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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節:魂挽之歌(二)第十28極限 文 / zxttty

    當生命可以用秒來計算時,那一刻,你會想些什麼,或者做些什麼?

    也許什麼都做不了,只有當生命變成了主觀的有限時,一切才會那麼的珍貴。南炎隊完了,雖然他們還沒有死掉,但死亡只是早晚的事了,通過精神力掃瞄看去,凡是出現在掃瞄範圍內的『精神波動』都是一片一片的消失。之前雪鈴兒為了看清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也特意將精神力沿成線去掃瞄,當她驚恐地將這些畫面轉給尼奧斯看時,這個男人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以他的智慧,自然可以在一瞬間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這絕對不是什麼蟲族的攻擊,絕對不是恐怖片中的東西,唯一的答案就是中洲隊!中洲隊擁有某種超大範圍的殺傷性武器!

    先前尼奧斯也說過了,中洲隊擁有這種武器的可能性是有,但幾乎為零,事實上他的推理並沒有問題。如果中洲隊不是擁有蘇天道這個特殊的點的話,重生的中洲隊幾乎不可能會有充足的獎勵點數來兌換這樣的武器,這在任何一支團隊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除非有某支團隊的實力已經達到無視主神的刁難,輕鬆地完成主神給予的任務,並且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去挖掘恐怖片中的支線劇情;亦或是這個團隊裡有著這方面天賦的製造天才,能夠完美複製出主神那裡提供的高科技武器圖紙。在尼奧斯看來,也就這兩種可能性大一些,至於從恐怖片中獲得這樣的道具……如果能夠的話,那麼這個團隊也絕對需要極高的力或是智的。

    很顯然,中洲隊並沒有給尼奧斯這樣的感覺,先不說力,至少智的方面尼奧斯並沒有看出有什麼高端的樣子,作為被尼奧斯認定了的中洲隊的智者蘇天道的,在刨除了魂挽之歌以外的佈局他都可以推論出,可見尼奧斯的智慧在其之上;而力的話,李查德作為南炎隊的最強者也近乎準確地評價出了蘇天道的實力,並且通過他的表現,尼奧斯心中也有了中洲隊的實力表。綜合來看,中洲隊距離像天神小隊或者惡魔小隊那樣強大到沒邊兒的團隊尚遠,是不可能做到將範圍殺傷性武器作為底牌的。

    數百字只是其中一角,兩三秒的樣子,尼奧斯的大腦飛速運轉著,將眼前這一突變全部囊括其中,這樣的思維速度已經不應該是普通人類所該擁有的了,換成了一般人,很可能因為太多的信息量導致大腦充盈過盛而引起一系列的顱內壓升高,血管破裂,出血,這種例子在現實世界也不佔少數。如果這時有人仔細看尼奧斯的額頭的話,就會看到一條條青筋突起得非常猙獰,同時他的額頭正中心,隱隱地有一條極不清晰的縫隙存在,好像那裡長著什麼東西一般。這些都只是小問題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逃過這一劫!?

    就像尼奧斯在想的那樣,南炎隊完了,他們不可能在魂挽之歌的爆炸範圍裡逃出去,即使跳蛋震盪的延後xing給他們了一點點機會,但這又怎麼樣呢,不過是再多殘喘一會兒罷了,恐怕是連一句整話的時間都沒有,誰也不知道下一個受到攻擊的戰艦會是哪艘。也許在別人看來死亡已經很近了,可是尼奧斯卻是在這最後的時間裡想到了太多太多,對於這場智戰,他承認自己敗了,但是……他還沒有輸!是了,南炎隊還沒有徹底的輸!

