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菲特一臉茫然的坐在屋中,手上一直看著三人的合照。她、瑪麗、蕾拉,三人從非洲戰場上相識後,就一直是要好的摯友。對於菲特來說,瑪麗和蕾拉是她第一次交的朋友。可現在
「菲特姐姐,你怎麼了?」
一個稚嫩的聲音將菲特拉回了現實.
「是幽雪啊。」
菲特勉強笑了笑。眼前的小女孩一臉天真的望著她,眼神裡充滿了擔憂。
在京都的這段日子裡,釘宮幽雪隔三差五的都會來找菲特,漸漸的菲特手下的士兵也知道這個小女孩很受寵。哪怕幽雪是一個11區人,也沒人會去招惹。而且駐留在這裡的,都是跟隨菲特多年的直屬軍,他們對於自己上司的性格很清楚,也深受其感染。
「菲特姐姐有什麼傷心的事情嗎?」
「嗯。」
菲特將幽雪抱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說道:
「姐姐的一個好友離開了,恐怕以後很難相見了。」
「這樣嗎幽雪有一個姐姐也離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面。」
幽雪也情緒低落起來,不過她馬上有笑著說道:
「不過幽雪相信,無論是幽雪的姐姐,還是菲特姐姐朋友,都會再次相見的。」
「嗯。」
菲特輕輕的點點頭。但她心裡卻不想再和蕾拉相見了,因為再相見的話,很可能是在戰場上。
「幽雪說的那個姐姐是誰啊?」菲特問道。
「是涼姐姐,叫籐原涼。聽外公說,好像在東京呢」
幽雪開始興奮的講述和籐原涼的事情。從小時候籐原涼給自己買糖果,到大了之後帶自己出去玩。一件件的故事,好像要一次說完一樣。
「抱歉」
菲特輕聲的說道。籐原涼去東京,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自己逼著去的,所以她心裡很內疚。但是籐原涼不去,就得幽雪去,這是當時瑪麗的命令。菲特沒有理由去推脫。
「不不。和菲特姐姐沒關係的。」
幽雪連忙擺擺手,說道:
「外公說,都是那個血腥王妃的命令,菲特姐姐才不得不叫涼姐姐去東京的。所以菲特姐姐是好人,那個叫瑪麗的是大壞蛋。」
幽雪一邊說著,一邊揮動的小拳頭,好像是要找誰決鬥一樣。
「好了。」
菲特摸了摸幽雪的頭,然後輕聲安慰道:
「瑪麗那個位置,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做的。」
雖然不贊同瑪麗的手段,但菲特也清楚,自己摯友的做法是最簡單最有效的。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幽雪也到了應該回家的時間了。
「菲特姐姐,你能不能彎下腰啊。」
幽雪那僅僅一米四幾的身高,實在夠不到菲特那一米七幾的身高。
「嗯?好吧。」
菲特彎下腰,以為幽雪想講什麼悄悄話。不想幽雪直接在菲特臉頰上親了一下。
「幽雪?」
菲特楞住了,從小到大第一次被別人親。
「聽他們說,當別人不開心的時候,這樣做能鼓勵對方。」
幽雪很不好意思的說道。
「以後可不能這樣了哦。」
菲特伸手摸了摸幽雪的腦袋。
「只對菲特姐姐這樣。我第一次用這個辦法呢。」
幽雪開心的笑了笑,然後歡快了離開了。
「真是個可愛的小傢伙。」
菲特摸著被親吻的地方,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心中的哀愁淡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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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田連山山區。
暴雨中的山脈,刺骨的陰風正肆意呼嘯,瀑布般的大雨,將整個山區沖刷了一遍又一遍。在一處山腰的洞口裡,點燃的篝火正在慢慢燃燒,為山洞裡驅散了一絲絲的陰冷。
山洞裡只有兩個少女,一個靠著洞口,望著外面的瓢潑大雨;另外一個則躺在地上,緊緊皺著眉頭。突然躺在地上的人嘴唇動了動,口中無意思的說著什麼。靠在洞口的少女走了過來,將水壺裡的水餵進了那人的嘴中。
良久,躺在地上的少女醒了過來。
「唔」
剛剛醒過來的艾麗莎,感覺腦袋都快裂了。她現在弄不清楚自己在哪裡,只能拚命的回想昏迷前的事情。
「多躺一會兒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另外一個少女開口道,隨後冒著雨走出了山洞。
這時艾麗莎才勉強清醒了一些。她記得自己在抓捕敵人的時候,遇到了泥石流。然後先是瓦爾基裡騎士被泥石流沖走,然後是自己所在的大樓也被沖走了。她還記得,自己好像順手拉了一個敵人。隨便本意是留個活口,方便審問,但也確實救了那人一名。
等等!瓦爾基裡騎士!希亞她們!
