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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紅袖搖曳逐風暖 第十九章 除此之外的事(上) 文 / 狼籍

    更新時間:2012-10-30

    「綠皮虎,獨居,同甲字號實力,喜陰冷之所,食肉。」

    「長頸羊,獨居,同甲字號實力,喜陰冷之所,食草、肉。」

    剛剛掩藏好身形,「斷汩谷」的谷壁兩側上方即一左一右出現兩頭野獸;一頭渾身綠毛如虎,一頭身似羊卻長頸,綠皮虎四蹄較短,長頸羊四蹄經長。兩獸遙遙而望後紛紛發出吼道,隨即一踢地面,地面四裂之際,兩獸居然橫空高高躍起,在身體交錯過而時,嘶咬咆哮,空中嘶咬的時間極短,待兩獸站定,卻是位置己經交換。

    赤坦旦躲在下面頓時傻了眼,如果兩隻野獸只在空中咬來咬去,那他佈置在地面上的東西豈不是做了無用之功?目測一下,谷壁之間的距離大約有五米寬,這樣的距離,赤坦旦也可以用輕功躍而過,兩頭野獸能飛來飛去的打,自然也不出奇。

    皮毛、血肉不斷從空中降落,兩頭野獸似乎沒有在地面打一戰的想法,它們不斷交換著位置,借助騰空飛躍過來,雙方身體接觸的瞬間,用利爪、牙齒等身體武器,攻擊著對方;這種對戰比起在陸地打要殘酷很多,雙方沒有進入遊走或是閃避,只憑彼此對戰機的把握,以及面前攻擊的勇氣。

    這就跟兩名騎兵提著長長的騎槍,面對面奔馳而擊,只要其中一人稍顯猶豫或是懼怕,那麼,死得必是此人;赤坦旦望著在空中不斷以騎士精神交戰的野獸,心中湧起一股令他感到不解的豪邁之感,似乎這樣的戰鬥,讓他產生出,以前自己總愛不打無把握之戰的厭棄。

    「狹路相逢勇者勝,事情永遠不可能做到萬事俱備,過多的考慮意外因素,忽略本身做為俠客的勇氣,看來,我以前走得路,似乎是錯的。」赤坦旦呆呆的望著天空中不斷交錯撕殺的兩獸,心中湧起諸多的念頭。

    性格的養成有很多因素,赤坦旦此時雖然有所領悟,但不代表他會馬上就會改變過來,他需要經過一段時間的自我改造,才能慢慢適應自己以前性格造成的缺陷;在他不斷反思中,空中兩獸騰躍撕殺的時間也慢慢緩下來,兩隻野獸渾身傷痕纍纍,喘著氣,但仍然朝彼此咆哮。

    赤坦旦突然從藏身之地冒了出來,仰天朝兩獸發出一聲大吼,兩隻傷痕纍纍的野獸,自然擁有不低的智力,眼前突然冒出一個危險的人類,本能的將目光轉移到赤坦旦身上,隨後,朝赤坦旦發出一聲咆哮後,紛紛掉頭離去。

    赤坦旦沒有再理會這兩隻野獸,騰身朝谷外飛去,飛到兆城境內的一座村鎮,搭上前往瀘州楚城的馬車。

    「赤坦旦約戰強擼灰煙滅。」

    楚城外,人潮熙熙攘攘,但無論是進城還是出城的人,都自動的避開站在官道中間,離城門只有百米遠的俠客;這名俠客腰間懸兩柄古怪兵器,一席黑紅相間的勁裝,頭上綁著一根紅巾,隨風而飄的紅巾末端,繡著一隻渾身尖刺的刺蝟。

    強擼灰煙滅並沒有在楚城,但他收到消息時也沒有避戰,快速返回楚城,並休整一番後,在眾多玩家聯陪伴下走出城門,望著如根標槍般站立的赤坦旦,強擼灰煙滅瞇了瞇眼睛;隨後,大步邁上前,在赤坦旦五米外站定,抱拳行禮,赤坦旦回禮,雙方一言不發後凝視著彼此。

    赤坦旦身體一旋,貪花九步輕功施展,腳踏梅花,雙劍「鏗鏘」脫鞘而出,赤坦旦如道輕煙般朝強擼煙灰滅攻去;強擼灰煙滅身影猛得顫抖起來,隨著顫抖的頻率不斷加大,一道又一道的虛影分出來,最終包括本體在內的九道知影,一列排開。

