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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攻勢如潮 第十五章 無題(上) 文 / 狼籍

    更新時間:2012-12-21

    論功行賞看似一件簡單的事情,卻是極容易讓內部形成裂縫的行動;但有功不賞,有過不罰,卻也不行,所以這是一個無解的命題。要論功行賞,就必須知道一個州刺史,有多大的權利,像瀘州這樣的地區行政長官,更像一名市委書記,瀘州十一城就是十一個縣城。

    因此,與市委書記一樣,赤坦旦的權利就是可以罷免下屬縣城官員,掌握財政權,然後跟朝廷的大佬們求求援助,拔款之類的;軍隊方面,正規軍團就是駐軍,役軍屬於特警部隊,城兵屬於警察,徭軍(民夫,以兵役代繳稅)屬於城管。

    由於玩家俠客的流動性與自由度,遊戲也不強求擔任官職的俠客,必須天天呆在位置上,只需要把一些關鍵的事情擬好公文,然後交給npc去辦理就可以;軍隊與城池在遊戲內並沒有被分割開,刺吏是軍政一把手,不過,七名大刺蝟並沒有擔任城池方面的官職,仍然統管著軍隊。

    封賞針對的是長期在線,並對軍團掌權瀘州做出貢獻的三千名小刺蝟,然後是外圍的預備刺蝟,緊接著是對食客的封賞,水仙花役軍的封賞是放在最後的,而且也沒有什麼權利放到素菲清的手中,這引起役軍俠客,主要是水仙花派俠客的不滿。

    但不滿歸不滿,役軍本身就是屬於地位極低的存在,赤坦旦放出來的封賞榜,並非由他親擬的,而是交給以李振為首的瀘州文官去辦;赤坦旦也不在乎有沒有人不滿,反正所有的封賞都是依據各人在遊戲內表現,被系統記錄統計的數據,再不滿的人,看到這些數據也只能閉嘴,系統是不會統計錯的。

    且不論是否有人心懷不滿,三千小刺蝟卻是歡呼震天,他們為刺蝟軍南征北戰付出極多,終於是得到了回報;而赤坦旦迎來一波,送走一波,整個刺吏府人進人出一派熱鬧。蓋著國主印緩的封賞榜己是張貼到瀘州各地,所有的俠客都可以在上面查詢是否榜上有名,外地的俠客們歎息的說,瀘州是進刺蝟軍的時代。

    很多人不明白刺蝟軍為什麼要以瀘州做老窩,瀘州被稱為「天下戰亂炸藥桶」,可不是浪得虛名的;刺蝟軍掌權瀘州後,看似很強大,但只要像當初後唐百萬大軍進攻,刺蝟軍也只有逃亡與投降的下場——

    如野鵝在狂風和黑夜中受驚飛鳴,這是玉琴彈奏出來的聲音,簾幕深深的孤樓,數道澗水匯合而一,漫自奔注;幾樹掩映的野花,在岩石澗岸中隱沒,一道人影靜靜的站在黑暗中,傾聽著那琴聲。

    琴己停止鳴奏,但餘音卻在澗岸周圍迴盪,一盞紅燈籠從孤樓中晃蕩升起,隨後,數十上百盞燈籠,沿著孤樓正門前方朝外伸展、點亮,將那名傾聽琴奏的黑暗中人身影透亮而出;借助隨風飄晃的燈籠,可看清那年青俠客,他身材修長,披著一席青衫,背負一柄長劍,當燈籠移至青年俠客上方時,可看到此俠客長得極為英俊。

    「邪王嗎?」孤樓內傳來幽幽的女聲。

    強擼灰煙滅的眼角皮膚跳了一跳,「這苦/逼的魔門令」,在心中暗腓一聲,臉上卻表靜的說:「我是第一個來的嗎?」

    「藥藥,切糕鬧,你不是第一個,我是第一個。」

    孤樓內還未有聲音傳出,數十上百盞紅燈籠照耀下,一顆光頭特別顯眼的冒出來,他現出身影的地方,離強擼灰煙滅僅僅是十步之遙,這讓同為甲字號一級壁壘的強擼灰煙滅,臉色有些難看。