    「無論怎麼看,中洲隊都不應該擁有這樣的武器才對!要麼是中洲隊是一支曾經被更強的隊伍打殘了的強隊,要麼就是這支隊伍有什麼特殊的經歷,或者是他們本身……蘿絲!瑪瑪尼!接下來的話你們要聽好!擁有抵消負分抹殺石頭的你們絕對能活下來,但是經過這場恐怖片後南炎隊就只有你們兩人了,想要更好的活下去的話……一定要從中洲隊的嘴裡得到更多的信息啊!拜託了!!也許我們……」

    話未說完,尼奧斯只覺得眼前多出一抹紅暈,接著他的視線就變得詭異了,好像在飛,那些熟悉的畫面:阿雅的苦笑,雪鈴兒的哭泣,李查德的無奈,霍菲爾的咒罵,都是染紅的一片。一切都已經沒有了正反之分,也沒有了清晰度,慢慢的,畫面失去了明亮,變成了永久的黑暗,帶著尼奧斯還沒有說完的猜想,與他最後的掙扎一併化為了漫天的血霧。他就這樣敗了嗎?如果只是說這場團戰的勝負的話,尼奧斯確實敗了,他不知道,在中洲隊一直都有著一個幕後的智者存在,他以為自己是在和掌棋者鬥智鬥勇,其實他也不過是那個人眼中的一枚棋子罷了。有心算無心,尼奧斯的確敗了,連帶著將一切賭在他身上的其他人一同跌入了深淵。

    但是……南炎隊真的就這麼完了嗎?

    「剛才我已經得到團隊積分提示了……楚軒,南炎隊就這麼完了嗎?這未免太……」

    鄭吒傻傻地看著一臉鎮定的楚軒問了起來,就在剛才,南炎隊成員被擊殺的提示終於是出現在的腦海中,當時鄭吒心中還是很高興的,但是突然的六聲提示過後,鄭吒卻又覺得少了些什麼,不是說他覺得南炎隊的成員少了,而是這樣的戰鬥,至少中洲隊根本就是兵不血刃就贏得了勝利,這是不是有些……

    楚軒對詹嵐說了些什麼,轉過頭回道:

    「因為是第一次以最強的團隊出現,沒有滿足你親自動手將敵人擊倒在地,所以少了些虛榮感麼?」

    鄭吒聽罷連連擺手,可是這話卻又說到他的心坎裡去了,於是說道:

    「怎麼會呢,我像是那種欺凌弱小的人嗎……不過我還真的是想和南炎隊的人好好打上一場啊,總覺得他們的實力並不弱,要不是因為你這個小變態的存在,或許我們和南炎隊真的有一場真刀真槍的較量呢。」

    「如果你真這麼想的話,那就應該在每次團戰之前停止蘇天道的任何行動,這樣每場團戰都能滿足你的慾望……南炎隊目前死亡七人,從人數上來看,對方有一定可能性存活兩人,畢竟我們中洲隊的人數是九人,暫時無法推論出這場恐怖片的規定人數,所以了,南炎隊有一定可能沒有被滅掉。」

    楚軒的話令眾人為之一愣,南炎隊還有人活著?這麼誇張的範圍xing武器都沒有把他們全部幹掉?

    羅甘道誇張地張著大嘴,他有些不相信地問道:

    「不會吧,還能有人可以防禦下那麼凶殘的武器嗎?光是聽一聽主神的提示我就覺得那什麼歌的東西太可怕了,居然是在同一時間殺掉了六名南炎隊的成員……」

    「不,以南炎隊的實力不可能防禦這個等級的武器,我的意思是說,南炎隊很可能有人並未參加這次行動,又或者他們並不在星際戰隊裡……南炎隊的行動很矛盾,即布出了合理的局又作出了蹩腳的試探,這種智的前後不相符只可能是一個團隊出現了兩名或者兩名以上的決策者。考慮到執行任務所需要的人數,若是南炎隊此時依然還有活下來的人,那麼他們的總人數就應該是七到九人,除開已經死掉的七名成員外,還有一到兩人不聽從任何一方的命令而存在著。」

    「還處在權利之爭中嗎,這樣的隊伍……」鄭吒呢喃了兩句,隨後說道:

    「可是他們已經死掉了七人,光是團隊的負分就有一萬四千之多,我想以這樣的團隊不可能會有如此多的閒置獎勵點數吧?」

    看起來確實是這麼回事,哪知楚軒卻是狡猾的一笑回道:

    「也不一定啊,主神的真正任務還沒有頒布,況且除了我們,那探戈幽星上還有比他們更弱的森洲隊存在,那裡將是他們繼續活下去的希望,所以了,如果不出意外,可能還活著的南炎隊的人必然要去到探戈幽星上去!」

