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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70章 往事 文 / 低手寂寞

    不得不說,藍水蝶的廚藝極好,餃子做得餡大皮薄,味美多.汁,吃上一個,滿口皆香,周景吃得津津有味,讚不絕口道:「藍姐,怎麼會這樣香?」

    藍水蝶歎了口氣,走到桌邊坐下,也拿起碗筷,柔聲道:「這包餃子看似簡單,卻也有很多講究的,就拿餃子面來說吧,和面的時候,最好加上點雞蛋清,這樣做,既可增加麵粉中的蛋白質含量,又可防止煮餃子時破損和粘連,面和好之後,要多『醒』一段時間,才能好包。(**)」

    周景聽了,微微一笑,繼續道:「餃子餡呢,又有什麼講究?」

    藍水蝶摸過杜康酒,滿上一杯,沾到唇邊,抿了一小口,就搖頭道:「餡沒什麼,隨自己口味而定,就是作料可以多加些,要想味道好,花椒粉,味精,食鹽,香油是必不可少的,其他的作料,也可以加上少許,菜泥要瀝去水分,攪拌均勻,再掌握好出鍋火候,也就可以了。」

    周景笑著點頭,望著那張漂亮的臉蛋,疑惑地道:「不是說不喝酒了麼,怎麼又動杯子了?」

    藍水蝶哼了一聲,悻悻地道:「只是瞧著你喝悶酒,沒意思,才陪你喝點罷了。」

    周景忙擺手,喝了一大口,告饒道:「算了吧,你還是別喝了,免得一會醉了,還和我吵鬧。」

    藍水蝶咯咯一笑,放下杯子,柔聲道:「剛才不是故意的,就是心情不好,很想發洩一下。」

    周景攤開雙手,無奈地道:「那也要找對人啊,我向來都是任勞任怨的,可沒少為你出力!」

    藍水蝶以手掩唇,嘻嘻笑道:「沒辦法,延年已經被我吵煩了,都快無心工作了,附近也沒誰可以讓我出氣的了,只好和你吵吵,順氣了,也就好了。」

    周景夾了口菜,放下筷子,微笑道:「既然知道錯了,怎麼還總是無理取鬧?」

    藍水蝶看了他一眼,秀眉微蹙,黯然道:「能鬧鬧還算是好的,都悄悄哭過多少次了!」

    周景嗯了一聲,臉上現出同情之色,半晌,才低聲道:「想過沒有,當初為什麼會和他好?」

    藍水蝶提起杯子,放到唇邊,吞進一大口酒,揮動小手,悠然神往地道:「當時,他還是很帥的,也很有男子漢的氣概,看到就喜歡了。」

    「沒覺得啊!」周景在心裡暗自腹誹,微笑道:「說來聽聽!」

    藍水蝶放下筷子,摸出紙巾,擦著嬌艷欲滴的嘴唇,漂亮的瓜子臉上紅艷艷的,用手捧腮,回憶著道:「在學校時就有好感了,但當時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那次跟跟那狐狸精,一起去鄉里看他時,就被他的表現征服了,從那以後,就總是想著他,茶飯不思,夜不能寐了。」

    說到這裡,她拿起酒杯品了一小口,像是想起什麼,美眸流波,咯咯地笑了起來,喃喃自語地道:「他那時當副鄉長,在鄉里威望很高,鄉長有時辦不了的事情,找他就行,那天晌午,我和狐狸精正在屋裡吃飯,外面忽然闖進幾個鄉幹部,說出事兒了,老楊家的豬圈不讓扒,他還上房頂了,拿著農藥吵著要喝藥,鄉長聽說出了麻煩,躲出去了,鄉幹部就都來找他!」

