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認了從那花語高原的深處方向,的確有著數道身影正向著他們這裡逼來,為了安全起見,吳儀便開始提醒這個護送隊伍的所有人,有不明身影正在靠近。
在吳儀提醒下,那些新兵蛋子們此時也不再需要吳儀刻意的去組織,而是自發的取出了聚能槍,開始圍成一圈,組成了一個防禦陣型。至於那些赤腳商人們則全都從地上站了起來,躲在那些新兵防禦圈之中,警惕的看著吳儀所戒備的方向,並且時刻準備著給予那些新兵一些幫助,一起抵禦這來歷不明的身影。
很顯然,經過野豬群和鎧甲蜈蚣的事情後,這些個新兵蛋子和赤腳商人在面對危險的時候,已經不會再像剛開始那般,動不動就驚慌失措的。而之所以會這樣,一來是因為劉凱那大無畏的精神激勵了他們,二來則是因為鄭召保無情的拋棄,是讓他們意識到,在面對危險的時候只有靠自己才能有活下去的希望!
吳儀警惕的看著正在接近的身影,而當他終於看清楚這身影是誰的時候,卻先是驚呼了一聲,之後便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吳儀的反應,很快的便在其他所有的三等公民臉上出現,在看清楚了這來人之後,所有三等公民在驚訝之餘,剩下的便都只有厭煩,一個個全都皺著眉頭看著來人。
沒錯,這突然出現的身影是屬於人類的,不但這樣,這些人影還是吳儀和三等公民們所熟悉的。因為此時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之前瞬移走掉的鄭召保等人。
鄭召保等人此時也看到了在這花語高原外圍的三等公民們,在看到這群三等公民後,鄭召保等人是流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了。鄭召保更是毫無掩飾的吃驚喊道:「你們怎麼在這裡?你們竟然還活著?」
原本對鄭召保的出現便已經覺的很反感的眾多三等公民,此時聽到了鄭召保的話後,沒有一個人有反應的,大家只是將眉頭皺的更緊了。
鄭召保見眾人都沒有反應,於是便走到了賀老的身邊,繼續用不可思議的語氣問道:「我說賀老,你們這群人是怎麼跑出來的啊?那鎧甲蜈蚣難道對你們置之不理了?這不可能啊??一群三等公民竟然能從鎧甲蜈蚣的嘴下逃生,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聽這鄭召保話裡話外的意思,好像他們這群三等公民就應該死在那鎧甲蜈蚣的嘴下,才最合情合理一般。這樣的話是讓賀老等人聽的心中很是不爽。所以原本就已經極度厭惡鄭召保的賀老,此時很不客氣的回答鄭召保道:「我們有沒有死,是怎麼跑出來的,都和你這二等公民大爺沒有一點干係,所以請你不要再來煩我,我現在很累。」
賀老的反應是讓鄭召保一愣,他知道像賀老這種年齡的人,又是長年在外跑的商人,面對他們這些二等公民,無論心中喜不喜歡,在表面上都會客客氣氣的。可是沒有想到的是,此時這賀老對他的回答竟然那麼的不客氣。所以在愣了一會兒後,這鄭召保瞬間便想要發飆,他可容不得一個三等公民輕視他。然而正在鄭召保準備發飆的時候,那些新兵蛋子們卻仍然組成著圓形防禦圈,將賀老等人保護在了圈內。
看到這新兵們的防禦圈,以及他們手上的那聚能槍,鄭召保又是一愣,什麼時候這些三等公民轉性了?竟然會這麼團結的拿著聚能槍對著他們這些二等公民了??而正在想這個問題的鄭召保,突然又發現了一個件很關鍵的事情,那就是在這群三等公民中,竟然沒有看到劉凱。
一發現這件事的鄭召保,便也顧不得再和那賀老計較,轉而是向著眾人問道:「那劉凱呢?劉凱怎麼不在你們中間?」
聽了這鄭召保的問話,所有的三等公民臉色都是一變,但卻沒有一個人回答鄭召保的話。
鄭召保一見這種情形,忍不住臉上便流露出了笑容來,是誇張的繼續追問道:「是不是死了??劉凱是不是死了??」
而在鄭召保如此問的時候,從後面跟上來的江亭卻是衝到了吳儀的面前,焦急的問道:「吳儀,劉凱呢?劉凱跑哪裡去了?為什麼他不在這裡?」
要是鄭召保或者其他的二等公民問他的話,吳儀絕對不會回答的。但是知道眼前這江亭和劉凱關係的吳儀,在江亭的追問下,卻還是將實情告訴了江亭。
而在吳儀的敘述中,所有的三等公民都是默默的低下頭,在他們的內心中,都有著一種深深的感觸!
