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這裡還是老樣子……」蘇天道還沒睜開眼,就已經通過詹嵐的精神力掃瞄看到了一切。
還是那處旅館,還是被監控器監視著,這種感覺實在是太不爽了。鄭吒默默地在房間地轉了一圈,那些監控器的位置被放的極為隱秘,也偽裝得很好,如果不是知道準確位置的話是很難用肉眼分辨出來的。
鄭吒冷笑道:「是時候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了吧?」
蘇天道聳聳肩,示意這沒什麼關係,在他看來,中洲隊的實力已經可以制裁英國了,只不過要小心下給這個世界帶來的嚴重影響。不過他們這次來可不是要參加世界大戰,何必趟這渾水呢。
不過有人可是一點也不怕事情鬧大,比如楚軒,他只是若無其事地抬起手,高斯手槍精準地將每一個攝像頭全部打爛,接著又打算若無其事地向樓下走去,直到這時鄭吒和蘇天道兩人才拿出飛行器具拉著楚軒和眾人一同從二樓的窗戶飛了出去,開玩笑,讓楚軒下樓?那他還不見一個殺一個啊。
終於是離開了城市,鄭吒和蘇天道兩人長長了舒了一口氣,他們可不是害怕那些英軍間諜,而是在害怕楚軒啊,到目前為止,楚軒真正做過的超出想像的事雖然還在情理之中,但保不齊他會不會做過什麼過格的事來,所以還是盡快離開的好。現在的季節已是冬天,埃及也沒有他們想像的那麼炎熱,反到是有些冷了,好在這樣的飛行並不算漫長,半個小時後,中洲隊一行人已經來到了死者之都的上空。
沙漠裡的降水量永遠都是那麼的稀薄,即使是冬天也依然乾燥得很。在找到黑衣大鬍子之後,眾人一同前去了酒吧,畢竟除開蘇天道,鄭吒可是好久沒有見到黑衣大鬍子了,自然是有好多要聊的事情。
「這麼說,強納森真的去了中國?哈哈,這個視錢如命的傢伙,他一定是以為我們三年之內不會再出現了吧,所以才動身去了中國,打算再騙上一筆。」
鄭吒哈哈大笑地同黑衣大鬍子交談著,其他人也都各個找了個座位安靜地坐了下來。因為這次的強化也有羅甘道的份,並且還是在蘇天道的提議下為他兌換了太空堡壘三形態機器人,談不上感謝,不過羅甘道確實變得善談起來,連和蘇天道的對話也漸漸增加。
因為第一次來到神鬼傳奇世界,羅甘道一路上都表現得極為好奇,和霸王王俠他們不同,羅甘道還只是個不到二十的青年,他不停地詢問著當時的情形,也許是因為蘇天道離他最近,羅甘道將這些問題一一拋給了蘇天道,後者到也很耐心地為他一一解答,直到羅甘道說道:
「真沒想到當初的你們還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不過我有些不明白,那支線劇情和獎勵點數都很寶貴的吧,為什麼隊長會要我們所有人都來復活那個張恆呢?其實只需要把復活真經交給你,讓你一個人來復活他就可以了吧?」
羅甘道看著蘇天道拿在手中的復活真經,這東西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從外觀上並不能看出有什麼出奇的地方,然而這世上很多的寶貝都是如此,看起來沒什麼,只有它的意義無可替代。
蘇天道拿起酒杯,將復活真經遞到了羅甘道的手上,看著他得到主神提示的那種驚訝表達,笑著說道:
「中洲隊,以前是什麼情況我不知道,但就我加入以後,看到鄭吒一步步地將這支團隊帶領到現在……怎麼說呢,還記得鄭吒經常掛在嘴邊的話麼,我們是夥伴,就是這樣的信念,才讓中洲隊走到了今天。很難理解嗎,為了夥伴而活,結果我們卻是活到了最後……」
「八場恐怖片,每一場都會有幾名十幾名新人不等,那些不相信這裡是輪迴世界的人往往死得最快,雖然在現對死亡時他們也是被嚇得渾身發抖,可在他們心裡還是有一絲期盼:這裡不是真的。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想法,他們才真的沒救了。而活下來的人也有很多不同,比如那些沒能力,那些有能力卻只想著自己的,行行色色的人,只要現實世界裡有,主神空間裡都會出現,畢竟不管什麼樣的人群裡,都會有人對那樣的世界感到失望。」
「呵呵,雖然我年紀不大,但是我也懂得了,生死不過一瞬間,誰能反應過來,誰就能多活過一時,誰能一直做出正確的判斷,誰就能活到死。」羅甘道苦笑著回道,他說的自然是他的那些經歷。
「嗯,在面對危險時,確實是這樣啊,不過,這也看究竟是一個人面對還是和夥伴一起面對吧。」蘇天道回道。
「夥伴……」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已經是一個小時過去了,鄭吒先同黑衣大鬍子暫時道別,一行人來到了死者之都的祭壇處。蘇天道手持復活真經站在了祭壇旁,他已經收到了主神的提示,這一次,他將獨自一人使用獎勵點數復活團隊成員,突然間蘇天道也有一點說不出的興奮和激動,不過另一種想法,到也從蘇天道的內心冒了出來。
(話說他的女人銘煙薇也被復活到了惡魔輪迴小隊裡,說明這個女人的弓箭技巧得到了主神的認可,如果這個時候我們選擇復活銘煙薇而不是張恆,又會對中洲隊造成怎樣的改變呢?她也是主角,那就簡介證明張恆與她之間的情感問題有了一定的化解,如果是這個已經對自己的男人徹底絕望的銘煙薇先復活在中洲隊中,她還會和張恆和解嗎?)
