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的敲門聲響了三遍,周景才走到門口,打開房門,漫不經心地道:「不必了,你回」
話音未落,看清那張淡雅秀麗的臉蛋,他不禁愣了一下,眼前的婦人,並不是所謂的模特,而是這段時間,讓他很是頭痛,卻也經常會憶起的唐紫芸,就面露訝色,詫異地道:「是你?」
「是啊,怎麼,不歡迎嗎?」唐紫芸倚在門邊,秀眉微蹙,俏臉上現出一絲不悅之色。
「歡迎,當然歡迎了!」周景微微一笑,側過身子,客氣地道:「紫芸,快請進吧!」
「謝謝!」唐紫芸神色冷淡,嬌俏地從他身邊經過,來到茶几上坐下,把肩上的白色挎包,優雅地放到茶几上,打開以後,摸出一顆女士香煙,旁若無人地點上,蹙眉吸了一口。
周景遞過茶水,吃驚地道:「怎麼,學會吸煙了?」
唐紫芸嗯了一聲,若無其事地道:「第一次吸煙時,感覺和喝酒差不多,也會醉掉的。」
周景歎了口氣,也摸出香煙點上,狠吸了兩口,皺眉道:「這是我的過錯了。」
唐紫芸淡然一笑,擺了擺手,摸著耳畔花朵般精緻的髮髻,柔聲道:「周景,我仔細想過了,那晚大家都喝醉了,認真計較起來,都有責任的,也不能全怪你。」
周景看了她一眼,只覺得她神色異常平靜,眼波裡也滿是溫柔,彷彿在低聲細語,訴說著一件漠不相關的事情,就搖了搖頭,輕聲道:「紫芸,無論如何,我都是不能原諒自己的。」
唐紫芸轉過頭,很認真地望著他,忽然一笑,泰然自若地道:「用不著自責,我都想開了,眼睛要向前看,不必為過去的事情,懲罰自己。」
「是啊,你說的對。」周景點點頭,又自嘲地笑道:「下午,鵬飛找我的時候,還真嚇了一跳!」
唐紫芸愣了一下,隨即以手掩唇,咯咯地笑了起來,直笑得花枝亂顫,酥胸起伏不定,眼角眉梢,都是難以言喻的風情,在燈光之下,愈發顯得媚態橫生,嫵媚俏麗,令人不可逼視。
半晌,她才收起笑容,歎了口氣,幽怨地道:「放心,我不會講出去的,你說的對,那樣做不明智,非但於事無補,還會鬧出事端。」
「謝謝!」周景吸了口香煙,轉頭望著唐紫芸,低聲道:「煙還是戒了吧,女孩子吸煙不好的!」
唐紫芸搖了搖頭,輕笑道:「沒什麼,每天只吸兩三顆。」
說完,抬起纖巧白嫩的手指,把香煙放到煙灰缸裡熄滅,納罕地道:「你今晚好像沒有喝多。」
周景微微一笑,沉吟道:「是啊,一朝是沒有喝多。」
唐紫芸倚在沙發邊,默然半晌,才說:「鵬飛醉得厲害,就在隔壁房間,好容易才安頓下來。」
周景笑著點頭,也把香煙熄滅,輕聲道:「是啊,能看得出來,他和龐子棋關係很好。」
唐紫芸雙手捧臉,冷哼道:「他那人別的都好,就是太喜歡交朋友了,心眼太直,容易吃虧。」
周景聽了,就有些難堪,拿起杯子,皺眉喝了一口,勉強道:「是啊,鵬飛不錯。」
唐紫芸反應過來,嫣然一笑,蹙眉道:「沒說你!」
「我知道!」周景伸手撓頭,苦笑著道:「就是說了也沒關係,誰讓有短處,落到你手裡了呢!」
唐紫芸大羞,俏臉酡紅,瞪了他一眼,就起身道:「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回去了。」
周景放下茶杯,微笑道:「開車來的嗎?」
「不是!」唐紫芸莞爾一笑,似嗔似喜地瞟了他一眼,輕撫前額,就邁步向門口行去。
周景送到門外,就說:「等下吧,我換了衣服,開車送你。」
