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蕭翎看著自己正式到不能在正式的一身,看著一身性感禮服的林海雯,煞有介事地說:「我怎麼覺得我像是在舉辦婚禮?一些拍賣會也要這麼隆重。」
林海雯掩嘴嬌笑:「怎麼樣蕭翎同學,想結婚了啊,行啊,只要你能幫人家把婚紗穿上,人家這就調頭,開到教堂去。」
「警官大人,我看是你想嫁了吧。你想嫁,也要看看我想不想娶啊。」蕭翎反過來打趣她。
「哼!我要是想嫁人,你不乖乖娶我試試,後備新郎一人一口口水都能淹死你。」林海雯高傲地揚揚小臉,一副「皇帝女兒不愁嫁,你不娶我是你的損失」的表情。
「我還真的……不敢不娶。」蕭翎先是牛哄哄的,後來語氣一轉,賠笑道。
「哼!這還差不多。」林海雯完滿了,心滿意足地揚眉輕笑。
「我怕你一想不開,又說要找個老頭做他的小三啊。」在她得意洋洋的時候,蕭翎補充一句。林海雯撇過頭來,冷眼丟給他兩把刀,咬牙切齒地說:「去死!」某女很彪悍地抬腳對蕭翎踹過去,被蕭翎輕鬆避開,然後,某人露出狼狼的表情:「黑色蕾絲的小內褲,性感,我喜歡。」
林海雯一聽,又羞又氣地瞪著這個色狼。她的禮服的裙擺只到膝蓋,這麼一抬腿,還不被他看了個精光,她真是氣糊塗了,白讓他佔了這便宜。
「別衝動,你還在開著車呢,安全第一啊。」見林海雯一副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的樣子,蕭翎趕緊提醒她,車子還在公路上跑著呢。
「哼!現在先放過你,回到家我要你好看。」林海雯當然知道,太劇烈的運動還是不要在行駛中的車子裡進行比較好。
「行,到家要先姦後殺還是先殺後奸,都隨你。」蕭翎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慷慨激昂道。
「你就貧嘴吧,等回到家,我要你好看。」林海雯裝個凶狠樣,踩下油門,加快了車速。
拍賣會在的會場在凌州灣一個樹木蔥蘢,景色怡人的島上,下了車,碼頭上有專船接送入拍賣會的貴賓。這裡是第一道防查線,進行初步的檢查,防止有人攜帶武器進入會場。
有林海雯挽著,蕭翎的檢查也就免了,真的檢查的話,他那支象牙短槍,外表看來向個打火機一樣,但是不用擔心,就是子彈要逃過檢查會有點麻煩。
大概每五十個人上了船,船就會開一次,船上有食物和飲品供應,有服務生招待,佈置得像個五星級酒店一樣。林海雯點了兩杯果汁,和蕭翎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外面的海波,抿了一口果汁,道:「你確定你那回春丹拍得出去?不會被人當成是騙人的大力丸?」
見她嘴角眉眼都點開了笑意,蕭翎也笑,自信又狡猾的笑:「就是騙人的大力丸,也不用擔心沒人買,至少我還有幾個熟客。」
「蕭翎同學,你真狡猾,做你的朋友真可悲,尤其是有錢人。」林海雯有感而發。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怎麼能說可悲呢?警官,你說話有失公允。再說,他們也不虧,總要有人開個頭吃螃蟹,別人才敢吃嘛。」蕭翎欣然接受她的「稱讚」,淡定地為自己的奸狡找理由。
「也對,在前面衝鋒陷陣英勇就義的都是功臣,組織不會忘記他們的,以後再有這樣的好事,一定要特別照顧他們。」林海雯很快就找到了組織,形成統一戰線。
「老婆真是聰明,孺子可教。」蕭翎捧著她的臉,想香她一個,林海雯微羞微嗔推開他:「你瘋了,大庭廣眾的這麼放肆,人要臉樹要皮啊,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老婆,我只是情不自禁,你竟然這樣說我,我的心很受傷。」蕭翎真的擺出一個受傷的表情來,可憐兮兮地說。
「省省吧你,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你也有心可傷嗎?」林海雯嗤笑,咬著吸管啜了一口果汁。
「你真瞭解我。」蕭翎其實並不喜歡果汁,不過既然是林海雯替他點的,他又不好換別的,所以也喝了一口。嗯,真甜!不太合他的胃口。
「兄弟,林警官,想不到會在這裡碰到你們啊。」一個爽郎低沉的男聲帶著喜悅的小聲傳過來,一個身材發福的中年人丟下正臉得歡的同伴,端著紅酒走向蕭翎和林海雯所在的這張桌。
蕭、林一同望向這個中年人,原來是胡胖子胡剛,他看見蕭翎,就像信徒看見了皈依,笑得那叫一激動啊。
「老哥,我也想不到會在這裡見到你啊。」胡胖子張開懷抱作勢欲抱,蕭翎連忙握著他空著的左手,免得被他來個震撼人心的熊抱。
胡剛尷尬一笑,察覺到自己的舉動確實雷人了,和蕭翎握握手,道:「兄弟你也來參加這次拍賣會,是不是看上了什麼東西?」
蕭翎笑道:「老哥的意思是握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嗎?」
