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營地裡甚是熱鬧,因為有太多的工人不像原著那樣離去,在完成了所有的工程後,法老王一族決定開一次盛大的晚會,這也可以理解為收買人心,當然,這晚會中蘇天道卻是扮演著非常重要的角色,看樣子老頭子們也瞭解了那些工人們的氣氛,這群人已經把蘇天道等人奉為天神一般,對於信仰,老頭子們是很在意的,想要穩穩的把這群人給掌握在手中,信仰,金錢,權利,女人,這都是極為重要的手段。
其實最忙的人就要屬黑衣大鬍子了,好歹他也是族長,這些事自然要他來處理。現在他的族裡的地位也是與日俱增,若不是他和歐康諾等人結識了蘇天道等人,現在他們也不會如此雄厚的資金,更不要談以後在埃及乃至整個非洲大路的發展了。
「就當是為了你們復活而特意辦的歡迎晚會吧,呵呵。」蘇天道苦笑站在高處看著到處忙碌著的人們說道。
至於零點和詹嵐兩人,在一下午的失神之後,也是逐漸的恢復過來。零點要早一些接受一切,作為殺手,平復自己的心態還是很輕鬆的,而且還能再次復活,再次重生,這也是一個新的起點,零點對於自己死一次的事情並沒有太多的言語。相反詹嵐就不同了,到不是她在乎自己的死亡,而是……
鄭吒不知從誰那裡弄來幾支雪茄,給蘇天道遞上一根,後者很自然的點燃吸上一口。之後鄭吒小聲悠悠地說道:
「唉,真不知道怎麼去處理詹嵐的事了,我知道這件事和你說也是沒用,但是你能不能不要每次在她用那種目光看著我時就把零點拉走,只留下我和她單獨在那裡很是尷尬啊。」
「呃……」蘇天道一時沒有話語,他也只是覺得這種場合下他和零點還是不在的好。
出乎意料的,零點到是吸著煙淡淡地說道:
「感情,剪不斷,理還亂。」
「……」
「……」
不管能不能理清,那也是鄭吒自己的事情了,鄭吒的那些小要求也完全被蘇天道無視,事不關已,他當然不怕事大了。再者,以蘇天道的想法,他覺得感情這種事,還真就像零點說的那樣,剪不斷,理還亂,可是真的把這種事擱淺,那就永遠都沒有解決的可能,還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變成一團亂麻。好在這裡是恐怖片,也不怕羅麗突然出現在他們現前,這可比在現實世界裡強多了,有多少偷偷幽會的男男女女被抓當場,鄭吒可是不需要有這方面擔心了。
(不過他們這算是幽會嗎,唉,算了,我操這份心幹嘛。)
蘇天道不由得笑了起來,直笑的鄭吒一臉的無奈,而詹嵐也換上了另一套衣服,正從坡下朝這邊走來……
距離回到主神空間還有10天,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這幾天他們也是各忙各的,蘇天道找來了強納森,雖然蠍子王已經打敗,但審判之矛的作用似乎也並不只於如此,所以蘇天道還是希望這件道具能拿在手中,要他自己在非洲這份土地上找未免太難了,真心就是大海撈針。既然原著裡,包括電影裡,這把審判之矛都是突兀的出現在了強納森的手中,那麼這個男人肯定還是有辦法的,至少他那種雁過拔毛的能力絕對可以派上用場,大不了就讓他每個城市都賭上一把不就好了?
