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凱瑟琳鼓起勇氣想再去給封鎏表白,順帶給他打下手,結果還沒開口就被「請」了出去。
「呃,凱瑟琳,這裡待會兒會嗆的慌,而且對皮膚也不好,你去樓上等著吧。」
想到封鎏那有些勉強的笑容,凱瑟琳感覺心中微微一痛。
為什麼……你如此抗拒呢……
「凱瑟琳姐姐?」阿狸搖了搖凱瑟琳,「你不舒服嗎?」
「沒,沒事。」凱瑟琳微微側頭,看向窗外。瑟瑟的寒風,卷落了最後的枯葉從窗前落下,那扇明亮的窗戶,不知何時已經起了霧氣,燈光照射的景色,透過窗戶,只剩下模模糊糊的一層。
忽然,一點,又一點的白色從窗外飄落。
凱瑟琳愣了愣,起身,推開窗戶,伸手。晶瑩的雪花飄落掌中,很快在掌心的溫度下化為水。
雪?
凱瑟琳抬頭,點點的白雪從天而降。漸漸的,便是鵝毛大雪落下,凌冽的寒風將半空落下的雪花吹入房中,凱瑟琳立馬關上了窗戶。
冬天,什麼時候到的?
當窗外的大雪為大地披上了一層銀裝時,封鎏終於出場了。他祭出的是火鍋,和趙信一人推著一個放著大鍋的推車,酒吧的大廚則推著食材推車進入房間,香辣的氣味充斥了房間與每個人的神經之中。
凱瑟琳那熱騰騰的辣給嗆了一下,心中卻感到火熱了起來。剛剛,不是敷衍……
「嘶!臭小鬼!你放這麼多辣椒找茬是吧?」瑞雯一手拿水杯喝水一手把封鎏拎著衣領提了起來。
「我不是說了紅湯很辣嗎?」封鎏無辜,「怕辣的就吃清湯麼,各取所需麻。」
「怕?我才不怕。」瑞雯發現唯一在吃清湯的阿狸看向她,一副邀請的神色,又看到一旁的樂芙蘭幸災樂禍地看她的笑話,立即是把封鎏丟一邊角落去了,重新端起碗跟碗裡的肉過不去。
「有這麼辣?」呆在角落裡的阿索莫抬頭看著封鎏問道,他手中的碗紅滾滾的一片,熱乎乎的氣不斷騰起,裡面是剛剛從鍋裡舀起的羊肉還沒開吃。
「看著辣而已,但吃飯的碗是我親手發的。」封鎏擠眉弄眼,小聲地說道,看著阿索莫一個人在這房間的角落,「怎麼在這裡,吃火鍋就是要熱鬧,一起過去邊涮邊吃唄?」
「……」阿索莫眼神閃躲,低頭避開封鎏真誠邀請的目光,搖了搖頭,拿筷子夾起肉,在湯中緩緩地攪拌了兩圈後,這才夾起來吃掉。
「別太見外了,我先過去吃了。」封鎏沒有太在意阿索莫的神色,拍了拍阿索莫的肩膀,回看著瑞雯咬牙吃著特質超辣辣醬心中得意的笑,注意到一旁的樂芙蘭忽然將目光撇到他臉上,似笑非笑看著他。
封鎏低頭,涮羊肉。
「封鎏……」凱瑟琳靠過了過來。
封鎏將涮好的羊肉塞凱瑟琳的碗裡,「先吃飯吃飯……你要什麼菜,我幫你夾?」
「……」凱瑟琳頓了一下,「嗯,我要那個。」
「好。」
窗外,皚皚的白雪,冷不了窗內一這團火熱的世界。
……
菲爾斯的事情已經是板上定釘,為了慶祝,樂芙蘭特意去酒窖取了一瓶美酒上來。
酒足飯飽,房間裡的餐桌上一灘狼藉,羅恩趙信等人喝了酒,已經跑到隔壁的包廂睡下。樂芙蘭和阿狸則扶著喝水喝酒喝的肚子漲的晃的瑞雯一起上了樓。
阿索莫沒有沾酒,看著喝的暈乎暈乎的封鎏,主動道,「我扶他上去。」
「不,我來吧。」凱瑟琳將封鎏扶起,阿索莫點了點頭,開始收拾房間裡的一片狼藉。
……
被走道裡的涼風一吹,封鎏清醒了幾分。
「凱瑟琳,就送到這裡吧,這麼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走到凱瑟琳的房門時,封鎏停下了腳步,脫開了凱瑟琳的手。
「封鎏……」
「嗯?」封鎏身影略晃地走到自己的房門,已經進去的半個身子頓了一下,探出頭來,臉上因醉酒而紅撲撲的一片,「什麼事?」
凱瑟琳躊躇了一會兒,心頭再難拿出勇氣將那幾個字說出口,只能乾笑道,「晚安。」
「晚安。」
「……」
……
「這身體不但修煉廢物,喝酒也不行啊。」封鎏感覺頭暈腦脹,心頭鬱悶,想當年他也是千杯不醉的主啊!
扒在浴缸邊,封鎏一邊扯開自己的衣服一邊開水龍頭往浴缸裡放熱水。
「果然,鬥氣解酒神馬的不現實啊,這又不是六脈神劍。」
有些笨手笨腳地脫了衣服,封鎏泡進水中,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特別是凱瑟琳與自己相擁的那一刻,最後只得心中的情緒難以理清,索性藉著酒精什麼都不想,將身體沉了沉,整個人泡入水中,感受著滿身的熱勁,迷迷糊糊的睡去。
泡到水涼,封鎏這才醒來起身,擦乾身子準備睡覺,腦袋還有些暈乎。結果一開浴室的門,忍不住歎了口氣。
「忘了修門鎖是我的不對,但是大半夜的跑來孤男寡女給別人瓜田李下的機會就是你的不是啊了,樂,芙,蘭。」封鎏看著優雅地翹著二郎腿坐在床上看著自己的樂芙蘭,捂臉。
「瓜田李下?你覺得這麼晚了除了我還有誰在酒吧裡活動?小鬼,你該不會忘了答應我的事情吧。」樂芙蘭狡黠地笑著,起身走到桌子邊,拿起桌上的一疊文件,「你答應過我今晚要幫我處理掉這些的哦。」
「好吧。」封鎏走到一邊,從空間戒指裡取出藥瓶,掏出一粒醒酒丸,走到桌邊拿起水杯喝下後,放下水杯拿文件便要查看,卻忽然是身體一晃,感覺到體內的酒精不但沒解,反而愈發的強烈起來!
怎麼回事!?封鎏連忙拿起藥瓶,視線迷迷糊糊的一片,看著藥瓶上的字條。
烈酒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