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吃飽喝足的感覺,蕭翎心滿意足地睜開關閉了兩天的眼睛,一張精緻的小臉映入眼簾,近在咫尺。這張小臉,美絕人寰,超凡脫俗,不笑含嫣,只有龍女才配擁有這樣一張無雙玉臉。
他嚇了一跳,身體一個顫抖,差點向後摔倒。龍女淺笑玩味道:「嚇著你了?我長得有那麼可怕嗎?」
「當然不然。」蕭翎坐起來,還來不及活動一下僵硬的手腳,就迫不及待地一把擁她入懷,埋首她的頸項間,貪婪地呼吸著她清新淡雅的體香和髮香,享受得陶醉,「我的小語傾國傾城,天下無雙,怎麼會難看?只是你忽然出現在我眼前,嚇了我一跳。」
「想不到我這麼快就走到這裡來了是吧。」龍女輕輕回抱他,語笑嫣然,「你這一坐就是兩天,音訊全無,讓人怪擔心的,所以我就加快速度,下來看看你有沒有事咯。還好你沒事,你不會一坐就是兩天,一動不動吧。」
「答對了。」
「你真耐心,也不餓嗎?」龍女放開他,掃了一圈這個玄黑石建成的靈氣空間,淡然說,「你說的驚喜,就是這石壁上的武功嗎?的確很誘人,都很精妙,夠我參研一輩子的了。」
「這是其中之一。」蕭翎牽起她的柔荑,走向在閃閃發光的望舒劍,他們越靠近望舒劍,這把上古神劍散發出來的光芒就越強烈,蕭翎體內羲和劍對它的感應就越強烈。
「這是……」這是一把絕世好劍,龍女當然知道,她越走近,眼中的那一抹狂熱就越強烈,她是武癡,對絕世好劍當然也有一種偏執的渴望和狂熱。
「這是一把上古神劍,名字叫望舒劍,和我的羲和劍是一對陰陽雙劍。」蕭翎知道這份禮物她一定會很滿意,她一定會喜歡這把劍的,笑得燦爛。
「望舒劍?」雖然一向雲淡風輕寵辱不驚,但這到底是一把傳說中的上古神劍,龍女也驚訝得檀口微張不合,有點不敢置信。呆怔了好半晌,她才訥訥道,「要送給我嗎?」
蕭翎笑道:「你這麼喜歡,我當然想送給你,不過這個卻不由我作主。」
「不由你作主?」龍女一愣,「你不是這裡的主人嗎?怎麼不由你作主?什麼意思?」
「神劍是有宿主的,只有它的宿主才能真正擁有它,它歸不歸你,不是我能管的,還得看你是不是她的宿主。神劍認主,一要命中注定,二要純陰之體,三要機緣際合,你試試看吧,看你是不是望舒劍的宿主。」
「要怎麼認主?」龍女想起平時聽方思巧說的遊戲程序,補充道,「是不是要滴血來認主?」
蕭翎啞然失笑:「不是這樣,你試試看能不能把它拔出來,如果能拔出來,還能它融合,那你就是望舒劍的宿主了。」
「哦。」龍女慢慢探出素手,隨著她要拔出望舒劍的意念越強烈,望舒劍散發的幽藍的光芒就越強烈耀眼。蕭翎怕形象到她,她的素手剛握住望舒劍的劍柄,寶劍就開始劇烈地抖動起來,光芒絢爛刺眼。
龍女握住劍柄,往上一提,覺得這把劍還挺沉的,咬緊貝齒把它拔出來,隨手揮舞了兩下,微微一笑:「想不到還挺沉的。」下一秒,她的笑容就隱去,變得凝重起來。
