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崖心中瞭然,旅行的距離很短或許有個別是因為不把這種旅行放在眼裡,但更多的是他們沒體會到旅行的好處,正如巫崖自己,就是因為體會到好處,才再領了第二塊玉牌,如果某個人根本沒有體會到好處,還會折回來再走一遍嗎?
這本身就已經說明了天賦的問題,有些人根本理解不了「地衍」,本身就證明天賦不夠
旅者會長又回了幾個無關痛癢的問題,然後又道:「好了,現在請取出你們的玉牌,旅行碑會做出最正確的判斷。」
所有人沒有再提出異議,就這樣取出了屬於他們的旅者玉牌,其中不少人還在猶豫,畢竟玉牌可能代表著他們的感悟,但最終還是拿了出來。
巫崖自然也隨手地將玉牌拿了出來……
瞬間,旅行碑震動了下,綠瑩瑩的光隨著這聲震動在廣場上蔓延。
每一枚玉牌都放出了光,有暗有亮,而光亮的中央還彷彿多了一張地圖,地圖上有一條線在蔓延,那似乎就是每個人的旅行軌跡,上面的旅者工會巨頭們注視著每個人的玉牌,特別是那些神級的長老,似乎他們可以因此而輕鬆地判斷出每個人的潛力。
「咦……」就在這時,一聲輕咦響起,有長老說道:「那位小兄弟,對,就是你,你的玉牌怎麼沒有發亮?難道你連旅行都沒有?」
瞬間,無數人隨著這長老的目光看去,赫然落在巫崖的身上。
巫崖也鬱悶,所有人都亮了,怎麼就他沒有亮,試舉了幾下都不行。恰在所有人都轉過頭來的時候他才想了起來,反應道:「抱歉,我好像拿錯了。」
飛快地,巫崖就將他手中的那塊丟入了空間戒指,然後又拿了一塊出來……
自然就是他的第一塊玉牌。
要知道,他當初可是領了第二塊的,因為要考驗旅行距離,隨手就拿了出第二塊,誰知道竟然亮都不亮。想到了之前在獨孤家通知自己並給自己畫出集合路線的,也是那第一塊玉牌,趕緊換掉,看來第二塊玉牌很可能因為自己沒有登記才不亮,總之很無語。
巫崖當初領了第二塊玉牌後就沒有再在沿途的旅者工會登記。
「好弱。路途也好短。」
當眾人看到巫崖手中玉牌的時候,忍不住暗道,對於這麼弱的一個人,旅者高層們也不再關注他,一個個搖了搖頭,對於這個小插曲自然也會太在意,恰在這時。旅者會長再次開口:「好了,隨你們手中玉牌的亮度,請走到對應亮度的方陣內。」
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廣場上已經多了八個方陣,每個方陣亮度都不同。由亮至暗,分別排列開來,很顯然,眼前的方陣有強弱之分。
巫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玉牌。抽了抽嘴角,貌似亮度與最暗的那個方陣相吻合!
既然要參加旅者工會的活動。那就要遵循人家的規則,就算一些很高傲的傢伙看到上面那麼多神級也不敢輕舉妄動,至於是不是在心裡發著什麼誓言或者詛咒那就不得而知。
巫崖自然也只能無奈地走到最暗的那個方陣內。
他也在心裡各種暗罵,他可不是故意要裝的低調,像這種進去就有好處,且先進去就先得的事情,他才不會傻逼到去裝,而是他暗罵自己之前怎麼就沒有再去登記一次呢?
他也相信,只要第二塊玉牌有登記,哪怕一次,即便是旅行路途短也一定不會弱,要知道,第二塊玉牌領悟的是大地之勢,而第一塊只是各種絕地湊起來的小道而已。
沒有辦法,他總不能現在拿著第二塊玉牌,像小丑一樣向旅者工會提出申訴,然後讓旅者工會檢查他的玉牌,這樣不就暴露了他感悟的東西嗎?再說,即便旅者工會相信,下面的天才也會有不服,為了安撫下面眾多天才,肯定也不會給他做任何安排。
「我知道大家在心裡肯定不服,特別是那些被分在最暗的方陣上的。」
旅者會長在眾人有些喧鬧的低語中再次開口:「不服也是應該的,旅行玉牌雖然可以很大程度上測出大家的潛力如何,但是畢竟不是百分之百,所以我們也會給不服的人非常大的反擊機會,只要你們真的夠強。在接下來的考驗之中就可以盡情地發揮,盡情的超越。你們可以放心,前面的人僅僅只是有一些優勢,只要你們潛力真比他們強,悟性真比他們高,戰鬥力真比他們厲害,你們就可以超越,裡面很大,先進去的人除非不可能一直領先。」
說到最後,場面又靜了下來,眾人也來到了各自的方陣裡,雖然還是有些亂,但已經比之前整齊了許多,聽到旅者會長的話,所有人的目光都亂閃,那些在亮方陣的人原本高傲的臉上變的異常堅定,他們又怎麼會讓後面的人來超越?