「雖然我很喜歡賭錢,但是你讓我每個城市都賭,這至少也需要好幾年的時間吧?」強納森一臉的無奈,說話時他的語氣也帶上了極大的抱怨,看樣子他還是很在意那顆足球大小的鑽石的。
蘇天道也知道這不是件容易的事,但他還是堅持說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當初答應把那鑽石給你,但你真的不能紳士點麼,我又沒把那鑽石給了旁人,伊芙好歹也是你妹妹嘛,別一說話就帶上那種哭腔,好像我欠你幾十萬似的……說正經的,你只要按我所說的去做,等我們下次回來,我給你一座金山!我讓你成為這世界上最富有的人!大哥,非洲雖然人口眾多,小國家也是數十個,但應該沒那麼難的,那審判之矛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應該是距離埃及較近的幾個國家,我覺得不太可能會向東去,所以沙特那邊你就不要去了,非洲中南部已經不屬於沙漠了,如果是劇情安排的話,我到是覺得不太可能,所以這麼一來,你要去的國家也不超過十個了,以黑衣大鬍子他們去打探消息,相信用不上三年你就能摸索一圈回來……」
「等,等等啊,我還沒有答應呢。人的一生就那麼數十年啊,你要讓我把寶貴的青春葬在沙漠裡嗎,這裡的女人我都已經厭倦了,相反英國的沙灘女郎,法國的田園美婦,這些……」
「就這麼定了,以一座金山作交易,強納森,我看好你哦。」蘇天道拍了拍他的肩膀就這麼走開了,只留下強納森在那裡大喊大叫,而蘇天道已經徹底走遠了。強納森站在那裡嘟囔了好半天,這才一咬牙下定了決心追了上去,邊追他才用那所有人都能聽得到的聲音高喊道:
「兩座吧,兩座金山成交!你等等我啊……」
一夜的狂歡,一夜的喧鬧,每個人都樂此不疲,到處充滿歡聲笑語,蘇天道苦笑著坐在浮游炮上,望著下面的人群搖頭不語,到不是他非要搞得這麼高深的樣子,而是那下面正對他動作越來越露骨的女人實在無奈,按老頭子們的要求,蘇天道今晚是一定要到場的,在念完那讓蘇天道直想笑的稿子以後,這場晚會就就已正式開啟。也許是物以稀為貴,蘇天道這種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奶油小生居然博得了一大批妓女的芳心,這麼說或許有誤,應該是說,那些想要留種的妓女們依然還是不死心而已。這些暫且不表,待到清晨,蘇天道被零點叫醒,這個又沉默起來的男人,居然是想讓蘇天道帶他去曾經死亡的地方看看。蘇天道揉了揉朦朧的雙眼,看樣子死過一次的人的想法還真是叫人無法琢磨,不過這樣也好,面對曾經的自己,這也算是一個了斷吧。蘇天道點點頭答應了,簡單的洗漱換衣,還不等二人啟程,鄭吒卻是一臉無奈地來找零點和蘇天道,他希望能出去走走,結果三人只好一起前行。
「雖然你是說想散散心,不過讓人感覺還是想要躲著詹嵐吧。」蘇天道苦笑著說道。
想想也是如此,詹嵐自從復活後,狀態一直都是失魂落魄的樣子,只要看到鄭吒時才讓人感覺到還有一股生氣存在,只是那其中所夾雜的感情,無形有質,同樣身為男人,還需多言什麼?三人很快離開了營地,來到距離死者之都不遠的一片沙漠之中,這裡已經和當初的樣子大相逕庭,這可是沙漠啊,三年的時間,足夠它的外貌煥然一新了。不過那時鄭吒把印洲隊的小和尚撞進的建築卻還沒有被埋沒,有了這個坐標,他們還是很輕易的找到了當初戰鬥的地方。
望著下面已經看不出絲毫戰鬥痕跡的戰場,三人都是唏噓不已。那是他們遭遇的第一場團戰,死了很多人,新人的虐殺,零點,齊騰一的慘死,雖然團戰他們還是勝利了,以弱的一方而勝利了,可是沒有人為這份勝利感到喜悅,至少,在他們想到了同伴的死亡之時,無論如何,笑容也爬不上他們的面龐。
此時三人已是換了一種心態,最終還是蘇天道先開了口說道:
「也不知道這樣殘酷的團戰還要經歷幾次,還有恐怖片裡的各種怪物,還有那些,我們想要戰勝的敵人。」
「路總是要走的,每當我們實力提高之後,才發現那路並沒有短上一段,而是越拓越寬。」
「一山比一山高,這世上可不缺高山。」
