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察局回來,為免咖啡女遭到陸川毒手,蕭翎把她也帶到日出秋霜。咖啡女名叫韓文琪,不是凌州人,來自舟山,從她口中,蕭翎和黃子嫣得知,昨晚黃子文和趙俊的確因為她發生過衝突,而且打得還挺凶,所以,黃子文的確脫不了嫌疑。
回到日出秋霜坐下,眾女七嘴八舌紛紛詢問:「怎麼樣?見到人了嗎?他怎麼說?」
黃子嫣的氣不打一處來:「我哥昨晚的確在小小咖啡館,並且在那裡曾經跟趙俊發生過爭執,也的確一度打起來。可是事後他都沒有離開過小小咖啡館,怎麼可能是殺死趙俊的兇手?」
「這個我可以證明。」韓文琪略顯不好意思地說,「昨晚他和趙俊打過架之後,趙俊是自己一個人離開的,子文……黃先生都沒有離開過咖啡館,直到……直到天亮才離開的。」
說到最後,她雙手在侷促不安地輕輕扯著衣角,她這麼說,等於直接告訴大家,他們昨晚發生了親密關係。
大家都已經是成年人,沒有在這件事上多想什麼,白然想了想,抓住了一絲苗頭,問道:「那他昨晚在趙俊離開之後,有沒有給誰打過電話?」
韓文琪晃晃腦袋,晃得馬尾擺了擺,說道:「沒有,沒有用手機,也沒有在店裡用電話打,更沒有見過誰。在趙俊出去之後,咖啡館就關門了。」
白然微微頷首,說道:「這可以算是一個有利的證據,沒打電話,也沒見過誰,怎麼可能賣兇殺人,查一下他的通訊記錄就可以了。所以,這個所謂的殺人動機,也就不攻自破了。」
季嫣然抿唇一下躊躇:「單憑這一點,就可以證明他是無罪的嗎?」
「當然沒這麼臉蛋,不過總算是一個突破口,要有力的證據,還得等海雯的消息。」
「不用等了,我回來了。」門口傳來汽車引擎的工作聲,跟著,一身警服,英姿颯爽的林海雯走了進來。
黃子嫣和韓文琪幾乎一起站起來,黃子嫣迎上去問:「海雯姐姐,怎麼樣了?有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林海雯拿下警帽坐下,蘇雅遞過來一杯溫水,林海雯道謝喝了一口,說道:「我已經盡我可能把這個案子接過來,因為死者身份特殊,我堅持要接這個案子,況且我的青鋒特警隊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所以就算陸川操縱了警察局,他們也沒有不讓我接的理由。」
「那就是說成功了是嗎?」黃子嫣笑靨如花,只要林海雯能接下這個案件,至少陸川要從背後搞鬼也沒那麼容易了。
「是就是接下了,不過陸川不可能讓我輕易如願。」林海雯蹙眉,有點煩惱,「他在背後操縱安排了一些所謂的助手協助我破案,其實說白了就是刺探我查案的進程,看我掌握了什麼線索。所以,我必須特別小心,真的掌握了有利的證據,也不能在警察局裡跟手足說,還得提防洩密。」
白然直起身子問:「那你去案發現場,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嗎?」
林海雯苦笑著搖頭:「案發現場的確發現第二輛車的胎印,不過都是很普通的輪胎印,不是什麼特別的輪胎,所以這條線查下去也是浪費時間。另外,那輛被燒燬的車應該就是趙俊的,車子已經面目全非,什麼都沒有留下。而趙俊身上有的只是拳腳印和高爾夫球棒毆打留下的痕跡,沒有指紋留下,所以暫時還沒有什麼眉目。」
黃子嫣和韓文琪一聽,原本激動的臉色一下又蔫了,林海雯安慰道:「不過你們也別擔心失望,我現在雖然還不能證明黃子文是清白,但是他們也只是懷疑黃子文是兇手,還沒有確切的證據,所以我們還有時間,這件事急不來。」
白然也安慰已經擔心了一個上午的兩女:「海雯說得對,這件事的確急不來,陸川既然一心要設計這個局來陷害你哥,一定事先有所準備,不可能一蹴而就。我們還有時間,你們應該相信臭小子和海雯。我看夕顏和瑩瑩也差不多做好午飯了,你們早上也沒吃什麼東西,先吃飯吧。」
蘇雅和蕭翎也出言道:「對,先吃飯吧,我們沒有找到有利的證據證明他無罪,他們也沒有證據證明他有罪,開庭還有時間,我們不能自亂陣腳。」
「相信我和海雯,我們會還你哥一個清白,不會讓陸川得逞的。而且,這是一個契機,我一定要查清楚真相,讓趙家知道,誰才是殺死趙俊的兇手。陸川想把趙家下水,我就讓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好吧,再怎麼說,也不能餓著肚子想辦法,我們先吃飯吧。」黃子嫣對未來嫂子說。
杜夕顏和張芷瑩把熱騰騰的飯菜端上來,面對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餚,早上走得太急的眾女都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都放開肚皮大塊朵頤。至於黃子嫣和韓文琪,雖然早上都沒吃什麼東西,但是因為擔心黃子文,即使面前是時間僅有的山珍海味,也沒有胃口了。