「不必麻煩,我還是打車走好了。」唐紫芸淡然一笑,邁著優雅的步伐,搖曳生姿地離去。
周景回到房間,用極短的時間,換上衣服,乘電梯下樓,來到一樓大廳,卻發現,唐紫芸站在門外的台階上,雙手抱肩,抬頭望天,而外面不知從何時起,竟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周景放慢腳步,推開旋轉的玻璃門,躡手躡腳地走到她的身旁,輕聲道:「下雨了。」
「是啊!」唐紫芸的面色略顯蒼白,在夜風的侵襲下,身子也在微微發抖,宛如瑟瑟發抖的秋葉,竟有種說不出的楚楚可憐,愈發地惹人疼惜。
周景看了她一眼,就脫下外衣,給她披上,一路小跑著去提了車子,將桑塔納開到門口,打開車門,輕聲道:「紫芸,上車吧!」
唐紫芸猶豫了下,就下了台階,鑽進車子,坐上副駕駛位,關門道:「就在賽德大廈附近。」
「知道了。」周景微微一笑,抖了抖淋濕的襯衣,就將車子駛出酒店,頂雨向前開去。
唐紫芸探過身子,伸出蘭花般漂亮的玉手,打開車內音響,放了首輕柔舒緩的樂曲,目光透過雨刷,望著雨夜中迷濛的街市,把身上的西服拿下,遞給周景,微笑道:「衣服,還你吧!」
「不冷,你披著吧!」周景笑笑,把車速放緩,聽著音樂,眼角的餘光落在女人燦若朝霞的臉蛋上,想起那個如火如荼的夜晚,心裡頗多感慨,一種異樣的情緒,似乎也在悄悄瀰漫著。
「我也不冷。」唐紫芸將外衣搭在裙邊,把頭轉向車窗外,跟著音樂的節奏,腳下的高跟鞋輕輕點著,打著節奏,而那張如花似玉的俏臉上,也現出些許的迷惘之色,不知在想著什麼。
車子緩緩地開著,雨卻愈下愈大,豆大的雨滴,敲打著車窗,發出啪啪的響聲,外面如織的雨幕,彷彿編織成了巨大的漁網,似乎要將這座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一網打盡。
此時已是十點半鐘,路上車子依然很多,行人卻愈發少了,顛簸中,兩人都很沉默,不知不覺間,到了賽德大廈,周景把車子靠到路邊,微笑道:「稍等,我去便利店看看,找把雨傘!」
唐紫芸像是沒有聽到,一言不發,直到周景推開車門,衝進雨幕,她才歎了口氣,把車內音響關了,拉緊衣裳,斜躺在座椅上,緩緩閉上眼睛,性感的嘴唇微微翕動,彷彿在喃喃自語。
幾分鐘後,上身濕透的周景從外面跑回,拉開車門坐下,望了婦人一眼,目光從她高聳的胸脯前掠過,就如同觸電一般,收了回來,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抱歉,沒有找到賣傘的地方。」
唐紫芸嗯了一聲,望著身上濕漉漉的,像是從水裡爬出的周景,神色冷淡地道:「去對面吧,家裡有傘。」
「我不需要的!」周景報以極為陽光的笑容,重新發動車子,在唐紫芸的指引下,拐過十字路口,來到附近的一棟大樓前,把車子穩穩地停下,點上一顆煙,微笑道:「要送你上樓嗎?」
「不用!」唐紫芸笑著搖頭,卻沒有挪動身體,而是搖開車窗,把白嫩的小手探出車窗,任憑雨水淋下,很快,她的胳膊都濕透了,那粉面桃腮,也滿是雨露,竟如同雨打梨花般嬌艷。
周景坐在駕駛位上,彷彿木雕石塑一般,呆呆地坐著,似乎感覺到,心跳愈發地劇烈,幾乎要從嗓子裡跳出來了,他摸出香煙,放到嘴裡,點燃以後,皺眉吸了幾口,就說:「別感冒!」