三個大男人站在一起感慨,地面上很是燥熱,不過蘇天道和鄭吒早就已經習慣了,而零點的適應能力自不必多說。蘇天道四處巡視了一下,並沒有找到當初零點埋葬的地點,連他死亡的那處沙丘也不在了,所以他只好指著大概的方向笑道:
「好像就是這裡吧,你還記得吧,那時我們和印洲隊小完全就是正面遭遇,全靠你的高斯狙擊步槍才能壓制得了他們,也正因為這點那小和尚才會喪心病狂地向你攻擊。」
零點沒有什麼表情,只是點點頭道:
「沒錯,當時看到小和尚向我這邊跑來我就知道不好。要逃跑根本就不可能,不如賭上一槍能否幹掉他,要不是他們隊伍裡的那個操縱電磁針的男人,那場戰鬥我一個人就可以團滅了印洲小隊。」
「這也是你的弱點了呢,零點,一旦被近身,稍微有點實力的資深者都將是你的威脅。我有考慮過要不要給你兌換一些近身戰鬥的武器或者強化屬性,這樣至少在被近身時,你也有一戰之力。」
誰知零點聽完話後卻是搖搖頭道:
「不,既然我把自己定位在遠程狙擊的位置上,我也同樣有了被近身殺掉的覺悟。如果是強化了近戰能力,我也就無法將心思全部放在狙擊上。一擊必殺,這是我的信念。」
「放心吧,這一次,我們一定會保護好你,沒有近戰實力又怎麼樣,我們可是夥伴啊,你不足的短板,由我們補上。」鄭吒堅定的說道。
早上的時光就這樣在沙漠之中度過了,之所以不是一整天,是因為詹嵐使用著精神力掃瞄輕易地找到了他們的所在,這個技能用在生活上實在是太方便了,反正鄭吒現在要是想躲著詹嵐,卻實在是太難太難,除非他使用綠魔滑板飛出三百公里以外,不然藏在哪裡都會被發現。
「快幫我想想辦法吧,咳,我現在都不敢說話了,詹嵐還有心靈鎖鏈呢。」
「你是才想起來的嗎,我估計昨天晚上我們的談話她也聽到了。」蘇天道壞笑了起來,頓時鄭吒就張大了嘴巴。
「要說辦法嘛……還有好幾天才能回到主神空間呢,不如我們去釣魚如何?」
「釣魚?」
似乎對釣魚有特殊的情感,鄭吒和零點相視對望了一眼,便是欣然同意了,看得出來他們都很喜歡釣魚,而且釣魚的話是需要靜的,如果詹嵐一直找鄭吒說話肯定會耽誤釣魚,誰也不會在釣魚的時候說個不停的。最後零點和蘇天道兩人先回了營地,而鄭吒則去尼羅河那邊尋找船支租借。回到營地時,詹嵐已是一臉深意地看著兩人,零點只是交代了幾句就轉身離開了,只剩下蘇天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心裡大呼上當,誰能想到堂堂的殺手零點實際上也是個腹黑型,居然把他一個人扔在這去對付詹嵐?
(你個過河拆橋的傢伙,早上我還陪你去沙漠裡曬太陽呢,這會溜的到是快哈……)
心裡想著,可眼前的詹嵐已經走近了,詹嵐微笑地沖蘇天道說道:
「老實交代吧,你又給鄭吒出什麼搜主意了?」
「呃,我可不是他的感情顧問啊,幹嘛問我?」
「難道會是零點嘛?」
詹嵐不停地搖頭笑了起來,好半天,兩人都是一言不發,蘇天道覺得這樣站著也不是事,只好帶著詹嵐去酒吧那邊坐一會。雖然詹嵐很不喜歡那種地方,特別是這個臨時搭建的酒吧裡充滿了污穢的味道,還有那些妓女們的浪蕩笑聲,一個小女孩家家確實不適合,不過她還是跟在了蘇天道後面。酒吧裡的酒保已經和蘇天道很熟,這也使得他在這個酒吧裡受到了絕對的尊重和待遇,特別是那些女人們。
以往蘇天道都是自己來喝酒,偶爾還會和歐康諾等人以及鄭吒過來,但蘇天道從來沒有帶任何女人,所以當蘇天道一踏入酒吧的們,所投來的目光超出以往太多太多。詹嵐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剛一進酒吧就感覺到一股難以形容的敵意,這種感覺好像在主神空間裡也感受過幾次,只是沒這次這麼明顯罷了。
沒有理會這些,兩人坐在吧檯旁,蘇天道要了一杯烈酒喝了起來,又是好一陣沉默,好半天,詹嵐撲哧一聲樂了出來,直笑得蘇天道莫名其妙,只聽詹嵐笑嘻嘻地說道:
「那些女人正討論著怎麼和你上床的事呢,真沒想到你在這裡這麼受歡迎。」
「靠!」蘇天道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回道:
「這是什麼好事嗎,我可是男人啊,又不是**,她們想什麼我會不知道嗎,不過是想借種罷了,像這些女人還是喜歡那些能幹的男人,我這樣的從體型上就知道滿足不了她們。」