途中,林海雯的手機響了,她想了想,臉上一喜:「不知道是不是案情有什麼進展了,你們吃吧,我先接個電話。」她走過去拿起沙發上的手袋,從裡面拿出手機一看,臉色有點愕然,接了放到耳邊:「海雲?怎麼這個時候來電話?要祝我中秋節快樂啊,這句話不是昨天就應該說的嗎?」
黃子嫣本來期望著案情有所進展,這個電話是青鋒的人打來報告的,聽到林海雯這句話,一下子又失望了。
「不是,姐,我被保安攔住了,你快點下來接我上去。」林海雲急躁地說。
林海雯不由得一下錯愕:「接你上去?你現在在哪?」
「我在日出秋霜大門口。」林海雲氣呼呼地說,「我來找你,保安居然不讓我進去,我說我是你妹妹,他們還不信,你快點下來接我。」
「你怎麼知道我已經回來了?」林海雯疑惑道。
「出了這樣的事,他還能在家裡坐得安穩嗎?肯定馬不停蹄蹦回來啦,他都回來了,你能不回來嗎?」林海雲輕哼一聲,那語氣的意思是,這麼顯淺的道理誰不明白,你別瞧不起我的智商。
「原來你都知道了。」
「這件事鬧得這麼轟動,我不知道那我就不是凌州人了。」林海雲直吐槽林海雯瞧不起她的智商。
「好了,你稍等,我這就去接你上來。」林海雯放下電話,對失望的黃子嫣說:「我下去接我妹妹上來,她知道這件事後過來找我,也許是知道一些事情呢,你先別失望。」說罷,她拿著鑰匙跑出去,開著她的酷虎呼嘯著直奔日出秋霜大門口。
大概二十幾分鐘後,她的路虎重新回到門前,車上走出兩個長相頗為相似的少女,自然就是林家警界雙花,林海雯和林海雲姐妹兩。
走進別墅,為其豪華所震撼,感歎道:「哇塞,姐,這裡真豪華,真漂亮。」
林海雯積極發揚過人謙虛低調的優良傳統:「還行吧,勉強過得去。」
林海雲繼續發表感想:「你和這麼多美女一起住在這別裡了,我怎麼看都覺得你不是要談婚論嫁了,而是被包養了。」
林海雯:「……」
要不要這麼直接啊,你這麼一說,人家也有這種感覺了的說。
林海雯撇撇嘴,拉著她走到桌邊對白然等人說:「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妹妹林海雲。這是我們大姐白然,這是……」
介紹完成,蘇雅問林海雲吃飯了沒有,然後又添了一副碗筷。林海雲坐在身邊後,林海雯問:「你這個時候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要跟我說?」
「嗯。」林海雲微微頷首,斯文地吃著東西,說道,「我昨晚發現了一些東西,也許對你們有幫助。」
黃子嫣和韓文琪一聽,喜形於色,激動地說:「真的?」
林海雯也迫不及待地問:「你發現了什麼?」
林海雲一抿唇,嚥下口中的食物,說道:「昨晚大概是十一點左右,我出去散步,碰到一輛車從案發現場附近地小路口駛出來,開得特別急,還差點被撞到了。我當時沒覺得什麼,還以為是那些不要命的飆車黨,不過現在想想,可能跟這個案子有關。」
林海雯忙問:「你有沒有看到車上有幾個人,長什麼樣?」
「大概是兩個或者三個吧,開得太快了,我看不清楚,不過我記得車牌號碼,不知道有沒有用。」
「快把車牌號碼給我,我看能不能順籐摸瓜,找到兇手。」林海雯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林海雲把保存在手機裡的車牌號碼翻出來遞給她,林海雯立即打電話給手下青鋒隊員,叫他們秘密調查這個車牌號碼的車主。
過了一段時間,電話來了:
「對長,查到了,這個車牌號碼的車主是一個叫張張亞龍的中年男子,今年三十二歲……」
「停!」林海雯打斷他的話,說,「他的詳細資料我現在不需要只要,以後再給我不遲,現在馬上找到這個人。記住,一定要秘密進行,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又過了二十幾分鐘,電話又來了:「隊長,我們的手足剛才查過出境記錄,張亞龍在今天早上跟另外兩個人一起坐飛機前往澳門了。」
「還有兩個人,那就剛好三個……」林海雯略作思忖,果敢地說,「馬上派人去把他們三個人抓來。記住,一定要秘密,要快,你們查張亞龍的資料,不知道有沒有被人知道,所以一定要快!」
「是。」
「呼……」林海雯鬆了口氣,總算有點眉目了,雖然結果如何還未知,但總算找到追查的方向,總比之前無從下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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