江亭在見到吳儀那奇怪的表情時,便已經意識到情況不妙了。而在聽了吳儀的具體回答後,江亭的淚水便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此時的江亭,哽咽著是不斷的重複著:「劉凱你好傻,你真好傻!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
在所有人看來,這為了引開鎧甲蜈蚣而向著那花語高原更深處飛去的劉凱,此時必然已經死了,沒有人覺的劉凱能在鎧甲蜈蚣的追擊下存活下來。所有聽到了吳儀的敘述後,鄭召保的笑聲又一次是迴盪在了整個花語高原的上空。
在鄭召保一笑起來後,所有的三等公民便都用憤怒的眼神瞪著他看,但是這些三等公民卻還是不敢開口指責鄭召保。不過同樣身為二等公民的江亭卻沒有什麼顧忌的,而且現在她更不會再去顧忌什麼了。一聽到鄭召保的笑聲,江亭便走到了鄭召保的面前,一巴掌毫無徵兆的是狠狠的扇在了鄭召保的臉上。
因為同為二等公民,而江亭出手又毫無徵兆,所以她這一巴掌是結結實實的扇在了鄭召保的臉上,鄭召保左邊的臉頰上頓時便浮現出一個鮮紅的掌印來。
還不等這鄭召保開口質問江亭為什麼打他,江亭卻先一步開口道:「鄭召保,你給我聽好了,這次的事,我和你沒完,就算是拼盡我的所有,我也會讓你後悔你今天的所作所為的!」
聽到江亭打完人後的警告,鄭召保先是一愣一愣的,之後臉上便流露出猙獰的神色來,是聲色俱厲的道:「江亭啊江亭,好你個江亭,竟然敢打我!我告訴你江亭,只要你一嫁入我們鄭家,哼哼,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說完這話,鄭召保帶著惡毒兼帶猥褻的眼神,是上上下下的來回巡視著江亭的全身。特別的還將目光停留在江亭的**看了很久,彷彿是要用眼睛撕開江亭身上的衣物,當場虐侵了江亭。
在鄭召保那變態的目光的注視下,江亭不受控制的後退了幾步,和鄭召保拉開了距離。這鄭召保絕對不是一個正常的人,此時的江亭已經得到了這個結論。所以原本就沒有打算要嫁給這鄭召保的江亭,此時便冷笑道:「鄭召保,你想的太多了,像你這種變態,沒有人會願意嫁給你的!你等著吧,你所做過的一切事情,我都會讓你有報應的!」
「你不嫁給我??哈哈,你不嫁給我!可惜的是這恐怕由不得你做主,你的那位哥哥會讓你嫁給我,會讓你嫁到我們鄭家來的。等著吧,應該等著的是你,江亭,我會讓你體驗到那種欲仙欲死的**感的!哼哼哼……」說著這些話露骨的話時,鄭召保的目光並沒有離開過江亭的身上過。
被鄭召保看的渾身難受的江亭,不再和鄭召保糾纏,是轉身離開了。與此同時,在江亭的腦海中,是浮現出了他那個哥哥的身影來。皺著眉頭搖了搖頭,江亭不願意相信鄭召保的話,不願意相信她哥哥會逼著她嫁給鄭召保這個變態,可是一想起哥哥平日裡的所作所為,江亭的信心卻又一次動搖了。於是江亭在內心中是對著自己道:「父親,希望你的思想不要被那已經散失了理解的哥哥所影響。我相信只要我不願意,你不會逼著我嫁給鄭召保的!劉凱啊劉凱,你千萬不要有事,你一定要從花語高原活著回來。我一直都相信你,你說過會回來接我走的,所以無論如何,我都會堅持到你來接我的那一刻的!」
心中想到這裡的時候,江亭是又看了一眼那花語高原的深處。
四天後,鄭召保和江亭等幾個二等公民,還有那些個三等公民們,終於是來到了西弦區。在消毒體檢之後,進入西弦區這個亞聯體最大的一個生活區後,所有人都大大的鬆了口氣。進入了這生活區,也就意味著眾人此時才真正的安全了。
不過在進入這生活區後,那些個三等公民們,卻沒有按照慣例是馬上到酒吧裡慶祝他們順利的到達了西弦區。而是早早的便找到了一處簡陋的住所住了下來。他們要在這西弦區休整幾天,並將帶來的貨物賣完之後才會回後仰區的。而至於江亭等幾個二等公民們當然不會和三等公民們呆在一塊,在一進入這西弦區後,他們這些二等公民便都各回各家了。
原本像吳儀等人這樣的護送隊和赤腳商人,每天出入西弦區的不會少於上百支的,所以吳儀等人的到來,按理說是不會給西弦區帶來什麼變化,或者說能引起什麼轟動的。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有意為之,刻意宣傳,又加上宣傳中出現了「鎧甲蜈蚣」這樣傳奇猛獸的名稱,所以在吳儀等人進入西弦區的第二天,他們的存在便被西弦區的民眾們所熟知,而更多的大眾媒體則是在吳儀等人進入這西弦區的當天晚上便找到了吳儀等人,是採訪了他們在花語高原中的所遭遇的細節。
於是,在第二天,西弦區的大街小巷上,所有大大小小的媒體上,便都出現了關於吳儀等人的新聞。
在西弦區一家普通的酒吧中,酒友們是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談論著近來發現的新鮮事!
