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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紅袖搖曳逐風暖 第十四章 不能說的秘密(下) 文 / 狼籍

    更新時間:2012-10-24

    遍佈天下的李氏貨運棧,自然是耳目眾多,打聽戰青鋒的下落就要找這個組織;赤坦旦擁有客卿的身份,雖然這身份是讓他用來做「長孫無忌之墓」的隱藏身份任務。但系統也沒有設定,赤坦旦不能利用客卿身份,讓李氏貨運棧,幫他打聽別的情報。

    打聽長孫無忌之墓的任務是沒有任何費用,但打聽別的情報,則需要支付經驗跟銀兩;長孫無忌死了幾百年,打聽起來很困難;戰青鋒還在行走天下,李氏貨運棧則是回報的很快。赤坦旦得到情報後,就帶著戰不該坐上「傳送馬車」,說是傳送馬車,其實也是需要在路上跑的,半路也可能遇到打劫之類的事情,傳送馬車就是縮短了奔走的路程。

    驟雨連綿,夜風寒,關河路難行,田中水深沒禾稼;雨不休,踢踏馬蹄聲,濺起污泥點點,輾過的車輪己沾滿泥土,吱嘎吱嘎的馬車廂在顛覆中訴說它的殘舊。一聲幽幽的歎息,車簾微啟,一名婦人略顯蒼白的臉龐一現而逝,幾滴雨趁著窗簾打開的空隙鑽了進去,涼涼的水,引起車廂中另一個人的驚呼。

    「苗兒,可是著了涼?」

    「夫人,只是被水濺到,無妨。」

    「唉,終究是苦了你。」

    「夫人,老爺對我恩重如山,如今他遇到艱難之事,苗兒雖學藝不精,但能為老爺分擔些憂愁,苗兒雖死無憾;何況此次前去,想來也無生命之憂,那人終究是天下揚名,不會輕易弱了自己的名聲。」

    「天下揚名亦有正邪,數百年來,亦正亦邪的天下揚名都屬江湖異數,且曲指可數,他在江湖人稱血腥皇帝……」。

    「夫人,是血腥戰爭皇帝,雖說此人亦正亦邪,但行事卻不似江湖中人,聽老爺說,己經有些大派關注他,看看他是否天下潛龍之一。」

    「唉……」

    又是一聲歎息,車廂恢復安靜,唯有馬蹄聲在黃土泥路上迴盪。

    後漢國共有關州、秋州、鍾州、木州四州龐大的疆域,後漢國主劉知遠,一代梟雄之輩,雖後漢與黨項等外胡連年大戰,卻仍然將後漢國打理的蒸蒸日上;其帳下第一猛將劉繼業,乃是後漢國唯一的天下揚名人物,而劉繼業此時則與一名頭髮有些微白的俠客,在關州「關河路」處相會。

    關河路並非指一條路,而是一條狹長的長堤,此堤是後漢國花費數年才建成,死傷將近十萬勞力;此堤建成後,後漢國「關州」年年遭遇強烈風暴的情況得到緩解,也讓關州這個後漢國最窮的州,開始散發其巨大商業潛力。

    頭髮有些微白的位客就是赤坦旦要找的戰青鋒,他此時雖然站在僅二十多歲的劉繼業面前,卻顯得有些卑微;戰青蓮認為戰青鋒無情無義,事實上,戰青鋒這二十來年也是倍受煎熬,否則,他也不可以一直沒有提升修為,要知道他二十年前就是玄字號修為,如今也僅僅是達到玄字號巔峰。

    「若他真是要在我後漢挑起戰事,我自是不能不理,我雖是天下揚名,卻首先是名後漢國的大將。」劉繼業說道。

    聽到此話,戰青鋒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而對待劉繼業的態度則更加恭敬;劉繼業坐在「關河路」長堤邊的亭內,眼睛似乎在欣賞雨景,並沒有注意戰青鋒的態度,但事實上,劉繼業一直注意戰青鋒的神態。

    戰青鋒今年五十歲,他自稱四十九歲,而劉繼業才二十七歲;二十年前,劉繼業才七歲,但他己經聽聞戰青鋒這個九流之帝流派的天才人物,對當時七歲的劉繼業來說,戰青鋒是一座不可攀越的高山。

    但二十年過去,他劉繼業己經成就天下揚名,而當年他小時候崇拜的偶像,卻一直停滯不前,由最早的習武天才,慢慢淪為江湖人背後議論的笑柄;劉繼業不需要在戰青鋒身上找到自豪感,但當年的偶像,如今態度恭敬的側立一邊,讓一直很老成穩重的劉繼業,也不禁有些得意起來。