「不怕!」唐紫芸推開車門,走了下去,站在如織的雨幕裡,忽然伸開雙臂,仰起頭,蠕動紅唇,喝著雨水,很快,她那纖細修長,窈窕誘人的嬌軀,就被雨水淋透了,濕漉漉地裹在身上,在緊身短裙的包覆下,那高聳的胸脯、柔嫩的腰肢、豐滿的香.臀兜起令人犯罪的曲線。
周景挑過車頭,扶著方向盤向外駛去,開出十幾米遠,回頭望去,見唐紫芸還站在那裡,心情就變得格外地複雜,血脈賁張,彷彿有火星迸濺,掉進滾沸的油鍋裡,瞬間燃起熊熊火焰。
他立即開始加速倒車,向後開去,把車子麻利地停在唐紫芸身邊,隨後推開車門,走了過去,從後面抱住她,按在車上,開始低頭狂吻,嘴唇如雨點般地落在她冰冷的唇,白嫩的酥胸上。
「走開,快走開,你這壞傢伙,別招惹我!」唐紫芸秀眉緊蹙,伸出雙手,奮力地捶打著他的肩頭,激烈反抗著,那張俏麗嬌嗔的臉蛋上,神色卻變得格外地恍惚,眸光也像燃燒起來。
「no,no,是你特麼先引誘我的!」周景沒有理會,只是顯得有些拙笨,卻又近乎瘋狂地拉扯著她的衣服,那件藍色上衣,很快就被撕裂,紐扣迸射而出,抹胸也被扯下,丟進車內。
「別,別,快停下,你弄疼我了!」唐紫芸仰起頭,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雙手竭力推搡著,半晌,才像失去了力氣,放棄抵抗,軟綿綿地躺在車上。
可當短裙被野蠻地褪下時,她還是下意識地一陣顫慄,羞惱難當,把頭埋在周景的胸前,雙手拉扯著他的衣襟,囈語般地道:「不行,別在這裡,去車上,去車上好了,小心被人看到!」
「不怕,這裡沒人!」周景卻彷彿瘋魔了一般,完全不顧她的勸阻,反而抱住她,去了車後,把她放到車上,很快伏了過去,劇烈地動作起來,車子在輕輕地晃動著,雨也愈下愈大。
火一樣的熱情在雨幕中燃燒著,彷彿能把人化為灰燼,兩人變換花樣,換了許多姿勢,直到精疲力竭,才又鑽進小車,把車門關上,就如同兩尾擱淺的游魚一般,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良久,喘息聲終於靜止下來,周景點上一顆煙,皺眉吸著,輕聲道:「為什麼?」
「沒什麼!」唐紫芸轉頭望向窗外,俏臉上閃過一絲恍惚的媚態,和些許的內疚之色。
周景皺眉吸煙,回憶著道:「晚上,在酒桌上,就覺得你很奇怪,是不是發生別的事情了?」
「沒有,就是」唐紫芸有些冷了,緊咬牙關,身子一陣陣地打顫,半晌,才找到濕漉漉的裙子,用手瀝干,換到身上,又將已被撕破的上衣穿好,淡然道:「不早了,你回去吧!」
周景轉頭望她,柔聲道:「怎麼,不請我上樓坐坐嗎?」
「改天吧,今天心情不好!」唐紫芸勉強一笑,穿上高跟鞋,拿著皮包,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周景有些不放心,也下了車子,跟在她的身後,一起上樓,直接送她到樓上,唐紫芸拿出鑰匙,打開房門,就轉過身子,一臉警惕地道:「快回吧,以後沒我電話,不許過來,知道嗎?」
「好吧,那你早點休息!」周景歎了口氣,站在門邊,注視著她進了屋子,房門緩緩地關上,就轉身下樓,鑽進小車裡,過了十幾分鐘,等樓上的燈光熄了,才打了個噴嚏,開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