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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資料片:忠誠與背叛 第十八章 拯救大儒(上) 文 / 狼籍

    更新時間:2013-04-22

    俗話說: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佛說,有因必有果,因果相對,道說,緣聚緣散皆有定數;系統說,任何一件無關緊張的事情,都會帶動其餘的情節,而有些時候,總有些人喜歡把不是他的事情,強行套在自己身上,比如一個叫赤坦旦的傢伙。

    毽勇魁首比賽跟赤坦旦一毛錢關係也沒有,野狼谷也不是他需要來的地方,但是,他來了,來了就來了,還不肯好好回答算術題;若是好好的回答,就會跟牛下花及天職告等人一樣,拿到一些獎勵被禮送出野狼谷,某個找抽還抽虐,人家npc一開口就說「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丫自闖」,結果,連死三次。

    「拯救大儒」這個任務,原本是由西域玩家來接取並完成的,這個任務給西域玩家提供返回中原,並加入中原國籍的機會;胡人抓了很多大儒,但西域太大也複雜,中原四國只能派高手來解救,不能用軍隊來解決這件事情,而系統就在西域各個地方留下「拯救大儒」的任務觸發點,比如「野狼谷」。

    參加勇毽魁首大賽,就是這個任務的一個環節,並不需要獲得魁首或比較高的名次,只要能看到某位漢人大儒出來演講,就會有任務提示;赤坦旦在聽完北漢大儒「齊橙」的演講後,就收到「拯救大儒」的任務,而俠客日誌中,還專門解釋了為什麼他能接到這個任務,赤坦旦看完後蛋碎鳥無痕,果然是地獄無門自闖進啊!

    「呼喝、呼喝、呼喝」,赤坦旦正忙著瞭解「拯救大儒」任務的詳情時,勇毽大賽最後環節開始,兩方奴隸發出咆哮之聲,開始朝前移動,而參加比賽的選手們,也開始往前移動;三方人馬幾乎就是在同一時間確碰,選擇們如同海中孤舟般,在兩股強大的攻擊浪潮中搖擺,兩方奴隸除了要殺死敵方外,還要殺死選手們。

    對於其他選手來說,最後一個環節是極為緊張與痛苦的,但對赤坦旦來說卻是無比的輕鬆,他瞭解戰爭,戰爭固然多變,戰場固然莫測,但戰爭總會有些軌跡可循,特別是兩方擺明車馬要硬碰硬時,也沒有什麼多變與莫測。

    因此,赤坦旦一邊踢著毽子一邊隨手滅掉靠近的奴隸,然後又尋著機會,從雙方交戰的空隙掠過;在其餘選手還在戰場中苦苦掙扎時,赤坦旦己經走過萬米長狹窄的戰區,一腳將毽子踢時空環中,震驚全場。

    選手們還在努力,勇毽大賽的各族胡人npc卻是圍著赤坦旦打量,赤坦旦拿出「烏孫族」的信物,證明自己是胡族;npc胡人們大失所望,而此次烏孫族也沒有高層在場,所以,赤坦旦很快就無人問津,當然,魁首之名還是落到他的頭上,獎品是一面「魁首金牌」,一柄玄品的彎刀,及10兩黃金。

    拿到自己的獎品,赤坦旦趁著胡人們沒有注意,湊到閉目養神的北漢大儒齊橙身邊,低聲說:「齊學士,你倒是蠻舒坦的嘛。」

    「唉,陛下,老夫這是苦中作樂也。」齊橙仍然閉著眼睛低聲回答道,赤坦旦在北漢也結識很多的高層,齊橙與他自然也是認識的;但正如赤坦旦之前很霸氣的說,只有人認識我,我無需認識人一樣,他對齊橙並沒有太多的印象,齊橙在北漢還不算高層。

    在遊戲中這個時代,文人們是稟承「現實生存主義」的,就是說,在死亡面前,什麼節操、道義之類的都無關緊要,只要能夠活下去,這個時代的文人們可以做任何的事情;不過,某些底線,文人們還是相當堅持的,比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又或是看不起胡人之類的。