    雨不休,亭內人影孤單,戰青鋒望著淋淋而落的細雨,頭髮似乎又白了不少,劉繼業雖然答應出手,但結果如何,戰青鋒也沒有把握;「盡人事,聽天命。」最終,這句話留在亭內,人則己經全部離開。

    離關河路還有十來分鐘路程的一棵參天大樹下,赤坦旦蹲在樹葉下躲雨,眼睛卻時不時瞄戰不該,戰不該如同入定的老僧一般,閉著眼睛蹲在一邊;最終,赤坦旦伸出手彈了一下戰不該的額頭,輕笑一聲說:「戰不該,你是如何得知信鴿站可以寫信的?」

    戰不該仍然閉著眼睛不說話。

    「你給戰青鋒通風報信,應該是你母親死之前吩咐的吧?真是搞不懂,你母親明明恨戰青鋒入骨,卻又不忍心看他身敗名裂,現在搞得我任務難度係數增大。」

    「義父,孩兒不願離開你。」聽到赤坦旦在一邊嘀嘀咕咕的說話,戰不該越聽越不對勁,終是忍不住出聲解釋道。

    黑色的戰馬在雨中衝刺,那淋淋而落的細雨,似乎並沒有將它淋濕,馬上騎士並沒有握著韁繩,顯然並不擔心如此高速奔馳下,他的愛騎會有什麼差錯;當黑色戰馬載著淡定的騎士,離那棵參天大樹越來越近時,戰馬的速度沒有絲毫減緩的跡象。

    而它前行的路線也稍稍有些偏差,若再這樣跑下去,肯定會撞上那棵大樹,正確的說,撞上那棵大樹底下正蹲著交談的兩個人。

    「劉繼業。」

    當黑色戰馬離大樹僅三步遠之時,一聲大喝響起,馬上騎士似乎像剛剛回過神來,左掌輕輕的拍了拍馬脖子,黑色戰馬當即止住衝勢,前蹄高高懸空揚起。戰馬雙蹄重重的落在滿是泥水的土路上,濺起的泥水速度極快的朝四周散射,一股莫名的力量出現,所有四濺出去的泥水居然在瞬間被約束成一條污泥水柱,朝赤坦旦直直的疾奔而去。

    「通」,水花四濺,戰不該滿身皆是污泥,他毫不在意的抹了抹臉上的污水,扭頭朝赤坦旦咧嘴一笑說:「義父,此人甚是無禮,孩兒收拾他。」

    赤坦旦此時卻是己經躍到樹上,他沒有想到戰不該居然替他擋住那污水柱,而瞧戰不該一點也沒有受傷的樣子,就知道,剛才那一擊是劉繼業給自己的下馬威;聽到戰不該的話,赤坦旦還沒有回答,就看到戰不該己經出手攻向劉繼業,而劉繼業連屁股都沒有離開馬背,也不知使了什麼手段,就讓戰不該倒飛而出,重重的撞在樹幹上,那力量震得蹲在樹上的赤坦旦都有些搖晃。

    「離開後漢,並許諾未擊敗我之前,不入後漢,我不殺此子。」劉繼業輕輕的說道。

    赤坦旦笑了一聲,從樹上飄身而落,指著陷入暈迷的戰不該說:「可知他是誰?」

    「無需知道。」

    「我承諾其母,必帶他見其親生父親;天下揚名不可違諾,這點你自是知曉,那麼,劉繼業,你是要接過我的承諾嗎?」

    「我說過,離開後漢,並許諾未擊敗我之前,不入後漢,我不殺此子。」

    赤坦旦俯身給戰不該塞了一粒藥丸,劉繼業這魂淡比較坑爹,他口口聲聲說不殺戰不該,而不是說不殺赤坦旦,倒不是說天下揚名之間不能互相撕殺,江湖沒有這個規定,劉繼業之所以不殺赤坦旦,原因很簡單,他不想如此便宜赤坦旦。

    比起殺一個天下揚名,毀掉一個天下揚名會讓劉繼業更有成就感,也更實惠,就如皇帝只有一個,天下揚名也只能有72個一樣;npc36個,玩家36個,殺一名玩家天下揚名,這名玩家仍然是天下揚名,而毀掉一個天下揚名,則能夠為npc爭奪到一個天下揚名的名額,反之,玩家們若能毀掉一個npc的天下揚名稱號,就能夠替玩家們爭取到多一個名額。

