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翎的確很狂,夏坤氣呼呼地用眼神飛過去兩把刀,然後冷笑道:「這位是我師兄劉偉鑫,他只是來做觀眾的,不會插手我們的事,就我跟你打。」
蕭翎恍然大悟地點頭「哦」了一聲:「原來你也請來了啦啦隊啊,不是我說你,啦啦隊要mm才合適嘛。你想想啊,當你打得興起的時候,有個美女在旁邊給你吶喊加油,那種感覺,想想都倍有幹勁。」他得意洋洋地望向無語的霄涵,然後很嫌棄的掃了劉偉鑫一眼,「可是你看看你,帶了大男人來做啦啦隊,多沒意思啊。我說,你倆不會是……那啥吧。那個,你們倆誰攻誰受啊?」
霄涵眼前一片黑暗,幾乎要就此噴血倒下,讓這個傢伙氣得壽終正寢。這個傢伙,真是花心、好色、腹黑、毒舌加不正經,什麼時候都是這麼口花花的。
劉偉鑫抬頭望天而笑,笑意無奈又無語,這回師弟碰到一個極品對手了。
夏坤眸光冷峭如刀,鎖定笑得淡定的蕭翎,嘴角透出冷意:「打就打,哪那麼多廢話?不是嘴巴厲害,就表示你身手有多厲害。今天就領教一下四象家族千年一遇的武學奇才,是怎麼個厲害法。」
蕭翎聳聳肩,依舊笑意雅痞,不過眸光同樣慢慢轉冷,嘴角勾起一抹譏峭:「千年一遇武學奇才不過是別人看得起我,誇張的說法,不過昊天武聖的高徒學了武聖他老人家幾成的武功,我倒想見識見識。請!」
「那就不客氣了,接招。」夏坤沉喝著,在劉偉鑫無奈的歎息和搖頭中撲向蕭翎。
「老公小心,不要輕敵啊。」畢竟昊天武聖的盛名擺在那裡,霄涵雖然相信蕭翎的實力不會在夏坤之下,但是就怕他輕敵誤事。
蕭翎的眉梢飄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待夏坤的掌風襲到面前,他眸中精光一閃,這一股勁風硬生生被他的氣勢壓下去,煙消雲散。夏坤只覺得自己和蕭翎之間忽然築起了一層無形的屏障,擋住了他的手掌,使得他無法取得寸進。訝異間,這層屏障由無形轉向有形,一層銀紫色的罡氣圈陡然出現在蕭翎身畔,把他的身體護在其中。
「久聞四象家族防禦功夫天下第一,今天一見,果然有點門道,好!」夏坤神彩飛揚,藝成之後,終於碰到一個像樣的對手了,他燃發熊熊戰意。
「防禦?」蕭翎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如果在兩個月前,他還能欣然接受這句話,但是現在不同了,他的防禦是很強,但攻擊同樣已經跨入頂尖行列。如果把四層的「道家九劫」施展出來,相信除了些個武道尊者級別以上的人以外,沒有幾個人能夠抵擋得住,更別說再擎出羲和劍了。不過,這個夏坤始終不是敵人,「道家九劫」不能用在他身上,羲和劍也不能喚出,不過在地宮學來的武功,配合他先天中境的功力,也足夠他勝出任何尊者級別以下的強者了。
為了印證自己的攻擊力現在到了何種程度,蕭翎倏然收起護身罡氣圈,夏坤的掌沒了阻礙,雖然力道已經消去大半,這一掌還是襲向蕭翎面門。
蕭翎信步速避,夏坤一招落空,第二招第三招緊接著環環相扣,層出不窮,掌影重重。蕭翎沒有還手,也沒有招架,只是一味的閃避,把他凌厲刁鑽的招式一一避開。
劉偉鑫忽然走向一旁專心觀戰的霄涵,後者立即一臉戒備,凝神蓄勁隨時準備應對他的攻擊,警惕道:「你想幹什麼?」
「你不用擔心,我是不會對你動手的。」劉偉鑫一副謙謙君子模樣,臉上帶著從容的輕笑。
「是嗎?」霄涵將信將疑,他看起來的確沒有惡意,但是他既然能陪著夏坤找她夫妻倆找了十幾天,霄涵對他又不得不防。
「我師弟和你們之間的事,我知道了個大概,我並不主張他向你們討教,但是他脾氣擰性子倔,我也攔不住他。他從小在山上陪伴師父,這次藝成下山尋仇,是第一次離開師父,師父不放心,怕他不諳世事招來麻煩,所以讓我先帶他熟悉一下外面這個花花世界。」劉偉鑫知道霄涵對他還有疑心,解釋道。
霄涵一聽,狐疑道:「你不是一直在山上跟隨武聖學武嗎?」
劉偉鑫搖搖頭:「我不同師弟,我除了是師父的徒弟,還是家族企業的接.班人,所以我一直都是山上山下兩頭跑的。」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看起來有種圓滑,再加上站起來那麼有謙謙君子的味道,原來是個從商家族的接.班人,霄涵的戒心慢慢放心,疑問道,「武聖在崑崙一帶隱居?」
「是。」劉偉鑫微微頷首。
霄涵沒有再追問什麼,重新把注意力放回打鬥中的兩個人身上。劉偉鑫看著戰況問她:「你覺得他們倆誰會贏?」
「當然是我老公會贏。」霄涵想也不想,就給予蕭翎最大的信任。
劉偉鑫一笑道:「你對他這麼有信心?我師父對師弟可是讚不絕口的哦。」
霄涵回應一笑,笑得得意:「我老公還被整個四象家族的人讚不絕口呢,如果是兩天前我不敢這麼肯定,不過現在你師弟肯定不是我老公的對手。」
