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君少卿飄然而起,蕩身之間,就見數道血色的勁氣從他身下劃過;他雙手相合一下,然後拉開;一柄寒光四溢的長劍,便滴溜溜的旋轉在他的雙掌之間。
山林中的勁風四洩,一叢叢的樹木起伏低爬。
「劍之所出,只為誅殺奸邪!」君少卿一頭銀髮飄飄,再加上身姿修長,一身素白的衣衫隨風而動,顯得氣度非凡。
焰蠍咯咯一笑,皮甲下的酥白玉峰挺露出來:「那麼你看我,是奸還是邪?」這風姿撓人的女修,眼中完全的蕩漾著一汪春水,看過去,這樣的情形之下,也是春意盎然。
君少卿眉目一橫,不屑的一笑:「又奸又邪,誅殺起來,不用絲毫心慈手軟;擊殺過後,不存半點憐香惜玉。往昔見過閱過****無數,只你可算極品!」
「極品?」焰蠍一笑:「那是姿色還是身材,又或者是風韻,還是兼而有之?」
君少卿頷首一笑,微微搖頭:「這些都不是,我說的極品,是賤中極品!」
「你!」焰蠍頓時大怒,咬緊了一口珠貝似的銀牙:「我也是看你風度不凡,你竟然出言不遜;看來只能是將你誅殺,然後煉製成淫奴,方可遂了我的心願!」
「呼!」
焰蠍手中的長錐一揮而出,頓時就是一道幾近黑色的火焰騰騰的疾射向君少卿。
銀髮素衣的君少卿立於空中,風動他的身形。銀髮飄散,一襲的素白長衣飄飄呈現;手中的一柄長劍橫起,看上去幾如神仙一般。他渾身靈勁一轉,那長劍之上頓時蕩漾起星星點點的靈勁。
「星辰若璀璨!」君少卿橫身而過。眼睛瞟看向大怒的焰蠍,嘴角之上泛起不屑的神情:「若不是看慣****無邊,我怎會入修仙大道。」
「彭!」
焰蠍手中的長錐劃過,便是無數星星點點的寒勁橫布揮散,那身姿妖嬈的女修,此時臉上全是怒意;手中的長錐之上除了寒光,全是密佈的灼熱火勁;那種火勁和君少卿手中長劍上疾射出的寒星一下相擊,便在空中爆開一處處的細點寒勁。安歇勁氣一下盪開,四下的石塊樹木,一經碰到,頓時就爆裂而開。
石塵木屑橫飛。
嫵瓶盯看向對面的血袍客。那一身猩紅長袍覆蓋全身的修者,散逸出的那種獨特氣息,讓她心簇神搖。合歡慾火這種術決的修煉者都是淫褻非常,此時見這個血袍客儘管只露出一雙眼睛,也已經是意亂神迷。
這個藥園的修仙士雙手之間。合攏分開,一串葫蘆疾飛而出,盤繞環飛在她身前。
清凜的藥香頓時瀰漫開來,那種沁人心脾的味道一下將血袍客散逸開的那種誘惑腥味。抵禦不少。
「好。」血袍客發出一個沙啞的笑聲,雙手從血袍之下探伸出來。那手中捏著一根一尺來長的渾圓短棒;他渾身的靈勁一動,那血色的長袍就飛揚起來。倒像是這血袍客展開了一蓬絕大的翅膀一般。
「錚!」一聲彈動的聲響過,嫵瓶的手中亦是多了一柄綠光泛動的藥鋤,她渾身的靈勁一轉,那藥鋤之上就蕩漾開一圈圈的綠氣,完全呈現一種柔和的波動;這種光波一下散出,頓時四下就泛起微微的藥香清風;那風帶過嫵瓶的身體,她那近乎透明的紗衣就漂浮起來;其下的白皙身材上,束縛的胸衣褻褲都隱隱可見。
「咕嚕!」
血袍客不禁吞嚥一下,雙眼之中,精光四射,雙手將那短棒一橫;渾身那腥味的靈勁灌入其中,短棒一下變長達數丈,同時亦變粗,散逸出灼熱的氣息;其上流動著一條條的青光。
「喝!」
他騰身一動,便奔撲向了嫵瓶;環繞嫵瓶全身的那些葫蘆頓時旋轉的更加劇烈,那種藥香蔓延四下。
「彭!」
血袍客手中的短棒朝前一伸,強橫的氣勁頓時通貫下來;頓時將嫵瓶紮起的頭髮都吹得散開;那種勁力帶著灼熱的滾燙和一股濃郁的腥味;讓嫵瓶不禁朝後退走了一步,那短棒卻迎面就射了下來。
「啪!」
嫵瓶手一翻,手中的藥鋤挾帶著那種濃郁的綠氣,頓時狠狠的朝前挖了出去。一下就挖擊著和短棒相擊一塊。
「哎呀!」
血袍客慘叫一聲,身形在空中一竄,盤身退了回去;一道威橫的勁力卻是一下射向嫵瓶;這個藥園的女修者就感到一股大力迎面襲擊而來,迅疾的退走了幾步,還是沒有止住那種勁力的侵襲,不禁翻了一個跟頭。
「啪!」
