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省？」紅髮女人似笑非笑地看著封鎏，封鎏乾咳了兩聲，右手忽然是抱住了凱瑟琳，將她向著自己這抱了抱緊，「我老婆在這，給我留點面子。」
凱瑟琳被這一抱也先是意外，旋即臉色一紅，不好意思的低斥道，「封鎏。」
「嘿嘿。」這笑聲聽上去厚顏無恥，將凱瑟琳抱的更緊，小聲道，「怎麼了？」
「沒……沒什麼……」紅著臉撇過頭，這麼近的距離讓凱瑟琳有些不習慣，但之前心頭的鬱結也因封鎏的動作而有所緩解。
「別轉移我的話題，等會兒你們有的是時間打情罵俏。」紅髮女人看著封鎏淡淡道。
「好吧……除了自省自律之外，換個角度來講，就是做人呢……要沒下限一點，把原則放低一點，換而言之，就是厚顏無恥。」封鎏聳肩，「別人說你好色你就答應下來，別人說你難看你也答應下來，別人說你卑鄙無恥下流齷齪加三級你全都承認下來，總之，只要不是觸及原則的事情就不要和別人爭口舌之利了，把自己變成團棉花，這樣別人再重的拳頭你也毫髮無損。
當然，我這承認也要看場合看情況，但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在心底去拚命否認，拚命否認就是典型的等垃圾發酵。我們需要的是承認它的存在，然後用自律管理好自身將它歸類，該丟垃圾桶的丟垃圾桶，垃圾桶該清理的時候拿去倒了洗乾淨。
吶，你看為什麼教廷的聖騎士要麼不叛變，一叛出教會就一個個都跟瘋子似的，就是做人的原則太高，平日裡壓抑與迴避了太多沒有必要的**，雖然他們時常要進行懺悔，但很顯然，他們的懺悔方法和心態有問題，因為他們的懺悔基本只是不斷地否定自己的**。所以當崩塌的時候就格外猛烈。
至於人類的破壞欲麼……這個說起來我感覺就複雜了，可以導致破壞欲的理由太多，不過個人總結就兩個字。犯，賤。」
「犯賤？嗯……這個結論還真不錯……不過，你剛剛說，要無恥一點。沒下限一點？是吧？那我問你，你是不是心理真的希望你小女友，在床上可以那個些？比如像你之前說的什麼……嗯……制服誘惑，嗯？你是不是很想去試一試，嗯？我要聽真話。」紅髮女人笑的一臉幸災樂禍。她身側的鐮刀也微微的抖動，似乎也跟著其主人一起幸災樂禍著。【——*悠】
轟！！！！！！
封鎏頓時面若五雷轟頂，完全呆滯了，他機械地轉過頭，隱約還可見聽到因僵硬而扭頭發出的疙瘩的聲音，看向凱瑟琳，後者幾乎是與此同時，也看向了他。
「我也要聽真話。」潔白的貝齒。輕咬下唇。凱瑟琳看著封鎏，眼中是一種複雜的讓封鎏想去死的神色。
封鎏左顧右盼想找個地洞把自己埋了，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但是他沒有找到，便聽到了紅髮女人的催促。
「我想……拒絕回答。」封鎏哭喪著個臉。
「那你記憶碎片不想要了麼？」眉頭一挑，紅髮女人拋著手中的粉紫色晶片模樣的東西。
封鎏這才發現，她手上捆著那女人的鎖鏈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毫不知覺之間，紅髮女人就已經將記憶碎片製作成了嗎？
「死神姐……你沒發現你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節操碎了一地麼。快先撿起來吧。」封鎏內牛滿面，「這問題太尷尬了。」
「恩恩。好像的確是這樣。不過就像你所說的，這種不觸及我原則底線的東西就不要了好了，死神如果要節操，我的任務都不用執行了。」封鎏這被一記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打的有些傷，紅髮女人催促道，戲謔地看著封鎏，「快說呢，我等著你的答案。」
封鎏深吸一口氣，在凱瑟琳複雜的目光中，深沉的搖了搖頭，「不是。」
「鎏……」凱瑟琳的臉色微微一喜，卻又是更加複雜了起來。
「哦？」這個答案讓紅髮女人十分意外，她原本燦爛的笑容緩緩的冷了下來，「怎麼，剛剛跟我說了一堆大道理，到自己身上就不敢實踐了嗎？虛偽面出來了？」
「我這個人只對敵人虛偽，或者在某些對我會造成致命威脅的事情上虛偽，你我算不上敵人，你也沒有傷害我的理由，所以我沒必要在你面前虛偽。我說不是，就是不是，當然，如果你換一個問法……你問我有沒有過這樣的想法的話……」封鎏還是搖了搖頭，看向凱瑟琳，歉意道，「這話說出來也許會有些傷你的心，破壞我們的感情，但就像我說過的……沒錯，那肯定是有過。但我也說了，黑暗邪惡的念頭誰沒有？沒必要為之過於的羞恥，及時清理掉就是了。」
「封鎏……」凱瑟琳的聲音不悲不喜，讓封鎏感覺心頭有點沉重。
「嗯……」
「回去算賬。」
「……」封鎏覺得自己的喉嚨好乾澀。
「你怎麼清理的？」紅髮女人的臉色解凍，封鎏的答案讓她意外，「自律？我一直覺得男人在那方面的衝動，對於你這種沒什麼底線的人而言，想用自律來解決恐怕並不簡單吧，有訣竅麼。」
「在我眼裡，底線就是龍的逆鱗，誰敢觸動，就要盡之所能，讓觸動著付出最慘痛的代價，就算是自己也不例外。沒有底線，活在這世界上也沒意思了。
自律是一條做人的底線，我想做掌控自我的人，而不是被本能掌控的野獸。保持這條底線的方法之一，就是自重自愛自省。」封鎏說著，在面前畫出一個太極圖來，「而另一方面，愛是我的另一條底線，對我而言，愛，就相當於讓兩個人合二為一，如同太極陰陽，同為一個整體。但整體中卻又能黑白分明，各自保持獨立的地方同時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既然愛凱瑟琳，而凱瑟琳熱愛她警察的職業，我就算不熱愛警察職業，但也絕不能去玷污或者容忍其被玷污，就是這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