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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攻勢如潮 第十章 穿越者,你好(下) 文 / 狼籍

    更新時間:2012-12-16

    造反本身就是一件犯法的事情,當你己經決定造反,那麼就是要建立新的秩序,舊有的秩序在你眼中就是要被打破,推翻;因此,在建立新秩序的時候,引發一些會影響普通人生活的事情,也是難以避免的。

    這段話,是赤坦旦質問殤公雞一個問題得到的答覆;赤坦旦認為殤公雞雖然厲害,但此時還遠不是系統主腦的對手,只能像紅軍爺爺當年那樣,躲在山溝裡打游擊。但紅軍爺爺可是心繫百姓的,殤公雞的作風更像民國時代的軍閥,殤公雞能做的,系統主腦也能做,而且比它做得更好,那為什麼系統主腦沒有做這些事情?

    殤公雞沒有回答為什麼系統主腦不做同樣違法的事情,而是指了指赤坦旦,再指了指自己,赤坦旦才醒悟,這隻雞與系統主腦不同的地方是,它可以虛擬與現實都行動,而系統主腦只能在虛擬世界中行動,並且系統主腦還要受人類的控制,殤公雞雖然有赤坦旦做為制約,只是制約的力度太微弱。

    這個問題的延伸就是,如果某天殤公雞真的取代統主腦成為新的虛擬之神,那麼,它是不是也會如系統主腦般,被人類所控制;如果人類發現自己無法控制系統主腦,直接把虛擬智能機器關閉,殤公雞將何去何從?

    一直以來,殤公雞都是沒有表情的,或許有,但雞/頭那麼小,赤坦旦也無法看出丫是不是有表情;但有關會不會被人類控制的問題提出後,赤坦旦清晰的看到,殤公雞的雞臉上(雞有臉嗎?)露出詭異的笑容。

    妖雞有一切盡在掌握的自信,赤坦旦也就不去擔心這些問題,殤公雞要做的事情不僅僅是取代系統主腦,還是搞垮沈宇逸一派的沈氏權貴;赤坦旦猜測,殤公雞應該也在打沈殿展的那樣神秘盟友,只要找到這個神秘盟友,殤公雞就可以與之聯手,或者說是赤坦旦出面,與這個神秘盟友聯手,殤公雞太過驚世駭俗的說。

    想到沈殿展,赤坦旦就覺得這真是一個悲劇性的人物,這是一位才華橫溢的天才,「征戰天下」的遊戲就是由他經手研製,開發,並運營上市的。

    可惜,他不懂得權謀鬥爭,但他給自己留下了後路,或許這名天才什麼都己經想到,就是沒有想到會被兩個摩的劫匪,給搶走了那本漏洞集全日記,並因此受傷而被沈氏家族的人追蹤到,最終給他弄了個猝死收場。

    江淮明的穿越成功,讓殤公雞基情四濺,但植物人也不是到處都有的,普通人如果被宣佈為植物人,受家庭經濟的原因,都會放棄治療;而有能力接受經年累月治療的植物人,絕大部分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像江百合這樣靠一己之力的,堅持三年後也是無以為繼,否則豈會在大街上就向人借錢。

    年老的植物人不適合,就算有數據體做為支撐,卻也沒有多少年頭可活;外國人也不合適,丫沒有天朝良民證啊!沒有良民證,如何進遊戲跟系統主腦做戰?最佳的就是象江淮明這樣,二十到三十歲之間的植物人,在榕市也只有江淮明符合條件。

    殤公雞入侵了全國的醫療機構中,經過篩選後,也只找到25個符合條件的植物人,其中還有九個是女植物人;赤坦旦提出一個建議,除了植物人外,可以找找那些患了絕症的人試試。殤公雞倒是沒有反對這個提議,但也不是所有絕症的人都適合穿越,必須是大腦出了問題的人,才可以進行數據體的穿越,按殤公雞的說法,數據傳輸過程中,就跟赤坦旦進行壁壘衝擊一樣,不能有任何內部與外部的干擾,否則就會走火入魔。

    為什麼一定要植物人才最合適,就是因為他們大腦己經死亡,數據傳輸到大腦中後,不會有任何的阻擾;如果是大腦沒有死亡的人進行數據傳輸,只要他們大腦神經稍有抗拒,就會造成數據傳輸的中斷,這不僅對人類有危險,也會讓殤公雞有危險。