    而爭取到名額的npc或玩家,有資格推薦一名實力達到玄字號的人,替補這個名額;當然,天下揚名替補很多,但由毀掉前一名天下揚名推薦的人,將會排在替補席上第一位。因此,劉繼業要殺戰不該,戰不該死,赤坦旦就無法完成承諾,那他就會被除去天下揚名的稱號。

    赤坦旦若想保住這天下揚名,他就必須在戰不該死後,一定時間內,殺死劉繼業,替戰不該報仇,並把劉繼業的人頭送到任務終點的位置或人物手上,赤坦旦的名譽就可以得到維護,不會被削去天下揚名的稱號。

    沒有獲得天下揚名稱號,是不知道它具備什麼樣的威力;得到後才知道,這就是一張「萬能通行證」。身份再高,財富再多的人,聽到天下揚名要來拜訪,就肯定會接見,而就算是皇宮,天下揚名也可以無需通知而自由出入,當然若是行刺殺之事,則寧當別論,話說能夠請一個天下揚名當刺客,那也是一件相當牛/逼的事情。

    赤坦旦望了一眼還在暈迷中的戰不該,真想一腳踹死這小子,若不是他暗中發了信鴿給戰青鋒,哪裡會讓戰青鋒有所防範,使出大氣力請劉繼業出來;至於戰不該為什麼要發信給戰青鋒,一方面是他母親的遺言,戰不該是個孝子,另一方面,或許也正像戰不該所說的那樣,不願意離開赤坦旦。

    怎麼說這段時間相處下來,赤坦旦對戰不該雖然經常惡言惡語,稍不順眼還拳打腳踢,但戰不該可是從小被虐大的,他明點受虐傾向,赤坦旦這麼跟他相處,戰不該反而覺得非常的舒服,所以就不肯離開赤坦旦。

    「彫蟲小技。」

    見眼前突然冒出濃厚的白色霧,劉繼業有些不屑的說道,他早就看到赤坦旦正在做小動作,不過他也沒有出手阻攔,甚至殺戰不該都是件輕鬆的事情,可劉繼業就是不肯輕鬆的殺,原因是什麼?

    全天下人都知道赤坦旦是以戰爭成名,而不是武功成名,劉繼業要殺戰不該是簡單的事情,殺赤坦旦也是簡單的事情;但他不能簡單的殺,怎麼說也是天下揚名,殺一個低修為的人,雖不會剝奪名稱,卻影響名聲,所以,劉繼續要讓赤坦旦掙扎,逃亡。

    只要留出足夠的時間給赤坦旦反抗,劉繼業以後就可以告訴天下人,他沒有以大欺小;還別說,江湖就是這麼變態,明明劉繼業就是以大欺小,可他留出足夠時間給赤坦旦反抗後,赤坦旦若是仍然被殺死或是沒有保護好戰不該,那麼天下俠客就會認為赤坦旦活該。

    其實這個道理蠻簡單,就像現實中很多明星名氣極大,普通大眾就以為這些傢伙肯定賺了很多的錢,但事實上,一些大明星都是負資產的;同樣,不是天下揚名的俠客們,會認為天下揚名肯定有很多非凡的手段,就算赤坦旦修為低了一些,但丫不是天下揚名嗎?肯定有別的手段來彌補修為低的弱點,這是必須的。

    赤坦旦沒有讓全天下的俠客們失望,他確實有一些非凡的手段,「白霧彈」自然不是什麼稀有道具,劉繼業說它是彫蟲小技也是真的;憑劉繼業的修為,根本不需要閃身進入白霧中,他只是沉喝一聲,騰空從馬背上躍起,然後冒著細雨,雙手朝白霧一堆,一股強勁的力量就將濃厚的白霧推得四處奔散。

    「不對,卑鄙。」

    四散的白霧隱隱有股氣味,劉繼業不但身經百戰,也久走江湖,自然明白在此時聞到異味,代表著什麼;因此,他暗罵一聲後,屏住呼吸,整個人朝後騰躍而出,那匹黑色的戰馬也極有靈性的散蹄跑開。

    「砰。」又是一粒白霧彈爆炸,濃濃看不清人影的白霧中,絲絲異味正隨風而蕩。

    劉繼業有些鬱悶的望著一顆又一顆的白霧爆炸,他仍然能夠準確捕捉到赤坦旦在哪團霧中,但他不敢上前,他雖是玄字號巔峰又是天下揚名,可他不是百毒不侵;他扔出數種不同的解毒丸到霧氣,那些解毒丸的顏色沒有絲毫的改變,這說明這些藥丸對赤坦旦扔出來的毒一點用作也沒有。

