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現在想要殺我而不殺孤兒院的人?」野人回道。
「不錯,我們必須拿下你,這是我們的責任,不過你實在太強大,我們自覺不是你的對手,恐怕也殺不了你,可是我們還是要動手的。」嚴雷也不知道是古板還是什麼的,竟然說出這麼啼笑皆非的話來,不過,接下來他的話卻讓人覺的嚴雷應該是看野人腦子不清醒,準備誆騙他的,只聽嚴雷道:「如果可以的話,請呆會我們對你動手的時候,你手下留情,不要殺掉我們,畢竟如果我們都死了,那麼整個北斗都會亂掉的,到時候可能會死很多人。」
「可是你們要殺我。」
「可是我們不是你的對手,只要你打傷我們,你不就可以從容離開嗎?」嚴雷很淡定地說道,抽了抽嘴角,這是堂堂兵防部大人該說的話嗎?
就在這時,冷秋陽眼中精光一閃,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也飛快地接話道:「沒錯,我們不是你的對手,我們也根本殺不了你,可是為了北斗城的安穩,為了北斗城的和平,為了不讓有心人去報復北斗孤兒院,請你不要再殺人,畢竟我們活著也可以保護孤兒院。」
「呃……」
野人呃了一聲,然後似乎站在那裡茫然了一會,然後道:「那好吧,那我打傷你們就好了,我也不是什麼殺人狂,不喜歡傷天害理……那麼,我要動手了。」
野人這麼說著,就飛快地動了起來。依舊如同人形的巨龍……
「嗷……」
似乎要更加激烈點,野人還配上了龍吟之聲。而後又是砰砰砰的聲音,一個個就這樣毫不反抗地被那龍一樣的拳頭轟飛。包括冷秋陽和嚴雷在內……
當圍觀的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城主府內除了那個野人已經沒有站著的人了。
這他媽的也太誇張了吧?這傢伙難道是神兵師?還是個只會用拳頭的神兵師,怎麼連一點反抗都沒有啊,冷秋陽的實力據說已經達到天兵師的巔峰了啊?
「真弱,看在你們承諾保護孤兒的份上,我就不殺你們了,好自為之吧。」
野人拍了拍手,說了出讓人絕倒的話來,而後刷的一聲就離開了城主府。所過之處無不讓路,他媽的,因為圍觀的人實在太弱,真的看不出野人的實力。
「院長,你不出手嗎?」
就某個角落裡,傳來了這樣的聲音,如果巫崖在這裡的話一定認識眼前的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北斗學院的老院長,而另一個則是魏副院長。曾經參與呂老和巫崖的符紋事件。
也是因為他,呂老才可以看到巫崖的強大符紋天賦,圓他符紋的夢。
「呵,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好強大的年輕人,雖然他現在才天兵師六段,可是卻能將所有境界修到極處。太強了,如果他能在近期內不死。將來不說神兵師,但聖兵師巔峰肯定是沒問題的。」老院長只是笑了笑。而後驚歎於野人的實力而已。
「才天兵師六段,可為什麼……」
「為什麼?因為這個野人小子不殺他們啊,因為這個野人可以把他們都打傷啊,而且還可以『傷』的不輕,『傷』的不能起床,甚至『傷』的不能說話,這麼重的『傷』,他們實在是不可能調兵出戰。」老院長笑了笑,已經回答了魏副院長的話,他根本不用出手。
「啊……」魏院長瞪大了眼睛,終於知道為什麼嚴雷會那麼說話:「可這也太巧了?」
「誰知道呢,也許就這麼巧。」老院子笑了笑,而後背起身向北斗學院去了,旋即又皺了皺眉,這個野人小子好像在哪裡看過,猛然間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老院長,你怎麼了?」看到老院長突然變化的表情,魏副院長問道。
「呵,可惜,太可惜了,唉,希望這野人小子可以扭轉眼前的局勢吧,希望獨孤家看在他潛力的份上可以為他出頭,至少有聖兵師巔峰的未來啊。」
老院長歎了口氣,他只見過巫崖一面,就是當初被巫小夜說動並出動為巫崖殺上駱家的事情而說情的,所以最開始想不起來,本來他也不該這麼容易就想起來的,可是巫崖的所作所為,巫崖的傳說,還有最近的局勢老院長都是知道的,所以他猜到了。
「老院長,你這又是什麼意思?」魏副院長在老院長面前還是太嫩了。
「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了,其實你仔細想想也能知道,我剛剛說這個野人小子很年輕,你也認識的。」老院長還是提點了一句,目光投向了瑤光城的方向。
「年輕,認識……」魏副院長喃喃自語,然後瞪大了眼睛:「難道……」
……
「真他媽的疼啊。」
城主府,冷秋陽咧著嘴,疼的臉上抽筋,這野人還真是下手沒有半點分寸,看來最近一段時間要好好療養了,嗯,就算不用療養也要裝成需要療養的樣子。
下意識地,冷秋陽抽搐了兩下看向了嚴雷。
「真他媽的不疼啊,怎麼會這麼不疼呢?」嚴雷也咧著嘴茫茫然地道。
他根本沒有認出野人就是巫崖,只是看準時機誆騙他對自己這些人下手,反正只要不至於死掉就行,這樣可以有不用出兵的借口,到時候他們來個集體大昏迷就是。
只是為什麼不疼呢,為什麼連一點傷都沒有呢,野人手下留情,為什麼?