    「大德聖僧,你此次前來,是否要與邪王爭取唯一命?」孤樓內女音迴盪。

    「切,搶什麼唯一命,雖說邪王扮了大德聖僧,但這兩個身份到如今卻是兩個主體,所以,我反對這項爭取。」准勃使大聲喊道。

    「我附議。」強擼灰盔滅也大聲高喊。

    唯一命,由天魔策牽引開啟的武境,沉默己久的魔門終於發出自己的聲音,向所有魔門傳人俠客,發出召集令,前往「孤澗岸」;孤澗岸,位於後漢國境內,是否魔門的總部,暫時不清楚,此處風高浪急,屬易守難攻之地,前來者需出示令文,方可被允許進入。

    除去准勃使、強擼灰煙滅外,月之哀傷乃候希白傳人,赤坦旦乃邊不負傳人、後晉沒姿勢乃席應傳人、牛下花乃楊虛彥傳人,此六人陸陸續續到達「孤澗岸」;隨後,又有一些並非魔門主角傳人的俠客到達,但他們也是獲得魔門傳承的俠客,當孤樓內傳來一聲琴鳴,代表著所有收到召集令的俠客全部到達。

    一身鎧甲的赤坦旦特別引人注目,將近一百七十六個魔門傳人,皆是遊戲中擁有俠客,並在線時間極長的人;在場的壁壘高手只有六人,但其餘的也非弱手,都是完成甲字號試煉的,只要材料收集齊全,他們就可以築壁成為真正的壁壘高手。

    「老赤,我總覺得這樓裡的女子不像是npc。」湊到赤坦旦身邊,牛下花低聲嘀咕道,說完,又有些不滿的說:「傳音入密這武學,怎麼就這麼難得到,搞得我們想說悄悄話都不行。」

    「老子跟你有什麼悄悄話可說。」赤坦旦笑罵道,他與准勃使、牛下花、沒姿勢站在一堆,月之哀傷與強擼灰盔滅站一堆,而其餘的魔門傳人也三三兩兩的分成十幾堆。赤坦旦發現自己交友確實廣闊,在場的俠客,他幾乎都認識,並且都是打過交道的,而這些人以前接觸的時候,可沒看出他們居然是魔門傳人。

    「能夠發出魔門召集令的,肯定就是陰癸派,不是祝玉妍的傳人,就是婠婠的傳人,這有點像我跟強擼;不過,我跟強擼只是爭進入武境的名額,若是祝玉妍的傳人跟婠婠的傳人在一起,那爭的就是魔門掌令,那可真是有看頭。」准勃使似乎想起兩個美女,抓頭髮扯衣服的戰鬥,顯得特別猥瑣的說道。

    「有小道消息,要不要聽?」牛下花插嘴說道,見其餘人都盯著自己,乾笑一聲說:「我們這批人獲得魔門傳承的來歷都是相當古怪的,但聽說祝玉妍的傳人,必須是起祝字頭id的俠客,才有機會獲得,而婠婠的傳人,必須是以官字id才有機會獲得。」

    聽到這個小道消息,赤坦旦等人臉上都露出很意外的表情,牛下花繼續得意的賣弄他的小道消息,這小子是楊虛彥的傳人,補天閣是個殺手組織,而牛下花在遊戲裡的時間,都全部花在繼承補天閣的事情上,現在看來,他應該是完全掌握了補天閣。

    提到補天閣,諸位俠客把目光轉向左側十米外的月之哀傷,這小子是繼承的花間派的遺產,花間派最早是獨門獨戶,但隨著時間的發展,花間派也有了產業,青樓(非妓/院)就是花間派的主要產業,進行暗殺,收集情報等等,也不知月傷這小子是否完全繼承。

    談到各自獲得的遺產,所有人都用可憐的眼光看著赤坦旦,邊不負是沒有任何遺產的,而且還是歸屬於陰癸派;當然,是否聽令於陰癸派之令,赤坦旦也是有選擇的。比起別人個個有遺產,自己卻沒有,赤坦旦要說淡定肯定是假的,他是真的很鬱悶。

