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目著九江鎮滿載木材石料的車隊疾馳而去——%網
凌樞一回頭,便見到蒼福家門口,蒼芽衣倚靠著一株樹站立,見凌樞看向她,頓時一扭頭,跑回了屋去。
「那小妮子,你都要回陽明門了,也不來送一下。」蒼福埋怨了一聲,隨即伸手拍了拍凌樞的肩膀:「凌樞,你這一去,不知多久再來;記住,九江鎮這裡,便是你永遠的家。」
凌樞感激的看了一眼這個老人,誠摯的回應:「嗯,爺爺。」
「哈哈,這卻好,有了一個這麼棒的修仙士孫兒。」蒼福歡愉的一笑。
凌樞運轉靈勁,朝蒼福躬身施禮:「爺爺,那麼我便先回門中等候他們了。」
「去吧,正事要緊!這裡我會給你看著,這些東西定然完好無缺的送到陽明門去。」蒼福歡暢的一笑。
幾個小孩提著木棍跑了過來,齊齊的站在凌樞面前:「凌樞,我們一定會守護好這些木材石料;一定會守護好九江鎮!」
「呵呵。」凌樞拍了拍那些小孩的小臉蛋,運轉靈勁,騰身而起,便朝陽明門方向疾射而去。
蒼芽衣站在房間的臨窗,注視著那漸漸消逝的黑色身影,口裡喃喃的說:「你說過的,要帶我飛行一次;你若不來,我便一定去找你!」手中緊握的一柄獵刀,狠狠的朝身後一下甩出,一下將掛在牆上的一個鹿頭砍落在地。那少女盯看向天際的目光一下變成碧綠色。臉色陡然變得慘白。並帶上一個詭異的笑容。
漫天的雲氣卷舒翻滾,迅疾的從身側一劃而過。
在空中縱飛一段,遠遠的便見青山綠黛之下,那兩個大字,處於雲氣輕拂之中泛著金色的炫光:陽明。
將要落下,便見到一隊車仗行駛在陽明門前的山道上,凌樞心中疑惑:「唐九他們這麼快?」再看那些車仗都華麗至極,顯然不是唐九他們拉運石料木材的車隊。
收結靈勁,落了下去,臨近的卻是一隊玄甲軍。
一個騎著黑馬的軍官一見凌樞從天而落。身上又是陽明門的服飾,便趕緊過來躬身施禮:「參加仙師。」
「呵呵,不用看到每一個穿著這種衣衫的,便口稱仙師。」一個一身赤衣。正在前做引導的修仙士踱步過來,神情之中有些忌憚凌樞,卻也冷冷一笑:「這位不算是陽明門弟子,可是外門門主。」
「外門門主?」那個軍官愣了一下。
引導的赤支修仙士譏諷的一笑:「對,陽明門外門,不過目前看來,外門中便只有門主一人和幾間木屋,呵呵。」那修仙士隨即朝那荒谷一指。
玄甲軍軍官臉上一笑,卻也迅速收起笑容;這些修仙士的糾葛,本便不是他這種凡俗者可以參與的;還是朝這兩個修仙士少年躬身施禮後。便驅使車隊朝陽明門繼續前行。
那赤支的弟子遠離了凌樞一步,才又嘿嘿一笑:「凌樞門主,還有幾日便是我赤支孟沖師兄的生日;得到素長老首肯,這些人都是上山給他慶生的;我們孟師兄據說和你是同一日的生辰;這些人裡面,你可要好好看一下,不要有給你慶賀的人,走錯了路,到我們赤支去了。」
凌樞淡看了那赤支弟子一眼,便邁步朝木屋走去。
身後的赤支弟子便嘿嘿一笑:「有些東西,當真是不能比較的。」凌樞剛走出幾步。赤支的女修仙士便幾步追了過來:「哎,凌樞門主,你和孟沖師兄相較之後,那些木材石料已經送到荒谷之中。」
凌樞抬頭看了一眼,便見到一堆石料和木材已經堆在荒谷之中;那女修者斜眼瞟了凌樞一眼;隨即邁步朝那個赤支修者走了過去。口裡羨慕的說:「卻沒想到孟沖師兄的叔父,因為銀湖洲之亂。已經晉陞為玄甲軍大領軍了!」
「呵呵,這算什麼。由於門中長老的籌商,孟沖師兄還要和紫支的若流凝結為雙修,那若流凝可是具備水靈天賦的修仙異稟啊!」當先遇到凌樞的那個赤支修者口中也是透露出相當的羨慕。
那女修者卻有些懷疑:「這是真的麼?」
「哈,你還懷疑我,看那些來道賀的人了嗎,有好多可都是凝城若家之人。這個消息肯定會在孟沖師兄的生辰上宣說出來的。」另外那個赤支的修仙士十分肯定的說。
「哇,難怪看見這麼多黔國的權貴人物,這幾日都絡繹不絕的前來陽明山。」那女修者朝那些車隊看去,口裡謂然的說:「同是修者,卻也有這樣的不同待遇。」
那些華麗的車隊,紛亂的朝陽明山而去;凌樞邁步走進林間,身後的喧囂聲漸漸平息,山林中格外的寂靜。聽那些赤支弟子的話語,完全將孟沖送到荒谷中的那些石料木材,當成了對凌樞的恩賜;看這情形,楚林等人應該是已經完全掩藏了那日的相鬥結果。