    因為任何數據中斷傳輸,都會被系統主腦察覺到,或許數據不重要,系統主腦不會太在意,但這種風險,殤公雞並不願意去犯;所以,暫時只能去找這些植物人進行數據傳輸。

    京都是植物人最多的地方,此外就是上滬,被選中的25個植物人,都集中在這兩個地方;赤坦旦其實很害怕去綁架植物人,他也就是身體略為強壯,其餘的一切都稀鬆平常。只要稍懂搏擊術的人,都可以輕鬆的放倒他,因此,他強烈建議帶上江淮明,江淮明類似不死的存在,只要大腦不被絞的粉碎,他就算被砍成十八段,也不會死亡,最重要的是,他的弓術很厲害。

    第二位預備穿越者,蔣尚如,女、漢族、22歲,出生富貴家庭,在一次國外旅遊時,無故暈迷,被診斷為植物人;在國外醫治兩年後,轉回國內醫院。赤坦旦的虛擬艙登錄器,以及那部江淮明用過的虛擬頭灰登錄器,是殤公雞花了很長時間進行改造的,所以必須把它們帶上。

    虛擬頭盔登錄器攜帶方便,但虛擬艙登錄器就有些麻煩,不是它攜帶不方便,而是它的組裝需要專業的工作人員來進行。好在殤公雞對這個也很精通,為了訓練赤坦旦在最快時間內組裝登錄器,殤公雞就讓赤坦旦每天抽出一些時間,把那台虛擬艙登錄器,拆了又裝,裝了又拆,直到赤坦旦閉著眼睛都能安裝好為止。

    遊戲內的發展也不能停止,要跟系統主腦幹架,殤公雞不是帶著漏洞穿越大軍就可以的,它需要找系統主腦的最為薄弱的時候,也是最為繁忙的時候。根據沈殿展訂下的計劃,遊戲進行到三分之二的時候,就會觸發一場波及整個遊戲俠客的大事件,這個大事件觸發的時候,系統主腦就會進行內部更新,這時候就是它薄弱與繁忙的時候。

    殤公雞不想等那麼久,因此,它需要赤坦旦努力發展遊戲勢力,參加能夠影響遊戲進程的活動,觸發能夠影響遊戲進程的任務;遊戲進程並非按部就班的,而是根據俠客們的在遊戲內的綜合數據,而更新出資料片。

    比如「天下大亂」,就是赤坦旦成為天下揚名、有一定數量的俠客達到丁字號修為;比如「亂世英豪」,是有俠客軍團的出現,俠客城主的出現,有一定數量的俠客達到乙字號巔峰。單一的俠客是無法加速與改變遊戲進程,需要一部分俠客的配合,才可以,這就代表赤坦旦與漏洞穿越大軍,一起努力,去影響,提升忠於自己的俠客,從而改變遊戲進程,讓那個可以更替統主腦的大事件,提早啟動。

    殤公雞不知道那個大事件究竟是什麼,沈殿展並沒有在它的程序中留下這件事情;赤坦旦暗中猜測,沈殿展搞殤公雞這個後備系統,其實也是為自己打算,殤公雞如果沒有穿越,這雞日的到頭來,還不是繼續替人類打工。

    飛機上不能帶公雞,殤公雞又是最關鍵的一環,因此,這只妖拿了赤坦旦的身份資料,喚來江淮明讓他去買一輛房車;赤坦旦不會開車,也沒有駕照,江淮明卻是有駕照的。江百合看到赤坦旦時憂喜參半,喜的是赤坦旦並沒有奪走自己身體的意思,憂的是,赤坦旦會不會存下別的心思,比如,拉自己的弟弟加入地下組織。

    連買車這種事情都要讓自己的弟弟去辦理,江百合的擔憂就越加深厚,她也試圖勸說弟弟不要跟赤坦旦走得太近,結果卻被弟弟喝斥一番;江百合覺得有必要跟赤坦旦談一談,請他不要拉自己的弟弟加入非法組織,她可以犧牲自己的一切,卻不願意弟弟受苦受難。