    當然,若是被胡人給抓了,文人們也不會把這些心思表現出來,仍然會表現出無節操的氣質,幫胡人們出謀劃策,只是文人們一肚子壞水,經常會把胡人們帶進坑裡;可以說,遊戲裡內的漢儒們,一方面毫無節操,一方面又經常做出利於漢族的事情。

    但若是被中原的武人抓住,這些文人就是牆頭草,誰逮住他們,他們就給誰效力,也不會出什麼妖蛾子,非常的盡心盡力;遊戲中的這個時代,武人的地位是最高的,文人的地位較次,趙匡義喊出與士大夫共治天下的口號,深得文人的心,東周也是文化最為鼎盛的國家。

    被胡人抓住的漢儒並不是只有齊橙一個,勇毽大賽加上此屆共舉辦了十地屆,加上齊橙共有十二個大儒被抓;胡人們也是喜新厭舊,舉辦一屆就抓一個聲名很響亮的齊橙。論學問,齊橙並不算是頂尖的,但他的典故流傳極廣,就使得他的名聲極大,胡人不清楚內情,就把他抓來當這一屆勇毽大賽的司禮。

    赤坦旦自討苦吃,他需要把這些大儒一一救回中原,第一個自然是齊橙,獎品己經拿到,胡人們也沒有太關注齊橙,正是救人的好機會;赤坦旦一掌劈暈齊橙,將他扛起來就跑,很快就有胡人注意到,怒喝之聲響起,很快,就有無數的胡族勇士,拍馬朝赤坦旦包圍而去。

    赤坦旦早就喚出戰馬,用繩索將齊橙綁在馬上,然後手中暗器不斷扔出,各類道具也滿地亂丟,一邊阻礙胡族勇士的逼近,一邊則趁著胡族勇士還在調動中,快速衝出缺口,揚長而去;途中,赤坦旦放出信鴿聯絡到牛下花,此屆勇毽大賽的舉辦地並不在龜茲國內,而是在彌國,而牛下花仍然在龜茲國,兩人的位置相隔很遠。

    救一個齊橙不算完成任務,必須把其餘十一個大儒也救出來,赤坦旦不知道其餘大儒被關在什麼地方,或許問一下齊橙會知道;因此,在確定沒有追兵後,赤坦旦用清水將齊橙潑醒。對於赤坦旦拍暈自己,又用水潑自己,如此惡劣的對待自己,齊橙毫無脾氣,抹了抹臉上的水滴後,拱手向赤坦旦道謝。

    「齊學士,可知其餘漢儒被關押要在何處?」

    「此處是彌國境內,西域有個最小的國家叫小宛,其餘的人就被關在小宛,嘿嘿,老夫還以為要跟那些人一樣去放牧,卻不想陛下如此神勇,三兩下就把老夫救出來,甚幸,甚幸。」

    「別幸了,我現在要去救別的漢儒,你是先找地方躲起來,還是跟我一起去?」赤坦旦問道。

    話說這個時代的文化雖然不習武功,但也只是沒有內力,並非手無縛雞之力,要在亂世生存下來,智謀固然重要,一些自保的武藝還是要學會的;別看齊橙一口一聲老夫,這傢伙也只有四十多歲,身體很健壯,在馬上顛簸這麼久,也沒有一點的疲態與不舒服。

    齊橙表示自己要跟著赤坦旦,當然要跟,此處人生地不熟,萬一再被胡人抓住,那可是要跟牛羊為伍,整天放牧的;雖然漢儒們表示能屈能伸,可若是能不做那些活計,那肯定是極好的。

    赤坦旦在逃跑的時候,趁機奪了一匹戰馬,就是想著齊橙這傢伙搞不好會跟他一起走;因此,聽到齊橙的話後,就將戰馬韁繩遞給齊橙。齊橙熟練且標準的翻身上馬,輕叱一聲,拍打著戰馬,與赤坦旦一起朝前奔馳而去。

    小宛國,別看有個宛字,跟那神駒「大宛馬」一點關係也沒有,倒是此國的「小宛牛」很有名,算是這個人口不足百萬小國的特產;從「彌國」前往「小宛國」,還需要穿過「戎盧國」,戎盧國也算是個大國,並非烏孫國的附屬,人口近千萬,且不是放牧,與中原一樣屬於農耕。