遠遠的便看見木屋一角,還沒走近,一個歡愉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呵呵!凌樞哥,沒想到你的靈銀卡裡有這樣多的銀錢!」王立便蹦跳著迎了出來。
此時林間的積雪已經完全消融,綠茵茵的嫩草四下密生,仿若鋪上了一層綠色的毯子。
包木樨一身清靈的裝束,站在一株蒼松之下,朝凌樞躬身施禮:「凌門主。」
看著眼前的這兩個人,都神情歡愉,顯然招請那些石匠木工的事宜進行的十分順利。
三人進到了木屋之中,隱隱約約的傳來那些往陽明山恭賀孟沖生辰的車隊喧鬧聲。
斜斜的陽光照進木屋之中,裡面的陳設簡陋。但是經過包木樨的一番修整。已經不像一開始那樣歪倒欲損。
那顆拳頭大的測定取樣珠放在木桌之上,裡面是整個縮微的荒谷地形。
「凌樞門主,我們到興義城中,一共招請了各種凡俗匠人一千多名;還有一些搬運的苦役三千人;人手完全齊備了。」包木樨掏出一個小冊子遞到凌樞身前。
凌樞微微一笑:「辛苦了!我便不用看了。」
包木樨搖了搖頭:「不是讓你看,而是讓你確認;你既然為門主,便應該具備門主的處事方式;這些東西,你肯定要看的。」
看著這個一本正經的少女,凌樞微微一窘,卻也很快微微一笑:「多謝。」隨即認真的翻看了那個小冊子一遍,然後肯定的說:「很好。各種匠人一千四百七十人;苦役三千三百二十八人;不錯。」
包木樨一開始見凌樞那樣翻看,完全是一副敷衍的神情,便有些低看凌樞;待聽到這樣的話時,那種低看便轉變為了一種欽佩;輕描淡寫之下。卻觀察甚微,這正是竹海公輸即墨一貫推崇的氣度。
「那些木材石料我也已經準備妥當,幾日之後就應該運到谷中。」凌樞微微一笑,舒了一口氣:「到時候可還要多勞煩你了,包木樨。」
那少女點了點頭,神情有些興奮:以往做這些結石構木的事,都是公輸即墨帶領著她,這一次卻是她完全的做主導,包木樨的眼中亮亮的,滿是激動。
「對了。凌樞哥,我們來的時候,那些赤支的傢伙,也運了好幾百車的石料木材到那荒谷之中。」王立心緒一動:「那些人送這些來,我看是沒安什麼好心。」
凌樞一笑:「沒事。」
包木樨一伸手,那顆測定取樣珠便緩緩的鋪開,整個荒谷的地形,便被縮微在了桌面之上;三人便甚是興奮的開始規劃起來。
「彭!彭!」
就聽見幾聲炮響,王立撐身跳到門邊,口裡讚歎:「哇!太華麗了!」
凌樞和包木樨也走了出去。便見那通往陽明山的鐵索橋旁,一隊玄甲軍踏踏而來,身後同樣是華麗至極的車仗馬隊。
「這個孟衝過一個生辰嘛,搞得這樣,一點也顯不出修仙士的莊重。」王立癟嘴輕視的說。
包木樨朝那看去。口裡便平靜的說:「那些都是黔國所屬的精銳玄甲軍,我和師傅曾經遇到過一次。據說具備的實力,可相較當年的死士。」
紛紛擾擾的人眾走過,便是一些神情飄逸的散修。
「那是凝城若家招募門下的散修者,儘管修為不高,但是為數眾多,實力甚強。」包木樨有些微微的驚訝:「這些人能來給那什麼孟沖慶賀,看來那個赤支的弟子很不簡單啊。」
「呼!」
一聲輕響,凌樞感到一股強很的靈勁波動過來;便也趕緊運勁相抗。
「凌樞門主。呵呵!不用那麼緊張。」一個赤紅色的身影,怪聲怪調的落到木屋之前,往那看去,卻是楚林。
那個一身赤衣的修仙士,清秀的面孔上滿帶笑意:「儘管之前和凌樞門主之間有一些誤解;但是我從孟沖師弟口中也已經知道,他和凌樞你卻是一天生辰;怎麼也是分屬同門,我便到此送上一份薄禮,希望凌樞門主和我們赤支的誤會消解。」
凌樞冷看了楚林一眼,不置可否。
楚林小心的四下環看,凌樞嘴角一笑:「楚林,你不用擔心,邱厲沒有在這裡。」
「呵呵,你說笑了,我只是在仔細的觀看這陽明外門的木屋,還甚是不錯。」楚林輕輕一笑:「陽明門外門的這種簡樸形象,我只希望能通過仙盟的檢視;不然黑支沒有了陰陽幡,獸谷十年的獲予都要盡歸我們四支了。」
凌樞盯著那楚林一笑:「就說這些?」
那個赤衣的修者一愣,隨即冷冷一笑:「你和孟沖師弟生於一天,待遇兩般;可不要往心裡去哦;我今天到這裡除了送禮稱賀,還要帶一句話:孟沖師弟和若流凝雙修之後,一定會再來拜訪凌樞門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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