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蜿蜒點綴其間的小河上,一個胖乎乎的小男孩赤腳坐在那小石橋邊。
胖呼呼的腳,有一下沒一下的踢打著;這種情形看過去,十分常見,小孩端坐在小河邊,用腳踢打戲水。
但是此時那小男孩的腳下,赫然趴著一條渾身顫抖的巨鱷!
「獨角!」章軍首喊了一聲,心裡十分惱火:這頭從雪湖捕獲的異種獨角御水鱷,一直表現兇猛;剛馴服的那一天,便撕碎了幾十個湖民。此時卻宛若一條受驚的小狗一般,畏畏縮縮的趴在千湖的腳下。
那巨鱷抬頭看了章軍首一眼,還是無可奈何的低垂下頭,完全不敢有任何擅動的趨勢。
「這是怎麼回事!」章軍首暴吼一聲,提刀就撲向千湖。
那胖乎乎的小男孩,歡快的一笑:「這傢伙被我打怕了,我剛才和它說,我們假裝打一下哄哄你,它也不敢。」口裡說著話,白嫩的腳就一下提到獨角御水鱷的頭上,那巨鱷卻是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什麼!被你打怕了!這可是異種獨角御水鱷!一般都是修仙士所馴養;我們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將它馴服;你這麼個小子,少要大言不慚。」章軍首暴喝一聲,一刀就朝千湖頭頂劈落。
「啪!」
一聲脆響,章軍首手中的長刀頓時被甩飛一邊,卻是獨角御水鱷討好一般,猛的一下揚起鱷尾;狠狠的一下抽動。
「呵呵,好乖!你放心,我會打你了!」千湖用白嫩的腳踢了一腳其下的獨角御水鱷。
那巨鱷頓時雙眼睜大,顯然十分欣喜;伸出長長的鱷魚舌,討好的舔了一下千湖的腳;千湖頓時格格的笑起來。
那章軍首卻是氣得發瘋:這頭一貫凶橫異常的獨角御水鱷,到底是中了什麼邪!
揮舞雙拳便挺身又撲向千湖。
「啪!」
隨著一聲轟響,大地微微的一顫。
「啊···」
一個慘叫聲響起一半,頓時嘎然而止。
就見那獨角御水鱷猛的一下撐起來,一下爬到章軍首的頭頂;猛的一下矮身,頓時將那軍首壓扁在身下。
千湖歡愉的一笑:「你這樣的壓人,卻是跟雪峰學的吧。」
那獨角御水鱷頓時抬起頭,伸到千湖面前,仿若尋求誇讚一般。
這胖乎乎的小男孩盯看了獨角御水鱷一遍,尋思了一下,隨即將一雙胖乎乎的手,直接伸進了獨角御水鱷的鼻孔之中。
「阿嚏!」
獨角御水鱷頓時張口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將千湖一下噴飛到空中。
「呵呵!」
千湖在空中趁勢而飛,口裡不住的歡笑;那獨角御水鱷卻是趕緊小心的跟在他身下。
凌樞將手中的雕火匕首往前一伸,他身前的這個人形術器,此時正嚴陣以待;凌樞很快的往側面飄出一步,那人形術器渾身就泛起強橫的靈勁,環身一轉,雙手充斥凌厲的殺意,撲了過來。
退身幾步後,運轉渾身的靈勁。
「龍騰!」雕火匕首一劃,頓時施為起九殺決。
「唰!」
施為九殺決後,雕火上射出的赤芒陡然變強;一下劈出。
「撲!」
一聲悶響,那個人形術器卻是毫不躲避,直接就迎身而上;用身體接下了凌樞的一擊;卻雙手靈勁一合。
就感到兩道靈勁一下朝腦袋轟擊過來,凌樞急速的往後一退。
「彭!」
這紫階九級修為的靈勁來速甚快,頓時一下轟擊到凌樞的腦袋兩邊。
「啊!」
凌樞叫了一聲,就感到頭部一陣劇疼,雙眼直冒金星,勉強的騰飛空中,也是搖搖欲墜,完全有一下跌落的趨勢。
那人形術器被凌樞九殺決一擊而中,頓時肚腹破開一條血淋漓的口子;污血一下就湧流出來。
此時的情形:凌樞的頭部被那術器一下合計;他的一道刀勁卻劃開了術器的肚腹;其實算下來應該是人形術器受創更大;但是那術器卻毫不在乎,又運轉靈勁撲了上來。
凌樞心裡不禁苦惱起來:「和這樣的東西對鬥,除非一擊就將它爆掉,不然造成再大的創傷也是無濟於事。」往身前看去,這個人形術器被破開的肚腹之中,同樣閃爍著淡淡的紫芒。
心緒猛的一動:「對啊!這人形術器是靠靈晶驅動,若是將它的靈晶取出;失去了驅使的動力;自然便會停止!」凌樞拍了一下腦袋,真是愚鈍,這才想到這一點。
身體往前邁出一步,那人形術器頓時騰身飛撲過來,凌樞急速的往後一退,手中的雕火一動,卻不在朝這人形術器的「要害」部位劈砍,而是直接將靈勁都集中攻向這人形術器體內閃動靈晶的地方。
「啪!」
一道靈勁射中那閃爍的血肉,頓時血沫四濺,一塊巴掌大的紫色靈晶就顯現出來。
只要取出那塊靈晶,便可擊敗這人形術器。凌樞隨即朝空中仍舊疾飛的贏暖茶喊了一聲:「贏暖茶,只要將那人形術器身體裡閃動的靈晶取出,這術器便不會動了。」
空中的贏暖茶遠遠的回應,聲音裡飽含哭腔:「呀!這麼噁心!血淋漓的,我可不幹!」
運轉渾身的靈勁往前一撲,頓時到了那人形術器的面前;那血淋漓的術器愣了一下,隨即便渾身泛起紫氣,靈勁充斥體內就迎擊而上。
「啪!」
兩廂一擊,那人形術器體內猛的射出幾道靈勁,卻是和束縛薄紫類似的東西;在空中蛇行扭轉了一下,隨即裹向凌樞。
「不要讓那靈勁裹住!」遠遠的薄紫大喊了一聲。
凌樞卻鎮靜的依舊往前靠了過去。
「嘩!」
兩道靈勁一下裹住凌樞,此時凌樞已經佔到那人形術器的對面;就見那術器雙手一揮,捏握成拳,強橫的勁力便朝凌樞頭頂擊落;被那兩道凌樞裹住後,凌樞根本沒有辦法退後。
薄紫、羅勇、千湖等人都輕叫一聲,那樣飽含紫階九級修為的雙拳這樣狠狠一下擊出,可以瞬間就將凌樞的頭砸爆。
已經處在人形術器身前的凌樞,對於那迎面而來的雙拳卻不推讓避閃,卻徑直的又朝那人形術器靠了過去,一下便緊貼住了那人形術器。這樣的距離之下,凌樞已經完全處於那雙拳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