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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八章 殘忍 文 / 木芒果

    「饒···」神智恢復,但是渾身體勁已經潰散的瘋狗看著乾瘦的少年朝自己走來,久經獸斗的體格自然感受到危險逼近,嘴裡遲緩的祈求饒恕。

    「呼!」凌樞運轉體勁,雙手狠一用勁將瘋狗拖甩到一旁,倚靠著黑台邊的一根鐵柱。

    「凌樞,凌樞將瘋狗拖到鐵柱之旁,然後狠狠抵住···」韋卡無措的解說,心中希望凌樞左一拳右一拳的暴擊瘋狗。

    將瘋狗扶坐到鐵柱邊後,凌樞卻退回另一邊,喘氣休息。

    「啊!」韋卡錯愕了。

    觀者們更是面面相窺。

    「凌樞···你在做什麼?」韋卡在黑台之外不解的問。

    「十個回合。我和你們園主的約定:跟瘋狗獸斗十個回合,一千兩銀錢。現在等他恢復,跟我獸斗十回合。」凌泥兒一字一句的說。

    「等他恢復!你應該趁現在撲上去,用你的暴拳,徹底的讓那條瘋狗在台中抽搐,而不是現在的顫抖!你還在認為這個鐵擂獸斗是體格對斗嗎?在這裡:是生與死的搏殺!」血骨完全咆哮起來。

    「我只需要跟他打上十個回合,並不需要殺了他!」凌樞心中仍舊覺得,要格殺這樣一個本和自己毫無關係的人,實在下不去手。

    血骨憤憤然,卻很快平息下去,默默的走到黑台的一邊,冷冷的對凌樞說:「你還需要一些東西來明白。」

    韋卡在紅黑園做獸判也有數年,這樣的場面卻從未見過,只能機械的重複凌樞的話:「現在等他恢復,跟我獸斗十回合。」

    沉靜的觀者們漸漸議論起來:

    「那小子的掃踢看上去倒有幾分像是被禁修的獸斗秘技『暴體』。」

    「怎麼可能,凌樞看上去也就十三四歲,這樣的年紀能領悟『暴體』秘技的『暴腿』?」

    「但是凌樞真的是一個高掃踢就將瘋狗搞定!」

    「是啊,就一個高掃踢。」

    「這乾瘦的小子看上去十分精悍,我從開始不發一言;其實我冷靜的觀看,已經覺察到這少年不一般!」

    「仔細看,他的體格是另外一種角度的強橫!」

    韋卡此時逐漸反應過來,隨即歡暢的一笑:「你們聽見了?我們這體格超強悍的少年是這樣說的:等他瘋狗站起來,跟我再獸斗十個回合!」

    「誰?是誰?是誰敢這樣對瘋狗說話?」韋卡身形一轉,伸手指向凌樞:「只有他!一個進過『悍虎』級鐵擂獸鬥場的獸者!凌樞!這個終結瘋狗繼續殘虐的小小鄰家大叔!凌樞!我覺得我們完全有必要呼喊一下!」

    「凌樞!凌樞!」韋卡的聲音完全是天生的煽動味道。

    開始只有一兩個跟著呼喊,很快擴散開,除了一部分下注太多押瘋狗獲勝的觀者;黑台之下捲起新一輪的呼喊:「凌樞!凌樞!」

    「我···」凌樞剛一開口,準備說點什麼;就覺得脖子一緊,一隻粗壯的黑胳膊牢牢的勒住自己的脖子。

    腰劇烈的一疼,幾乎要斷掉。

    觀者立刻分出一撥,那些押注太多的就嘶吼起來:

    「哈哈!瘋狗怎麼可能輕易被擊倒!」

    「那小子只是僥倖一腳了!」

    「現在瘋狗肯定不會在犯那樣低級的錯誤!」

    「瘋狗撕碎這個小雜碎!」

    瘋狗的體勁稍稍凝結一些後,從地上爬起來,耳中聽到台下的「凌樞!凌樞!」呼喊聲,心中升起強烈的恐懼;所有的念頭都摒棄,就剩下一個想法:一定要格殺對面的小子,不然將失去一切!這就是鐵擂獸斗的唯一法則:要麼自己被打死打殘;要麼就將對手打死打殘!

    猛的一躍而起,粗壯的胳膊一下就勒住凌樞。

    感到勒住自己的胳膊像一個粗粗的鐵箍,愈來愈狠的勒緊,凌樞完全不能呼吸,眼睛憋紅後流出淚來。

    「這是你第二次不顧我的告誡。第一次家屋被燒燬,你的親人生死不明;這是第二次,你自己即將喪命。」血骨平靜的說完,消逝進手繩裡:「你喪命以後,下一個滴血到手繩上的混蛋,我希望不是你這樣的傢伙!」

    呼吸完全不暢起來,身後的瘋狗還不斷的用強橫的腿膝狠狠的撞擊自己的腰部,凌樞感到自己的腰已經快要斷掉。

    「呼!」瘋狗的另一隻拳頭猛的往前一掄,狠狠一拳砸到臉上。凌樞就感到鼻腔一酸,一股熱流湧出。心裡卻異常清晰的回到臨森鎮的山間:父親柱著木棍,嚴厲的跟自己說:「記住,今天你鍛煉的時候是用這些獸類來進行鍛煉;以後卻只准誅殺人!唯一可能成為你敵人的,也只會是人。」

