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要被流放國外。所以,戴著zero的面具、自稱是zero的人就全都要被流放。
其實魯魯修自己也很清楚,這只是一個文字遊戲,世人也多半不會承認這種詭辯。實際上,就算布列塔尼亞軍隊出手強行阻止這百萬zero逃亡海外,也沒什麼人會提出異議。布列塔尼亞和魯魯修作出的協議本身就缺乏法律依據,內容上更是漏洞百出。當然,魯魯修一方正是鑽了這個空子。但既然魯魯修能這樣做,布列塔尼亞也能現學現賣。說白了,布列塔尼亞可以馬上宣佈,我方所承認的,只有黑騎士團zero的國外流放。
但仔細想來,根據官方的正式說法,領導了黑色叛亂的黑騎士團首領zero已經死了。在我國看來,現在自稱zero的人全都是假借zero名號的冒牌貨。死人是沒辦法被流放的。基於如上原因,我方宣佈收回成命。
就算這樣說,也同樣只是文字遊戲罷了。到頭來,問題在於國際法庭並沒有對zero這個詞所指代的對象給出明確的解釋。既然zero這個存在沒有被明確定義,雙方只會各執一詞,陷入無休無止的爭論罷了。僅憑一句我認為他或他們是zero,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所以最後的幾輪最終還是要由現場的朱雀來定奪。而魯魯修也正是因為有朱雀在,才會定下這樣的計劃。因為朱雀說過要從布列塔尼亞內部改變這個世界,所以要出賣魯魯修來換取功名。
剛才還在茫然自失的羅麥爾醒過神來,皺起眉頭掏出了手槍。
「與其眼睜睜地放走這一百萬勞動力,還不如殺一儆百。」
這句話讓朱雀驚覺過來。
「慢,等一下!」然後,朱雀轉向了背後屏幕中的快命令大家摘掉面具!在這樣下去又會有人犧牲的!」
zero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俯視著朱雀。
「都是因為zero單方面毀約才會搞成這樣的。只有號召百萬日本人參加日本特區,zero才算將功補過,將死刑減為流放國外的處分這才是zero和我們的約定。!」羅麥爾補充道:「但實際上,zero卻帶著一百萬人逃亡了國外,沒給特區剩下幾個人。這不是違反約定又是什麼?」
「可、可是!」
「嗯,這話也有道理。」突然,基諾通過特雷斯坦的外部揚聲器插嘴道:「但在這種場合下,我方的敵人只有zero和黑騎士團的成員罷了。而在場者裡應該還有和黑騎士團毫無關係的日本平民。仔細看來,好像還有婦孺摻雜在裡面。」
「只要帶上米那個面具,不管男女老少,統統都是zero的共犯。」羅麥爾不屑地笑道。
「這話也有幾分道理。但這裡的負責人並不是你,羅麥爾小姐。」基諾否定道,然後對著朱雀問道:「怎麼辦,朱雀?一切都要由你決定。」
面對基諾追問道。朱雀不禁皺緊了眉頭,露出了一副苦澀的表情。
怎麼辦?事到如今,朱雀終於明白了zero的打算。對方是要從11區暫時抽身,但這絕不代表他放棄了對布列塔尼亞的抵抗。在針對娜娜莉總督的襲擊戰以失敗告終後,11區內的黑騎士團戰力已經大打折扣。而根據帝國宰相修奈澤爾的說法,娜娜莉這種親日系的布列塔尼亞領主是最讓zero感到棘手的。當然了,娜娜莉現在還沒有取得11區人的信任,多數人還站在zero一邊。但當娜娜莉的想法和政策得到11區的日本人認可之後,情況就很難說了。一個搞不好,zero很可能會想尤菲米婭推出行政日本特區政策的時候一樣,落得孤立無援的下場。如果和推行融合政策的娜娜莉公然對抗的話,人們的矛頭很可能會轉而對準zero。
所以,現在只好暫時退往布列塔尼亞國外,以求東山再起。而他不僅自己要走,更要帶上麾下的黑騎士團和信任自己的日本人們共同擺脫布列塔尼亞的支配,之後再做打算。
當然了,這些都只是zero和黑騎士團一方的打算,站在布列塔尼亞一方的朱雀是絕對不會認同他們的。更何況這就意味著原諒zero和黑騎士團此前犯下的一切罪行,眼睜睜地放走他們。羅麥爾說的對,這已經不是妥不妥協的問題了,zero是在無條件的要求己方放人。
卑鄙。朱雀咬緊了牙齒。難道不是嗎,如果在場的僅有黑騎士團成員的話,自己和布列塔尼亞大軍是決不會放過他們的。但這裡還有眾多無辜的日本人在,而zero也讓他們一起罩上了面具。換句話說,zero把自己和黑騎士團的存在,他們所犯下的纍纍罪行,統統隱藏在了眾多日本人的背後。貿然開火的話,槍彈很可能根本打不到zero和黑騎士團,而只會招呼在那些不堪忍受布列塔尼亞統治的日本平民身上。簡而言之,zero是在用近百萬的日本人命當做盾牌。這和挾持人質,以此要挾他人的強盜行徑又有什麼分別呢?
