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魯斯猶如漏氣的氣球,胸口的黑暗魔力源源不斷地消散而去,他的臉色也因而越來越蒼白。拳腳凌厲,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化為致命的殺氣砸向封鎏。閃避效果已經無法繼續持續,封鎏作戰經驗不足的情況頓時暴露出來,他無法像之前那般將身體各處保護的完美無缺,為了能死死抓住澤魯斯的手臂用最高效率剝他的魔力,封鎏不得不吃對方的拳腳,一隻手死抓住澤魯斯,另一隻手將移花施展到極致,極可能地將。
澤魯斯也絕不好過,他起初幾拳打在封鎏身上時還覺得爽快,未有察覺,但很快,他發現自己體內的魔力開始外洩,心頭一驚,只當這是魔力汲取,立馬收斂起了黑暗魔力,禁閉魔力源。否則再讓對手這麼抽下去,最後就是生命力的大幅損耗了。
但澤魯斯卻忘了,封鎏一開始在他背上插上的那一匕首,在他的傷口上留下了毒素!這一收斂魔力,毒素很快侵入體內,令澤魯斯的神經受損,頓時眼前一花。封鎏看到這一幕更是冷笑,能量盜竊與魔力汲取的確有相似之處,不同的是,能量盜竊的速度比魔力汲取緩慢,但是就算關閉魔力源,他依然可以將能量偷出來!
而且,沒了黑暗之體的保護,你還防的了我的毒藥嗎?當即是毒粉對著澤魯斯劈頭蓋臉的撒了過去,封鎏自己則取出抗毒藥丸磕了一顆下去。
看到毒蜂,澤魯斯立馬禁閉呼吸,決定一口氣幹掉封鎏,卻不想這毒粉比普通小賊的毒粉可是強大太多,便是沾著皮膚也足以生效,加之澤魯斯背後的傷口,澤魯斯未能多揮出幾拳,便感到渾身肌肉酸麻無力,加之封鎏的能量盜竊,這時再想開啟黑暗之體已是晚矣,因為他的魔力已經被封鎏拔了個乾淨,順帶還狠狠地「偷了」一把修為。
澤魯斯很快倒在地上,一雙眼因肌肉的麻痺,連怒瞪的力氣都沒有了。封鎏不放心,拿出淬毒匕首對著澤魯斯的手臂又來了幾下,確保他連小宇宙爆發的可能都沒有了,這才鬆一口氣。
一旁「看戲」的眾人已經驚呆了,一些多少對封鎏頗有微詞的人也閉嘴了。
「克裡斯先生,這……」德拉看著地上已經因毒麻暈過去的澤魯斯,不可思議地看著封鎏。
「他沒事,中毒而已,最多暈個一天。奶奶的,燒錢啊!剛剛那些毒藥的原材料都二十金幣了!」封鎏看著空氣中飄散的無形粉末心疼道。
這讓德拉更加不可思議,眾所周知,毒藥對黑暗系職業的威力奇弱,這是何等的毒藥才能讓澤魯斯都倒下。
心中自嘲一笑,能和大姐頭走在一起的男人哪可能簡單,德拉正了正神色,拿起繩子便想過來將澤魯斯捆住,被封鎏喝住。
「十分鐘內你們別靠近這裡二十米,否則被毒死了我可不負責。對了,有沒有鏡子?」
「……要鏡子幹嘛?」
封鎏摸著自己的臉,焦略道,「二十個金幣灑了灑就撒了把,但是小爺的英容俊貌必須要保全啊!剛剛這瘋子砸了我的臉三拳,也不知道毀容了沒有。」
德拉,「……」
……
除了鼻子被打出血,腫了半邊臉,以及多了一黑眼圈外,封某人的英容俊貌基本上還是得以保全。
這一架也讓基地裡的黑暗法師對封鎏這位從前素未謀面傳說中的大姐頭的男人多了一份發自內心的尊敬。
澤魯斯被捆成了一團丟在一個房間裡由德拉看管,封鎏繼續從每個法師身上摸一些修為出來,這些三四階的魔力修為對封鎏已經無用,不過能給凱瑟琳拿去用。
正在封鎏準備離開時,樂芙蘭與數名組織的高手風塵僕僕的趕了回來。
「克裡斯!」樂芙蘭在大廳看到打鬥留下的痕跡心中一驚,但看到封鎏從某個房間裡探出腦袋時,立馬是鬆了口氣,「你還好吧。」
「小爺我英容俊貌就這麼被毀了一半還好?」封鎏指著自己的臉「陰沉」道。
封鎏說話的語氣讓樂芙蘭微微一愣,旋即是走來伸手,「來,姐姐給你摸摸,不痛了哦。」
封鎏縮回臉,說道,「免了,上了藥,明天就消腫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誒,等等,既然都來了,等我處理下這邊的小狀況,我陪你去把貴族籍辦了吧?」樂芙蘭收回手,眼中頗為意外,旋即笑道,「這裡空氣也不大好,不如,你去先去大廳外面等候?」
「哦,你趕快,這幾天好忙啊。」封鎏點頭,離開了大廳。
「關門。」一聲命下,看到大門被門好後,樂芙蘭掃眼四周,呆在基地的黑暗法師結是驚悚的一抖,這個眼神,與當日大姐頭整合他們所在的小組織時一模一樣的冷酷。
「那個瘋子呢?」樂芙蘭冷笑。
「大姐頭,他在那個房間,已經嚴加看管。」德拉連忙上前,「是克裡斯先生制服的。」
德拉這麼一說,原本跟在樂芙蘭身後如背景一樣的人們頓時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是麼……」樂芙蘭垂眸,有些意外,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意,「所有人出來,還有,把那白癡帶上來。」
德拉連忙跑去將房間裡的澤魯斯拖了出來,他現在還處於暈迷之中,被封鎏剝光魔力的他顯然難以抵抗封鎏的毒素。原本一些呆在各自房間中的黑暗法師聞命出門,環繞在樂芙蘭身邊。
「可有人不記得我早上所言。」樂芙蘭看似隨意的問道。
「記得!」所有黑暗法師連忙點頭。
「很好。」樂芙蘭冷笑,看向地上被五花大綁的澤魯斯,「還暈著的麼?那便便宜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