「好啦好啦,我可不想和你說這些黃的事情。」
詹嵐喝了一口果汁,待她再次抬起頭時,已是換了一副模樣。
「蘇天道,以後還是不要刻意給我和鄭吒製造什麼私人空間了,這並不是在幫我,也不是幫鄭吒,你知道的。而且我……給我一些時間吧,這裡不是現實世界,我也是中洲隊的一員,該有什麼樣的分寸我是知道的,別把我當成那種不懂事的女孩。」
蘇天道笑了笑,沒有接話,而詹嵐卻是說道:
「其實你是故意的吧,以你的頭腦和對我的瞭解,你是知道我不是那種破壞別人感情的人,所以你是故意的吧,因為這種事如果留在心裡,就會永遠的種下心結,你是希望我和鄭吒都盡快解決這個問題,以免帶到接下來的戰鬥當中吧。」
(唉,女孩子啊,心永遠都那麼細,特別是在感情上……)
蘇天道也不否認,他不去看詹嵐,只是淡淡地說道:
「我管也不管,其實結果你都很清楚,但是我又不希望你們任何一方受傷,遇到這種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解決,我想與其迴避不談,到不如坦然面前。詹嵐,還記得你和我說過的嗎,感情是不能勉強,也無法遺忘的,如果得不到一個人,就把你的感情變成一種寄托吧。我,也得不到櫻空,但是像現在這樣,可以每天的想著她,可以為了復活她而戰鬥著,可以看到她在團隊中,我就已經很滿足了,你懂我在說什麼的吧。」
也許詹嵐懂了,也許連蘇天道自己都不懂,總之中午的短暫時光就這樣在周圍越聚越多的女人堆裡,蘇天道苦笑著喝多了。下午四人一起去到了尼羅河上釣魚,一說起釣魚,蘇天道就笑得其他人一頭霧水,這個笑得賊開心的男人拿著一條魚桿坐在船頭哼唱著不知名的曲子。
鄭吒也不知道蘇天道到底在開心什麼,反正他和零點兩人已經是準備好了一切坐在了那裡,鄭吒哈哈大笑著說道:
「零點你還不知道吧,以前在現實世界裡時,公司裡的人都稱我為釣魚王子,對釣魚我可是很有心得的啊。」
「不好意思,這也是我在現實世界時的稱呼。」零點低著頭好魚餌放好,甩出一桿就不再理會鄭吒,兩人暗地裡較起勁來。而看到這一場景,蘇天道笑得更開心了。
(等著吧,等楚軒復活後讓你們知道知道誰才是釣魚王子,不過話說我得找條大點的船,以楚軒那變態的釣魚實力……)
蘇天道充滿壞意的想著,三人就這麼自顧自的忙碌起來,只有詹嵐一個人坐在遮陽傘下面喝著咖啡,心裡不知在想著什麼。
愉快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十天的時間很快過去,該是和歐康諾他們道別的時候了。說到離開,一時蘇天道卻有些不捨得,整整兩個月的時間啊,要說對這裡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放心吧,我們還會回來的。又不是再不見面,幹嘛擺出一副要死的表情。」歐康諾看著蘇天道的樣子大笑著說道,蘇天道晃了晃腦袋,也是笑著回道:
「好吧,那我就不做作了。這次一走可能要幾年後才回來,至少對你們來說是這樣。歐康諾,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啊。」
「放心吧,等這裡的事一結束,我會看著強納森的讓他按你的意思去辦。至於去美國的事,就看強納森什麼時候能把審判之矛偷到手了。」
「喂喂,不要總說偷好嘛,你這簡直就是在侮辱我的人格。」強納森憤憤地說道。
「你有人格嗎?」所有人心裡都是如此想道。
一時間眾人又開始了扯皮,不過讓強納森一鬧,氣氛總算不那麼傷感了。距離回到主神空間沒有多少時間了,四人只得離開了營地,向著開羅城方向飛去。有了蘇天道的浮游炮,四人的行進速度也是非常之快,結果反而是提前了一小時回到了開羅城。那處小旅館還和來時一樣,沒什麼差別,不過兩個月的時間過去了,旅館的老闆卻是換了人。
「我們之前在這裡包了一間房的,怎麼可能沒記錄呢?」蘇天道皺著眉頭看著旅館老闆問道。眼前這個老闆蘇天道沒見過,雖然對於中國人來說,只要不是過於熟悉,向這種陌生人的長相他們還真不怎麼去記,但再差的記憶也不至於分不清老闆換了人。可是就算換人,也不至於連他們住店的記錄都給換了吧?