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冒出這樣的想法,蘇天意苦笑地搖了搖頭,如果他是銘煙薇的話,看到張恆的第一眼就會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恨意,怎麼可能因為換了一個世界就那麼快的換一種心境呢。
(還是張恆吧,給他一次機會,在他成長到敢於面對自己的問題時,至少他會努力的挽回他們的感情,或者給自己的女人一個答案……)
「主神!復活張恆!」
張恆……
一片漆黑的城市街道,一名張開翅膀的美麗女人,一名面帶恐懼的持弓青年,他們對峙著,雖然看起來彼此的眼中都飽含淚水。他們不停地說著什麼,直到最後,女人冷笑著流著淚張開了手中的小巧弓箭,同時地面上的青年也一臉認真的彎弓滿月,當彼此射出這一箭時,女人的雙臂已經消失,而青年的心臟,已經化為了一團肉沫……
每個人都有童年,不過管得如何,童年總是人這一生中最難忘的時刻。面對未知的世界,我們總會用稚嫩的目光幼稚的想法去尋找那份單純的快樂,不去考慮所謂的意義,不去在乎最終的結果,那是多麼令人難忘的事啊,曾經,童年……
張恆也有童年,只是他的童年世界裡充滿了暴力與血腥。也許我們都被父母打過,因為做錯事,或者別的什麼,本能的我們就會害怕被父母打,有時候,父母也真的會打我們……可是張恆的童年卻並非如此,不管他做了什麼,沒做什麼,不管是他在幹什麼,還是什麼都沒有干,不管現在是在家裡,還是在外面,不管他是一個人,還是一群人……
只要他的父親想要打他,他就一定會被打個半死!是真的打到半死!對於一個僅僅幾歲的孩子來說,這就是最暴力最血腥的虐待!他才知道什麼啊,他連自己為何要被打都不清楚,年幼的他,只知道那樣的眼神出現在父親的眼中時,自己心中的恐懼就會提到嗓子眼兒,然後……
什麼理由,什麼原因,那都不重要了,因為那毫無意義,也毫無邏輯。張恆被打,不是他做錯了什麼,只是他的父親習慣性地打他,把一切不順心都發洩到年幼的張恆的身上。試想一下,一個人一天當中會有多少次覺得煩躁,有多少次覺得生活不如意,當這一切的一切都被攬到張恆的身上,年幼的無力反抗,年幼的無法抵抗,張恆,只能通過一片血色,來看待這個世界。
那種眼神,那種彷彿要殺了自己一樣的眼神!張恆不記得理由也不知道動機,他只知道,只要這樣的眼神一出現,他就很有可能會挨打,打到自己渾身是血!血啊!!
即便是長大了些,張恆也永遠忘不掉那些不敢回憶的回憶,好在他真的長大了,**了,離開了那個家,離開了他的父親,他終於不用在棍棒下過日子了,和她,一起開始了全新的生活……
懵懵懂懂,青澀戀情,張恆似乎已經忘記了時間的流逝,和她一起沉浸在愛情的天堂之中,對他來說,這或許真的是天堂吧。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彷彿在做夢一樣,他太懂得珍惜這樣的生活了,他太知道這樣的生活有多麼來之不易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有她的陪伴,沒有她,也就沒有了張恆。
但是她……
逃啊!快點逃啊!他們就要追上來了!張恆痛苦的大叫著,他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了街道上,只剩下幾名流氓淫笑著看著被按倒在地的她,而張恆,他的腦海裡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他只看到那一雙雙可怕的眼睛,像魔咒一樣揮之不去,他害怕了,害怕到不知跑出了多遠才緩過神來,更是不知過了多久才鼓起了勇氣回到了那裡,然而一片都改變了,因為他的一個舉動,張恆的人生徹底的改變了……
……
蘇天道睜開了雙眼,剛才的一切都是復活張恆時看到的畫面,這些事情他還不知道,畢竟小說上的情節還沒有發展到復活張恆這一塊,事實上蘇天道有想過要不要讓所有的隊員都由鄭吒復活,畢竟他是隊長,隊長有權利瞭解他的隊員的一切,更何況即使不是自己親手復活,蘇天道也能知道這些人的過去。
但是不知為什麼,鄭吒執意要蘇天道來復活張恆,這是在向他表達什麼嗎?蘇天道沒有想那麼多,而且在看到了張恆的過往時,蘇天道早就把這件事給忘卻了。張恆已經躺在了祭壇之上,他的眼角還掛滿了淚水,而心臟處的空洞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幾秒鐘的功夫,張恆已經微微地睜開了雙眼。
「這裡是……死者之都?」
顯然張恆還沒有回過神來,直到他注意到身邊的這些人時,他才驚訝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蘇天道有些按奈不住自己內心的情緒,在看到了張恆的過去後,蘇天道心中不停地迴盪著同樣一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是啊,張恆是可憐,那樣的童年無論對誰來說都是極其殘酷的。但就因為如此,張恆就可以拋棄掉自己的女人獨自逃跑嗎!!
蘇天道將張恆從祭壇上提了起來,在張恆驚訝之中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估計張恆也沒想到蘇天道會動手,這一拳打得他毫無防備,身體更是本能地顫抖了起來:
「別,別,不要打我!」張恆手捂著臉大叫了起來,這個樣子看得蘇天道心中更加的憤恨,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張恆!給我像個男人一樣的站起來!難道你還在害怕嗎,還會害怕的拋棄你的女人獨自逃跑嗎,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