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裡歡聲不斷,笑語如珠,如果不知內情,還以為是老朋友們在敘舊,下午不愉快的事情,似乎都已經煙消雲散了,然而,無論這邊的幾人如何追問,派出所的三位領導,都對舉報人的名字諱莫如深,守口如瓶,想必也是惹不起的人物,寧可自己背著黑鍋,也不敢出賣對方。
而攝於壓力,三人又不得不矮下身段,賠禮道歉,心裡其實也有些窩火的,因而就在喝酒上較量起來,所長張長貴,和到場的李副所長,以及邱指導員,三人都是海量,喝起酒來毫不含糊,反觀這邊,兩位女士自然是不善酒力的,冉鵬飛酒量也很一般,只有周景能與之抗衡。
因此,三人的主攻方向,也就集中對準了他,在長達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裡,儘管發揮很是超長,他還是寡不敵眾,醉得一塌糊塗,去了兩次洗手間,回來以後,就坐在椅子上,酒勁上湧,一陣陣地眩暈,眼皮重若千鈞,再也睜不開了,耳邊那極為嘈雜的笑聲,也都漸漸遠去。
這大概是周景有生以來,醉得最厲害的一次了,已經有些不省人事了,迷迷糊糊中,就覺得身子搖搖晃晃,被人架著往外走,而腳底下軟綿綿地,竟使不出半點力氣,像騰雲駕霧一樣,他想喊出來,可嘴唇翕動著,卻發不出半點聲音,這種情況倒和夢魘似的,從來都沒發生過。
而再次恢復知覺時,仍然覺得口乾舌燥,頭痛欲裂,很是難過,他緩緩睜開眼睛,卻發現房間裡邊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周圍的情況,而身上的外衣都在,連鞋子都沒有脫掉,感覺很不舒服,就暗自歎了口氣,把皮鞋蹬掉,伸手解開西服的扣子,將衣褲脫下,隨手拋了出去。
此時仍然處於沉醉之中,頭腦也沒有完全清醒,手腳更是不太管用,費了好大的氣力,才把身子脫得精光,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伸手去摸被角,往身上拉,卻覺得很是吃力,硬拽了好一會兒,才把被子拉過來一些,卻忽然感覺到,一隻胳膊探了過來,竟然放到自己的腰上。
「床上還有其他人?」雖然感到很是迷惑,可周景並沒有理會,而是用被子把身子蓋住,就瞇著眼睛打盹,可沒過一會兒,被子就被拉了過去,一半身子都露在外面,搞得他很是惱火,嘴裡咕嘟一聲,就側身往旁邊拱了拱,伸手摸去,竟碰到一個滑膩高聳,充滿彈性的胸脯。
像是觸電一樣,本能反應讓他迅速地把手縮回,剛才指尖上傳來的觸覺,卻讓他變得異常地興奮了,猶豫半晌,又重新把手探過去,隔著柔軟如紗的衣服,仍能體會到那種刻骨銘心的豐盈與彈力,他卻並不滿足,就順著衣領滑進去,硬是透過抹胸,摸到了那水嫩柔滑的肌膚。
一種想要仰頭長嘯的衝動,讓周景難以抑制激動的心情,如同飲了甘醇一般,身心愉悅到了極點,只是,女人的衣服沒有解開,讓手掌感到很不舒適,他就瞇著眼睛,耐著性子,向女人身上摸去,花了幾分鐘的功夫,終於找到了吊帶位置,如同剝蔥一般,把吊帶裙拉到腰間。
「別鬧!」伴著一聲悄不可聞的呢喃,女人側過身子,把頭壓在周景的胳膊上,一頭秀髮也順勢散落在他的胸口,那陣陣的幽香就在鼻端浮蕩著,如蘭似麝,令人心旌搖曳,不能自持。
「你是誰?」周景按捺不住,轉身伏上,儘管醉得厲害,卻還是伸出手指,嫻熟地挑弄著女人的酥胸,再順著她的胸脯一路向下,滑到可堪盈盈一握的小蠻腰,和嬌嫩的美腿,直覺告訴他,這女人的身材極好,只是不知臉蛋如何,儘管他已經很努力了,可雙眼只能瞇成縫隙。
女人並沒有回答,而是伸出雙臂,摟住他的脖子,動情地喘息著,似乎也沉浸在這種夢境般美好的幻覺當中,伴隨著周景的動作,咬著紅唇,扭動纖腰香.臀,發出一陣斷斷續續的呻吟。
也是打熬久了,像是貪吃的貓,許久沒有沾到腥味,在這陌生的環境下,居然意外地碰到了美味大餐,他當然不願錯過,狂亂的心跳,讓周景漸漸失去理智,當女人充滿誘惑的嬌.啼聲,在耳畔撩人地響起時,心裡就如同燃起了熊熊的欲.火,按照**的本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很快,真絲內褲被扯到腿彎處,他將女人纖細美好的雙腿提起,緩慢而愜意地向前衝擊過去,在一聲壓抑到骨子裡的呻吟聲後,黑暗中,女人似是秀眉緊蹙,纖長的脖頸努力向後仰著,他則體會著那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包夾,或輕或重,或慢或快,大床也開始有節奏地搖晃起來。