「真的很抱歉,我們也是臨時換了班,走之前他並沒有告訴過我有人包了房間。」
看來他們是遇到敲詐的了。鄭吒走到櫃檯前,從納戒裡取出錢放在櫃檯上,反正他們也不缺錢,犯不上和他浪費時間。哪知那個老闆又拿出了一個登記本,非要四人登記一下,這下真是弄得鄭吒苦笑不得,難道這個老闆覺得他們三個男人帶著一個女人住在一個房間裡有什麼問題嗎?
正當鄭吒不知如何是好時,零點卻是用手在鄭吒背後劃了幾下,鄭吒一愣,不過他也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告訴老闆不知道如何寫,之後各種交談後,四人還是在本子上寫下了假名與假身份,甚至連國家都是別的國。直到四人上了樓回到了那間房間,蘇天道四處檢查了一下,冷冷地說道:
「雖然看不出來這房間有什麼異樣,不過他們肯定進來搜過,那個人不是什麼旅館老闆,很可能是英軍弄來監視我們的人。」
對於英軍做出的那些事,零點也從蘇天道嘴裡知道了一些。他也說道:
「他手上的大魚際處很長厚的繭,虎口也是,而且這個人的右肩比左肩結實厚重……是個老兵。」
「老兵,又被盯上了嗎,這幫英國佬還真是不死心啊。」鄭吒苦笑了起來。
「看樣子,我們下回再來時,免不了還要和他們接觸了,這幫人真是死性不改,非要我們大開殺戒才會老實嗎,是不是真的欺負其他國欺負慣了。」
時間剩得不多了,不然的話,蘇天道真想做出點什麼。又等了近半個小時,四個人終於是進入了那種半夢半醒的狀態,回到了主神空間。那團散發出柔和光芒的大光球,無所不能的主神,四週一模一樣的房子,或許對於鄭吒和蘇天道沒什麼特殊感覺,但是對於詹嵐和零點來說,復活了的他們,卻是心裡一陣須臾。
因為零點的復活,他所製造的弟弟也穿著卡通拖鞋啪啪啪地跑在主神空間廣場上。零點溫柔地把他抱了起就像個鄰家大哥哥一樣,不過零點的長相就與鄰家大哥哥不太相符了。簡單的說了幾句,零點就讓他自己先回到房間去了。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鄭吒從納戒中取出復活真經說道:
「那麼接下來就是……楚軒,霸王,王俠他們三人了,等他們都復活後,我們再來商討武器兌換的問題。」
蘇天道點了點頭,看鄭吒的意思,他還是有點牴觸的,不過這兩個主角恐怕很快就會打開心結。看著鄭吒拿著復活真經開始復活楚軒之時,這個男人的表情就出現比之前復活零點和詹嵐更為複雜的表情。是啊,當一個人看到了像楚軒那樣的過往,他們又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沒有感情,沒有人性,楚軒從一出生就注定了他的悲劇。縱有無人能敵的智慧又怎樣,楚軒的心內世界和他的表情一樣,永遠都是一片恐怕,當一個人不知道為了什麼活下去,不知道為什麼活下去,不知道怎樣算活下去時,生與死,就已經沒有了界限。
從前的楚軒確實是想死了,他沒有活下去的理由,而此時,楚軒因為佈局而死去,他所佈的局又是什麼,實際上蘇天道直到現在也沒完全看懂,他只知道楚軒在幫他,至於為什麼,恐怕以楚軒那種性格來推論,那就是本沒有卻依照本能來行動的求知慾吧,至少現在的蘇天道,在楚軒的眼裡,還是有價值可挖的。
(如果按照小說的劇情發展,楚軒到最後是會擁有感情的吧,鄭吒也是抓住了這一點,才在那時和楚軒有了一定的交流。當鄭吒看到楚軒的過去之後,鄭吒心裡是很心疼這個可憐的男人的,哎?為什麼我要用心疼這個詞呢?)