    南炎隊真的還有人活著嗎?至少目前中洲隊是無法知道的,蘇天道同樣也不會知道,他正默默地向著中洲隊的所在走去。距離魂挽之歌的爆炸已經過去了半分鐘,這期間主神不停地告訴著蘇天道他殺掉了多少人,得到了多少獎勵,這一聲聲機械般的通知簡直快要把蘇天道折磨瘋了,而且不知為什麼,在魂挽之歌遠不可能影響到了第四機動部隊飛船裡,所有人都真切地聽到了一種聲音,像是某種生物的低鳴,彷彿從自己的靈魂深處播放出的旋律,說不出那是什麼,每個人都感到異常的驚恐。這還只是普通的士兵,像蘇天道,他已經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在聽到這樣詭異的歌聲時,他的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映出一群群士兵被開膛破肚的畫面……整個人由內向外爆炸成了碎肉啊!一個兩個還好,當成千上萬的人一同死亡時,那恐怖的聲音就像是這奇怪的歌聲的節拍一樣!

    「該死的!」

    蘇天道低聲罵了句,加緊步伐希望能盡快擺脫這種折磨人的境況,可是那又怎樣呢,聲音是不會隨著他的移動而隔斷的,直到他回到了中洲隊待著的房間中時,他的狀態一點也不見好轉。

    因為心情實在是糟糕,在進入房間之後,蘇天道一言不發的倒在床鋪上,這種勝利實在是太讓人不爽了,一時間中洲隊的氣氛很是詭異。本來鄭吒還打算說點什麼,可是這種情況下他也只能避重就輕地說道:

    「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還是想想我們接下來的走向吧。再過不久就是主神頒布任務的時候了,再在這裡呆著也沒有意義,那麼按照我們之前的計劃,去到探戈幽星上等待任務吧,同時與作好與森洲隊的戰鬥準備。蘇天道……你先休息下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來做好了。」

    「不,我不累,只是心情不太好罷了。」蘇天道搖了搖頭回道:

    「別把我想的那麼迂腐,我也不是什麼優柔寡斷的人,只是有些不爽而已……楚軒,反正現在都已經照你的佈局發展了,你說吧,還要我做什麼。」

    任誰都聽得出來,蘇天道此時有些鬧情緒,其實換了是誰都會這樣,手上突然沾滿了數十萬人的鮮血,怎麼也不會好受的。可惜楚軒就根本不理解這些,他只是淡漠地說道:

    「那些飛船的獎勵點數還沒有得到,現在第四機動部隊應該已經發現了端倪,一會兒必然會派人去其他飛船上調查的,你只需要作為軍官帶領我們去到其他飛船上去,基本情況就是這樣的了。」

    蘇天道『哦』了一聲,算是答應了。不出楚軒所料,第四機動部隊很快就發現已經無法與其他戰艦取得聯繫,加上之前那些詭異的聲音,船長下令派出士兵到星際戰隊中尋找答案,這個任務自然又是落到了蘇天道的身上。因為飛船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每隊的士兵數量並不是很多,蘇天道將中洲隊劃在了自己的隊伍裡去往曾經南炎隊所在的飛船,至於其他的他都交給那個名為托爾的上校了,似乎覺得這是個搶攻的機會,托爾到也顯得很積極,想必是蘇天道帶給他的壓力太大了些,不過這都無所謂,反正現在蘇天道,他是什麼也不關心了。

    路上的細節暫且不表,當他們這一隊人來到了南炎隊所在的飛船上時,入目處當真是無法直視:到處都是鮮血碎肉,到處斷肢內臟,儼然一副地獄的情景。誰也沒真的下過地獄,可是在看到眼前的一切時,所有人都認為這就是地獄了。魂挽之歌的攻擊方式很是特殊,所以被攻擊到的士兵們死相也極為猙獰,至少他們那分辨不出的屍體已經說明了一切。蘇天道下令尋找飛船上的生還者,那些士兵齊齊吞了吞口水,這哪裡還有下腳的地方啊,生還者?可能還有生還者嗎?