下令吧。這個聲音在朱雀心底迴響著。對方的手段太可恥了,決不能向他們妥協。不可饒恕快下令,向zero開火
但朱雀終究還是沒有開口。就像基諾說得那樣,其中還混有婦女和孩子。要下令連他們一起射殺嗎?自己能說出口嗎?這簡直是一年前的悲劇的重演。朱雀緊緊攥住了拳頭,幾乎要把掌心攥出血來。
羅麥爾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又哼了一聲。彷彿對朱雀的命令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只見她舉起手槍對準了台下無數zero中的一員。
「去死吧,zero。」
瞬間,塵封的記憶在朱雀的腦中迅速甦醒了過來。曾有這樣一個少女。她比誰都愛著日本人,比誰都想拯救日本人。為此,她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為一個男人贖罪。
也有這樣一個少女。她曾無比寂寞地說道,不能僅憑自己的一念之仁就饒恕對方。但朱雀心裡清楚,其實她比任何人都想這樣做。因為她所追隨的,正是姐姐的背影。
尤菲。娜娜莉。
羅麥爾指尖用力,幾乎就要扣下扳機了,但就在這一剎那,朱雀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以目不可視的速度壓下了羅麥爾的手腕。!
「對了,沒錯!」朱雀趁羅麥爾還在驚訝,一把奪下了她的槍,斬釘截鐵地說道:「不管是尤菲還是娜娜莉,她們原本就打算饒恕一切!」
「你這是做什麼對方可是zero啊!」羅麥爾通過眼鏡向朱雀投以仇視的目光。
「把zero流放國外!」朱雀強調道:「自己出爾反爾,讓國民怎麼去信任我們!」
「國民!?是指這些11區人嗎?就因為你是11區出生。」
「這是兩碼事!再說了,對於對國策有所不滿的人民,我們也無權強留。」
「放這一百萬人走,簡直就是對布列塔尼亞的褻瀆!」
「正因為他們是些危險分子,所以才應該去放逐他們!」
羅麥爾還想反駁,但朱雀已經不去理睬她了。只見他再度轉過身子,瞪著屏幕中的zero說道:
「向我保證,zero!你要拯救這些相信你的人民!」
zero在用在場的百萬人命為盾牌,這是事實。zero違背了與布列塔尼亞的約定,這也是事實。但在場的日本人們都沒有受到強迫。他們憑自己的意志做出了選擇,選擇了和zero一同背井離鄉,選擇了親手開闢嶄新而自由的新世界。
「這次就放過你。不,接下來才是真正的約定。這次就放你一馬。但作為代價,你要拯救在場的百萬之眾,要正確的引導他們!」
畫面中的zero輕輕點了點頭。
「我就是為此才成為軍人的!」朱雀再次握緊了拳頭。
zero平靜地說道,映有zero的畫面漸漸暗了下去。朱雀依舊目光炯炯,久久沒有把視線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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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事情好多啊~~感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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