    運轉體內的體勁由於脖子被勒住,完全失控的在身體內串行;手腳都變得像被火烤一般的灼熱難耐,這感覺是那樣熟悉:是的,這便是那日在被燒燬的家屋中感受到的灼熱感。

    「呸!你是個膽小鬼,你不是我哥哥!」

    「你從明天開始也不用再鍛煉了。」

    ······

    瘋狗體勁已經完全恢復,感覺手中的情形十分詫異:平時勒死那些獸者,都會不停的掙扎,然後身體由熱變冷;但是懷裡勒著的少年卻只在開始的時候輕微掙扎了一下,後面便是一動不動;若不是少年愈變愈熱的身體,瘋狗幾乎要認為少年已經被勒死。

    「要,殘,忍。」凌樞沙啞的從喉嚨擠出這幾個字,紅氣一泛,抬起一隻腳,狠狠的就踐踏在瘋狗的腳上;這一腳將瘋狗的前半個腳掌一下踏扁,瘋狗慘叫一聲,疼得打了一個哆嗦,往後退了幾步。

    凌樞轉過身,一雙眼睛已經憋得赤紅;緊握的拳頭、緩慢向前邁的雙腿都泛著淡淡的紅氣。

    強忍著腳的劇痛,瘋狗運轉體勁,黑氣泛起,全身的肌肉不住顫動,一雙眼睛緊盯著凌樞。

    一步步走向瘋狗,凌樞心裡異常的平靜,心裡想法摒棄只剩唯一的念頭:將自己全身的暴烈體勁,全部、毫無保留的發洩到對面那座黑鐵塔上。

    「來吧!」瘋狗狠狠一拳擊向凌樞,未受傷的右腿緊跟著掃踢而出。

    「卡!」凌樞一拳擋住擊向自己的拳頭,發出一聲響亮的骨折聲;然後猛的往前一衝,完全的躲過瘋狗的右腳。

    紅氣泛起的雙拳開始如暴雨般狠狠的擊打到瘋狗的臉上、脖子、胸口。

    「啊···」瘋狗就發出一個短促的慘叫,凌樞便狠狠的一拳打中他的喉嚨,頓時將後面的慘叫全部轉變為劇烈的呼氣。

    一拳拳不停的擊打,瘋狗整個軟軟的將要癱倒;凌樞右腳狠狠的一腳將瘋狗踢得飛起空中;不斷的掃踢,每一下都準確而有力的擊中瘋狗的頭部。

    凌樞內心已經完全處於一種很平靜的狀態,手腳卻狂暴的狠狠擊出;平靜和狂暴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平衡的同時存在。

    全身的暴勁全部釋放完,凌樞站在黑台之上;雙手滿是鮮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瘋狗的,那些鮮血完全將左手的手繩浸透。

    「內心波瀾不驚,出手卻狂風暴雨。」血骨飄站在凌樞身後,對這樣的變化也十分驚詫:「秘技『暴體』最難領悟的『暴心』便是這樣了。」

    瘋狗雙眼圓睜,整個身體一片狼藉的躺在黑台中央。

    環視一圈,那些觀者都以各種各樣的姿態呆愣著。

    「這···」韋卡語言凝滯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緒,想要說點什麼,卻完全不知道從何說起,只是大吼一聲:「凌樞勝!」

    隱在角落的灰袍人喃喃自語:「這樣的年紀,怎會有這樣的體格?還竟然會已經禁修的秘技『暴體』。」

    萬園主俯瞰著黑台,看著靜立在黑台中的凌樞,那個一開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少年,此時身上所散發的氣息看上去卻讓人心裡微微生寒。

    「凌樞!勝!」韋卡跳進黑台中,激動的又吼了一聲。

    那些觀者被剛才凌樞的殘暴獸斗方式震驚,緩過神來後,再也無暇顧及下注,全部的觀者都嘶吼起來:

    「凌樞!凌樞!」

    「什麼情況?」被捆綁著的羅勇見垂頭喪氣走回來的大漢,不解的問。

    「瘋狗被那個叫凌樞的小子徹底搞定了。」大漢狠罵一句:「媽的,那一掃踢過後,我就知道瘋狗那傢伙不行了!媽的,後面果然是那樣!我的一千兩銀錢啊!」

    「什麼!瘋狗被搞定了!」羅勇完全不敢相信,驚訝而欣喜:「哈哈,這樣說凌泥兒不用和瘋狗進行獸斗了?哈哈!」歡暢的笑了幾聲,猛然停住,哭喪著臉:「你媽!這麼說!我用了五年時間才攢下的一百兩銀錢全沒了!」

    「該死的混蛋!凌樞那個賤種怎麼可以贏!我的錢啊!」羅勇放聲大罵起來。

    他面前正悲催的大漢臉上表情一換,欣喜的撲到羅勇身前:「我幫你買了五十兩銀錢凌樞勝!」

    「什麼!」羅勇還沒反應過來。

    「一比一千!我幫你買的不是瘋狗勝,而是五十兩銀錢凌樞勝!」大漢一把抱住羅勇,激動的說。

    「啊!你這混蛋怎麼可以幫我買凌樞勝!」羅勇憤怒大漢的欺騙,卻猛的一醒,頓時哈哈瘋笑起來:「一比一千!這麼說,你買了五十兩!你媽!現在變成五萬兩了!我有五萬兩銀錢了!五萬兩啊!」

    「什麼是你有!是我的!你馬上都要被喂紅狼了!」大漢熱切的將手伸進羅勇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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