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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攻勢如潮 第四章 精狼成軍(下) 文 / 狼籍

    更新時間:2012-12-10

    灌木叢在草原表層錯亂的生長,被稱為草原生命之河的「荊棘河」,其實跟條溪沒有什麼區別,隨行的忽古山說這只是很小很小的分支;夜幕如只大手般覆蓋著整個草原,發出啪達之聲的火把拖得老遠,松油的味道隨著輕風飄蕩,夜間行軍從來不是一件好事,但赤坦旦急於獲得戰馬,就讓沐繼吉等五百多騎兵散佈下,用刺蝟內訓練出來的通訊方法,彼此警戒。

    訊號一層接一層的傳來,前方的斥候俠客發現很古怪的場景,赤坦旦拍馬而去,精狼騎緊隨其餘後,一萬三千胡人騎兵則安靜的騎在馬上,只要赤坦旦有什麼危險,他們就會馬上發動攻擊。

    一支黑色的布幡孤獨的豎立在草原上,幡布用金色的銀絲繡著一柄泣血的彎刀,跟隨而來的忽古山發出難聽的驚恐之聲,「草原血刃,是草原血刃。」

    赤坦旦皺著眉頭甩了一巴掌,將忽古山從驚恐中拍醒,然後沉聲喝道:「什麼是草原血刃。」

    不僅忽古山知道「草原血刃」,所有的胡人都知道,當他們聞聽到這個名字後,所有的人都從馬上翻身而下,俯跪在地上,嘴裡嘀咕著聽不懂的胡語,似乎向自己崇拜的神明祈求什麼;赤坦旦等俠客一頭霧水,連續踢了幾腳後,忽古山才有些斷斷續續的說明「草原血刃」的來歷。

    按赤坦旦的理解,無非就是一個叫「原血刃」的胡人,擁有一身逆天的修為,在草叢縱橫十數年,就算遇上金狼契丹也可以輕鬆的收割其性命;然後,原血刃覺得一個人殺不爽,就聚集起一堆人,人數大約在五千到一萬左右,個個都擁有非凡的強大修為,單兵能力強,群攻能力更是出眾,打遍草原無敵手。

    據說,血刃騎兵每次要進行屠殺的時候,都會甩下一根「血刃幡」;發現血刃幡的部落,需要準備大量的牛羊,財物,讓血刃騎軍放過他們。聽說契丹王庭的頂級衛隊之一「金狼甲衛」不信邪,無視血刃幡的存在,結果整整十萬人,被血刃騎屠殺一空,金狼甲衛也不是吃素的,在那一戰中損失慘重。

    這激怒血刃騎兵,他們在休養好後,縱虐契丹人的草原,最後逼迫契丹王耶律阿保機,不得不出面與之協商,交付大量的牛羊與財物後,血丸騎兵才不再進犯契丹部落;至此以後,草原上沒有任何一個部落,敢看到血刃幡後而無視它,都會在第一時間獻上財物。

    「如此說,血刃騎兵是看上我們的財物?」赤坦旦略略思索後問道。

    「不是,此幡出現的時間比較早,與我們無關。」忽古山一臉慶幸的回答道。

    赤坦也不欲多管閒事,草原上事情跟中原一樣複雜,他現在只想獲得戰馬;因此,軍隊繞過那支看起來很孤獨的血刃幡,繼續前行。走了約一個小時後,終於到達忽古山所說的「繞劍原」,用赤坦旦的眼光來看,這裡的草原就是多了幾個三十幾米高的小山坡,與別的草原沒有什麼區別,也不知道胡人們是如何區辨各個地域的。

    雖然忽古山所說的這股馬賊很厲害,但在精狼騎這種頂級特殊兵種的攻勢下,再加上夜襲的原因,三萬多馬賊在一個小時內,差不多被覆滅;正如忽古山情報所言,這裡盤據的馬賊所騎戰馬,果然有大量符合精狼騎所需的,盤點後,大約有四萬七千匹戰馬。

    「真是奇怪,雖然遇到的部落不多,但這些部落都能提供數萬的戰馬,符合成軍條件的卻只有匹匹數十或是上百,但這裡居然有如此符合成軍條件的戰馬,彷彿就是專門為我精狼騎量身定造般的。」赤坦旦覺得很蹊蹺。

    馬賊們以掠奪為生,他們的戰馬數量都是久經戰事的,而不是自己養的,整個馬賊營地裡的戰馬也就五萬多匹,卻有四萬七千匹符全成軍條件,這事情裡外都透著一股詭異;聯想到離馬賊營地一個小時的距離,就插著一根「血刃幡」,赤坦旦沉得事情有些不妙。

