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我怎麼感覺要什麼事情要讓我燋頭爛額了?」
獨孤家主似乎今天迷上了自言自語,又自顧自地說,如果迷城老頭聽到的話肯定會對他豎起大拇指,家主,你的預感可真強烈,劍影陣的負責人跑掉了,你不忙誰忙?
劍影陣作為獨孤家強大的一個基礎,又豈是那麼簡單就可以隨便安排一個負責人的?
如果獨孤家主知道剛剛他感應到的那兩股強大的氣息就是他燋頭爛額的源頭的話,指不定立刻追上去,將獨孤清海和迷城老頭給轟下來。
「什麼司馬祥,我根本不認識!」
獨孤神城第八劍環區域,皇甫嫻的表情那個扭曲啊,所有的計劃都趕不上變化,所有的算計都被眼前的這個賤種壓的死死的,怎麼辦,只有一個辦法,裝成不認識司馬祥,然後將所有人,將整條街區都移為平地,連司馬祥也一起給幹掉,這樣不就沒有人知道了?
瘋狂且惡毒的女人是什麼事情都幹的出來的,只是皇甫嫻雖然瘋狂,但腦子卻有些不好使,殺司馬祥,這得引起多大的地震啊!
「動手,給我殺了他們,同時整條街區雞犬不留!」
「是……」
「啪……」
就在他們應聲的時候,被一聲響動生生打斷,金色的劍袍在黑暗之中顯的耀眼無比,巫崖淡淡地說道:「你們可以試試殺我這一個金袍,在我沒有任何罪則的情況下,在獨孤家殺金袍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別忘了,你們可不是跟我同為年輕一代!」
瞬間,所有人臉色有了變化,不再是那麼堅定。
「不止是要殺我這個金袍,還要屠殺整條街道,哈哈,你們是想要被滅族嗎?」巫崖不等任何人說話又厲喝道,同時將氣爆發。冷冷地掃過皇甫嫻的手下!
「殺,殺了他們,只要他們死光了就不會有人知道!」皇甫嫻面色猙獰地道。
「她傻,你們也跟著她一起傻麼,殺光我們就沒有人知道。你們浩浩蕩蕩衝過來的沒有人知道?」巫崖冷笑道:「好吧。就算你們是悄悄潛過來了,我昨天那樣的動作幾乎傳遍了整個獨孤神城,會沒有人關注,你們以為獨孤家的高手都是吃屎長大的嗎?」
所有人的臉色凝固。他們衝過來怎麼可能會沒有人不知道,那是從第二劍環區域到第八劍環啊,哪一個劍環他們不需要通過雄關?下意識地又看向了皇甫嫻。
「還有這位司馬大師,你們真以為我在騙人,他是家主和各大閣主請來的。他死在這裡你們以為家主會不查嗎?不但家主要大怒,就算是玄兵帝國皇帝也會大怒,到時候恐怕牽連的就不止是獨孤家的人那麼簡單,連你們這些從帝都陪嫁過來的家僕在帝都裡面的家族也要遭殃,我剛剛說的滅族絕不是在說笑,甚至這個女人的家裡也會死的很難看。」
巫崖不斷地危言聳聽,當然,除了司馬祥是家主和各大閣主請來的這話是亂扯的外,基本上都是真的。騙人的最高境界就在於真假攪渾。
果不其然,眾人臉色一變再變,連皇甫嫻這時候都無言了,她腦子終於在巫崖的提醒下開始轉動起來了,別人不認識司馬祥。可是她認識啊,確實如巫崖所說的,如果司馬祥完蛋了,她恐怕真的也要完蛋。可是這麼退走她怎麼甘心,好不容易才逮住了這個機會。
還有。陽兒重修的希望……
「來吧,我就站在這裡,你們儘管來殺我吧!」
巫崖再次掃向了所有人,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當然,巫崖還是習慣性的準備開溜,如果皇甫嫻真的不顧一切發瘋的話,那麼不溜還想跟這麼多人打不成?小翠早就準備好了,如果不行就直接讓小翠將整間房間提著飛走,然後再狂吼:「有人要圍殺獨孤家金袍了」,嗯嗯,相信一定會有好心人出來仗義相助的。
可惜,沒有人知道巫崖的想法,不然的話,不知道得豎起多少中指。
巫崖同樣不知道獨孤家主已然瞭解一切,且絕不會讓皇甫嫻肆意屠殺,也就是說周圍肯定有獨孤家主的人,如果他知道,他恐怕直接對皇甫嫻展開各種殺招了。
「動手,拿下這小子,其他的人不要動。」
皇甫嫻臉色變幻了不知道第幾次,氣的全身血液差點倒流,終於還是妥協了,但對於巫崖她是絕對不會妥協的,就算將擔上圍攻金袍的罪名也要將這個賤種碎屍萬段!