艾麗莎猛的做了起來。紅色的長髮,白皙的皮膚,和嚴重破損的軍服。大口喘著粗氣,剛才猛的坐起來太消耗體力了。可她顧不得這些,她只想和軍隊聯繫上。可隨後艾麗莎就發現,四周除了篝火什麼也沒有。
正當她頹廢的歎氣時,剛才出去的少女已經回來了。因為大雨的緣故,她的身上已經濕透了,藍色的長髮也沾滿了雨水。不過最叫艾麗莎在意的是,那雙純白色的眼眸,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你是誰?」
艾麗莎很冷靜的問道,然後偷偷將一塊濕透握在手中。
少女將找到的一些野果放在地上,然後對著艾麗莎鞠了一躬,說道:
「謝謝你救了我。我叫日向雛田。也就是你的敵人」
在敵對了很久之後,艾麗莎和雛田算是相互認識了。雛田就是艾麗莎在泥石流中,順手救下的那個人。而隨後艾麗莎就昏迷了,是雛田拚死才將她救回。嚴格來說,一命換一命,兩人是扯平了。
不過艾麗莎對雛田很感性,自己身上的傷痕不是很多,就是腦部很撞擊了,估計會有輕微腦震盪。但雛田就不是了,身上有大量的擦傷,就連臉上也有著幾個傷口。還好傷口不大,癒合後不會留下疤痕。而對於雛田來說,她很感動,因為艾麗莎在敵對的情況下救了自己,無論出於什麼目的,這都是一個恩情。日向家雖未忍者一族,但異常重情義,否則也不會在日本滅亡後,依舊向桐原家效忠。要知道,那時候日向家手上我武力已經超過了桐原家,完全可以以下克上,顛覆主家。
相互介紹之後,艾麗莎才注意起自己的身上。雖然衣服很破損,但卻沒有淤泥,而且還十分乾燥。要知道在泥石流裡不可能這麼乾淨,而且那麼多破損,肯定會有血污。
「那個我我的衣服」
艾麗莎已經猜出了大概,雖然知道這個時候不問比較好,但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啊我那個」
雛田一臉的紅暈,不敢看向艾麗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習慣動作,兩隻手的食指還是對手指起來。
在艾麗莎昏迷的時候,日向雛田就幫她把衣服換了下來,洗乾淨晾乾後,才穿到了艾麗莎身上。畢竟昏迷的人,要是穿著濕衣服,很容易感冒的。換衣服的話,必然會脫光,也就是艾麗莎叫雛田看了個精光。雖然同為女人,但還是會害羞的。
沉默了許久之後,兩人又突然同時開口:
「那個」
愣了下,兩人又繼續同時說道:
「你先說。」
隨後兩人都笑了起來,原本的一絲戒心也變的無影無蹤。
「謝謝你。」艾麗莎誠懇的道謝。
「我也一樣,謝謝你。」雛田也笑著道謝。
雖然是敵人,但在這種情況下,兩個少女還是像朋友一樣交談起來。只是,這段時光必然不會持續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