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翎和溫庭鈞、溫暖一起去見了周大富那兩個女兒,得到的回復是:雖然她們的母親並不是第一次萌生死志,雖然她們母親的死,最主要的責任不在他們,但是他們卻責無旁貸,有逃不過的責任,她們永遠都不會原諒他們。這股恨,至死方休。
三人都有點不是滋味地離開藍天花園,之後,溫庭鈞直接去了公司,就只剩下蕭翎和溫暖兩個人了,這氣氛一下子就詭異了起來。
「那個……我也要回學校了,你自己一個人回去吧。」溫暖扭捏地開口,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立馬就鑽進去,然後逃命似的對司機說:「念橋中學。」
但是,另一個聲音隨即在身邊響起:「日出秋霜。」她愕然偏頭,蕭翎已經坐在另一邊,正對著她笑得一個陽光明媚。她當場就驚悚,這貨動作還真快,腦子也挺靈活的,居然洞悉了她心中所想。
「到底是去日出秋霜還是去念橋中學啊,你們是不是一道的啊?」司機鬱悶了,怎麼這倆金童玉女看起來這麼般配,說話卻這麼沒默契呢?
「念橋中學。」
「日出秋霜。」
這次,兩個人同時開口,聲音都重疊到了一塊去了。
「到底是去念橋中學還是去日出秋霜?」司機師傅抓狂了,「你們到底是不是一道的?不是就一個下去風流戰神最新章節。要一起也可以,先跑念橋中學,再跑日出秋霜,錢收雙倍,自己選擇吧。」
「師傅,不用跑念橋了,直接去日出秋霜就可以了。」蕭翎這次趕在溫暖面前說了。
「不,我下車……」溫暖還想逃避來著,蕭翎立即抓住她雙手,二話不說讓她往他懷裡栽,然後再次品嚐了那兩片唇瓣的滋味。
片刻後放開,溫暖臉紅耳赤,想到還有一個司機師傅在邊上看著,頓時就羞上了,臉蛋直接栽蕭翎懷裡了,力如抓癢地往他肩頭一捶,嬌嗔的語氣帶著羞澀的纏綿:「臭混蛋,你幹嘛啊,也不瞧瞧什麼場合。」
這丫頭,最近說話真多歧義,意思是說,只要場合對了,還是可以這麼做的對嗎?
司機一見這兩人纏綿悱惻的,立即明瞭地賊笑:「小伙子,和女朋友吵架了,所以兩人都嚷嚷著不同路了?不是我說你,這姑娘好模好樣的,就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你別不懂得珍惜啊。吵架,那是難免的事,兩人相處,哪能沒點磕磕碰碰?多哄哄她就沒事了。」
「是是是,師傅您說得極是,我這就好好哄哄她,要不先不回日出秋霜了,送我們到電影院去吧。」蕭翎很自覺地順了他的話說下去,雙臂抱著溫暖纖瘦的身子不讓她逃,。
「好勒!」司機師傅覺得自己做了回和事佬,倍兒有成就感,心情頓時大好,笑呵呵地來著小大眾直奔凌州的大電影院。
「哎,為什麼去電影院啊。」溫暖在他懷裡悄然抬頭,瞅著他問。
「去電影院,當然是看電影,不然還能幹什麼?你這個小天才怎麼問這麼沒水平的問題?」蕭翎笑得活像一個男版的蒙娜麗莎,溫暖當場撇嘴,撅著小嘴說:「現在這個時候看電影能有什麼氣氛啊,還有啊,腦殘的愛情片我可不看。」
蕭翎以為,只有溫柔歐悅然會做這個動作呢,沒想到她也會,果然,所有的蘿莉都是天生懂得賣萌。
「那看恐怖片?」蕭翎壞壞地笑著,揚眉咧嘴打眼色。
「你們男人,都一個德性。」溫暖把不屑寫在臉上,然後冰著臉說,「去就去,反正嚇不著我,還指不定會嚇著誰呢。」
蕭翎不由得有點期待,這丫頭的膽子到底有多大?底氣這麼足,真要好好見識一下。
不過,他這個計劃落空了,因為下了車之後,溫暖不是拉著他往電影院跑,而是拽著他往那邊的恆麗飛奔。
「不是看恐怖片嗎?你怎麼跑這邊來了?」蕭翎訝異。
「恐怖片有什麼好看的?要看,回家用電腦下載了慢慢看,既然今天出來散心,可不能浪費這段時間,你要陪我去遊樂場玩玩,我還沒去過呢。」現在的溫暖,笑靨如花,越來越不像溫暖了,也越來越像真的溫暖了。
「既然你想玩,我沒理由不奉陪的對不對?走!」蕭翎執起她的柔荑,拉著她走進遊樂場。
真的要說,今天溫暖真的瘋脫了形,再也不像以前那樣,面帶不屑掃了一眼遊樂場裡玩得不亦樂乎的人,然後冷冰冰地丟下一句:「此舉真幼稚。」相反,她遠比蕭翎要活潑,像是進了仙界一樣,特別興奮,從蕭翎那裡奪來主動權,把大部分娛樂設備玩了個遍,不知疲憊。