身下的女人是極有韻味的,肌膚光滑,腰肢也柔弱到極點,一聲聲婉轉低回的嬌.啼聲,彷彿黃鶯出谷般清冽動聽,而那雙柔軟滑膩的小手,也隨著大床吱呀吱呀地晃動,一下下推著周景的肩膀,那欲拒還迎,不堪重負的媚叫聲,倒惹得周景征服欲大起,愈發賣力地動作起來。
這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征戰殺伐,如同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也像是乾柴遇到了烈火,一發不可收拾,周景完全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也忘記了周圍的一切,腦海裡只有身下這陌生的女子,雖看不見她的容貌,但不知為什麼,他完全有把握相信,這婦人也應是難得的美女。
而最初,婦人也在半夢半醒之間,很是被動,可到了後來,漸漸地清醒了,內心的野望,也被他完全激發出來,愈發默契地迎合著,周景自然是舒暢到了極點,忍不住低下頭,噙.住那吐氣如蘭的唇,探進舌頭,吻著那滑膩酥軟的丁香小舌,下身也加大力度,野蠻地撞擊過去。
在啊啊的媚叫裡,兩人十指交叉,緊緊握在一起,已然完全迷失在放縱與狂亂當中,而愈發猛烈的動作,也耗盡了體力,都是汗水淋漓,就在一陣高亢而嘹亮的媚叫聲裡,周景忽然感到身下一股麻.酥酥的快感傳來,知道無法忍耐,就使勁最後的力氣,猛然衝刺,在一陣無邊的顫動當中,一波**如同噴薄而發的岩漿,炙熱而濃烈,逕直噴射出去,竟持續了十幾秒,女人很是敏感,也極為受用,雙手緊緊拉著周景的胳膊,身子也一抖一抖地,盡數容納進去。
喘息聲漸漸停止,呻吟聲也已消退,兩人都耗盡了體力,緊緊地擁抱在一起,香甜地睡了過去,許是精力都釋放出去的緣故,這次的睡眠質量出奇地好,而懷裡抱著女人香噴噴的身子,那種感覺讓周景內心極為甜蜜,像是睡覺都能笑醒了,這種魚水之歡,已經許久沒有體會了。
一覺醒來,已是天光放亮,周景轉過身子,伸手在旁邊摸了摸,卻發現身邊空空如也,並沒有人在,他皺著眉頭,睜開眼睛,緩緩地坐起,向四周望去,卻見這是賓館的一間雙人房,旁邊的床位上,乾淨整潔,一塵不染,像是沒人住過,而自己的衣物,仍散落在紅色地毯上。
他不禁有些狐疑,起身下床,去衛生間裡轉了一圈,仍沒發現女子的蹤影,回到床邊,若不是見到那床滿是**,蹂躪得不像樣子的床單,他或許會以為,昨晚只是一場夢境,了無痕跡,這讓他感到有些可笑,也很是納悶,直到現在為止,腦子裡還是亂亂的,什麼都不記清了!
「那女人是誰?她為什麼會在賓館的房間裡?」周景暗自狐疑,點了一顆煙,走到窗邊,拉開淡紫色的窗簾,推開窗戶,讓晨風從外面吹進來,他感到一絲涼意,身子微微發抖,腦海卻漸漸清晰起來,記起昨晚喝到高興時,旁邊的李副所長曾經說過,要給他找個不錯的小姐。
「可能是ktv的坐.台小姐吧?」周景暗自歎了口氣,把窗子關上,回到床邊,吸了香煙,就把床單收起,都丟到衛生間,又洗漱一番,換上衣服,看了下時間,已經快到八點半鍾了,就覺得可惜,昨晚醉得太厲害了,也睡得太死,居然沒有看清女人的模樣,心裡就有些遺憾。
正在沉思,外面忽然響起一陣噠噠的敲門聲,周景揚起頭,輕聲道:「請進!」
房門被推開,冉鵬飛從外面走了進來,走到床邊坐下,笑呵呵地道:「怎麼樣,周景,昨晚休息得還好嗎?」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周景愣了一下,以為對方知道了什麼,想起昨晚的荒唐舉動,也覺得有些心虛,就摸著腦門,搖頭道:「不太清楚,昨晚醉得太厲害了,怎麼回來的都不記得了!」
冉鵬飛也歎了口氣,悻悻地道:「一樣啊,你還算可以了,以一敵三,堅持了半個鐘頭,我就不行了,他們把你放倒沒多久,我也就倒下了,咱們算是全軍覆沒了,讓人給丟進車裡的!」
周景哈哈一笑,摸出一顆香煙,遞給他,用滿是責備的語氣道:「鵬飛,你們部隊的,不都挺能喝的麼,怎麼昨晚狀態那樣差?」
冉鵬飛有些氣餒,撓頭道:「沒辦法,酒量是天生的,後天很難鍛煉出來,我試過多次,還是不成,最多就是半斤的量,再多一點,就不行了,早知道他們擺的是鴻門宴,就不過來了!」
周景笑笑,輕聲道:「還成,感覺這些人也都挺實在,沒啥花花心眼子!」
冉鵬飛嗯了一聲,就笑著道:「走,下樓吃早餐吧,她倆都在下邊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