「你知道那個鄭家嗎?」
「什麼鄭家啊?你在說的是那個位於西弦一區的鄭家嗎?」
「對啊,我說的就是那個鄭家,這鄭家的大少爺不是叫鄭召保嗎!?他最近火了你們知道嗎?」
「火了,為什麼啊?」
「因為那鎧甲蜈蚣的事情啊!連這麼大的新聞你都不知道。有一支赤腳商人的隊伍在這次橫穿花語高原的時候,是碰到了那傳說中的鎧甲蜈蚣,而當時在這隊伍中的,便還有鄭召保等人哦!」
「啊??這是怎麼回事??鎧甲蜈蚣??那可是在科普讀物中才能看到的東西,想不到竟然真的存在。你快說說,到底都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一開始吧,有一個叫劉凱的班長,在他的帶領下,一支護送隊伍是進入了花語高原,…………最後劉凱犧牲了自己,是引開了那鎧甲蜈蚣,而身為二等公民的鄭召保,卻很不負責任的自己施展異能跑掉了…………」
像這樣的討論和對話,此時正發生在西弦區大大小小的角落之中,所有的人一時間都將目光集中在了這次鎧甲蜈蚣的事件上。
於是,鄭召保在花語高原中的所作所為也被民眾們所熟知。這些民眾大多數都是些三等公民,他們在聽到關於鄭召保這些二等公民見死不救,或者說故意帶著三等公民去送死的事後,一個個都激憤異常,所以他們便將鄭召保如何出賣三等公民的事添油加醋的又轉告了其他人。而在這個過程中,劉凱的名字也開始在西弦區中廣為流傳。
於是,劉凱這個還從未到過西弦區的三等公民,在西弦區卻已經成為了一個受三等公民們所崇拜的英雄了。當然,劉凱這個英雄在很多三等公民的印象中,已經是一個死在了鎧甲蜈蚣嘴下的英雄。而鄭召保的名聲,同樣也在西弦區是被無限的醜化了。此時只要一有人說到鄭召保三個字,肯定就會有人在一旁嗤之以鼻。
鄭家,鄭召保此時正如坐針氈般的是靜靜的等待著他老爹的訓話。鄭家在西弦區是一個二流家族。而在西弦一區更是數一數二的家族,可是因為鄭召保的事情,此時整個鄭家都在面臨著大眾的信任危機。而這,直接影響到了鄭家一些長輩在政府部門中的任職問題。此時這些鄭家長輩們都如履薄冰的處理著鄭召保的事情,唯恐一不小心,便被他們的對手給供出來他是鄭召保的誰誰誰,從而是被民眾所唾棄,接著就直接被趕下馬。
而與此同時,在西弦區南部軍區的總部中,鄭思軍長走到了林景司令的身邊,低聲對著林景道:「司令,現在整個西弦區都在討論劉凱的事!」
林景「嗯??」了一聲後,並沒有停下手中批改文件的工作,只是問了下:「這劉凱是誰?」
鄭思是耐心的解釋道:「就是前些天在後仰區中央劇院中打贏了林偉公子的那個三等公民!」
林景先是「哦!」了一聲,之後突然是抬起頭來,詫異的看著鄭思問道:「不對啊,這劉凱在後仰區是個名人也就算了,怎麼在這西弦區,眾人也都在討論他??他跑到這西弦區來了?而且又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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