「小哥哥,望舒劍它……它會說話。」龍女受到了不小的刺激,口齒有點不靈了,驚震地看看蕭翎,又看看手中望舒劍。
蕭翎微微點頭,基本可以肯定,龍女十有八.九就是望舒劍的宿主了,也替她感到高興。畢竟她是那麼的喜歡這把劍,如果宿主不是她,她一定會很失望。而且,他的女人當中,沒有誰比她更適合擁有這把劍了。他輕聲道:「別說話分心,專心和它對話。」
「嗯。」龍女微微頷首,專心致志和望舒劍對話,蕭翎在一旁沉默不語,靜靜地看著,直到龍女手中的望舒劍幻化成一道光芒,消失在眼前,他才移動視線。看來,她已經和望舒劍實現融合了,這樣的結局再好不過了。
望舒劍消失了追剎那,又重新出現在龍女手中,應該是她嘗試著能不能把望舒劍喚出來。嘗試成功,她收起望舒劍,嫣然一笑,笑靨燦爛如花,俏生生地說:「小哥哥,我和望舒劍融合了,我真的是它的宿主。」
「我知道,我都看到了。」蕭翎溫柔地笑笑,感染到她的喜悅之情,踏出一步,把她的嬌軀擁進懷中,輕聲道,「小語,恭喜你了。」
「沒什麼值得恭喜的,你也有羲和劍不是嗎?」驚喜過後,龍女壓下喜悅情緒,平淡地說。不過,她回抱著蕭翎,身子有點輕微的顫抖,出賣了她平靜的表情下心情的激動。
「我是有了羲和劍啊,我是替你高興。」蕭翎捧起她粉雕玉琢的精緻小臉,勾起唇角輕聲道,「當然,我也替我自己高興,原來,我們早就是命中注定的一對。」
「什麼啊。」龍女臉色難得露出一點不自然,輕輕推開他,眼神閃爍,「說劍就說劍,別扯到人身上來。什麼命中注定的一對?你還在考察期,不要太過分。」
蕭翎知道,自從之前她經歷那次生死考驗之後,她整個人都發生了一點微妙的變化,雖然還是那麼超凡脫俗,給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下凡天仙的感覺,但是她也沾染上了一點「人性」。要是以前,她聽到這句話,一定會嗤之以鼻,或者冷冷一哼,置若不聞。但是這次,她竟然也害羞了,這說明了什麼,蕭翎不需要點破,他只需要認識到,他已經真正俘虜了這個仙子的芳心就行。
「現在你已經走完了玄黑石階,而且已經拿到了神秘繼續,我也達到了目的,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蕭翎握著她的纖纖素手,十指緊扣,溫聲柔語道。
龍女戀戀不捨地看著石壁上的武功,有點心不在焉地點點頭,然後看著那些武功秘訣說:「你說回去,那我們就回去吧。不過,這裡這麼多上乘武功都還沒來得及看,就這樣走了,我還真的有點捨不得呢。」
「沒關係,以後我們還可以再來,而且……」蕭翎看著她牽掛的小臉,指著自己的腦袋笑著說,「所有的武功秘笈都在這裡了,只要你想,我讓你學個夠。」
「這麼多,你都記住了?」龍女有點不敢相信,這世上難道真的有過目不忘的天才,她之前怎麼沒發現他是這樣的能人呢?