    但是長官的命令也不能違抗,無奈這些可憐的士兵像在雷區上行走一樣,小心翼翼地從那些屍體旁走了過去,逐漸地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當中。空氣中瀰漫著相當濃烈的血腥味,像王俠霸王等人還好一些,雖然這種場面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不過平時的經歷裡卻也不缺少血腥的場面,到也可以接受。相對來說,詹嵐這個女孩子就根本受不到這樣的視覺衝擊,她渾身顫抖地站在隊伍的最後面,閉著眼睛不敢去看;最慘的還是張恆,他本就怕血,雖說比起從前要強上了許多,可是這次的場面確實太過刺激了,至少有數百名士兵『爆炸』死亡,腹部,頭顱,全部由內向外衝破開來,光是想想就可怕,何況還是親眼所見呢。

    所以在這種場面下,除了楚軒像沒事人一樣走到一個還算保存完整的屍體前蹲下身去察看著什麼,其他人都是盡量躲得遠遠的。反正也沒有其他人在場,羅甘道一邊向後竄一邊叫道:

    「媽的,簡直像是屠宰場啊,喂喂,除了這艘飛船,其他地方也是如此嗎?你到底殺掉了多少人?」

    羅甘道的話讓蘇天道一愣,同時眾人也都盯著羅甘道看去,這個青年也不分個場合,都這個時候了還去提這件事。不過蘇天道卻是搖搖頭回道:

    「沒關係,人確實是我殺的……具體多少人,我也沒有細數,少說三十萬,都趕上南京大屠殺了……可笑的是,殺掉這些士兵居然還有獎勵點數,而且官職越大,獎勵點數也越高,真不知道主神怎麼想的,難道他是在鼓勵我們多殺人嗎?就為了獎勵點數?真是可笑,主神他究竟把我們當成了什麼!?」

    蘇天道是真的有質疑主神,不管製造主神的傢伙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難道他就是希望把人類拉到主神空間裡進行生死間的較量,然後不斷地強大,卻絲毫不管這個人的感受,也不關心這個人會行善還是為惡嗎?那麼強大的目的究竟是為何呢?

    「也許只是把我們當成鬥獸場裡掙扎著的人類吧,也許那些製造了主神空間的神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楚軒,你不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嗎,話說你究竟在看什麼?」

    雖然確實有些無法下腳,但眾人還是需要硬著頭皮向飛船裡面走去,鄭吒踩著鮮血上走到楚軒身邊,感覺這一幕太熟悉了,就好像回到了異形一時剛見到楚軒的情形,那時的他也是這般的不受環境影響地檢查著屍體。

    楚軒的手毫無忌諱地深進了那具屍體的胸膛,那裡已經徹底剖開了,彷彿這個人的身體向氣球一樣炸開,胸膛處直向外翻著,裡面的器官也是盡數爆裂,相信即使是屍檢官看到了也得嚇暈過去。聽到鄭吒的話楚軒也不抬頭,冷笑著回道:

    「發表什麼意見,關於人性思想嗎?因為殺掉的是人類,還是因為這些令你們噁心的畫面?省省吧,已經經歷了那麼多場恐怖片,你們難道還抱有那種幼稚的思想麼?人,動物,植物,還是其他什麼生物,每一個物種也不是天生就該被殺,但是為了活下去,殺與被殺兩個選項裡你必須選擇一個。越是弱小,就越沒有選擇的權利,當然,我並沒有說強大的就可以胡亂殺人。主神的目的自然是要我們進化,在它看來,人類士兵與蟲族士兵不過是兩個對立的陣營罷了,它並不會站在任何一邊,殺掉蟲子和殺掉人類都可以獲得獎勵點也很正常,只要你的實力足夠,那麼直接炸掉地球也是可以得到非常多的獎勵……」

    「是!我知道你說的有道理,我也沒說我從來都不打算殺人這樣的話,可是,可是……如果能避免的話,為什麼不盡量避免這樣的殺戮?殺戮好玩嗎?你那麼聰明,難道不會想到一個可以避免這樣的慘劇嗎,為什麼一定要布這樣的局?難道你想把我們都變成像你一樣沒有感情的人!?」