    強擼灰煙滅獲得的傳承乃是石之軒,他沒有獲得到「不死印卷」,而是內功「天一心法」、身法「幻魔身法」、及武功「不死七幻拆招武學」;幻出包括本體在內的九道影子,正是幻魔身法所造成的防禦與迷惑效果。

    赤坦旦割碎其中一道影子後,強擼灰煙滅即展開「幻魔身法」的另一種變化,只見九道身影「嗖」一聲收攏起來,而強擼灰煙滅瞬息間消失在赤坦旦的視線中。赤坦旦並不慌張,周圍觀戰的玩家卻是發出驚呼,因為他們同樣看不到強擼灰煙滅,但在現場中還有一個觀戰者能夠看清,正確的說是探測出強擼灰煙滅的位置,它就是「殤公雞」。

    赤坦旦如今對視野的操控己是嫻熟無比,他飛快切換自己的視野到殤公雞身上,隨後清叱一聲,「魔心連環拆招32式」朝左側位置擊出;鋤禾雙劍如出一聲鳴響,隨後數道火花四濺,被探破身影的強擼灰煙滅,有些倉促的與赤坦旦對招起來。

    天一心法可形成借力打力的防禦效果,再加上有幻魔身法的防禦效果,強擼灰煙滅對自己的防禦力很有信心;雖然他在速度上比不過赤坦旦,但赤坦旦的攻擊招式,也沒辦法突破他的招式防禦,雙方你來我往打將近五分鐘,都感到內力消耗嚴重。

    憑兩人乙字號巔峰的實力,對那些高品階的武學掌控還是略顯吃力的,這些高品階的武學消耗的內力都非常龐大,無論是連招還是拆招,只要施展出去,就必是幾千點內力的消耗;因此,兩人在交戰不斷的趁空隙吃藥補充內力,雙方都是一城之主,且己混了一段時間,很多高品階的藥都有準備。

    赤坦旦突然朝強擼灰煙滅露出笑容,強擼灰煙滅頓感不妙,只是不妙在何處,他卻是沒辦法知曉;或許這是赤坦旦的心理戰術,強擼灰煙滅右腕一抖,劍花如潮,將赤坦旦的招式抵擋在外。

    「故用兵之法,無恃其不來,恃吾有以待也;無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

    赤坦旦突然說話,強擼灰煙滅聞聽此段話,驚訝的低喊「寇仲的井中八法之不攻?」井月是柄刀,赤坦旦用的是劍,根本不可能施展出「井中八法」。強擼灰煙滅認為自己又上了赤坦旦的心理戰術的當,但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沒有上當。

    從開打以來,赤坦旦就與強擼灰煙滅硬碰硬的對攻,雙方都是大唐傳人,皆擁有變化多端的武學招式,硬拚的話,無花巧可言,就是招與招之間的對拆。不能說招式越多就越佔便宜,赤坦旦的魔心連環拆招32式,強擼灰煙滅的「不死七幻」,在招式數量上差很多,但實際上,雙主硬碰硬對攻拆招時,不死七幻的變化比魔心連環要多。

    赤坦旦喊出著名的不攻兵法之詞,他居然收招真的不攻,但他採用的防禦卻是無招式可言,就是將兩柄長劍交叉擺放在胸前,腳步不斷的移動;強擼灰煙滅不知道赤坦旦要做什麼,但他清楚知道,赤坦旦沒有獲得寇仲的武學繼承,所以,不可能會使出井中八法。

    之前的對攻其實是雙方都在適應彼此的招式,然後尋找彼此招式中的破綻,也就是招與招之間的間隙;強擼灰煙滅己經找出兩處的破綻,就等著赤坦旦重新施展魔心連環。可赤坦旦如今居然不施展,而玩起了不攻,即是自己能找出對方破綻,強擼灰煙滅不相信赤坦旦沒有找出自己的破綻。

    「媽的,果然是不攻而攻。」強擼灰煙滅在心中暗罵一聲,但手上的招式並沒有停止,只是不敢再用不死七幻,而是改用另一套他獲得的連招劍法;而這套劍法的攻擊時間,正是赤坦旦玩不攻的時候,沒有赤坦旦的招式對攻,強擼灰煙滅的劍法如波浪般朝赤坦旦襲捲而去。