    車禍發生時,如果不是江淮明以身體護住江百合,這一家四口估計就全部悲劇;也正因為如此,江百合寧死不肯放棄挽救自己弟弟,就算他己經變成植物人。老天有眼,奇跡出現,因為一次綁架,弟弟甦醒,但也因為這次綁架,弟弟似乎有參加地下組織的念頭。

    思量間,發現江淮明與赤坦旦己經準備往家外走,江百合趕緊上前擠入兩個男人之間,一手挽一個,笑呤呤的說:「我買過車,我也去幫你們看看。」

    「你不上班嗎?」赤坦旦有些奇怪的問道,他第一次看到江百全時,江百合就穿著工作套裝,一副白領女性的模樣;後來,從江淮明的嘴中,也慢慢知道江百合的狀態。23歲的江百合,大學沒有讀完就出來工作,由於身材高挑,曾經當過車模,後來半工半讀完成學業,進了一家合資企業上班。

    「姐,你還欠家主那麼多錢,趕緊上班賺錢去。」江淮明不願江百合跟著去,他們這夥人可是做見不得光的事情,江百合這個普通人類滲進來,很多事情不好辦。

    江百合一直不理解自己的弟弟為什麼老叫赤坦旦「家主」,由於天朝文字重音的很多,江淮明一直都沒有說到底是「家主」還是「加注」還是「家豬」;江百合聽著聽著,也就把它當成赤坦旦的外號,地下世界的人不是都有花名嗎?比如喪標,山雞之類的。(嘿嘿)

    聽到自己弟弟的話,江百合很是幽怨的看著江淮明,搞得江淮明很是頭大,相處一段時間來,他也認識到自己這個人類姐姐,對自己確實關懷的很,他提出什麼要求,江百合都是一口答應,從來沒有猶豫過。

    數據穿越體不是冷血動物,殤公雞都有自己的情緒,何況是穿越到人類身上的江淮明;因此,江淮明對江百合也有了親情的存在。只是很多事情,江百合參加進來是極不方便的,所以,江淮明也只好硬著心腸說自己的姐姐。

    「嗯,你欠我好多錢,趕緊上班賺錢去。」赤坦旦也覺得讓江百合參加進來不方便,隨聲附合道。

    江百合恨恨的放開雙手,望著兩個男人勾肩搭背的漸行漸遠,一個念頭閃入她腦海中,「莫非他們有一腿?」也不怪她這麼想,她都自動獻吻,再呆滯的男人也清楚這代表什麼,可赤坦旦居然就是沒有更進一步的反應,這豈不說明他喜歡男人嗎?

    「搞基情總比拉入非法組織的強。」江百合用這句話安慰自己。

    走了幾間車行,兩個對車都沒有什麼認識的傢伙,只看家的外形夠不夠低調,內裡空間大不大,是不是舒服,其餘的就不大注意;車銷員很熱情的介紹各類名牌房車,兩人挑挑撿撿也沒辦法下決定,江淮明是以赤坦旦的意願為主,不會做出任何的決定,這是家丁契約造成的。

    赤坦旦連電動車都沒買過,何況是買四個輪子的房車,一時間也無法做決定,就想著只選貴的不選對的,打電話給殤公雞報出車的價格;殤公雞對車也沒什麼概念,它要忙活的事情太多,直接就打出一串字發給赤坦旦,「按最貴的買。」

    暴發戶的妖雞發來這條信息,讓赤坦旦頓時化身為高富帥,霸氣側露的指著一輛約有七米長的房車說:「就是它。」由於錢都是來歷不明的,不好在銀行轉帳,所以江淮明跟赤坦旦都是提著現金箱來買車。

    車店內的人眼球碎了一地,見過無數買車的,也見過帶現金買車的,可沒見過帶近千萬現金來買車的啊!赤坦旦見車店內的人表情後,也覺得有些不妥,可錢都拿出來,現在低調也來不及,只好硬撐下去。

    加滿油,江淮明麻溜的上車啟動,然後一油門踩下去,車子直接撞上了路邊的綠化樹,再次讓車內的人眼球碎一地,敢情這兩個高富帥尼瑪不會開車啊!好在江淮明終究是數據體,數據程序的精密,讓他很快適合了這輛車,歪歪扭扭的在馬路上行駛一段路後,漸漸開得順手起來。

