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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小蘿莉進入審訊室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回家,五分鐘之後,審問她的那個警察接到了一個電話,唯唯諾諾應了幾聲,那邊掛了電話後,他對溫柔說:「行了,你可以走了。」
對這個結果,溫柔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對著這兩個把她當賊抓來的警察哼一聲,得意又不屑地走出審訊室。
她想要什麼沒有?用得著去偷嗎?白癡的警察。
看著小蘿莉恥高氣揚地走出去,那個警察心裡當然不爽,卻也無可奈何,因為這個小丫頭是局長點名要釋放的人,他也拿她沒辦法。他做筆錄的同僚拉拉他的衣擺,低聲問:「誰的電話?」一個電話就讓放人了,來頭自然不小。
「局長。」那個警察很是鬱悶,白忙了。
雖然猜到有這個可能,那個做筆錄的警察還是驚訝得睜大眼睛:「這個丫頭什麼來頭,能驚動局長親自打電話來要求放人?」
「溫庭鈞的女兒。」那個審問的警察撇了撇嘴。
「怪不得。」做筆錄的警察恍然大悟,不停地點頭。
溫柔出了審訊室,一個西裝打扮的中年男子立即站起來,恭敬地說:「溫小姐。」溫柔看了一眼這個辦公室,不見蕭翎的人影,她問道:「跟我一起來的那個人呢?」
「他那邊的審問還沒有結束呢,小姐,董事長吩咐,叫我立刻送你回家,我們走吧。」西裝男道。
「不,我不走,我要等他出來跟我一起走。」
「小姐,這個社會很複雜,什麼人都有,你交友要慎重,董事長因為這件事有點不太高興,你不要再違逆董事長的意思,讓董事長生氣了。」西裝男提醒他單純的溫小姐,那個跟你一起進來的男子是個飛賊,你還是離他遠點為妙。
「你說誰交友不慎了,這話什麼意思?」溫柔睥睨著他,這個傢伙要是再敢說大叔的壞話,就把他從這裡踹下去,把他摔成肉餅。
西裝男:「……」
小姐為一個飛賊發飆,看來九零後小女生的人生觀扭曲得可以,這個時候,最好就是保持沉默了。
「我要保釋大叔。」溫柔等了一會兒,還不見蕭翎出來,那些警察又都把她當透明,對她不理不睬,她心裡很不爽。
「我們還在給他做筆錄,現在還不能保釋。」
「這份筆錄要做到什麼時候啊?」她都等得不耐煩了,外面已經天黑了。
「不知道,視情況而定。」一個警察淡淡地回答。
「問個話都要那麼久,真沒效率,浪費納稅人的錢。」溫柔輕哼著表示不滿。
西裝男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眾警察的臉色,個個人的臉色都不大好看,估計是看她是個小丫頭,沒有跟她計較。於是說:「小姐,你少說幾句吧。」
「憑什麼,我有說錯嗎?本來就是嗎?大叔明明是被人陷害的,我都看出來了,他們還看不出來,怎麼做警察的?」
終於,有個女警忍不住開口了:「溫小姐,我們警方做事有自己的程序、方法和原則,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現在口供沒錄完,他絕對不能走,不過你放心,如果他真的沒做過,我們也不會冤枉他。」
「是才好。」溫柔不以為然。
又等了十分鐘,警花走出來了,她看了一眼溫柔,柳眉顰起,責問負責審問溫柔的那個警察:「怎麼回事,問清楚了?」
剛才給溫柔錄口供的警察道:「局長的意思,我只是照做而已。」
警花又看了一眼溫柔,這個小女孩剛進來她就看出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兒,至少普通人家的女兒還穿不起一身專門搭配的香奈兒十萬套裝。不過,有錢不能成為讓她妥協的理由,她冷冰冰地說道:「我找他問個明白。」
警花前腳一走,蕭翎後腳就出來了,溫柔臉上綻放笑意:「大叔,你錄完口供了?」但是,下一秒,她看見了蕭翎手腕上戴著的手銬,還有跟在他身後的警察,寒著臉問:「怎麼回事?不是錄完口供就能走了嗎?你們怎麼把他銬起來了?」
「玉璧上發現他的指紋,他現在是偷走玉璧的最大的嫌疑人,所以我們要扣留他進行調查。」
「不行!我要保釋他。」溫柔立即大聲反對。
「本案牽涉到一件珍貴的文物上,他是最大的嫌疑人,不能保釋。」張澤口氣堅決。
「什麼珍貴文物,不是已經找到了嗎?你們要錢,我給你們就是了。」溫柔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緊張這個交警大叔,反正就是不能看著他被拘留。
「不是錢的問題,這位小姐,你不要無理取鬧。」張澤語氣生硬地回答。
「小姐,事情十有八.九已經明朗了,這個人我們近不得,快回去吧,董事長已經在家裡等你了。」西裝男小聲提醒這個不諳世事的溫小姐。
「住口,不許你這樣說大叔。」溫柔冷狠地瞪著他,這個傢伙一而再再而三地說大叔的壞話,要不是看在爸爸地份上,一定要他好看。
「我說小丫頭,能不能不要叫我大叔?我真的有那麼老嗎?」蕭翎終於表態,卻是無奈地請求小蘿莉換個稱呼。
「啊?不能叫大叔啊,那我叫你什麼好?」溫柔愕然,自己不是一直這麼叫的嗎?