    西域此時也是處於戰亂連連的時期,大國吞小國,小國頑強抵抗的同時,四處求包養,抱大腿;西域一百七十國中,最強大的共有十一國,烏吉爾孫國、大宛、安息、大月氏、昭武九姓、樓蘭、疏勒、車師、吐魯渾、突莫斯蘭、富汗吉爾。

    當然,這十一國是靠得比較近的,類似現實新疆區域的全部領土,更遠的地方,就要深入中亞地區,算不算是西域,誰也不知道;玩家們出生的地方,都是在這一帶,並不會出生到更遠的國家。

    騎著戰馬奔馳近一個小時,才終於看到一個傳送岔口官道,有傳送岔口就能夠極大的縮短時間,否則,還真要奔個幾天幾夜,那會令人崩潰的;直接將自己與齊橙傳送到「彌國」的邊境關卡,交付錢幣的安然出了邊境,進入戎盧國,又跑了近一個小時,再利用傳送岔口官道,離開了「戎盧國」,進入西域最小國家「小宛國」。

    小宛國發聽點是屬於中立國,難聽點就是牆頭草,不過這個國家土地貧瘠,人口少,再加上被各個大國夾在中間,也很難有作為;正因為被大國夾在中間,就有了獨立存在的必要性,大國們需要小宛國做為緩衝,避免領土接壤後,大戰連連,小宛國也因此成為各國貨物集散地,由此變得繁華起來。

    不過,它國力太弱,軍隊基本沒有,九成財富都要進貢給周邊各個強國,小宛的歷代國主都很精明,知道擁有太多的財富,搞不好就被滅掉;因此,都只保有一點的財富,其餘的都進貢給大國,才使得小宛國能夠立國百年而不被滅掉。

    若是以為把漢儒們關在小宛國就容易救出去,那就錯了,小宛國由於其特殊的地理位置,被周邊各國用來當貨物集散地之外,還用當關押、流放各國的犯人;而小宛國雖然貢獻出大量的財富,但仍然擁有龐大的資產,所以,小宛國為了討好周邊大國,就花費巨資建立了西域最有名,也是臭名昭著的監獄——關塔那摩監獄。

    這個監獄建於三十五年前,由來自大泰的泰羅人建造,泰羅人雖然不懂什麼機關,但丫建築學是成系統的理論,什麼力學、光學之類的都用出來,使得關塔那摩監獄在外形上,極像一個宮殿,內裡卻有迷宮、陷阱之類的,更有很多什麼視覺落差之類的設計。

    比如,明明看到的是一堵牆,實際上卻是個通道,泰羅人說這是利用光的折射,欺騙人的眼睛;什麼原理,小宛人也不清楚,反正這監獄建起來後,就沒有一個犯人逃出去過。周邊各國的國主很欣賞這所監獄,時不時就把一些不能處死的貴族,扔進關塔那摩監獄中,這所監獄也被稱為「貴族監獄」。

    在裡面不能虐待犯人,還要好吃好喝的招待,只要犯人們不逃跑,待遇還是很好的;但若是犯人們曾經逃跑過,這些待遇就全部沒有,每天都要做髒活累活。小宛國的國主,每次有犯人被送來,就會親自出面,聲音弱弱的說,只要不逃走,待遇就高,若是逃跑,就是要陷小宛國於滅國險境,小宛國也不會心慈手軟。

    小宛國的國主這話說得是一點也沒有錯,各國把貴族犯人送到小宛國,就是要把這些人關到死,而若是這些人逃出去,影響力還是有的,肯定會聚起人馬,給各國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大國的大佬們一生氣,怪責小宛國,小宛國就真的會滅國,所以,小宛國最討厭犯人們逃跑,只要逃跑一次,小宛國就會採用精神上的折磨,由於這些犯人都是貴族,難保有東山再起的機會,所以,小宛國都是用精神懲罰,並不敢用肉/體懲罰。

    十一名漢儒不是胡人貴族,雖然他們沒有逃跑,但小宛國並不怕中原的報復,要報復小宛國,就得擊敗那些強國,若是強國都幹不過中原,小宛國也無話可說,滅國就滅國了;因此,小宛國對十一名漢儒沒有任何的禮遇,讓他們每天干髒活,還跟豬羊睡在一起,齊橙被掠來時,也曾在關塔那摩監獄內住了一段日子,不堪回首啊!