    周景聽了,大感興趣,仰頭將杯中酒喝下,重新滿上一杯,繼續追問道:「接下來呢?」

    藍水蝶斜睨著周景,抿嘴道:「那時候,他也是喝了一杯酒,就穿著拖鞋往出走,我和狐狸精跟在後面,一大群人熱熱鬧鬧地去了鄉東頭,就見一間土坯房上邊,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老農,身子很結實,旁邊還放著鋤頭,手裡拿著農藥,正在那破口大罵,什麼難聽的話都說!」

    周景呵呵一笑,摸出一顆香煙,放到嘴裡,笑著道:「早些時候,農村是那樣的。」

    藍水蝶笑著點頭,清澈的目光,落在他的煙盒上,蹙眉道:「怎麼還抽上芙蓉王了,前些日子不還是玉溪煙麼,是錢緊嗎?」

    周景擺擺手,把打火機放下,笑著道:「最近風緊,要低調點,我家裡放著三條玉溪煙,沒敢動,這陣子就抽芙蓉王好了,感覺這味還不錯,挺地道的。」

    藍水蝶咯咯地笑了起來,直笑得花枝亂顫,酥胸起伏不定,橫了他一眼,媚態橫生地道:「瞧你緊張的,吸個煙怕啥,又不犯法,至於這樣小心嗎?」

    周景點點頭,謹慎地道:「至於,小心行得萬年船,最近風頭很緊,督查室那幫傢伙,就跟土匪似的,挨個辦公室巡查,見人就拍照,最近大伙都很擔心,晚上都不敢出去應酬了。」

    藍水蝶嫣然一笑,抿嘴道:「嚴點也好,就該治治,免得你們吃吃喝喝的,把形象都弄壞了。」

    「是這個道理!」周景笑笑,喝了口酒,微笑道:「繼續,王縣長當時是怎麼處理這個事件的?」

    藍水蝶伸出玉手,把玩著酒杯,眼眸中閃著興奮的光,喃喃地道:「那個老農在那罵得正起勁,發現延年來了,聲音就小多了,原本是坐在房頂上的,後來也站起來了,把農藥丟在旁邊,雙手拄著鋤頭,大聲喊,延年啊,正好你來了,給講講道理,這幫傢伙,要扒我家豬圈!」

    周景聽著有趣,喝了口酒,微笑道:「王縣長怎麼說的?」

    藍水蝶雙眼瞇著,笑靨如花,繪聲繪色地道:「延年轉過身子,就把身邊那些幹部都罵了一通,罵得大伙誰都沒敢言語,他在底下罵這些人,房頂上老農就嘿嘿地笑,終於揚眉吐氣了。」

    周景微微皺眉,有些不解,好奇地道:「接下來呢?」

    藍水蝶歎了口氣,幽幽地道:「接下來,延年就轉身,問那老農,說老楊啊,你家這豬圈蓋了,有土地使用手續嗎?」

    周景笑笑,搖頭道:「多半沒有的,鄉里哪有那樣講究!」

    藍水蝶點點頭,輕笑道:「那老農一聽就火了,拄著鋤頭爭辯,說王鄉長,你可別扯了,我們祖祖輩輩都在這裡住,家家戶戶都養豬,辦啥手續啊,這是豬圈,又不是養殖場,至於嗎?」

    周景微微一笑,沒有吭聲,他以往的工作,都在縣直機關,對農村工作並不熟悉,也很少下鄉,對於這方面的事情,還真不太瞭解,就把眉頭一挑,不動聲色地問:「王縣長是咋說的?」

    藍水蝶莞爾一笑,夾了口菜,低聲道:「延年說了,那也不行,這雖然不是養豬場,但嚴格意義上講,跟養豬場也是一樣的,適用於相同的法規,豬圈是小型養豬,也是副業,屬於養殖一類,根據《土地管理法》,在自家耕種地裡蓋豬圈,就得到土地部門辦理用地審批手續!」

    周景笑笑,輕聲道:「對,是要**律,以力降人,不如以理服人!」

    藍水蝶拿起杯子,抿了一小口酒,臉上帶著紅暈,淡然道:「那老農一聽,立時不幹了,大聲嚷嚷,不行,絕對不行,我不識字,不管啥法不法的,全鄉養豬的多了,沒聽有誰辦證的!」