胡剛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想問問兄弟你是不是看上了什麼東西,老哥做個順水人情,賣下來送給你。」
蕭翎忙道:「不用了老哥,你對兄弟的照顧已經夠多了,怎麼還能讓你破費?而且,我也只是來湊湊熱鬧而已,並不是為了拍什麼才來。老哥的好意,兄弟心領了。」
「兄弟有看得上眼的東西,千萬不要跟老哥客氣啊。」雖然目前為止蕭翎還沒有給過胡剛什麼好處,但胡剛還是一心一意要討好他。
「胡總真是大方。」林海雯輕快的聲音暗含著一絲揶揄。
「林警官要是有看上什麼喜歡的東西,也不用跟我客氣,我胡胖子就是喜歡結交朋友。」撇開林海雯本就足夠讓許多人討好的身份,她跟蕭翎的關係其實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討好她就等於討好了蕭翎,胡胖子就是其中一個。
「胡總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林海雯當然也知道這個胖子的用意,她很厚臉皮地想,真要這個胖子給自己拍下一兩件東西,那也是給他機會,成全他啊。
剛才和胡剛在一起聊天的幾個富豪從胡剛忽然撇下他們,過來和一對青年俊俏的男女聊的正開心,不禁好奇這對男女的身份,相互看看臉色之後,紛紛過來搭訕。
胡剛對蕭翎的身份和能耐一頓玄乎的吹噓,讓這幾個富豪對蕭翎一通尊敬和討好。
這邊鬧得這麼熱鬧,自然吸引了船上的其他人。在大船另一邊的一個顯眼的地方,四雙眼睛正望向蕭翎這邊,其中一個青年冷笑道:「幾個傻逼,圍著一個**轉,真是笑死人了。」
這幾個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在凌州乃至整個浙江都獲得相當的尊重,現在聽到有人這樣肆無忌憚的大聲諷刺,怎麼可能無動於衷?他們紛紛把目光投向說話諷刺他們的那張桌。
本來一臉憤慨的眾富豪,看清楚那張桌上的四張臉,都壓下了怒氣,並沒有回擊或者抗議什麼,也沒有針對這句諷刺作出什麼回應,只是輕輕哼了一聲,就沒有下文了。
看來,那邊那四個人很讓他們忌憚。
胡剛可不給他們面子,重重地哼了一聲,冷笑道:「怎麼有蒼蠅在嗡嗡亂叫?」
林海雯小聲對蕭翎道:「打發他們走,免去不必要的麻煩。」
蕭翎點點頭,對胡剛道:「老哥,你們都是日理萬機的大忙人,肯定有什麼大事要商量,就不要浪費我們的時間了,不用擔心我們會感到無聊,我們兩個看看外面風景,聊聊天,也就十幾分鐘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他是在下逐客令,這些富豪都知道,識趣地紛紛客氣地說聲再見,胡剛道:「兄弟,那老哥就不打擾你了。」
蕭翎低聲道:「待會到了島上,老哥你千萬記住,要裝作不認識我,免得惹禍上身。」
胡剛乖乖點頭,端著他的酒杯,返回他的桌子。
林海雯挪移了一下椅子,挨到蕭翎身邊,低聲問:「那邊那四個人,你認識嗎?」
蕭翎又向那邊看了一眼,道:「有兩個我認識,還有兩個是第一次見。」
「他們四個就是所謂的凌州四少,那個穿著黑色范思哲的,也就是剛才嘲笑你的那個傢伙,他叫黃子軒,他老爸是盛世集團的總裁,凌州的市長黃風是他大伯。他對面那個酒紅色西裝的人叫趙俊,他老爸是凌州最大的酒店集團的老闆。黃子軒身邊那個黑色西裝的叫張銘,他老爸經營的範圍廣,生意投資多樣,主要以經營電器為主,號稱浙江的電器大王。最後,那個穿白色西裝的傢伙,是黃風的兒子,是黃子軒的堂兄,叫黃子文,號稱凌州四少之首。」林海雯低聲一一給蕭翎介紹這凌州四少。
凌州四少中,黃子軒和張銘他早就認識,那個趙俊在這四個人當中並未引人注目,蕭翎更注意的是黃子文,凌州四少之首。他能夠當這四個人的老大,僅僅是因為他老爸是市長嗎?未必,也許他真的有什麼過人之處。
但是,他一臉淡笑,溫文謙謙,並不像黃子軒那樣,一樣就可以看得出他臉上的囂張跋扈,黃子文和張銘有幾分相似,屬於深沉型的人物,並未顯山露水,所以蕭翎一時之間也看不出他的深淺。
「你覺得如果這四個人都與你為敵,誰最難對付?」林海雯見他在打量那邊的凌州四少,含笑低問。
「黃子文和張銘,這兩個人中選一個的話,應該是黃子文。」這兩個人給蕭翎的印象比較深刻,尤其是黃子文。至於黃子軒,在他眼裡不過一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兼官二代,一個紈褲子弟罷了,不足為患。
「不,要我說,應該是趙俊。」林海雯慢慢搖搖頭,不認同他的看法。
「趙俊?」那個最不起眼的?蕭翎錯愕地看著她。
林海雯的聲音又降低了幾分:「其實,他才是真正的四少之首,因為他京中有人,不過很少人知道罷了。」
林海雯這一說,蕭翎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趙俊,還是覺得後者在四少中最不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