看到冷秋陽看過來,嚴雷也看了過去,而後立刻又裝成很疼的樣子,可以看的出來冷秋陽的疼是真的,原來也不是對每個人都手下留情啊?
兩人隱秘地對視的一眼,而後狠狠地抽搐了幾下,然後就「暈」了過去。
所有北斗的官員看到兩人的表現立刻也跟著抽風了起來,一個個立刻成為影帝,然後也都「暈」倒了,剎那之間北斗城的高層全部都「暈」過去,貌似真的傷的很重的樣子。
「城主,各位大人,都沒事吧?」
護衛衝進來了,然後開始對所有人大人進行處理,自然地,他們都很隱秘地感受到了各種深意的目光,這些「暈」過去的大人物們的目光。
護衛們會意,一個個地苦爹喊娘,瞬間,城主府簡直就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啊。
流他妹的淚,聰明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城主他們都是故意重傷的。
當然,能裝到這程度,還是得靠野人的實力,嗯,野人真心是非常強大,所有人都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個野人,為什麼會這麼巧,除了徐黑子和武戈等人外,暫時所有人都不知道野人的真相,更沒有注意到野人離開的方向正是徐黑子和武戈。
巫崖從城主府出來的時候,已經注意到了天上的幾隻空凌鶴了。
「你們真要隨我出戰蒙親王?真的不怕?」
就在城主府裡面「哭天喊地」的時候,某隱秘的巷子裡傳來了沉重的聲音,仔細看去正是赤色軍的裝扮,當然,說話的人並沒有那種裝扮,而是野人的形象。
「巫崖兄弟,我們可不喜歡背叛!」徐黑子道。
「我也是,而且是你讓我有今天的實力,而我只要繼續跟著你的步伐,就會變的更強。」
武戈當初太早突破皇兵師,導致根基不穩,可能這天才就在那裡完蛋,到時連地兵師都別想達到,可是巫崖卻硬生生要他將境界重新打落下來,再修煉,也是因為有打落下來,他才有了今天的實力,而且他看到巫崖這麼強大,自然下決心要變的更強。
況且,巫崖還會繼續指點他的,只要是在赤色軍團中,別忘了,武戈是個武癡。
「我們也是。」其他幾名赤色軍成員也道,他們既然之前選擇出手,現在他們在看到巫崖的恐怖實力之後,自然更沒有理由退縮。
「在北斗城,我們有多少人?」巫崖不再說什麼,直接問道。
「不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跟著我們出戰。」武戈搖了搖頭:「幾十個人應該有的。」
「幾十個人,那足夠了。」巫崖目光顯的深邃,慢慢地將身上的野人裝弄掉,將雜亂的頭髮梳理,將亂七八糟的鬍子震碎,做完一切手,他手上又白光一閃,幾套幽藍色的盔甲突然出現,他又道:「穿上吧,一路上我再教你們如此驅動上面的符紋。」
幽藍色的戰甲顯的非常神秘,當武戈等人將之提起來的時候,這種感覺就更甚了。
重,非常重……
雖然覺的穿上這個東西可能會影響戰鬥力,可是所有人都沒有說什麼,就算巫崖不強調會教他們如何驅動符紋,他們也不會說什麼,因為巫崖是團長。
「鏘……」
暗血色的戰甲也被巫崖穿起來,幽藍色的戰甲與這暗血色的戰甲明顯是一個系列的,所有穿戴完畢的人都這麼想著,如果徐黑子當初參加過與光明聖女和聖子的最後一戰,恐怕會大叫起來,你這戰甲怎麼跟「幽荒」一模一樣,可惜,他當時的任務是去通知燕大人。
是的,幽藍色的戰甲正是最低等級的帝龍套裝,巫崖當時一共得到了十幾套。
「走吧,隨我出城。」
所有人都穿戴完畢,巫崖直接喝道,而後,一紅六藍就向了巫崖之前進來的那個城門進發,他們開始的速度很慢,可是慢慢地,他們便越來越快,戰甲上的紋路也時隱時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