    蘇天道突然衝著楚軒喊了起來,他一看到楚軒這種冷漠地樣子就氣得要死,所以情緒也是暫時的失控。楚軒站起身子,將沾有血液的手隨意在身上抹了抹,略略地看了鄭吒一眼回道:

    「我確實可以避免這種事情,比如原本的我們……這麼做固然是有我的理由:獎勵的問題。畢竟現在的我們不再是曾經的我們,所以也不需要完全的按照老套路來走,就像改變恐怖片劇情一樣,實力越強,你就越有可能不遵守劇情發展,從而得到更多的獎勵。另外,你們都已經知道了『他』的存在吧?我是不知道『他』在你們心裡的份量怎樣,難道你們不希望將『他』給引出來嗎?」

    『他』的問題,從發現到現在,還真沒有誰去刻意研究過,只是從楚軒的嘴裡知道了一點點,恐怕連楚軒自己都不知道『他』究竟是誰。楚軒笑了一下,搖搖頭道:

    「一場遊戲,一場比賽,除了參加的隊員,還需要一名或幾名裁判,當有人惡意違反規則時,裁判便會吹哨子對這個人進行警告。如果原本的我們在經歷這場恐怖片時,佈局者依然是我,那麼我到也能猜得出那時的我所做的事,同是一個人,思想不會有差別。現在我們已經和原本的情況完全不同,甚至是使用高科技武器將還未正面交鋒的南炎隊給滅掉,對於主神來說,這自然不能算是違反規則,畢竟它的目的是要我們進化,只要我們能做到,殺多少人都可以。但是『他』呢?『他』的規則是什麼?」

    「雖然還無法確定,但至少他並不是刻意限制我們走原來的路,也不是強制支線劇情的發起者,或者說,他與主神的意志無關,不是主神製造出來的『觀察者』……不用這樣看著我,這樣做很必要,一盤棋,只有成為掌棋者才能掌握局勢,如果你自認為是掌棋者,而實際上你只不過是一顆重要的棋子,連真正的掌棋者是誰都不清楚,你的命運也只是受別人掌控罷了。」

    與楚軒講道理,確實是在浪費時間,而且在這種環境下誰還有心情去研究人性。一行人快步向戰艦的指揮中心走去,路上不時能看到隨行的士兵扶著牆壁嘔吐的場景,這些本來身體素質就一般的年輕士兵真的是被嚇壞了,也許在大多數人的眼中,人類自己的屍體比任何一種生物的屍體都要可怕吧。

    指揮中心也和外面一樣,到處都是被鮮血淋過的樣子,本來蘇天道還打算將這裡收拾一下,可是這種情況下能收拾得過來麼?而且那些士兵,即便蘇天道命令他們,恐怕他們也使不出力氣去抬動那些屍體了。無奈下蘇天道下令叫這些士兵都出去,繼續尋找生還者。

    鄭吒皺著眉頭四下看了看,連個坐著的地方都沒有,畢竟不是被槍殺,所有死亡的士兵都被炸得血肉橫飛,確實不好收拾。不過鄭吒還是說道:

    「在第四機動部隊裡行動總是會受到限制,楚軒,你懂得如何駕駛飛船嗎,這也是一艘戰艦吧,如果能夠駕駛的話,或許對我們接下來的行動有所幫助。」

    楚軒聞言點點道:

    「確實,單獨行動會方便很多,至少這飛船……」

    說話間,楚軒走到控制台前,也不在乎那已被鮮血染紅的檯面,略略看了幾眼就按動了起來。要說這個世界裡的科技確實了得,魂挽之歌雖然無法對非有機生物造成太大的傷害,可是在這種密閉的飛船裡,氣體的壓縮與膨脹也沒有讓飛船受到絲毫影響,可見其堅固xing。對於駕駛飛船,楚軒到也有些經驗,比如在異形一時他就研究過,雖然不是一個世界,但多少都是人類的造物,還是有相同的東西存在,不多時,這艘飛船的通信系統已被楚軒打開,但是……

    畫面上,顯示的卻並不是第四機動部隊,而是兩名陌生的人,一男一女,兩人都是黑膚色,正手挽著手看著屏幕,彷彿戀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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