    「系統提示:精狼騎成軍任務之騎戰。依據玩家當前所處環境,判斷出有大戰發生,精狼騎必須利用精湛的騎術,逃脫敵人的圍捕,完成任件:精狼騎零死亡。」

    「槽,什麼牛擦的軍隊,讓精狼騎逃跑?」這個系統提示真是及時,從中也能得知即將有一場連精狼騎都要逃跑的戰鬥。赤坦旦大聲呼喊道:「全體撤退,這是軍令。」雙吉騎兵聞聽這是軍令,就知道有大事發生,沒有任何猶豫的,拔馬轉身就跑,一萬三千胡騎也跟著一起跑。

    黑色夜幕下,馬蹄擂動,精狼騎己經全部騎上戰馬,赤坦旦在他們保護下,緩緩殿斷而退;若是沒有任務的話,赤坦旦不介意把一萬三千胡騎扔出去當炮灰。但現在有任務,在敵人沒有出現時,任務就不會開啟,逃得太快對任務沒有幫助,只有等敵人出現後,才能開始逃跑。

    另一方面,赤坦旦也很想見識一下,能夠讓精狼騎不戰而逃的軍隊;他的願望很快實現,一支穿著紅色戰衣的軍隊,出現在三千支火把照耀下,那迎風而飄的是正是一柄「泣血彎刀」。

    赤坦旦早就有出現會是血刃軍的覺悟,等對方真正出現後,他才知道這支令草原諸胡聞風喪膽的軍隊,果然不同凡響;與精狼騎呆得久了,很容易就能夠感染到一支頂級軍隊的氣氛。出現的血刃軍,擁有不遜於精狼騎的氣勢,其所攜帶的狂暴與血腥之氣,比精狼騎有過之而無不及,赤坦旦明白為什麼系統會出現讓精狼騎逃跑的任務。

    與胡騎對戰中,例無虛發的弓射,被那五千血刃士兵很輕鬆的擊落,無論是連珠十連射,還是三段漫射,所有的箭矢都被精確的劈成兩斷。相等實力下,三千對五千,決沒有勝算,赤坦旦不再猶豫,下達快速撤退的命令,將近五萬匹戰馬載著三千零一人,快速朝夜幕中飛奔。

    「奪我之財,如殺我父母;斷我財路,如滅我全族;殺我兄弟,仇恨滔天。我之彎刀正要怒吼,我之血液己經沸騰,祭我血,利我刃。血刃,出鞘無活口。」五千血刃兵齊聲高唱道。

    與精狼騎身上有十數種裝備不同,血刃的裝備極為單一,披著血色輕鎧,手持長達兩米的彎刃,騎著披著紅色鱗片的戰馬,一人三騎,朝精狼騎追擊而來。赤坦旦很眼熱,特殊兵種的來源只有兩個,一種就是掠奪10名特殊兵做為種子,然後完成各項成軍任務,另一種則是直接得到「特殊兵種印綏」,使用後就可以成軍。

    若是有五千精狼騎的話,對戰五千血刃,勝敗五五之數,搞不雙方就是全軍覆沒的下場;當然,這是指在無遮無擋的草原上,若是換個地形,赤坦旦有信心用三千應戰五千。血刃是純粹的騎兵系特殊兵種,而精狼騎則是三棲特殊兵種,換到山林的地形,血刃就不是精狼騎的對手,可惜,此時是在草原上遭遇血刃,赤坦旦只能無奈的拍馬狂奔。

    在草原上逃跑沒有任何技術可言,誰的馬多,誰就跑得快,精狼騎只有三千人擁有將近五萬匹最優良的戰馬,自然是有驚無險的完成任務。血刃做為騎兵系的頂級特殊兵種,卻是不會騎射,一路追過來,一支箭也沒有射出(丫就沒弓箭裝,射毛啊!)。

    但他們雖然沒有弓箭也沒有盾牌之類的,卻總能精準的劈掉所有的遠程攻擊,並且在奔跑中,可以隨意的調整騎軍的陣式;無論是突然間拐向,還是全體提速衝鋒,都要比精狼騎有極為明顯的優勢。

    精狼騎也不會騎射,他們上馬後也沒有射過一支箭,最早兩軍相遇時那波箭攻,是精狼士兵站在地上發射的,翻身上後,他們就沒有射箭過。陸戰弓與騎射弓是有很明顯區別的,精狼騎裝備的全是陸戰弓,沒有騎弓,他們的標槍倒是可以進行遠程射擊,只是射程有些短。

