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尹落雪和她的大小媳婦們有了初步的認識。飯後。杜夕顏收拾桌子。蘇雅想幫尹落雪把行李拿上樓。幫她收拾房間。尹落雪拒絕了。她從蘇雅手裡把行李拿過來。笑得溫暖讓後者一窒。她輕聲道：「這種粗重的活。媽媽自己來就可以了。你是懷著身孕的人。要照顧好自己和我的孫子。有什麼粗重活交給她們去做就可以了。你的任務就是平平安安地把我孫子生下來。我盼這一天不知道盼了多久了。」
蘇雅一聽。整張臉都紅透了。像個熟透的蘋果。甜美動人。她情不自禁地低下透。低聲羞澀道：「是不是然姐告訴你的。」
「是啊。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可別提多高興了。」尹落雪輕輕拍拍蘇雅的小臉。對她更加是滿意得不得了。
「還不到一個月。不妨礙我行動的。」蘇雅低聲道。
白然想到了有趣的一幕。忽而忍俊不禁噗哧一聲輕笑：「等小雅把孩子生下來之後。雪姨你把他抱出街。說這是你孫子。恐怕沒人會相信你的話。」
霄涵也深深認同：「媽媽肯定是史上最年輕的奶奶。」
「我真的像你們說的這麼年輕嗎。」尹落雪美女是當局者迷的。拍拍自己水嫩嫩的臉蛋。看著大小媳婦們。
「當然啦。媽媽年輕得我們都要嫉妒了。小悅然說得對。你就像是我們的姐姐。根本不像我們的媽媽。」霄涵極盡討好之能事。
「你們啊。個個都長了張巧嘴。」尹落雪笑彎了眉。把行李交給霄涵。和她的大小媳婦們一起上樓。
霄涵在收拾行李房間。蘇雅在收拾床鋪。尹落雪問白然：「然然你剛才去百草堂跟兩老商量什麼事。」
白然臉色有點變化。輕哼一聲道：「昨晚我想了很久。我們一直主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我不犯人。人偏偏要來犯我。我們總是那麼被動。所以我想。這段時間臭小子需要休息。就由我們幫他掃清前進路上的障礙。我剛才去百草堂。是向兩老借力。」
「借力。」尹落雪好奇了。「你要借力打誰。」
「武林中的事。不能麻煩軍部。但是陸川和羅傑特已經通過尹天仇坐在同一條船。始終是個禍患。前段時間。西界和天龍門已經勢如水火。一觸即發。黑暗勢力的一次大洗牌已經不遠了。我想請兩老幫忙。調動軍部的力量。幫天龍門幹掉西界。」
「讓軍部和天龍門合作。」尹落雪稍微一想。「想法不錯。他們會答應嗎。」
「如果以前。我沒有把握。但是現在。臭小子都已經是天龍門的女婿了。最後一個不穩定因素也排除。天龍門稱霸黑暗。對華夏抵制北約壓制有利無弊。我想他們會答應的。」白然胸有成竹地說。
「你真是個女諸葛。聰明冷靜。不可多得。」尹落雪對她從來不吝讚美之辭。頓了一下。說道：「你來凌州也有段時間了。有沒有見過天仇。」
「見過一次。」白然如是道。
「見過兩次。」龍女如是道。
尹落雪微微頷首：「有沒有交過手。翎兒能不能打贏他。」
白然搖頭。
龍女輕聲道：「他得到了冰蠶。練了冰封千里。功力一日千里。小哥哥說沒有把握贏他。」
尹落雪斂起柳眉。若有所思。龍女道：「雪姨。上官現在和尹天仇也綁在一起了。」尹落雪苦笑道：「這次大哥和落霜恐怕真的要失望透頂了。」
「雪姨。霜姨她……最近還好嗎。」白然遲疑問。
尹落雪苦澀地微歎搖頭：「還是不見好。心病啊。前段時間上官偷偷回去一趟。不僅偷走了火雲丹。還打傷了他外公。落霜的頑疾比以前更加嚴重了。」
龍女臉有戾氣。輕輕一哼：「上官這個傢伙。真是一點良心都沒有。最好偷了火雲丹吃了之後。走火入魔死掉算了。免得霜姨心煩。說不定啊。他死了之後。霜姨的病就好了嗎呢。」
她們說的都是朱雀家族的一些不為人知的內幕。霄涵等人無從得知。當然聽不明白。個個一頭霧水。
尹落雪無奈一歎：「他只是一直想不通。鑽了牛角尖。還是有回頭的可能的。他不同天仇。」
歐悅然拉著尹落雪的手。嘟著小嘴說：「美人姐姐你是蕭翎哥哥的媽媽。一定比蕭翎哥哥厲害。要不你把那個什麼尹天仇和上官都宰了。免得我們一直擔驚受怕的。」
「宰他們這個艱巨的任務呢。還是交給你蕭翎哥哥吧。媽媽不便出手。不過你放心。他們傷害不了你們的。」尹落雪對這個小蘿莉也很是喜歡。絲毫沒有怪責蕭翎對人家小蘿莉下手。老牛吃嫩草。「思巧和小武兩個傢伙呢。怎麼不見人影。」
