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營的審訊室裡。阿尼婭親自審問著俘虜,至於原因,她自己都不清楚。不過依照她的性格,想到就去做好了。
「你的名字?」
阿尼婭面無表情的對著裡面的俘虜詢問。雖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但她一點也不生氣,反而繼續問道:[.]
「性別」
「年齡」
「身高」
「體重」
「三圍」
「為什麼會有三圍。」
一直從來不說話的俘虜終於開口了,不過語氣卻有點鬱悶。作為eu的機師,就算被俘了,也不能被問這麼無語的問題吧。
「是啊為什麼會有三圍」
阿尼婭也一副不解的神情。不過隨後她又開始重複那些問題。
「你的名字?」
對方再次閉上嘴,而阿尼婭依舊不慌不忙的問著。
「性別」
「年齡」
「身高」
最終,那個可憐的俘虜受不了了。決定如實招了。
「你的名字?」
「蘭蒂格瑞絲·弗裡德裡希。」
「性別?」
「女。」
「年齡?」
「應該是十三歲但不記得了」
蘭蒂格瑞絲說道這裡,不由自主的低下頭,語氣中充滿了孤寂。
阿尼婭抬起頭,仔細打量著對方。頭髮和左眼都是灰色的,唯獨右眼有著不自然紅色,看起來好像是被動過手術一樣。嬌小的身軀給人一種柔弱、膽怯的感覺。
「沒有記憶嗎?」
阿尼婭慢慢的蹲下,呆呆的看著對方。和自己一樣嗎?沒有過去記憶的人。
「是的試驗失敗的結果」
蘭蒂格瑞絲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右眼,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看來當初那個試驗給她帶來了莫大的創傷。
「我也沒有」
同樣孤寂的語氣,同樣沒有過去的記憶。
「會痛嗎」
聽見蘭蒂格瑞絲的詢問,阿尼婭不可思議般歪著頭質疑。但就在這個瞬間,少女的臉頰上滾下一滴水珠,她依然欠缺神采的眼眸中濕潤了,甚至連本人都感到了意外。
「不知道」
阿尼婭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痛,但她清楚自己很孤獨。
「會痛的」
蘭蒂格瑞絲將自己蜷縮起來,好像這樣能找到一些安全感,可淚水還是忍不住流了出來。
阿尼婭從衣服內取出自己的手機,將內置式照相機的鏡頭對準了對方,按下了快門。
「這是記錄。這樣就不會再忘記。」
記憶中無法吻合的謎樣碎片,不知哪裡出了錯的記憶。如果真是如此,就用自己的手來修正吧,只有這些才是自己相信的東西能夠讓自己相信的東西。對於現在的自己只能如此。
隨著啪嗒一聲響起了按下快門的聲音,阿尼婭無表情的眼眸中再次滴下了一滴淚珠,而蘭蒂格瑞絲也同樣流下眼淚。
第二天
「這個人我要了」
阿尼婭拽著蘭蒂格瑞絲,對方身上已經沒有任何束縛的枷鎖,一點也看不出來是俘虜。
「哈??」
瑪麗奇怪的很,不過看見對方一臉呆滯的表情,知道也問不出什麼結果來。
「我要了」
阿尼婭繼續說著,不過抓住蘭蒂格瑞絲的手沒有鬆開。
「好吧。」
瑪麗無奈到了極點,自己師父還真是塞進來一個麻煩。審問了一次俘虜,就把對方要了過來。不過既然答應了,那就赦免好了。
「以第二圓桌騎士的身份,赦免」瑪麗還不知道那個俘虜的名字呢。
皇族、圓桌騎士或者侯爵以上的貴族可以赦免俘虜,當然對方必須是無關緊要的才行。雖然對方看起來是個精英機師,但是無所謂。
「蘭蒂格瑞絲·弗裡德裡希。」
阿尼婭慢慢的說了出來,難得她一次說這麼多字。
「赦免蘭蒂格瑞絲·弗裡德裡希。賜予其名譽布列塔尼亞人的身份。」
「謝謝!」
阿尼婭說完,就拉著蘭蒂格瑞絲離開了。
「你說師父是不是給我找了個麻煩?」
瑪麗無奈的歎氣,這個阿尼婭比王元姬還沒表情,徹底的三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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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
預感有時候很準,尤其是一個女人的預感。而瑪麗就是一個女人,所以她的預感悲催的准了。
「哦?那個女孩的父親布列塔尼亞人?」
瑪麗微微詫異,然後盯著阿尼婭,不知道這個三無少女又想做什麼。
蘭蒂格瑞絲·弗裡德裡希,父親是帝國人,母親是eu人。至於二人怎麼好上了,蘭蒂格瑞絲自己都不清楚。只知道那個所謂的父親離開了她和母親。然後母親去世,自己被送進那個恐怖的研究機構。
「嗯。」
阿尼婭點點頭。她只是來回報情況而已,畢竟自己還擔任著審問的任務。
「你想叫我去找那個女孩的家族?」
瑪麗可不知道對方還惦記著任務,以為阿尼婭就是想給那個女孩一些地位而已。
「嗯?」阿尼婭一歪頭,完全沒聽懂。
「算了。好吧好吧。三天後給你結果。」
對於自己師父俾斯麥安排進來的人,瑪麗實在沒有辦法。再加上對方性格又有些三無,所以能照顧就盡量照顧吧。
隨後瑪麗把這件事告訴了貝爾托莉絲,拜託她幫幫忙。作為帝國第一情報頭子,貝爾托莉絲很快就找到了那個蘭蒂格瑞絲所謂的父親。意外的是,居然還掛著一個騎士侯的頭銜。不過這個傢伙沒什麼本事,爵位基本上保不住了。貝爾托莉絲順手將那個男人按了個罪證,然後連唬帶騙叫他承認了蘭蒂格瑞絲·弗裡德裡希的身份,並保證弗裡德裡希家族以後由蘭蒂格瑞絲繼承。剛剛得到這樣的保證後,貝爾托莉絲叫一腳把對方踢走,直接叫蘭蒂格瑞絲繼承了家業。只是騎士侯的爵位卻沒了,不過無所謂了。
「事情辦好了。蘭蒂格瑞絲以後就是正式的布列特尼亞人了,並且是弗裡德裡希家族的族長。只是爵位沒了而已。」
聽見瑪麗的話,阿尼婭歪歪頭,身後的蘭蒂格瑞絲也歪歪頭。兩人都是一副三無的樣子,還真是配呢。
「算了。軍銜給她一個中士,配屬到你那裡,剩下的就靠她自己了。」
瑪麗覺得還是別和三無講這些了,叫她們自己玩吧。順便她突然發現,原來王元姬那個冰山還是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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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西蘭。
「阿嚏!」王元姬突然打了個噴嚏。
「怎麼了,元姬?」
阿爾托莉雅關心的問道。
王元姬搖了搖頭,然後自言自語的說道:
「感覺有人說我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