「隨便你想叫什麼就叫什麼吧,只要不叫大叔就行。」
「好了,別那麼多廢話了,快點走吧。」張澤催促道。
「你才說廢話呢,放著真正的賊不抓,就知道欺負無辜老百姓,浪費納稅人的錢。」溫柔噴完張澤,回頭對西裝男道,「恐龍,打電話給我爸的律師團,我要幫大……蕭翎哥哥洗脫嫌疑。」
「恐龍?」蕭翎受驚了,這個西裝男的名字取的太有個性了。
「呃……」西裝男無語。他也無奈啊,其實他這個「恐龍」大叔名為孔龍,此孔龍非彼恐龍啊。名字父母所取,他也沒辦法啊。
「還不快點?」溫柔不悅地蹙眉。
西裝孔龍道:「小姐,這還得請示董事長。」
「我這就打電話給爸爸。」溫柔想要找出自己的手機來,蕭翎抓住她的手,說:「不用了,我跟他素不相識,還是不要麻煩他了,現在我跟你說一句話,你仔細聽著,按我的意思去做,就能救我出去了。」
「真的?」溫柔驚喜不已,欣然而笑,放下手來。
蕭翎附在她耳邊小說道:「你明天到百草堂去找劉民生,跟他說明情況,他就有辦法救我出去了。」
「可是……百草堂在哪?」溫柔面露難色,大叔你不是故意為難人家嗎?明知道人家是路癡。
「你不是有私人司機嗎?」蕭翎汗死,他懷疑這個小蘿莉的智商到底有沒有下限。還是說她的營養都長到胸部去了?
「哦。」溫柔感到很不爽,可惡的大叔,幹嘛要擺出這樣的表情來?
「好了,警察同志,快帶我去玩躲貓貓遊戲吧,我對躲貓貓這種刺激又強大的遊戲好奇已久,就是一直沒有機會親身體驗,現在終於等著這個機會了。」他不但說自己很期待,還露出了興奮的表情,張澤被他氣得鼻子都要歪了,重重地哼了一聲作為回應,把他帶了下去。
溫柔卻被他嚇了一跳,躲貓貓?那是tc最恐怖的遊戲啊,要是大叔真的躲貓貓死了,或者做噩夢死了,那怎麼辦?「孔龍,我們快點回去找爸爸幫忙。」她一手拿著手袋,一手拉著恐龍就往警局門口衝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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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兩聲,局長辦公室的門被一隻纖細白皙的小手敲響,裡面傳出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進來。」
推門進來的,正是那個警花mm,而局長周政是個身材略顯發福的地中海男人,五十左右的年紀。看見警花進來,周政笑道:「是小林啊,這次能夠找回水月玉璧,你的特警隊功不可沒啊,我正想著怎麼褒獎你們呢,你就來了。」
「局長,你應該知道我來找你,不是為了你的褒獎。」警花開門見山。
周政也收起了笑容,嚴肅地問:「那你的意思是?」
「我覺得您有必要給我一個解釋。」
周政當然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正色道:「那個女孩與本案無關,放了就放了吧。」
「局長為何能夠斷定她與本安無關?」警花mm對他模稜兩可的解釋很不滿意。
「既然你一定要追問到底,那我就跟你說個明白吧,那個女孩是溫庭鈞的女兒,所以,我們不能關她。」
「溫庭鈞?哪個溫庭鈞?」
「咱們凌州有幾個能讓我記住的溫庭鈞?」
警花mm恍然大悟,原來是凌州首富,在凌州誰不給他幾分面子?那個女孩既然是他的女兒,怪不得局長如此忌憚。但是,她對局長的做法還是不敢苟同,淡然道:「就算是溫庭鈞的女兒,犯了罪也不能逍遙法外,局長難道就因為她是溫庭鈞的女兒,就要犯法徇私嗎?」
「小林啊,你嫉惡如仇我一直都知道,也一直很欣賞,我也知道你做事一向有條有理有原則,不過有時候,你想要維護正義,維持公義,就不得不放棄自己的原則,你明白嗎?」
他說的是委曲而求全,警花不是愚笨之人,當然明白,但還是執意道:「我不明白,請局長明示。」
周政道:「溫柔那丫頭我見過幾次,對她也有一定的瞭解,拋開她的出身不說,她為人單純,沒有什麼心機,只是被寵壞了,脾氣潑辣了點而已。這樣的一樣毫無心機的女孩,怎麼可能是偷玉璧的人呢?」
「局長就因為幾面之緣,就斷定她不會行竊了?這可不是你一向的辦案風格。」
周政沉默注視著這個出色的特警隊隊長,好久後才無奈地歎息道:「你這丫頭,為什麼一定要我把話挑明呢?一旦溫柔有什麼事,溫庭鈞一定不會坐視不理,他財大氣粗,一旦有什麼動作,不但凌州商界會混亂,整個浙江省都免不了受到波及。為了堅持原則,而讓無數人受到牽連,得不償失啊。」
「可是……」警花還待再說,周政道:「我知道你想說,我們身為警察,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觸犯的人,但是,溫柔那丫頭不可能是偷走玉璧的人,也沒什麼可能是同夥,既然明知如此,有些程序就免了吧,如果因此得罪了溫庭鈞,這樣的結局也不是你想看到的不是嗎?」
警花陷入了沉默,周政道:「小林,做人處事有原則是好事,但是有時候,原則該放開就放開,否則就成了執迷不悟了。」
警花深吸一口氣,道:「也許你說的對,我知道你是為了顧全大局,但是我不會放棄我的原則,你的做法,我還是不贊同。」她轉身出去,順手把門關上。周政一聲長歎,搖搖頭坐下,拿出一根煙鬱悶地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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