    一團黑影悄無身影的從赤坦旦所負的雞籠中竄出,如個不斷滾動的圓球般,抵擋住強擼灰煙滅的劍式,而赤坦旦腳步一錯,閃到強擼灰煙滅的右側;強擼灰煙滅頓時大驚,但連招的壞處就是不把招打完,就沒辦法收勢。

    不過,這個壞處也不是無法化解的,只要瞭解自己的連招破綻,就可以把自己利用破綻迎向敵方的攻擊,強行切斷自己的連招;強擼灰煙滅應變能力非常強,快速切斷自己的連招,欲展開幻魔身法,避開赤坦旦的攻擊。

    招式、心法、身法、輕功是分屬不同的武學框,四種武學可以同一時間發動,而招式六格中的武學,則就無法同一時間全部施展,只能一套一套的打出來。基本上,玩家們打架的時候,都只會發動招式與輕功,很少會四種全部配合使用,不是不會,而是內力點無法承擔同一時間四種武學的消耗。

    睛明穴,在眼內眥角上方0.1寸處,擊中後頭昏眼花。

    啞門穴,在枕骨粗隆直下凹陷處與乳突之間,擊中後失啞、頭暈。

    膻中穴,在體前正中線,兩乳/頭中間,擊中後,內氣漫散,心慌意亂,神志不清。

    赤坦旦用對攻迷惑強擼灰煙滅,讓他去摸索自己的武學破綻,然後再利用殤公雞扛住強擼灰煙滅的連招攻擊,這麼多的鋪墊,豈會錯過難得捕捉到的攻擊機會;他沒有使用複雜變化多端的連招與拆招,而是打出一式單招「聞雞起舞」,聞雞起舞的主攻擊手是殤公雞,而不是他。

    強擼灰煙滅以為赤坦旦移動到右側是要襲擊他,故強行切斷連招,展開幻魔身法避讓,注意的對象自然是赤坦旦;但他不知道殤公雞能夠識破這一類迷惑眼球的武學,所以,在他防範赤坦旦的時候,殤公雞的尖嘴直接啄中他的晴明穴,使他昏眼花。

    接下來的戰鬥無需言表,對人體穴位己是瞭如指掌的赤坦旦,打出「青山霧雨連招劍法」,擊中強擼灰煙滅的穴位,使他一直保持著負狀態,最終,赤坦旦雙劍交叉朝前一橫,強擼灰煙滅的頭顱橫空而飛,落地後滾了幾下停止。

    鮮血如柱朝四周噴濺,無頭的屍體最終直直的仆倒在地,赤坦旦站在無頭屍體與頭顱之間,一甩鋤禾雙劍,劍上血液濺落在地;「鏗鏘」,雙劍歸鞘,赤坦旦抬眼朝四周望去,超過數千上萬的玩家,觀看了這一場只持續將近五分鐘的對戰,雖然時間短暫,但內行的人卻看出了精彩,而外行的人只是覺得莫名其妙。

    除了說出一段井中八法不攻的話,赤坦旦就沒有再說過一句話,殺死強擼灰煙滅後,他也沒有去收拾戰利品,而是沉默的轉身離去;強擼灰煙滅的小弟們似乎受過叮囑,雖然仇恨的望著赤坦旦,卻都沒有出手攻擊,彼此間都知道,刺蝟與強擼的仇恨是永遠無法化解的。

    「那隻雞……。」所有人都看清殤公雞的出場,從而也明白為什麼赤坦旦一直負著雞籠,原來不是這傢伙愛吃雞,而是這隻雞居然是彪悍的殺手。

    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永遠萬事俱全,任何秘密也無法永遠是秘密;如果不能以勇者之氣勢行走江湖,光想著利用暗藏的底牌行事,那麼,人生豈不是太過陰暗?兩隻野獸都敢以勇者對戰的方式進行地盤爭奪戰,而沒有使用任何的花巧,那麼,他赤坦旦何必再掩蓋殤公雞的存在,能殺當殺,又何需再找什麼機會。

    聞雞起舞本身就是一種驅獸武學,沈宇逸告訴赤坦旦另找一種驅獸武學來掩蓋,赤坦旦之前也是依此辦事;但現在,他發現自己不需要掩蓋那麼多事情,殤公雞不是一隻普通的公雞,但它的秘密只有他知道,有聞雞起舞這武學在身,誰都不能察覺出殤公雞的異常。