    無論怎麼分,魔門也就八個分支,在場一百七十多位俠客經過各自交談,尋找到,就不再以之前的圈子為主,而是各自站到同屬分支的圈子中;陰葵、花間、補天、魔相、滅情、天蓮、道祖、邪極就是魔門八大分支,有意思的是,准勃使跑去跟月之哀傷站在一起,兩人變成同屬花間派,強擼灰煙滅跑去跟牛下花站一起,兩人變成同屬補天閣。

    沒姿勢是滅情宗的掌門,他身後還跟著十幾個位客,赤坦旦這邊就佔了大頭,將近六十個俠客與他站在一起,由此也證明陰癸派確實強大;天蓮、魔相、道祖與邪極這四個分支,暫時還沒有人出現,說明這四支的傳承還沒有被人得到,這也算是個不錯的信息,把消息分佈出去,估計會引起很多俠客的熱捧。

    孤樓內毫無動靜,大紅燈籠高懸,俠客們站了二十分鐘後有些不耐煩,他們或許不像為坦旦那麼有名,但在一個區域內也是名氣很大的;名氣大代表業務多,時間就很寶貴,不可能浪廢在這種無聊的等待中,若是想進「唯一命」武境,這些俠客幾乎就會無視「魔門召集令」。

    「喂,大家份屬同門,有話攤開了說,不要搞得這麼神秘;雖說我們身材強壯不怕冷,但這鳥地方風高浪急再加夜冷,萬一生病,那可是很麻煩的事情。」一名跟隨沒姿勢的滅情宗魔門傳人大聲喊道。

    俠客是不輕易生病的,但一生病就肯定是會要人命的,通常在負傷情況下,會容易得病,若是狀態很好,就會在某個特殊地點得病;比如這個「孤澗岸」,自然環境比較惡劣,所以有機率讓某位人品不佳的俠客生病。

    隨著更多的俠客鼓噪起來,孤樓內的人似乎也有些坐不住,終於隨著一陣簾球亂響之音,一名蒙著黑紗的女子,掠身從孤樓中飛出,穩穩的落在孤樓前方的一排竹椅上;黑紗女子一現身,在場的全是老鳥,分辨俠客與npc的眼神早就練出來,正如准勃使所說的那樣,這名黑紗女子是俠客而不是npc。

    「嘿嘿,是個雛。」准勃使猥瑣的聲音響起,他並沒有掩飾自己對這個陰癸派掌令的鄙視,數十上百名俠客聞言後,紛紛大笑起來;而陰癸派這邊跟赤坦旦站一起的俠客,也沒有表現出什麼情緒,反而跟著一起笑。

    准勃使不爽是有理由的,他與強擼灰煙滅剛剛沒來多久,這名陰癸派掌令,就想挑動他與強擼之間的紛爭;武境有限是名額這一點是知道的,但他跟強擼都是甲字號一級壁壘,在武林中或許弱得吊爆,但在江湖中,一級壁壘己經很牛擦的說,所以,准勃使認為他有資格進入唯一命武境,而不應該與強擼爭鬥得來獲得這個名額。

    除了那名叫阿珂的女俠人品爆紅成為甲字號五級壁壘,當今江湖俠客中的壁壘高手也是很稀少的,而眼前這位陰癸派掌門,僅是完成甲字號試練,還不是個壁壘高手,所以,在場的俠客就不怎麼把她放在眼中。

    「我們的面相與id,你都知道,你又何必保持神秘?讓我掀下黑紗看看是美還是醜。」在場的俠客都不是頭腦簡單的人物,這位出聲的俠客也不是想當出頭鳥,與他一起出手的還有另外六個俠客。

    七名完成甲字號試練的俠客,朝陰癸派掌門女俠齊攻而去,刀劍棍三種兵器交叉而出,雖是第一次聯手,七名俠客卻配合的極為完善,所有的破綻都被彌補;赤坦旦進行換位思考,想著如果自己被圍在裡面,而又非壁壘高手,該如何應付?得出來的結論是,自己會召出十八羅漢家丁,然後躲在羅漢陣中進行各個擊破。