    總得來說,這兩支沒有真正交過手的頂級特殊兵種,各有各的優勢,也各有各的缺點;精狼騎的缺點,陸地近身戰時,移動速度慢,弓射時需要大量的箭矢後勤補充,沒有箭的話,弓射就無法形成戰鬥力,騎戰倒是沒有明顯的缺點。

    聽到完成任務的提示,後面的血刃騎軍也被甩得不見蹤影,赤坦旦沒有停下來,發了一隻信鴿給沐繼吉後,他率領己成軍的三千五百精狼騎,直接換馬不換人衝回沂州;沂州戰役己經順利結束,楊師厚從暈迷中醒轉後,發現局勢不可挽回,就下令投降,他失去跟後唐朝廷投降的資可知,只能向刺蝟軍投降,由於赤坦旦不在,所以,楊師厚也一直呆在府中。

    赤坦旦率領煞氣逼人的精狼騎返回沂州城,第一件事情就是補充大量的箭矢,第二件事則是接受楊師厚的投降;由於不是向後唐國主送上降表,楊師厚成為赤坦旦的食客。投降在遊戲中也是有多級設定的,當初後唐國派出使者要求楊師厚投降,楊師厚若是投降的話,則是後唐國的臣子。

    但他不投降,後唐使者離開沂州,後唐國主遂下達沂州戰役的旨令,赤坦旦被任命為元帥,沂州所有的一切軍政由他處理;因此,所有在沂州戰役期向赤坦旦投降的官員,都成為赤坦旦的食客。

    角落裡補刀把沂州的事務處理的很好,赤坦旦拿著厚厚的公文與禮單表,準備前往洛陽城;離開時,他召來今日不淫詩與強擼煙灰滅,很是霸氣的說:「瀘州,我說了算。」說完,不再兩人糾吉的表情,大笑著離開前往洛陽。

    「唉,我也去洛陽。」強擼灰煙滅鬱悶的說道,他與今日不淫詩都見識過精狼騎的彪悍,知道在沒有一支可以與精狼騎對抗的軍隊前,他們確實無法在瀘州發出自己的聲音;即是如此,自然需要把瀘州讓出來,再說對瀘州的經營,刺蝟軍一直走在他們兩個軍團的前面。

    「我也只能去洛陽一趟。」今日不淫詩也說道,兩人去洛陽,自然是找各自的關係,準備調出瀘州駐地,換個地方的話,搞不好會有更大的發展;在瀘州,被刺蝟軍壓制的死死的,無論是俠客招收方面,還是打怪奪寶方面,又或是爭奪瀘州國家拔款方面,擼軍與獅軍一直都沒有什麼好的表現。

    沂州被完全攻陷,後唐國主大為歡喜,雖然沒有提升赤坦旦的官職與爵俠,卻是又增加了赤坦旦的食邑範圍;如今赤氏食邑己是跨過楚縣,延伸到鄰縣「半高城」。赤坦旦趁機向國主推薦自己的食客,國主很爽快的同意封赤坦旦的食客為瀘州半高城縣令,巖城縣令。

    只要掌握縣令、縣尉,此縣就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瀘州共有十一座城池;如今有三座城池的縣令是赤氏食客,也就是赤坦旦對這三個縣有完全的支配權。要說國主為什麼如此爽快,其實是這個時代的特色,後唐國有數十個州,每個州都被門閥、軍閥等掌控,國主們此時要做的是統一天下,只有天下一統,才會著手削兵權,滅門閥。

    赤坦旦的食邑在瀘州,這就注定瀘州會成為他的勢力,但國主不會一下子就把瀘州給赤坦旦,赤坦旦需要不斷的立功;正是借助這種如封建領方式的賞賜,後唐國一直穩定的向外擴張。

    赤坦旦在沂州獲得大量的財物與材料,但這些都是屬於公有的財產;別看赤氏食邑是國主封賞給赤坦旦,就好似赤氏食邑是赤坦旦的私人財產,其實這是一種誤解。赤氏食邑實際上是一個股份公司,赤坦旦只是其中股分最多的一個,加入其中的食邑,居住其中的俠客,同樣都擁有股份。

    赤坦旦的個人財產與公有財產是分開的,公有財產的動用其實也沒有什麼設定,只要不是赤坦旦要把食邑變賣一空,他對公有財產的調配是很隨意的;當然,中飽私囊這種事情也可以幹,只要不被人發現,但有系統在管著,想要不被發現是很難的事情,一旦被發現,赤坦旦的聲望會受損,損得多,食客跑光了,食邑沒人管理,商業無法開展,最後食邑就荒蕪掉。