徑直跌落在地,膝蓋劇烈的一疼,嫵瓶不自禁的往前爬走一段,抬起腿來,再翻了一個跟頭,然後狠狠的摔砸到了一株大樹之上。
「嘩啦!」
那樹身劇烈的一震,斷落下許多樹枝樹葉來。
「哇!」緊靠著樹身,嫵瓶口一張,便噴出一口鮮血;血袍客退後數步後,目光冷厲的盯看著嫵瓶:「敢傷我!」他手中的短棒之上,赫然被嫵瓶藥鋤的一挖之下,掉落了好大一塊;他的術器和身心相連,遭受了這樣一擊,便若挖到他身上一般。
嫵瓶儘管身受重傷,神情卻是一點也不敢懈怠,嘴邊不住的湧流鮮血,雙手卻是迅速的翻轉;又是數個小葫蘆飛繞在他身前。
「啪!」
便是一聲震響,不遠住的一株巨樹,被從中劈為兩段;臨空相對巨樹而立的,便是有些微微氣喘的君少卿和滿臉怒意的焰蠍。
「你真是不知好歹。」焰蠍怒意滿面,卻是冷冷一笑:「你這樣,很容易激怒我的。」
君少卿淡淡一笑:「好歹這兩個字,便是寫下來,我都時常分不清;至於激怒女人,那於我而言,平常之極。」
「哼!」焰蠍怒哼了一聲,突然將手中的長錐往後一扔,然後整個人平平的趴伏在空中,那柄長錐一下橫漂起來,其上的尖利錐尖瞬間變長,同時其上裹繞上一圈圈的流轉紅芒。
「我更討厭女人主動趴下!這種姿勢,我不喜歡。」君少卿輕輕一笑,嘴角一動,手中的長劍卻是毫不遲疑的脫手而出,挾帶銀芒就急速的繞轉其身竄飛起來。
焰蠍更是惱怒的盯看著君少卿:「讓你千瘡百孔,留你這張臉一個完整。」
「嗖!嗖!嗖!」
無數尖利的紅芒靈勁,就從焰蠍身後懸浮的長錐疾射出來,那種密集,仿若練成了一線,就像一道紅芒竄動的長鏈抽向君少卿。
「呼!」
君少卿卻是雙手翻動,面容冷凝,雙腳微微斜跨了一步。
「出!」他冷喝一聲,數十道紫氣盎然的符菉便疾射空中,在空中一繞形成一個紫光流轉的圓圈;然後那柄在空中竄飛的長劍就一下蕩動,竄飛到了圓圈的中央。疾射出數道寒勁一下將那些符菉都連接上。
「轉!」君少卿吃力將靈勁一下貫透其中,就見那長劍緩緩的旋轉了起來,帶動那些符菉,轉動得愈來愈快。最後就宛若是一個銀芒四溢的紫邊光屏懸浮在空中。
此時氣度不凡的君少卿已經是面色慘白,顯然對於運轉這樣的術決,他以甚感吃力。
「起!」勉力的喊喝了一聲,那急速轉動的光屏就擋在了身前。
這時焰蠍那些疾射過來的紅芒勁氣剛至。
「唰!唰!唰!」
發出一串密集的飛濺聲,那些紅芒便盡數被彈射得四下濺開。
焰蠍看向君少卿,眼中怒意更甚,懸浮在她身後的那柄長錐,便更加快速的閃動起來,那種紅芒勁氣急速穿刺聲,響徹起來,宛若暴雨擊打到芭蕉葉上一般。
側目朝君少卿看了一眼,嫵瓶取出一塊錦帕,擦去嘴角的血漬;看向又逐步靠過來的血袍客。
山林之中,人影竄動,一個背負巨大木櫃的暗黑身影,幾個起落,便落到了一株大樹之後。
「嗯!有人打鬥!」那人運轉靈勁往前看去,便看到了正在苦苦撐住的君少卿,不過他的目光最後還是落到了嫵瓶的身上。
此時的嫵瓶,身上的紗衣浮起,那誘人的身姿呈現無疑,尤其是那若隱若現的胸衣褻褲,讓他不禁血脈翻湧,嘴角泛起一個笑意:「嘗過了水靈天賦;就不知道這個藥園的尤物卻是什麼滋味。」
嫵瓶身前的葫蘆不住旋轉,她勉力的站起身來,挺起手中的藥鋤,就是綠氣四溢流;此時一頭秀髮披散到腰間,那身上的衣衫也是凌亂不堪,斜斜的耷拉著,一隻白皙仿若凝乳一般的香肩半露,口裡的鮮血流淌滴落,將胸前的紗衣染紅,其下高高撐起的一隻玉峰便顯得更加的誘人。
「咕嚕!」
血袍客有吞嚥了一口,手中的短棒橫伸而出,瞬間變得數丈長,同時一下變粗,宛若一根柱子一般提在他的手中;其上的灼熱氣息和腥味十足,更比之前還要濃郁。
嫵瓶眼中惶恐非常:通過方纔的一擊,已經知道自己不能抵禦住血袍客,現在他明顯是將威能提高了甚多,自己便是全力抵禦,也應該不能抵禦。
躲在樹身後的暗黑身影看著身前的兩人:苦苦支撐的君少卿,岌岌可危的嫵瓶。心裡怪異的暗喜起來:「這種情形,自己卻該先救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