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九劫真氣一吐,那個輔祭白眼一翻,七絕倒下。蕭翎踢開他的身體,走向那個通道口。走到門口往裡面一望,黑壓壓的,要不是他目力過人,還真的什麼都看不見。稍作遲疑,蕭翎提氣雙掌之上,漫步走進去。這是一個參禮間,蕭翎先是瞥了一眼,面前的聖洗池,揚起嘴角冷冷一笑,抬眸往前看,聖像面前的跪凳上只跪著一個人,一身司祭裝束,背對著他。這個司祭知道蕭翎進來,淡然開口:「你來了。」這普通話,可比不少土生土長的華夏人要標準,這讓蕭翎很鬱悶,難道這些傢伙都在孔子學院進修過嗎?不過這樣也好,沒有溝通阻隔,省去他許多麻煩。「我還是那句話,廢話不說,不管你是誰,只要告訴我羅傑特在哪裡,我就饒你不死。」蕭翎無所畏懼地走過去,走到他身後。「是嗎?剛才伊本不是說了嗎?他最後還是死了不是嗎?」司祭還是沒有回頭,聲音平淡不泛波瀾。「那是因為他在被我制服了之後才說出來,他已經放棄我給他的機會。」蕭翎心中一凜,這個傢伙沒有出去,就跪在這裡,怎麼對外面發生的一切這麼清楚?他攤攤手,「再說了,他給我的答案也不對,羅傑特在這裡嗎?你是羅傑特嗎?所以,我殺他是因為我知道他不會說實話,有先見之明啊。」「都是華夏人強詞奪理,今天得見,果然不假。」司祭從跪凳上站起來,有感而發。「這是誰說的?我這是能言善辯。」蕭翎左右探首,就是看不見這個司祭的樣子,「好了廢話少說,告訴我羅傑特在哪裡,我饒你不死。」「繞我不死?你這個口出狂言不知天高地厚的異教徒。」司祭冷笑著轉過身來,面向蕭翎。這是一個鷹鼻貓眼,長相糅合得極其詭異的歐洲人,不是中亞人。看來,他定是羅傑特的親信無疑。「異教徒?別笑死我了,我不是信徒,你也不是,你們打著教堂的幌子幹的是什麼勾當,你們自己清楚,就不要裝神弄鬼了。一句話,要麼告訴我羅傑特在哪裡,繼續生存下去,要麼死。」蕭翎已經動了殺機,一縷殺氣發出。「要我死?」司祭不屑的地冷笑,「你還沒有這個能耐。」「是嗎?要不要試試?」蕭翎摩拳擦掌道。「試試就試試。」司祭扯下身上長袍,露出長袍裡面的一身緊身黑衣,腰間還插著兩把尖刀。「忍者神龜?」蕭翎冷笑,你一個歐洲人,學了一身忍術,還學了一口漢語,卻跑到中亞來,你搞東中西結合啊你。」蕭翎冷嘲熱諷。「我對東方一直抱著謙虛學習的態度,我的師父就是個日本人。」司祭拔出腰間雙尖刀,雙刀互相輕擦,發出「錚錚」的摩擦聲,還有他的獰笑聲。「是嗎?不知道倭狗的忍術你學了幾成,有多能忍。」蕭翎心裡在奸笑,忍術是吧,看看你能忍到什麼程度。「你馬上就能知道。」司祭扯起一抹冷笑,抬手雙刀直刺出去。蕭翎同樣扯起一抹冷笑,右腳抬起,左右各一腳,把他的手腕踢開右腳迅而前踢,正正踢在他胸口。司祭吃了一記重腳,整個人飛起來,後摔數米,雙足著地踉蹌退後幾步,才勉強站穩。「怎麼樣忍者,這一腳能忍嗎?」蕭翎睥睨諷刺。司祭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絲,眼眸冷光閃爍,瞅著蕭翎道:「果然不愧是漢地千年家族的武學奇才,怪不得教父對你如此重視。」司祭雖然挨了重踢,但是絲毫不氣餒,渀佛穩操勝券。只見他驟然施展忍術,幻化出幾個分身來,幾個分身表情一致,還真是真假難辨。對於他這個幻術,蕭翎的態度還是不屑的冷笑,這司祭引以為傲的幻術,在他眼裡不過是倭狗井底之蛙的彫蟲小技罷了。(看小說就到——)
司祭迅速移位,把蕭翎包圍起來,自信滿滿地揮舞著雙尖刀,刀光閃閃眼花繚亂,滿以為這一擊必定可以重創蕭翎。但是,他也只得意得了一秒,下一秒,刀光殺氣消失,他手中的尖刀被蕭翎抓在手中,三個幻化出來的分身消失。
司祭不敢置信的一愕:「你……你怎麼分辨得出我的真身的?」
「你所依仗的忍術,在我眼裡不過是倭狗坐井觀天弄出來的彫蟲小技罷了。華夏泱泱數千年的歷史,武學之道博大精深,其實區區倭國一個彈丸之地所能比擬的?」蕭翎冷笑一聲,雙手勁力一吐,司祭手中雙尖刀化為碎片,被他隨手發出。