在水上世界的時候,每當她和蕭翎從高處飛逝滑下,激起無數水花的時候,她放開喉嚨大聲尖叫,高吭震動耳鼓,蕭翎這才發現,原來她也天生一副好嗓子。雖然沒聽過她唱歌,不過估計能飆到e去。這讓蕭翎再次對她刮目相看。
之後,兩人一起去坐了超級大擺錘,風火輪,升降機,旋轉木馬,跟著去了恐怖屋,這丫頭是個無鬼神主義者,所以任憑別人怎麼變著花樣來嚇唬,她都無動於衷,甚至比蕭翎還淡定王朝教父。到了最後,她索性嚇回去了,把那些企圖嚇唬她的人,嚇得尖叫連連,撒腿就跑。蕭翎終於明白,她剛才怎麼說得那麼底氣十足了,真要帶她去看恐怖片,她還真的不怕。
從鬼屋出來,溫暖放肆地開懷大笑:「那些笨蛋,膽子那麼小,還想嚇人呢,不把自己嚇壞就不錯了。」
「是是是,天底下就屬你大小姐膽子最大了,那些凡夫俗子,怎麼可能嚇得了你?」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樣開懷大笑,第一次見到她這般沾沾自喜的可愛模樣,蕭翎看著都覺得眩目,冰冷的冬天並非百花全部凋零的,還有凌寒傲骨的梅花。即使在冬日裡綻放,依然絢爛美麗。
「哼!」溫暖傲嬌地揚起下巴一哼,偷偷用餘光瞥著蕭翎,後者正看著她在笑,笑得帶著一抹難以言明的柔情,她的心倏然有種暖感,好像雪要融化了一樣,呆呆地凝眸看著他陽光的笑臉,意識移不開眼睛。
「幹嘛這樣看著我?是不是我太帥了,讓你都看著迷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丫頭以這麼癡迷的眼光看著自己呢,蕭翎心裡自然是洋洋得意的,知道這個冰山已經半步淪陷了,遲早會落入他的情網之中。
「少臭美了,你長得油頭粉面的,哪裡帥了?這叫漂亮好不好,蕭美人。」溫暖說罷就掩唇呵呵嬌笑起來,蕭翎的額頭華麗麗地滑下了幾條粗黑線。美人?這不是阿璃對他的專稱嗎?
「走,我們去坐過山車。」笑過了,溫暖主動拉著他的大手,往過山車那邊跑過去。
過山車上,溫暖和蕭翎共車一車廂,最有喜感的是,她伸手捂著蕭翎的嘴巴,似乎是不讓他叫出來,但是她自己卻每每到了轉彎、俯衝階段的時候,卻扯開嗓子大聲尖叫著,這讓蕭翎很無語。姑娘,你該捂的是你自己的最好不好?
從過山車下來,溫暖終於再也活潑不起來了,雙腿發軟,走路都走得不穩了,還吐了兩次,本來就夠白皙的臉色更加白了。
蕭翎牽著她的柔荑,真氣徐徐輸送過去,打趣道:「我還以為你真的什麼都不怕呢,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啊。」
「有……有什麼好害怕的?今天早上從環球大廈樓頂掉下來,就比剛才可怕多了。」溫暖還嘴硬,但蕭翎聽來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他有點責怪自己的糊塗,雖然說,因為周大富女兒的事讓她心情不太好,這次是陪她出來散心的。但是她早上才經歷過那麼驚險的事情,現在可能還存在著後怕,怎麼能再讓她坐過山車呢?
她走到溫暖面前,牽起她另一隻手,雙手並用給她輸入真氣平復心情,笑道:「還說不怕,是誰在發抖啊?」
「討厭,你心裡知道就好,幹嘛要說出來?」溫暖嬌嗔著剜了他一眼,美目中竟有一絲不曾流露過的嫵媚,她故作鎮定,要挽回面子,「只是一點點……一點點害怕而已啦。」
蕭翎盯著她窘迫的小臉,失笑道:「其實,你已經很厲害了,要是換了別人,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就是不被嚇傻,也會嚇得暈過去的。你能那麼鎮定,已經充分證明,她比很多人都膽大,心臟承受能力特強。」
「哼!這還用你說。」溫暖聽到他故意的讚揚,得意地揚眉吐氣,眉眼唇角,全是笑意。
蕭翎有種滿足感,這一趟總算沒白來,至少,他讓溫暖在他面前徹底拋開冷冰冰的天才形象,做回一個與她年齡相符的純真快樂小女生。在這裡,他看到了她毫無武裝,毫無顧忌,毫不做作的開懷大笑,笑得那麼開心,那麼純粹,那麼真。
蕭翎一手托著她的後腰,把她攬進懷裡,居高臨下俯視著她笑得燦爛的臉。溫暖愕然抬頭,眼睛盯著這張臉呆看,眼睛慢慢眨了一下,忽然問:「你用的是什麼牌子的護膚品?怎麼皮膚這麼白,這麼好?幾乎看不見毛孔,我嫉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