劉偉鑫淡然處之,不再問什麼,也專心看著打鬥中的兩個人。
「你一味閃避不還手,這一架要打到猴年馬月?」夏坤的招式接二連三被蕭翎避開,連蕭翎的衣服都沒碰到,他失去了耐心,冷笑質問道。
「想讓我還手,那還不容易,我只是給個機會你好好施展一下武功而已,我這人一向謙虛,即使能夠一招打敗對方,也會給對方先出九招,留個面子嘛。」某人怕自己氣不死人似的,繼續選擇無視。
其實,閃避了這麼多招,他也是在摸底,看看這個夏坤的能耐有多大。一番試探,他可以斷定,這個夏坤的武功跟血魔確實有一戰之力,不同的是他沒有血魔那麼自大自負,目空一切,所以可以說比血魔更難戰勝。如果在蕭翎提升之前,不用「道家九劫」不用羲和劍的話,還真的沒有多大的把握可以勝他。不過提升過後的現在,他有十成的把握。
霄涵又愛又氣地看著這個傢伙,對他一貫的狂傲沒轍。這能叫做謙虛嗎?她對他無語了。
夏坤氣得鼻子都歪了,還沒有人對他這麼狂妄過,冷笑道:「那我就見識一下,你是怎麼一招把我打敗的。」
「那我還手了。」蕭翎避開他這一招後,陰惻惻地開口,那抹笑,不乏讓霄涵產生不好預感的陰險。只見他緩緩起手,風聽到了召喚,慢慢吹過來,逐漸在加強,夏坤全身戒備,準備應對他這一擊。忽然,蕭翎看著夏坤身後,大義凜然地說:「老頭,你看你收的什麼徒弟,我幫他報了仇,他反而要跟我拚命,你趕快把他領回去好好管教。」夏坤一怔,難道師父他老人家出山了?帶著疑問回頭,這一回頭,蕭翎同學的奸計就得逞了。他抓住夏坤回頭分神這一瞬間,疾撲到後者跟前,夏坤感覺到微風和氣息的逼近,立即反應過來,速度並不慢,架開蕭翎鎖向他咽喉的一招。
但是,他已經失了先機,在高手之間的對決中,也就落到了劣勢。蕭翎的爪鎖向他的咽喉,他的手扣住蕭翎的手臂,但是蕭翎的手忽然滑如泥鰍,手臂從他手中靈活一滑,脫離他的控制,反扣他一肩和咽喉,然後笑吟吟地說:「你輸了。」
他這一手招式靈活萬變,劉偉鑫站在對立面,都禁不住為他喝采出來。霄涵看得出,這一招的跟之前他用來擊敗陳塵和蘇燃的那逍遙三式雖然招式上有所出入,但卻是從那三招轉化出來的。
看來,這逍遙三式真是奇妙無比,三招可以轉化出千招萬式來,以後一定要叫他教我。這個念頭在霄涵腦海中萌生。
「你使詐才贏的,贏了也不光彩,我就是不服。」夏坤後知後覺,發現被他騙了,氣不打一處來,對他吹鬍子瞪眼(事實上他沒有鬍子)。
「不管你服不服,反正勝負已分,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很忙的。就這樣了,後會無期。」蕭翎放開他,走向霄涵。
「不行,你勝之不武,我不能讓你走,我們堂堂正正再重新打過。」夏坤輸得不服氣,一定要他再打一場,不肯放他走。
「什麼勝之不武,我這叫兵不厭詐。如果我剛才手一用力,你命都沒了,哪裡還輪得到你不服?」蕭翎哂笑著牽起霄涵的柔荑。
「我不管,你不是通過真本事把我打敗的,我就是不服。」
劉偉鑫終於開口:「師弟,不管怎麼樣,他始終是勝了,你就不要再死纏爛打了。更何況,真正真刀真槍實幹,你也確實不是他的對手,難道你看不出來嗎?你就不要再固執了,他幫你報了仇,你應該感激人家才是。」
夏坤哼了一聲,不再出聲,顯然還心有不甘。
蕭翎對劉偉鑫大是讚賞一番:「你師兄說得對,看來師兄就是師兄啊。好了,今天就到這吧,我還有事,不能跟你打了,你要是不服,以後再來找我吧,先告辭了。」
「今天為什麼不能再打了?今天不打?我以後到哪去找你?」夏坤伸手攔住他去路。
「天色已黑,我要帶老婆去辦正經事,旁人不宜打擾,你已經做過一次電燈泡……哎喲……」他的話,被霄涵一掐軟肋打斷了,收到美人羞嗔警告的眼神,他跳過這一句,繼續說,「你能找到我的,這崑崙山這麼大你都能找到不是嗎?相信你自己的能力,你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的嗎?」他拍拍夏坤的肩膀,拉著霄涵走了。夏坤想追,被劉偉鑫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蕭翎離開。
遠離了那對師兄弟,蕭翎才放肆大笑,霄涵嬌嗔道:「你這個傢伙,真是有夠無恥的。」
蕭翎搖頭:「非也,非也,我這叫兵不厭詐,越詐越好,否則怎麼能打發掉他?對付這種人,就要不擇手段。」
「油嘴滑舌!」
「涵姐,無關人等已經打發掉,我們是不是該辦正經事了?」蕭翎同學產生成狼,yd地笑著暗示。
「什……什麼正經事?你也有正經事要做嗎?」霄涵眼神閃爍,小臉緋紅,別開臉裝糊塗。
「當然有正經事,」某狼奸狡地笑著在她耳邊低聲說,「媳婦,長夜漫漫,無心睡覺,不如我們來造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