    以前赤坦旦是經常背著個雞籠,但殤公雞穿越後,他就沒有再背著雞籠,而且與殤公雞的見面,也是偷偷摸摸的;這是因為殤公雞屬於被系統刪除的存在,系統認為殤公雞己經被刪除,而沈宇逸也是知道殤公雞的存在,若是他為了驗證殤公雞是否被刪除,派人監視赤坦旦,那殤公雞的秘密就有可能被發現,要知道赤坦旦離開那幢別墅時,什麼都沒有帶,只抱著一隻大公雞離開的。

    赤坦旦其實一直搖擺於征戰派與江湖派之間,他即想闖蕩江湖見識各式各樣的人物,又想體會征戰沙場,征服天下的快/感。但他在遊戲內不能分身,無論征戰還是江湖,只能專注於一樣,否則就樣樣稀鬆。

    殤公雞穿越後與他一體登錄遊戲,解決赤坦旦無法分身的糾結;雖然殤公雞總是往深山老林,人煙全無的地方竄,但殤公雞每天都能夠替赤坦旦掙到大量的經驗,獲得大量的閱歷。值得一提的是,殤公雞的日常活動,也會記錄在赤坦旦的玩家日記中,也就是說,赤坦旦的玩家日記,實際上是記著,同一時間,不同地點發生兩件事情,而事情的觸發者卻都是赤坦旦,這是相當詭異的。

    令赤坦旦有些不解的是,殤公雞似乎在做一件很龐大的事情,它總在準備一些稀奇古怪的材料,這些材料的品質卻是普通,但卻極為少見,也不知它是從哪搞來的。而它殺的怪物,都是盤據在深山老林中的野獸,極少會去殺人形野怪,每次殺死這些野獸後,還會做一件相當驚悚的事情,那就是肢解。

    殤公雞似乎有志一解剖學,它將一具具野獸的屍體肢解的極為詳細,器髒的部位在什麼地方,血管網如何縱伸等等;等這些搞完後,它又會很長一段時間去研究野獸的腦袋,就是一堆花花白白的腦槳。

    由於無論是現實還是遊戲,赤坦旦都無法與殤公雞用語言交流,雙方都以肢體做為語言,像兩個聾啞人一樣比來劃去;雖然比劃的時間有長有短,但基本上都能領會雙方的意思。

    赤坦旦從沂州返回瀘州後,腦中就收到殤公雞的信號,這種信號經過多次檢測後,己經很明確,那就是殤公雞讓他前去會合。赤坦旦騎上快馬,很快就到達殤公雞所呆的地方,那是一片樹林,殤公雞正站在一件物品上,走近後,才發現是一柄長弓,俯身撿起來,發現只是丁品的長弓,屬性不值一提。

    殤公雞身上有很多儲物道具,見赤坦旦在看那只長弓後,就將其中一件儲物道具抖了下來,它雖然能將物品放進去,卻沒辦法取出來,所以,只能由赤坦旦來取;赤坦旦將它抖的儲物道具撿了起來,殤公雞曾要求放幾個空的儲物道具,現在看來,這些空的儲物道具,就是它專門放自己所要的東西。

    這是一個儲物腰帶,裡面有1000格的容量,同類物品可放99個,刀劍之類的裝,只要是名字相同,品階相同,就可以疊加的放在一起;赤坦旦從裡面取出物品,發現全是材料,根據他的經驗判斷,這應該是製造一柄長弓的材料。

    「老殤,你這是要製造長弓?」

    「喔喔喔。」

    殤公雞飛起離地一米高,然後重重的落在地上,這個動作代表它要求下線;赤坦旦有些莫名其妙,怎麼玩得好好的,又要下線。殤公雞重複了幾次下線的動作,赤坦旦無奈,只好就地下線,回到現實中,殤公雞從遊戲登錄器中一躍而出,然後竄到虛擬電腦前,爪子朝啟動器一插,電腦就開始運轉。

    與虛擬遊戲器不同,虛擬電腦需要戴上眼鏡才可以進入網絡世界;也不是人進去,就有點類似看3d時的感覺。殤公雞從租屋裡搜出一支筆與一張白紙,刷刷刷畫出一柄弓的模樣,然後又畫出一個小人,再畫出一個儲物腰帶,爪子在儲物腰帶圖形上抓了抓。

    「你是想讓我去網上搜索,你在遊戲中放在儲物腰帶裡的材料,看看現實中是否有此類的材料?」赤坦旦皺著眉頭想了想後問道,殤公雞很是高興的叫喚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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