    赤坦旦慶幸自己不打無把握之仗的性格,戰青蓮的遺物是留有數十種的毒藥配方,以及數百粒的毒丸;這些毒丸配合從夏日柚子葉那裡購買到的「白霧彈」,成功迫使劉繼業不敢追殺過來,而赤坦旦則趁機扛起戰不該慢慢的朝後逃跑。

    不過,赤坦旦也清楚劉繼業肯定能夠搜到自己的位置,所以,他並沒有馬上脫離十來顆白霧彈爆炸籠罩的區域,而是左騰右挪;當殤公雞猛得偷襲劉繼業時,赤坦旦快速扛著戰不該逃離白霧區,消失在雨幕中。

    殤公雞這個逆天神器也打不過劉繼業,但它讓吸引幾分鐘的時間,它還是能夠辦到的;劉繼業的速度無法追到殤公雞,而殤公雞背上有個小竹筐,裡面裝著毒丸跟白霧彈等道具。殤公雞回頭一叼就扔出一顆,再一叼就扔出一粒毒丸,逼得劉繼業不得不繼續往後退,等赤坦旦發出撤退的信號後,殤公雞就撒丫子跑開。

    它是一隻公雞,之前一直躲在暗處扔道具,劉繼業根本不知道這個突如其來的赤坦旦助手是只公雞,所以,等他四處搜索赤坦旦與其幫手氣息時;倒是搜到一隻公雞的氣息,荒山野嶺的有只野雞很正常,劉繼業也不人閒得蛋疼去宰一隻雞出氣,而赤坦旦的「鋤禾當午套裝」擁有在森林裡消除痕跡的功能,所以,劉繼業追進樹林內後,就失去赤坦旦的蹤影。

    戰不該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手腳被綁起來,嘴巴也被蒙住,他眨著眼睛唔唔唔的喊,赤坦旦不理會這小子;關河路長堤不能走,他就去附近的村落做了些任務,購買到一艘竹排,此時正冒雨搖著竹閥逆流而上,戰青鋒這小子就在關河路長堤盡頭的「關河府」內居住,只要進了城池見到戰青鋒,不管丫是不是認戰不該做兒子,赤坦旦的任務就算圓滿完成。

    河面上飄飄蕩蕩一個類似箱子的東西,赤坦旦等距離近些後才發現,那是個有些破舊的車廂,廂內似乎有微弱的呼救聲;赤坦旦想了想後,就伸出竹篙,將那破車廂勾了過來,隨後一掌劈碎車廂門,一條穿著繡花鞋的腿即露出來,垂在河面上。

    拉住那條腿一提,一名閉著眼睛渾身濕漉漉的女子被拉到竹閥上,赤坦旦仔細打量,發現這女子只有十五六歲,發育倒是很好;由於全身濕透,她的內衫盡現,玲瓏身材亦是纖毫畢現,赤坦旦忍不住笑了一聲。

    「如今己是冬末春初,今日又是下雨,天氣該是很冷的,姑娘穿夏衫落水,未免太過看低他人的智商?」

    此女子正是之前在車廂內與夫人交談的苗兒,她原是一名棄嬰,被戰青鋒的妻子收養,並被戰青鋒授予武功,所以一直懷恩在心;戰青鋒即將面臨身敗名裂的危險,其妻整日哀聲歎氣,戰青鋒亦是愁眉不展,所以,苗兒與戰夫人幾次交談後就套/出內情。

    戰青鋒請劉繼業出手的事情,苗兒與戰夫人並不知道,但她們卻是知道戰青鋒己邀請一些人,在關河路長堤上阻攔赤坦旦;正如全天下人都知道,赤坦旦修為低,之所以天下揚名,是因為他成功率100%的發動戰爭能力。

    在玩家們看來這是赤坦旦做任務很出色,但在npc看來,這是赤坦旦計謀超絕,擁有極為強大的算計能力;因此,苗兒認為戰青鋒派人在陸上截赤坦旦,或許早被赤坦旦算計到,不如她在河中演一場戲,若赤坦旦上當,則可阻他入關河府。

    苗兒是關州府遠近聞名的絕色美女,正因為有這樣的名氣,她才敢使用美人計;只是千算萬算,光算著如何勾赤坦旦犯錯誤,卻忘了衣著上的細節。想來也是沒辦法,天氣冷肯定要穿得多,一穿多就算落水也肯定沒辦法把身材顯露出,沒顯露出來又如何施展美人計?

    細節決定成敗,果然很有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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