「他們見了大哥。都嚷嚷著要跟他到軍隊裡玩幾天。一玩就樂不思蜀了。」白然失笑道。
「他們三個闊別重逢。又是去了特種兵訓練營。想必找到樂子。不回來也好。免得你們煩心。」尹落雪對那兩個傢伙還是很瞭解的。有點無奈地笑笑搖頭。然後想到了幼時同樣頑皮的蕭翎。忽然就惆悵起來。輕輕歎息道。「四年沒見那個沒良心的臭小子了。不知道他現在變成什麼樣了。好不容易來了凌州。卻見不得兒子的面。真是……」
蘇雅已經整理好床鋪。聽見她的話。體貼地安慰：「媽媽你不用難過。蕭翎他很快就會回來的。到時候你就可以見到他了。」
「我不是傷心。我是不甘心。生了個兒子當沒生一樣。早知道這傢伙這麼沒良心。當年生塊叉燒都比他好。」尹落雪恢復耍包本性。這點和蕭翎同學還是很像的。眾女都笑了。她繼續道。「要不。把他塞回去。生個像我們小雅這麼乖巧的女兒也好啊。小雅啊。你以後生的要是兒子。千萬叫他別學他爸爸。否則有的你操心的。」
「嗯。」蘇雅乖乖點頭。嘴角笑意一直不散。
「你們能見到那個臭小子嗎。跟我說說他的情況怎麼樣。」
白然看著霄涵和龍女：「涵妹和龍兒可以見到他。但是叫不醒他。也沒辦法把他帶出來。」
尹落雪把目光放在她兩人身上。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把蕭翎的情況說了。尹落雪聽了不禁感慨：「這個臭小子從小便是這樣。裝得瀟灑隨性。但其實固執得像頭牛一樣。這次發生這樣的事。不知道他要糾結多久。才能不糾結呢。」
龍女想了好久。還是沒忍住要問：「雪姨。巖叔他沒說要來嗎。小哥哥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也不聞不問。」
「他呀。」尹雪姬頗有微詞地撇撇嘴。「他們父子兩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結的仇。我都把一切告訴他了。他也說了。小小一個地魔星君。就把他打得半死不活的。枉他還是他兒子。盡給他丟臉。這樣一點打擊都扛不了。枉為四象家族七尺男兒。唉。我也拿他沒辦法……」
「他還那樣啊。」龍女對他無語了。「多大的人了啊。還跟自己的兒子慪氣。」
「在這一點上。他跟他兒子的情商在同一線上。」尹落雪無奈地聳聳肩。
「比我還冷。」冷雪有感而發。沒想到蕭翎的父親和母親的性格差別會這麼大。蕭翎童鞋是怎麼培養得這麼極品的。她好像有點明白了。敢情是褒貶壓捧共同昨天用的產物啊。
歐悅然猜測道：「蕭翎哥哥不會是他抱回來養的吧。」
「可愛的小悅然。你蕭翎哥哥呢。的的確確是我十月懷胎給他生的兒子。不過呢……」尹落雪微微彎腰。捏著小蘿莉的小嫩臉。眉開眼笑。「他們父子兩上輩子不知道是不是不共戴天的仇人。這輩子還要互相慪氣。多少年了。你蕭翎哥哥沒服過他。他也沒正視過你蕭翎哥哥。我當兒子是寶。他當兒子是草。我已經拿他沒辦法了。」
杜夕顏恍然大悟：「怪不得蕭翎總說要回去把他那個沒良心的父親打趴下。原來這兩人鬥了二十幾年啊。真是……」
「真是一對奇怪的父子。」張芷瑩很默契地接下話。
「其實。他們父子兩都是牛脾氣。又嘴硬。誰也不肯先服軟而已。只要有一方肯服軟。那就什麼都好辦了。」要說瞭解他們父子。自然是尹落雪姑娘了。
「恐怕沒有那一天。」眾女一致發表意見。
尹落雪攤攤雙手：「那就看看誰先把誰打趴下咯。媳婦們。你們支持誰。」
眾女面面相覷。想不到她會問這樣的一個問題。蘇雅囁嚅道：「這老子教訓兒子。不是……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蕭翎他……應該打不過……爸爸吧。」霄涵也支持未來公公打趴她老公。
「我支持蕭翎哥哥。」歐悅然舉起粉嫩嫩的小手嬌聲說道。無條件站在蕭翎這邊。
「真乖。」尹落雪笑了。笑得群魔亂舞。顛倒眾生。眾女呆了。想不到媽媽也有這樣的一面啊。真是一直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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