蕭翎不答,只是眼神示意,你答對了。
「怎麼做到的?你有過目不忘之能?」龍女還將信將疑。
「那當然,你也不看看是誰。」蕭翎得意洋洋地說。其實,他哪裡有什麼過目不忘之能,他只是有了把這些武功秘笈轉化成一些信息儲存在他的精神世界裡而已,他的記憶力不見得就比龍女好。
「既然這樣,那我們走吧。」有了一本活秘笈在身邊,想學武功什麼時候不能學?這裡雖然是個最佳的修練場所,但是此時不宜。
兩人牽手走出這個靈氣空氣,登上玄黑石階,返回天宮。
等待了兩天的莊婉玉和霄涵,看見他們安然歸來,都放下心來了,莊婉玉等不及了,在蕭翎還有兩級階梯沒走的時候,她就衝了下去,撲進他懷裡,歡快地叫喚:「哥哥,你回來了。」
蕭翎輕輕揉著她的柔順青絲,輕聲道:「怎麼了?等急了?」
「是啊,你下去這麼久都不回來,人家擔心死了。」莊婉玉嘟嘴嬌嗔。
霄涵見牽掛的人平安回來,本來也想抱他個滿懷,但是他的懷抱已經被婉兒佔據,她只好壓下這個念頭,對龍女說:「回來了,成功了嗎?」
「嗯。」龍女淡然一笑,微微頷首。
蕭翎對莊婉玉笑道:「讓婉兒擔心了,是哥哥不對。」他看著婉兒,又看看龍女和霄涵,心念一動,對莊婉玉說:「婉兒,閉上眼睛。」
莊婉玉以為蕭翎又想吻她了,臉上塗上了一抹粉紅,乖乖閉上眼睛,微微揚起下巴,等待蕭翎的吻的到來。
蕭翎把她抱在懷中,意念一動,莊婉玉竟然奇跡般地消失了。霄涵和龍女都嚇了一跳:「翎弟/小哥哥,婉兒呢?她怎麼一下子不見了?」
這,其實就是蕭翎的感悟,他之前嘗試著把鳳毛葵收進精神世界中去,一試之下,發現可行,之後他又想,既然東西可以放進去,那人可不可以呢?這次他抱著嘗試的心理,用一念把莊婉玉送進精神世界中去,這一試之下,竟然真的成功了。
「婉兒她在我的精神世界裡,沒有危險,你們放心。」蕭翎用意識看了一眼,發現莊婉玉進去之後,是沉睡狀態,睡在他的精神世界中。
「精神世界?」兩女幾乎同時說出這個不可思議的詞來表達自己的驚訝。
「小語你不是把望舒劍收進了你的精神世界裡去了嗎?你這麼聰明,不難理解吧。」
龍女經他提醒,似乎明白了一點,但又還沒有真正明白,訝異問:「人也能進入精神世界裡?」
「實物都可以?人為什麼不行?你也來試試。」蕭翎大臂一攬,把她摟進懷中,說,「你用你的意識,想著進入我的精神世界的念頭,我們試試看。」
龍女不語,沉默了片刻,沒有任何變化,蕭翎問:「你想了嗎?」
「我想把你送進我的精神世界去,可是失敗了。」龍女有點沮喪。
蕭翎:「……」
「可能因為你的精神力量還不夠強大吧,我試試把你送進我的竟然世界去。」蕭翎驅動意念,把龍女送進去,霄涵眼前一晃,龍女跟著憑空消失了。
蕭翎用意識一看,龍女進去後是清醒的,就站在莊婉玉身邊。
看來,不是因為小語和我有心靈感應,就是因為她是我的宿命伴侶,所以她進去後是清醒的,而婉兒是昏睡著的。蕭翎心想。他覺得前面的原因可能性大一點,精神世界自然應該和心靈感應有關。而且,他更願意接受前面的那個原因,否則的話,莊婉玉就不能在他的精神世界中醒過來了。
「涵姐,你試試看你主動進去看能不能成功。」前面兩個都是被蕭翎送進去的,他想看看霄涵主動進去看能不能,「你要先利用和我之間的感應,找到我的精神空間,在驅動意念進去。」
霄涵微微一個點頭,閉上星眸,靜默了一分多鐘後,她也消失不見,進入蕭翎的精神世界中去。她也是清醒的,證實了前面那個猜想。
這幾個嘗試讓蕭翎欣喜若狂,這次來崑崙,他的收穫是在太大了,武功、寶藏、精神力量等方面都取得了大豐收。
三女都進去了,他也嘗試著看看自己能不能進入自己的精神世界之中,一試之下,就出現在三女身邊。
他們置身之地,是一片一無所有的荒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