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隨意的擺弄著手中的東西,做成可愛的小口袋形狀的小刀。這某種意義上說是作為匕首替代品的東西,當然不是瑪麗的東西。依照瑪麗的性格,她可能會佩戴一把裝飾精美的匕首,而不是這種隱蔽性很高的小刀。這個東西是屬於瑪麗面前,那個被皮帶捆著雙手,一臉不快的少女。
「外形不錯呢。」
瑪麗繼續玩著那個小刀,還伸手試了試鋒利程度。
「對吧,卡蓮。」
瑪麗面前的少女就是卡蓮。就在剛才,瑪麗在進入樹林後,突然發現有一個少女在溪水裡沖涼。對於好不容易看見人的瑪麗來說,急於找個人去問路。但問題是當瑪麗接近後,她居然發現岸旁居然有黑騎士團的制服。這立刻就叫瑪麗警覺起來。
在用籐條做了一個簡易的陷阱後,瑪麗故意弄出了聲響。而那個沖涼的少女,立刻就用那把小刀發動了攻擊。無論是動作還是拔刀的反應都相當迅速。可惜她的敵人是瑪麗,還是弄完陷阱的瑪麗。於是結果顯而易見,那個少女,也就是卡蓮,被瑪麗佈置的陷阱直接吊了起來。不過那個陷阱也不完美,畢竟時間比較緊,而且還不能弄出聲響。但對於正在沖涼的**少女來說,這個陷阱還是足夠了。
「那麼,看你這個樣子,你也不知道怎麼來到這個島上的吧。」
瑪麗輕輕歎了口氣。不用詢問,僅僅從卡蓮的表情上,瑪麗就能猜出結果。
「切!」
卡蓮鬱悶的哼了一聲。心想:你這傢伙不是也和我一樣遇難了嗎?這真讓人高興呢。
但這話卡蓮可不敢說了,剛才因為惹毛了瑪麗,自己的屁股已經被打了n下了。這麼丟人的事情可是第一次遇到啊!卡蓮可不想重新複習下。
「你跟在學校裡完全不一樣啊。這是本性?」
瑪麗歪了歪頭,問道。
「嗯。叫你失望了?」
卡蓮嘟嘟囔囔的回答了下。
「不。感覺很可愛。」
瑪麗微微笑了下。太過柔弱的存在本來就不和她的喜好,有些叛逆情緒的才比較好。
當然,不能想魯魯修那樣叛逆。這是瑪麗在心裡默默想的。
「唔謝謝」
卡蓮滿臉紅暈,然後莫名其妙的道謝,叫氣氛一下子微妙起來。或者說有點曖昧。
「安普魯殿下,魚已經抓到了。」
這時一個男聲傳來,隨後走過來的則是樞木朱雀,他的手上還抱著幾隻剛抓回來的魚。
在瑪麗擒住了卡蓮後,就開始考慮怎麼才能弄點吃的。因為自己身上只穿著駕駛服,別說食物了,連防身工具都沒有。因為機甲在受到破損後,駕駛艙都會自動彈出,而裡面一般都有防身武器和一些壓縮食物,所以駕駛員身上基本什麼都不帶。至於你說駕駛艙沒彈出來怎麼辦。那很簡單,等死唄。
顯然,瑪麗不打算等死,最起碼不打算餓死。於是她開始考慮去弄吃的,可這時候問題來了。困住卡蓮的籐條雖然很結實,但瑪麗一旦離開,卡蓮還是有機會掙脫。到時候,瑪麗不認為自己有百分之百壓制對方的可能。因為卡蓮的力氣居然比自己還稍微大一些,這叫瑪麗異常的喪氣。在這種僵持的氣氛下,朱雀突然出現了。然後瑪麗很不客氣的指揮對方去弄些吃的。
「叫瑪麗就行了。反正是荒島上,能不能回去還是兩說呢。」
「呃好的。瑪麗大人」
死板的朱雀,最後還是加了一個『大人』,不過瑪麗估計這也是他的極限了。
「你能推測出這是哪裡嗎?朱雀。」
瑪麗一邊升起篝火,一邊對著正將魚肚刨開的朱雀問道。
「我想這裡離式根島應該不太遠。」
「你怎麼知道?」卡蓮接口問道。