    「要糟。」准勃使大聲喊道,話出口,他與月之哀傷就對視一眼後,齊齊騰身而起,兩人心臟處浮起光芒,一塊壁磚己然閃現。

    正如赤坦旦所想的應對之法一樣,陰癸派掌門喚出自己的家丁「天魔衛」,這是一個將近三米高的巨人,手持一根滿是尖齒的狼牙棒;他只是普通甲字號65年修為,陰癸派掌腳尖一點,己是躍在天魔衛的肩膀上,天魔衛大吼一聲,圍攻的七名俠客頓覺腦袋一沉,暗呼不好,這是音攻。

    七名俠客暗呼不好之時,准勃使與月傷己是掠飛而至,出手的是花間派魔門傳人,雖不知花間派這種獨門獨戶,怎麼也有傳人出現;但這七人正是受准勃使的暗示才出手的,准勃使自然不能眼看著他們遇到危險。

    「金剛禪。」

    准勃使輕喝一聲,三個字如同清水一般倒下,解除七名俠客暈沉的狀態,七名俠客毫不猶豫的朝後掠飛,一根巨型狼牙棒險險的掃過他們之前所站位置;陰癸派掌門嘴中發出古怪的音調,天魔衛呆滯的雙眼透出狂野之色,再次大吼一聲,提著狼牙棒大步朝准勃使衝去。

    「嗡……」,准勃使胸前的壁磚發出鳴響,一道光芒從壁磚出激射而出,「定音咒」,光芒襲擊的並非天魔衛,而是站在天魔衛肩膀上的陰癸派掌門;定音咒實際上類似攻擊啞穴的招式,只是准勃使打出的是壁壘武學,陰癸派掌門似乎打鬥經驗並不豐富,見那道「定音咒」的光芒襲來,腳尖一點,脫離天魔衛以避讓那道光芒。

    「這是壁壘絕學還是壁壘精通?」赤坦旦有些納悶的在心中嘀咕道,壁壘武學就像「霧劍千均」,壁壘精通就是「精武」;按赤坦旦的理解,壁壘絕學應該是二級壁壘後才具有領悟能力,所以,他懷疑這應該是准勃使的壁壘精通武學。

    陰癸派掌門脫離天魔衛的肩膀,中了兩個奸人的計,准勃使出招逼陰癸派掌脫離天魔衛,後手進攻的月之哀傷則準確的捕捉到陰癸派掌門的輕功痕跡,攻擊招數就如同張開的袋子,輕輕鬆鬆的把自動送入袋的陰癸派掌籠罩其中,而准勃使則與天魔衛糾纏在一起,不讓他回去幫陰癸派掌門。

    實力不如人,算計不如人,陰癸派掌門的黑紗終於被月之哀傷扯掉,露出一張精緻而美麗的臉龐;只是此時,她的淚水己是流滿面頰,欺負一個美女,讓在場的俠客露出訕訕之色。陰癸派掌門抹了一把淚水,她恨自己為什麼會哭,她真的不想哭,只是一委屈,淚水就自己不止的往外湧。

    「我叫官詩詩,你們即是不滿我此次的安排,那唯一命武境也不用去了。」恨恨的拋下這句話,官詩詩就喚回天魔衛,返身回到孤樓中。

    「看,我小道消息沒有錯吧?她叫官詩詩,那肯定就是婠婠的傳人。」牛下花大喊道。

    在場的俠客並沒有因為官詩詩不讓他們進唯一命武境,就對準勃使等出手試探的俠客報以怨言,他們都是久混遊戲之人,自然清楚何時要強勢,何時要保持沉默;所有俠客的目光都集中在赤坦旦『沒姿勢、強擼灰煙滅、牛下花、准勃使及月之哀傷身上,比起他們,這六個人在江湖上的名氣與地位,都是屬於金字塔頂端的人物。

    「進去看看裝飾如何?」沒姿態笑道。

    赤坦旦斜著眼睛望著沒姿態,把沒姿態看得有些莫名其妙,跺了跺腳說:「坦旦兄,幹嘛這樣看著我?」

    「老沒,我發現相隔兩個多月再見到你,你好像變得有些沉默啊!說起來也是,牛下花這廢材都能成為桀燕郡國的俊才,你這兩個月都沒有大動靜搞出來,莫非後晉的日子不好混?」

    「我擦,老子是俊才怎麼啦?還有,不要搞人身攻擊啊!」牛下花在一邊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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