    小宛國就一座城,也是國都名為「宛城」,在國都周圍還有很多村莊,整個國都居住著大約五十多萬人口,裡面僅十萬是小宛貴族及其家人,其餘的都是各國的商人、貴族等等;赤坦旦的烏水部族長的身份很好用,帶著齊橙找了間很豪華的客棧住下,躲在房間裡,赤坦旦有些不解的問齊橙:「不是說胡人很看重漢儒嗎?怎麼你們這些漢儒卻受到如此待遇?」

    齊橙嘿嘿冷笑一聲說:「儒奸。」

    赤坦旦明白了,有句話說「文人相輕」,這話什麼意思,赤坦旦不懂,若是換成「文人相奸」的話倒是容易理解;胡人掠了很多漢儒,這些漢儒在胡人中的地位慢慢上漲,一個蘿蔔一個坑,若是胡人再掠來漢儒,早期的漢儒地位會受到威脅。

    因此,早期有了地位的漢儒就開始排斥後期掠來的漢儒,後期的漢儒就受到極差的待遇,就把那些己歸附胡族的漢儒稱為「儒奸」;事實上,被掠來的漢儒基本上無法再活著回中原,所以,他們都很想當儒奸,可惜是一直沒有機會。

    齊橙扮赤坦旦的漢人管家,跟著赤坦旦滿城亂轉,有文化的人還是相當厲害的,雖然這是齊橙第一次到西域,但這傢伙隨口都能說出一些典故,來歷等等,倒讓赤坦旦對「小宛國」有更深的瞭解,齊橙得意洋洋的說書生不出門亦知天下事,被赤坦旦踹了一腳後,才不敢再得意。

    赤坦旦需要賄賂「小宛城」的貴族,以便能拿到一塊「關塔那摩監獄遊覽手書」,這樣才有機會進去轉一圈,以便更好的觀察地形;只是在這地方,他龐大的情報組織觸角還沒有到達,而玩家幾乎一個也沒有見到,所以,空有一身財寶,也找不到門路送進去。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赤坦旦看到一個熟人,正是告訴他勇毽大賽上司禮是「齊橙」的奇葩舊隊友;之前一直沒問這玩家是哪國人,現在看到他走在宛都街上,氣焰囂張的模樣,估計不是周邊大國貴族,就是小宛貴族。

    「咦,烏裡麻咕咕,你怎麼在這裡?」奇葩隊友看到假裝與攤販討價還價的赤坦旦,頓時驚喜的喊道。

    烏裡麻咕咕還真不是赤坦旦的化名,他在烏水族的名字就是這樣,據說這是赤坦旦的漢名翻譯過來的烏孫語,把赤坦旦搞得很無語;無語歸無語,他在烏吉爾國的牧場就是登記在這個名字下,當然,契約上還打了個括號,後面注上「赤坦旦」三個字。

    「宛若坦真,你怎麼也在這裡?」赤坦旦也露出驚訝的表情,與奇葩舊隊友擁抱一下後問道。

    「我就是小宛國人,哈,烏裡麻咕咕,即是到了小宛國,卻不來拜訪我,實在不禮貌,走,去我府裡坐坐。」奇葩舊隊友宛基坦真很熱情的說道,赤坦旦自然順水推舟的跟著一起走。

    宛若坦真極有派頭,坐著一輛全是紅色駱駝的車,共有四匹,無論是中原還是外國,拉車的動物數量都是有禮制的,赤坦旦在南唐國的車也是由四匹馬拉著;這是三品官員的儀仗,二品就有八匹,一品有十六匹,王爺是三十二匹,國主是六十匹。

    當然,儀仗這玩意兒太講究排場,安排起來也麻煩,赤坦旦基本上就沒怎麼動用過;宛若坦真這小子倒是把架式擺得十足,前呼後擁的帶著赤坦旦返回他的府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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