    榕市植物人被綁架的事情,只在小範圍內傳播,也沒有見報;江百合當初並沒有大吵大鬧,所以此件事情只是在醫院內部被消化掉。江百合後來帶著江淮明去警局銷案,警察詢問一番後也沒有什麼線索,再加上當事人銷案,所以也是不了而了。

    因此,天朝國內暫時還沒有出現什麼植物人被綁架的新聞;但殤公雞分析說,如果再多綁架幾個植物人,消息就會洩露出去,到時候,那些植物人的家屬會加快防範。但赤坦旦卻提醒道,如果每個被綁架走的植物人都會甦醒,且完整的回去,說不定有植物人的家屬,會很樂意自己家屬植物人被綁架。

    數據移植傳輸的時間是無法確定的,江淮明傳了5個小時左右,花了將近16個小時才甦醒;這不代表將尚如的數據移植也是同樣的時間完成,同樣時間甦醒。數據移植由數據包的容易決定,甦醒的時間,由數據包跟人類身體溶合度決定,用殤公雞的話來說,成為植物人的時間越長,溶合越快,越短溶合越慢。

    江淮明當了三年的植物人,將尚如從資料上來看,也是有三年的病史;但人的體質各不相同,數據與人類大腦溶合後,開始修復人類身體機構,體質好的就修復的快,體質差的就慢。

    先期準備工作做了大約幾天時間,等殤公雞確定所訂出來的計劃沒有什麼漏洞後,一雞二人才坐上房車出發;房車不愧為高價貨,內裡一切家居用品都齊全,床也很舒適。殤公雞在上次綁架江淮明時玩了一把生死時速,它似乎喜歡上這種刺激的事情,赤坦旦以拒絕進遊戲為要脅,才讓殤公雞放棄駕車的要求。

    有殤公雞在,隨時隨地都可以連接上網絡,從而進入遊戲中;由於遊戲也很重要,殤公雞成為血汗工廠的老總,壓迫赤坦旦一有空閒就進遊戲去;其實一人一雞都知道,就算進了遊戲,也不可能有什麼更大的作為,遊戲有太多的隨機性,推動遊戲世界進程,不是呆在遊戲內就可以辦到的。

    江淮明一直沒有進遊戲,這是殤公雞的要求,它需要在遊戲中確定系統主腦沒有察到異常後,才會讓江淮明進遊戲。系統主腦很聰明,它如果察覺到異常,也會採用不動聲色,暗中布下陷阱的方式來處理,以避免被玩家或傳媒知道,影響了遊戲公司的聲譽以及遊戲的上線率。

    車子開了將近15個小時才駛入上滬市內,主要是江淮明開得慢,迷路是肯定不會的;有超級黑客存在,地圖導航之類的就根本不需要。駛入市區後,就直接前往位於上滬西南位置的一家私人醫院,蔣尚如就在那家私人醫院內。

    夜深人靜正是偷人好時光,背著長弓的江淮明,警惕的觀察四周,並隨時註明跟上赤坦旦的腳步;殤公雞躲在赤坦旦的背包,利用爪子上的掌上電腦,黑掉私人醫院內的監控。雙人一雞快速的到達第一個地點,此地點是醫院綜合大樓,充費,抓藥,掛號之類的全在這大樓裡。

    殤公雞覺得上次綁架江淮明太過倉促,逃走的路線也具有隨意性;因此,此次綁架,殤公雞利用自己的程序,設計出一個計劃。先進蹤合大樓,偷兩套醫生的衣服,然後可以大搖大擺的前往貴賓醫護大樓,殤公雞黑入醫院的醫生資料庫中,將兩套衣服的主人信息偷竊出來。

    這樣,赤坦旦與江淮明就可以接受門衛的查詢而不會露出馬腳;順利經過查詢,以及相關的監測後,搭載電梯到達蔣尚如所在的那一層。病房門的透視窗被布掩蓋,無法得知房間內是否還有人,不過殤公雞與江淮明,都具有武藝,他們只需要耳朵貼著門或牆,就能夠聽到房間內的呼吸聲,從而知道裡面有幾個。

    這一手,讓赤坦旦羨慕忌妒恨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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