怔忡中的司祭怎麼躲得過這密密匝匝的刀刃碎片?全身上下被紮了不下十幾下,成了個刺蝟,向後摔倒在地上,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怎麼樣忍著?這種程度的攻擊,你能忍嗎?」蕭翎張狂地嘲笑道。
「漢地……果然是個充滿神秘色彩的國度,能人輩出。」司祭爬起來,看了一眼自己遍體鱗傷的身體,心悅誠服的苦笑道。
「現在可以告訴我羅傑特在哪裡了嗎?」蕭翎抱胸淡然道。
「我說,我說,我……」司祭忽然就地一遁,身影隱沒在黑暗中,藉機逃遁。
「我都說了這是彫蟲小技,你還要班門弄斧,真的拜什麼樣的師父長什麼樣的腦袋啊。」蕭翎搖頭歎氣身影快挪,他要逮住或者殺死這個司祭簡直易如反掌,之所以放他走,就是讓他帶自己去找羅傑他。
司祭逃出參禮間,沿著折疊的樓梯「蹬蹬」往上跑,蕭翎自然跟在他後面追趕,他覺得這個教堂裡,除了羅傑特,應該就是這個司祭的地位最高,他也是最有可能知道羅傑特藏身之處的人。
這座教堂高幾十米,蕭翎跟著那個司祭一起往沿著樓梯往屋頂飛跑,一路上遇到了好幾次襲擊,襲擊者都被一一輕鬆解決掉,不久就到了樓頂。「隆隆」的旋轉聲中,一架直升機從教堂上空飛過,司祭跳起來抓住上面放下來的吊梯,被直升機帶著離開教堂樓頂。蕭翎毫不猶豫地飛撲出去,剛抓住吊梯,司祭的掌風就撲面而來,他推出一掌,和司祭的手掌相抵,兩股力道相碰,吊梯一陣搖晃,司祭的身體向後急傾,幾乎飛出去。幸虧他僅僅抓住吊梯,暫時避免了飛出去摔個粉身碎骨的命運。蕭翎也懶得追擊,沿著吊梯往上攀爬,但是司祭不可能讓他這麼輕易如願,雖然落後於蕭翎,他伸手去抓住蕭翎的腳踝,阻止他爬上直升機。蕭翎低頭一眼,心底一歎,讓你多活一會你不領情,我也沒辦法。他運勁腳底一腳踹向司祭的胸口,司祭單手抓住吊梯,單掌擋下蕭翎這一腳,但是這一腳力道實在太大,他是擋中了,但是卻被自己的手背擊中了胸口,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身體搖搖欲墜。蕭翎的叫再往前伸出幾分,他就徹底被踢飛出去,在幾十米的高空中往下急墜。
蕭翎抬頭一看,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正指著自己的面門,跟著一顆子彈射過來。他徒手一抓,把這顆子彈抓在手中,。隨手扔出去,子彈反向射進槍口,「嚓」的一聲,手槍的內部被損壞,宣告報廢。
直升機上面的槍手一呆,再藉著微弱的光線一看,蕭翎已經又靠近了兩米,連忙舀出一支衝鋒鎗,槍口對準了蕭翎準備掃射。蕭翎手一揮,一道氣勁發出,槍支即時毀壞,他再縱身飛起,到了門口一腳踢倒那個槍手,自己跟著閃身進了直升機。
直升機裡面出來一個駕駛員,還有三個人,一個是剛才那個槍手,還有兩個分別是一男一女。但是,他們卻不是羅傑特和溫柔。蕭翎幡然醒悟,自己被騙了,剛才那些突襲根本就是在拖延時間,那個司祭和這架直升機根本就是轉移自己注意力的,羅傑特恐怕早就已經帶著溫柔逃了。由喜悅轉為失望,他怒火中燒,看見那個被他踢倒的槍手重新撿起那支衝鋒鎗,他右手兩指一劃,以指代劍,一道劍氣削斷了衝鋒鎗,再一揮手,一股凌厲的氣勁把連通駕駛員在內的四個人一起擊倒,然後一個飛身從門口跳出,祭出羲和劍寶劍一揮,把直升機的螺旋槳砍了。失去了螺旋槳,直升機就像一隻折了翅膀的小鳥,直往下墜。
「轟」的一聲爆炸聲中,蕭翎御劍飛回教堂樓頂,衝到教堂下面。偌大的教堂,除了地上躺著的三個人之外,再無一個人影。
他凝神傾聽,教堂i再無聲息,只有教堂外邊因為直升機爆炸聲引發了一陣騷動。這個地方長期不太平,不知情的人還以為發生了戰爭,一下慌了也亂了。再用神識一探,教堂之內再無氣息,看來教堂裡只有他自己一個活人而已了。這個羅傑特,在不確定是否有人追上來,只為了以防萬一,而且這麼倉促的情況下,還能準備出這一手拖延時間的好戲,真是不容小覷。蕭翎被轉移了注意力,失了先機,也就失去了他的蹤跡。
為免被那些在爆炸聲中被吸引過來的人發現,他馭著羲和劍,御著風在掠出教堂,隱沒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