    周景喝了口酒,放下杯子,皺眉道:「確實,農村以前幾乎家家戶戶都養豬養雞,很少有辦手續的,也沒形成這種觀念,而且,就算要辦,也得全鄉都統一,否則,他心理很難平衡。」

    藍水蝶就笑,如水的眸光裡,閃過一絲異樣的神采,得意地道:「延年當然也清楚了,不過,他走到那邊,走出幾步,比量了一下,就喊著,老楊,你自己說說,這個豬圈是不是占道了?」

    周景聽了,恍然大悟,笑著道:「既然占道了,就該扒了重建,那沒什麼好說的!」

    藍水蝶搖了搖頭,輕笑道:「大家都那樣說,可是老楊就是一根筋,死活不肯,又把鋤頭丟出去,拿起農藥瓶威脅,只說誰敢扒他家的豬圈,他就喝藥自殺,死給大家看,這鄉里鄉親的,低頭不見抬頭見,大家念著情分,誰都不好來硬的,就僵在那裡了,都想瞅延年的笑話。」

    周景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道:「遇到這樣的人,也沒辦法,講不清道理的。」

    藍水蝶嗯了一聲,笑著道:「延年當時也是這樣想的,他可氣壞了,指著老楊就罵了起來,隨即大聲喊著,楊老三,你不是要喝藥嘛,成,我這就和上邊要兩個火化指標,有本事你就喝,我這個副鄉長不幹了,也成全你,快點喝吧,現在就喝!」

    周景聽了,直皺眉頭,搖頭道:「不行,這樣也不成,太簡單粗暴了,真弄出人命怎麼辦?」

    藍水蝶喝了口酒,臉上泛著紅暈,輕笑道:「旁邊的人也都是那樣說的,不少人還勸他,說老王啊,要不算了,那種人跟他較勁不值得,萬一人家真喝了,你就得跟著蹲監獄,何必呢!」

    周景笑笑,輕聲道:「那王縣長怎麼辦的?」

    藍水蝶咬著嘴唇,咯咯地笑,半晌,才問道:「你猜猜,他是怎麼辦的?」

    周景聽得一頭霧水,搖頭道:「猜不出來!」

    藍水蝶就以手掩唇,笑著道:「他找了那把鋤頭,架著梯子就往上爬,一邊爬著一邊喊,狗日的楊老三,你快點給我喝藥,再不喝,我上去直接拍死你,你不是想死麼,我成全你!」

    周景聽了,就哈哈大笑,搖頭道:「怎麼可能,王縣長不是那個性格,太草莽了!」

    藍水蝶橫了他一眼,蹙眉道:「得了,你才認識他多久啊,哪瞭解他的真實性格,更何況,那都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延年那會兒是年輕氣盛,他現在的脾氣,可收斂多了!」

    周景提起杯子,喝下一杯酒,笑著道:「那楊老三是怎麼應對的呢?」

    藍水蝶微微一笑,柔聲道:「還能怎麼應對呢,當時被延年攆得轉圈跑,身上挨了好幾下,當時就告饒了,說延年,延年老弟,你別追了,我扒,不用你們弄,我自己扒掉還不行麼!」

    周景呵呵地笑了起來,搖頭道:「真沒想到,王縣長當初會那樣魯莽,說出來,都不敢相信。」

    藍水蝶歎了口氣,輕撫面頰,幽幽地道:「沒辦法,他也是被逼的,在鄉里想幹出點名堂,就得簡單粗暴,要會做惡人,不然,連個楊老三都降不住,以後誰還能服你?」

    周景歎了口氣,微笑道:「沒辦法,這就是國情了,要想走向法制社會,要進步,還需要時間,怎麼說呢,特殊時期,還是人大一點好,要不然,就是自廢武功,什麼事情都辦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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