切不管蘇天道的胡思亂想,楚軒的身體已經出現在了眾人面前,他的腹部有很嚴重的槍傷,不過數秒後那傷口就開始自行復原,直到這一切都結束後,楚軒終於是復活了。
鄭吒的表情已經說不出是什麼樣的表情了,他看著正從地面上站起來的楚軒,聲音略微有些顫抖的說道:
「歡迎回來,楚軒。」
而楚軒的動作更是直接,他直接無視了鄭吒,轉過頭看到了蘇天道,輕輕扶了一下眼鏡問道:
「你還活著,說明你做到了,把你的經歷簡單的說一下吧,這對我們接下來的行動會有直接影響。」
「呃,復活你的可是鄭吒啊,就這麼直接無視他好麼?」蘇天道看到鄭吒額頭上的輕莇微微的浮起,一時感到有點不太好。
楚軒卻是根本沒有這方面的感覺,只是繼續說道:
「既然我成功的復活了,中洲隊還存活了這麼多人……不,以你和鄭吒的實力應該不可能做到,而他也不會安排如此之差的劇情。」
「什麼叫我們做不到啊!!媽的,別以為我看到了你的過去,老子就真的和你冰釋前嫌了。你要是想融入這個團隊,就先把你那種性格收起來,喂,我在和你說話啊。」鄭吒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怒火,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突然這麼氣憤,反正一看到楚軒那個樣子,他就突然憤怒了起來。
但顯然楚軒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憤怒,他依然不理鄭吒,繼續自顧自的說道:
「詹嵐,零點,這兩個人應該是你們復活過來的,以你的智慧,還有你所知道的信息來看,你會優先復活我,而現在我卻是第三個復活的人,這只能說明復活我和復活他們所付出的代價不同。先不論那代價是什麼,蘇天道,這一步你做錯了,我甚至懷疑在我復活之前那幾場恐怖片你也有致命的錯誤,你最好把之前的經歷告訴我,不然下一場恐怖片,你有九成以上的可能性會死掉。」
「!!」
「!!」
「!!」
「!!」
在場的四人心中都是一驚,蘇天道會死?為什麼會死?他究竟做錯了什麼?難道一路上如此努力的復活自己的夥伴,他也做錯了嗎。蘇天道還處在震驚當中,而鄭吒已經是一把將楚軒從地面上提了起來,怒吼著質問道:
「你在說什麼?你知道蘇天道這段時間有多麼的拚命嗎,要不是他,我們中洲隊所有人都已經不存在了,你居然敢說他下場恐怖片死定了?媽的,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殺了你。」
「鄭吒!讓他把話說完!」蘇天道心中一團亂麻,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裡錯了,可是說這話的人是楚軒,以他的智慧和他那種沒人性的性格,他可能會只是說說而已嗎?
楚軒依然沒理鄭吒,即使被他提著,也依然是淡淡地說道:
「還記得我說過的話麼,改變,並不是非要改變才算得上改變。我之所以死,是因為不想改變而使得本在你可以預知的劇情裡節外生枝,這樣一來,我們變向的就掌握了之後所有恐怖片的信息。而你卻是通過自己的力量把劇情改變了,依照蝴蝶效應,你們之後所經歷的劇情已經有不少不同了吧?」
「同樣的,你所遭遇的強制劇情,也越來越難了吧?你在異形一里經歷了c級的難度,那麼之後呢,已經達到了什麼樣的難度?」
「b,b級的難度,你是說,因為我改變了劇情,所以主神會更加苛刻的為難我嗎?」
「不是為難。」楚軒把鄭吒的手挪開,回到地面上揮了揮手道:
「主神並非在為難你,而是他的計算陷入了混亂,這種混亂越久,他就越想把你除掉。我有思考過,你可能並非主神挑選的人,雖然你和我們一樣是看到那個窗口才進來的,但那也許並非主神的意思。這點我也只是猜測,對於我們而言,現在的時間是2007年,而你卻是和我們不同。我的所有計算是以主神知道所有的劇情為前提的,從現在我能復活來看,這一點我算對了,那麼你的問題就很好解釋。你確實並非主神的意志挑選出來的輪迴小隊成員,而是別的什麼力量強加進來的,這個方法和意圖還不可考,暫時放下。」
「你的出現,讓主神陷入了思維的混亂,他不能容忍你的存在,但又找不到處理方法,實際上處理方法只有兩種,一是殺掉你,但他卻無法抹殺,剛剛抹掉你的記憶就沒有了隨後的處理方法,所以他選擇的另一種方式,就是你所接到的強制劇情。不過這也不能完全說明問題,既然可以強制劇情,那麼他完全可以給你設置一條必死之局,這樣一來問題也就解決了,可是主神沒有,也就是說,主神頒布任務是有一定限制的。」
「隨著你對劇情的改變增加,你在主神的計算裡威脅就越來越大,所以主神的限制任務越來越困難。上一次已經是b級的難度,那麼下一場恐怖片呢,a級?雙a級?你還能活下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