而從第二個方陣開始,所有人都已經摩拳擦掌準備來個大超越,即便是第二方陣的也會不服氣第一方陣,在這裡所有人都是天才,沒有誰會輕易服誰,沒比過都不知道結果。
旅行玉牌,其實在天才眼中就是個大笑話。
巫崖當然也長長地吐了口氣,原來先進去的只是有些優勢而已。
很好,他最怕的就是先進去的人把裡面的東西洗劫一空,後進去的連湯都沒的喝,就在他長舒一口氣的時候,有些目光則不斷落在他身上。
自然是他所熟知的人,他長出一口氣,人家借劍兄可沒有,一口逆氣還憋著呢?
直到現在,借劍兄還目瞪口呆地死盯著巫崖,腦子一片空白。
原本以為巫崖在旅行玉牌測試的時候一定會大放光彩,誰想他竟然暗成這樣子,原本還在為巫崖之前說過的話而激動,現在是如墜冰窖,現在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
「難道他的潛力真被抽乾了嗎?」微微側了側頭,借劍兄看向之前他的那個敵人,也就是他白家的敵人,那人名叫白濁,正好這時候白濁也看了過來,臉上帶起了美妙的微笑,眼睛彷彿在對他說:看到了嗎?這就是你用資源堆出來的天才,在北斗這種小地方確實天才。
如果真是堆出來的還好,問題是,根本沒堆啊?
巫崖彷彿感受到他的目光,也正是這個時候,他聽說了暗方陣的人機會也很大,一下子心情就輕鬆了,對著借劍兄咧嘴一笑,還向他比了下大拇指。
借劍兄抽了抽嘴角,這個時候巫崖竟然還笑的出來。
「他肯定也是不相信旅行玉牌的作用有多大,雖然會長那麼說,可那不過是小小的鼓勵而已,真的能逆襲的人少之又少,特別是後面還要組隊,最暗的方陣會更弱的。」借劍兄苦笑了起來,有種仰天長歎的衝動:「唯一慶幸的是,獨孤九斜等人應該會給他幫助。」
他並不知道巫崖領了第二塊玉牌的事情,其實領了第二塊的不止他一人,旅行期間會走絕地,會有不少打鬥出現,甚至可能會被搶劫,也有小部份人遺失了玉牌。
雖然是小部份,但幾千人的比例卻也不算很少,沒有必要領第二塊就要上報了,再說領了第二塊的大多數都是趕緊把之前登記的再登記回來,哪像巫崖這樣懶的去登記的。
巫崖就是對旅行玉牌的記住靈感的功能感興趣,對登記可真沒怎麼放在心上。
「白老師,巫崖沒準又會創造奇跡呢?」楊如纖走了過來道。
「希望如此吧。」借劍兄苦笑著道。
楊如纖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說什麼,其實之前她也很擔心巫崖與楊先諾的事情,楊先諾雖然只說了只是有點小過節,但看他不願意與巫崖等人親近的樣子,恐怕過節不會太小。
現在或許更好,這不,在最亮方陣的楊先諾看巫崖的眼神已經變的無所謂。
而之前白濁所投資的那位天才,看著巫崖只剩下嘲諷,嘲諷完後也就無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當他的敵人,他的敵人只能是在最亮的那幾個方陣。
「巫崖這個傢伙又想一鳴驚人,故意把自己落在最暗的那個方陣上,太裝逼了,早知道我也學他好了,他做事果然比我更邪。」獨孤九斜同樣在最亮的那個方陣上,屬於獨孤家的人全都在最亮方陣上,看到巫崖的做法,獨孤九斜三人都有些發愣,旋即就笑了。
巫崖潛力已經到了極限?
笑話,如果真是這樣那家主會給他那麼多的待遇,難道家主會看走眼?
「應該是之前在劍神秘地裡困了太久,旅行的事情給耽擱了。」獨孤九燁點了點頭,他沒獨孤九斜他們對巫崖那麼盲目,但他在獨孤家地位比兩人都高,知道的東西更多。
「嘿,這樣也好,如果讓巫崖在先進去,我們連湯都沒的喝。」呂巖酷酷地道。
「說的對,哈哈。」李申霸也哈哈一笑。
周圍一些人都會注意到獨孤家人的言論,一個個都疑惑地看向了巫崖,有的搖頭,有的則是在意了起來,獨孤家的天才既然這麼說,自然有他們的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