「因為附近生長的花草樹木都沒有什麼不同。陽光和氣溫也沒有太大的變化。等到晚上,能夠觀測星星的位置的話應該就更清楚了。」
瞬間,卡蓮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瑪麗也微微有些詫異,朱雀說的這些她也注意到了,畢竟在軍校都學過。但朱雀明顯沒有接受過系統的軍事教育,但卻能注意到這些,這不得不說朱雀在軍事方面也許是個天才。最起碼野外生存是個天才。
「你好像很平靜嘛。」瑪麗饒有興趣的問道。
「至少要學習一點遇難時的應對辦法,這才是軍人。而且,我現在還是尤菲殿下的專屬騎士。」朱雀很認真的說道。
「喂喂!你們兩個!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吧!」卡蓮面色嚴峻的說道。
「那說什麼?」瑪麗歪頭看了她一眼。
「你們打算怎麼處置我這個俘虜?不過你們搞清楚一點,一旦我的同伴趕到,那被抓的就是你了。」卡蓮問道。
「放心。在那之前,我會把你扒光了扔到海裡,叫你游回東京。」
瑪麗的一句話,再次叫卡蓮憋得面色通紅。
「為什麼我要游回去!!!」
「不要在意細節。」瑪麗聳了聳肩。
隨後則是瑪麗在不停的逗著卡蓮,朱雀則是一邊笑著,一邊準備著晚餐。假如拋開三人的身份,這到像是一場有趣的野炊。
「卡蓮,你知道zero的本來身份嗎?」
趁著做晚飯的時候,朱雀平靜地開口問道。而卡蓮吃驚地看著他。
「如果你這麼在意的話,自己去調查一下不就好了?」
看到少女的態度,朱雀也清楚了。
「是嗎,連你也不知道啊!?什麼啊。他竟然隱瞞到這種地步啊,連自己的同伴也不告訴。」
在式根島發生的事浮現在朱雀的腦海中。雖然很想冷靜地回憶,但當時發生的一切都給人以奇妙的不協調感。尤其讓朱雀在意的是,他,zero,對自己說的那一番話。
為什麼,zero會知道自己父親的事呢?是籐堂告訴他的?因為籐堂加入了黑騎士團,而他又是知道自己與父親之間所發生的事的極少數人之一。難道是他告訴zero的嗎?但朱雀很難想像籐堂是在什麼情形下告訴zero的,或者說以籐堂的性格,應該怎麼才會說出那件事。因為即使現在身為朱雀的敵人,但朱雀也不認為他是那種口無遮攔的人。那麼zero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瞭解七年前所發生的一切的人,應該只有籐堂和桐原家的老人兩人而已。
不,等一下。還有兩個人在毛綁架娜娜莉的那次事件的時候,毛就親口說出來,雖然不知道他怎麼得知的,但他確實知道的很清楚。可是毛已經死了,也許別人不清楚,但朱雀很清楚在那次綁架後,毛的死亡就在軍隊內部的檔案上登記了。那麼毛被排除了,只剩下一個人了,那就是當時在場的三個人中的最後一個魯魯修
在想到這裡的瞬間,朱雀猛然拚命地搖了搖頭。因為他不相信,或者不想相信。
瑪麗安靜的看著朱雀,在猜測他在思考什麼。應該是zero的事情,難道朱雀知道了zero就是魯魯修?這不是什麼根據情報推測的,而是單純的女人直覺。
「看來尤菲選的這個專屬騎士,意外的很強呢。」瑪麗在心裡默默的說道。
至於卡蓮,你指望這個只有武力和胸部的女人能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