    楚城官道一戰,徹底讓天下玩家明白,赤坦旦不是一個只會暗中挑動戰爭的人,他同樣也是一個強悍的武學高手;強擼灰煙滅的彪悍,是遠近聞名的事情,邪王的稱號是他自己喊出來的,而能夠獲得系統的承認,說明強擼灰煙滅走過很多地方,挑戰過很多人,也殺死過無數成名的npc俠客,只有這樣的成績,系統才會承認邪王這個俠號。

    楚城城主府內,強擼灰煙滅臉色蒼白的坐在堂中,他死亡後會被扣去經驗等等,還有六個小時屬性減50%的懲罰;當然,憑他如今的財富,肯定有消除此類懲罰的道具,但他沒有用,所以,復活後,臉色就變得蒼白,這是系統的設定。

    雲妙真、智足晶、古城僧、長廓美男、講不清楚的痛,此五人都達到乙字號巔峰,是強擼軍中的核心人物;此時,自然是圍坐在強擼灰煙滅的旁邊,望著強擼灰煙滅,嘴巴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勸解的話,又因為瞭解強擼灰煙滅的性格,最終沒有說出口。

    強擼灰煙滅明白自己兄弟夥伴的想法,露出微笑,擺擺手說:「早期的時候,我們遇到他,就驚訝於他的強大攻擊力,而現在,他正面擊敗我,宣告天下,他赤坦旦仍然是當年的專砸人頭赤扁擔,這一點,我們不需要介懷;怎麼說,我們暗中捅了他那麼多刀,他要是再不來找我,我都懷疑他是不是當初那個赤坦旦。」

    「可那魂淡這樣不是踩著你上位嗎?」雲妙真眼睛紅紅的說道,她對強擼灰煙滅的心思,在座的人都清楚,同為女生的智足晶也是愛幕強擼的。

    「正確的說,是我踩著他上位。」強擼灰煙滅笑道,「刺蝟內部因為我暗中捅了那麼多,而赤坦旦卻一直壓制著他們不要報復,所以,刺蝟內部聲音很多;我有時也奇怪,赤坦旦怎麼一直沒有來找我,現在看來,這傢伙應該是被什麼事情耽擱,才這麼遲來找我。」

    「無論如何,我們前期捅了刺蝟們那麼多刀,建立起強擼軍的威名,使得很多玩家看好我們,投奔我們;現在雖然被赤坦旦宰掉,但忠誠的人會留下,那些見風使舵的人愛走就讓他們走吧。」

    赤坦旦沒有心思關注強擼灰煙滅,是真心不在意此次的失敗,還是偽裝出來的豁達,他返回兆城時,沿途皆是赤魏軍玩家們的歡呼之聲;儘管心裡還沉浸在自己性格轉變的彆扭中,赤坦旦仍然一一回應諸多玩家的歡呼,其實他沒有那麼多的心思,找強擼灰煙滅比武,只是他試圖改變性格的一步,而這裡面沒有什麼化解赤魏內部怨氣的想法。

    赤坦旦沒有返回兆城,而是再次進入「金池峰」的「斷汩谷」內,他要單挑兩頭野獸;長頸羊的巢穴位於斷汩谷的西南方向,那是一片較小的平原地段,原上野草蔥蔥,長頸羊的傷勢還未盡復,赤坦旦居然盤腿坐在草地上,朝那遠處的長頸羊揮揮手說:「我不欺負你,等你養好傷後,我們再來比過。」

    這騷年腦袋壞了,性格轉型讓他有些暈乎,居然跟野獸說起俠客精神來;長頸羊哪裡會管這一套,它撒丫子就跑,動物的本能讓它知道,自己現在這種情況,是打不過那個人類的。

    「嗷……」,遠處傳來長頸羊的咆哮之聲。

    赤坦旦並沒有去追長頸羊,但聽到這聲咆哮後,他立即施展輕功騰躍而去,離開那片小平原,再往前追數百步,就看到長頸羊被一名玩家攻得狼狽不堪。

    「鏗、鏗、鏗……」,正壓著長頸羊打得玩家,並沒有探測到赤坦旦的接近,等他意識到有人搶怪時,赤坦旦的雙劍己是連連擊中他的兵器,打得他不斷的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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