地上的沙堆,看到停在一棟房子旁邊有一輛封閉式泥罐車,這種車在建築工地上很常見,車身是一個大大的圓葫蘆,用來裝建築用的混凝土,易揚三兩步跑到那輛泥罐車旁,打開車門,然後扶著凌海一起躲了進去。

    凌海虛脫了一般地趴在那車裡,暫時避開了爆炸飛射的建築石塊。

    爆炸仍然繼續,一大片一大片的房子不斷地倒塌,然後那些沒有被炸的樓房也因為旁邊樓房傾倒的重量,有些也承受不了,也開始倒塌。

    凌晨二點三十分。

    除了易揚他們一行,誰也不在現場,但是如此大的爆炸引發的動靜,讓遠一點的住戶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

    其中有一家,兩口子晚上正在吵架,丈夫實在是沒有心情睡覺,正推開房開走到陽台上去抽煙的時候,正好能夠看到離得大概一公里左右的出事現場。

    於是,那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一個住在郊區靠種菜賣菜為生的外地農民工,終於有了一次上電視的機會,被多家媒體,甚至還有白皮膚的老外,團團圍住,看著下面一大群記者用殷切的眼神望著他,心裡不禁念叨著跟老婆吵架都能吵出這麼個拋頭露面的機會,看來以後還是要多吵幾次架。

    於是唾沫橫飛地向眾人描述當時的情景——

    「大概是凌晨兩點鐘左右吧,反正具體我也不是太清楚了,當時,我正跟我老婆吵架,無心睡眠……」看著下邊的記者都皺起眉頭,趕緊接著說:「劇烈的爆炸聲,火光沖天,並且持續了大概兩三分鐘。開始我還不太在意,但是過了一會我再看,發現那片樓房比以前少了一些,並且,隱約聽到有重物砸在地上發出的那種沉悶的聲音,我們住在一樓,都好像有感覺到輕微的顫動,於是我終於想明白了……」

    那個人彷彿自己是發現美洲大陸的哥倫布一樣,突然意識到那裡有爆炸,並且已經有樓房倒塌了,趕緊叫醒了老婆,然後報警……」

    這段採訪視頻被官方、視頻網站不斷地轉載,被網瘋狂地點擊,在一天時間內突破了700萬次,於是吵架哥在網絡上突然爆紅……

    而就在爆炸發生的前一刻,汪東海跟基地的接線人員打電話,汪東海看到火箭筒的時候,已經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甚至已經嚴重到捅破天的地步,於是,在緊急時刻,經過長期的軍隊訓練培養出來的的那種臨危的理智,讓他一直沒有掛掉電話。劇烈的爆炸聲立即讓警備團的接線員警覺,在接線員餵了無數聲後,立即意識到不對,馬上向上級匯報了這一緊急情況。

    基地的所有人員都被緊急戰備的警報驚醒。離汪東海出事的地方僅僅五公里遠的京城警備團的電話炸開了鍋

    基地的領導全部聚齊到會議室,二分鐘以後,救護車、軍用吉普、軍用卡車全速朝出事地點趕了過來。

    消息從警備團不斷向外擴散,先是警備團自己的部隊,然後公安廳、市公安局、警察局、駐京武警部隊、市政府、各單位的人都從緊急集合,然後不斷朝這邊趕。

    淒烈的警報聲打破了京城的寧靜,

    就在警備團的人快趕到出事地點的時候,爆炸終於停了,樓房也慢慢停止了坍塌,易揚看著因失血過多,並且劇烈運動,慢慢陷入昏發的凌海,甩手就是兩巴掌。把凌海刺激得清醒了一點神志。

    「趕緊走!」易揚說:「我想這件事應該是你背後的大老闆做的,王驕陽雖然驕橫,但是還沒有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看來你背後的大老闆是完全已經知道了你背叛了他,現在絕對不能再讓他知道你沒死了,不然保不齊後面還有什麼更厲害的殺招等著你。」

    凌海心如電轉,事實的確是這樣,於是又拖著沉重虛弱的身體,跟著易揚從車廂裡下來,兩個人,踩著滿地的廢墟,隨著黑暗離開事發地……

    易揚牽著凌海,高一腳低一腳地走著,走了二十分鐘左右,又過了一片菜地,然後看著一條小河,易揚看了看,初夏的時候,因為常下雨,這條河水流還比較急,一直流向京城的另一個郊縣。

    易揚扶著凌海坐下,脫下自己的外套和襯衫,把棉質的襯衫撕成一條一條。做成一條簡易的繃帶。

    「如果我們就這樣麼一直走,現在已經偏離了城市中心,我怕已經走不了多遠你就要見上帝了,所以,現在我們藉著這條河,順著水流飄下去幾公里,再上岸,這樣子我們就能很快離開這裡。」

    頓了頓,易揚繼續說:「現在必須拔出你肩膀上的刀,咬牙挺住了!」

    易揚不等凌海答應,甚至凌海虛弱得連反應的時候都沒有,易揚伸手就把那把刀拔了出來,一股血箭飆了出來……凌海又悶哼了一下,一百來斤的身體好像要倒下一樣。

    易揚飛快地用襯衫做了一個布包,壓住刀口,好在飛刀是直扎進去,創口不是太大,又飛快地用力繞著腋窩和肩膀,纏起了襯衫繃帶。

    整個過程,易揚始終幹練沉穩,顯然曾經在戰場上做過救護。對於處理這類事件,完全是小兒科了。

    收拾好凌海的傷口,抹除了痕跡,兩個人下了河。

    四月份的水還是很冰涼,但是為了逃命,兩個人拚命忍著,隨著水流,向下飄了過去。

    凌晨二點三十三分,京城,月亮灣會所。

    王驕陽聽著電話裡傳過來的驚天消息,驚得臉色瞬間蒼白。

    居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

    殺一個僅僅是得罪自己的人,居然整個這樣驚天的大事件!

    王驕陽第一時間就問張一情,那個病鬼呢?該死的!他是怎麼樣幹的!居然捅了這麼一個天大的婁子。

    王驕陽又拿起電話,打給前台。

    「先前上來過的那個年輕人,你們有沒有留他的電話?」

    會所的前台服務員聽到王大少用一種絕對冰冷的語氣問話,嚇得渾身打顫,都忘記了柔柔的撒嬌的聲音,連忙非常利索的結巴回答:「沒……有!」

    王驕陽氣得猛地把手裡的電話砸向了牆壁上掛的液晶電視。

    「呯……」電視屏幕被砸出花痕,那個蘋果手機也被砸得四分五裂,零件散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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