「是……」
這次皇甫嫻的手下再無顧及,直接向巫崖撲了過來,帶頭出手的全是天兵師,他們可沒有忘記那位被巫崖切成生魚片的悲劇,對於巫崖絕不敢輕視。
可即便他們重視巫崖,卻似乎還是不夠重視的樣子……
「不傷其他人,這可是你說的!」
只見要被他們幾個天兵師撕成碎片的巫崖突然冷笑了起來,然後緩緩地吐道,再然後他突然消失了,耳邊只傳來了詭異的聲音:「皇甫嫻,虧你能想到在黑夜裡來襲擊我!」
「快,保護夫人(郡主)……」
所有人心中發寒,非常不好的預感驟然傳來,幾名天兵師同時狂吼,其中幾個撲向了獨孤諸等人,如果郡主有個好歹,至少也要拉幾個當人質可以交換交換!
「夠了,都給我住手,你們真當這裡是什麼地方?」
恰在這危機的時刻,突然傳來了一個正氣無比的聲音,氣息彷彿驅散了黑夜,同時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下意識地看了過去,然後所有人又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幾次變臉,街道的盡頭緩緩地走過來幾個人,赫然穿著刑劍閣的服飾,其中一名還是刑劍閣中的大人物。
「事情我都已經清楚,你們是跟我走呢還是要我動手把你們帶走,這位夫人,希望你不要反抗,不然我冒犯了可就很不好看!」刑劍閣的大人物道。
「獨孤戰幽!」皇甫嫻陰沉無比地道,顯然她當初在刑劍閣受到的待遇不是很舒服。
「走吧!」獨孤戰幽無所謂地道。
刑劍閣的人本來就比較古板,當然,並不是說就沒有任何情緒,獨孤戰幽對於皇甫嫻就沒有任何好感,對於巫崖倒是很有好感、很欣賞,頓了一下,獨孤戰幽發現沒有人有動作又道:「還是說你們還要繼續留在這裡,把整條街區全部屠盡才肯跟我走?」
「匡當!」話音一落,有的差點本命玄兵都拿不穩了,原來他真的什麼都清楚。
「巫崖,你還要在那死胡同裡呆多久?」獨孤戰幽不再理會皇甫嫻等人,又看向某個暗處道,過了一會,巫崖才有些遺憾地走了出來,獨孤戰幽要是不出現,說不定真有機會幹掉皇甫嫻,不過很快他就換了一臉的掐笑:「嘿嘿,戰幽叔,好久不見了,近來可好。」
「還可以,只是今天家主讓我奔波了這一趟,真的很不好。」
獨孤戰幽難得開玩笑,只是這玩笑對於皇甫嫻等人真的很不好笑,因為獨孤戰幽在對他們說:刑劍閣的人是家主派來的,家主絕不容許他們對巫崖亂來!
也沒有再跟巫崖述舊什麼的,直接讓手下去將所有人圍起來,然後就要把人帶走了,雖然獨孤戰幽這邊的人數少的可憐,可是沒有人敢對他們動手,就連皇甫嫻都只能死死地盯著巫崖和獨孤戰幽噴火,失去了這個機會,她是徹底沒有辦法拿回那件重寶了。
就算她還要瘋狂起來,也要考慮一下獨孤戰幽的可怕戰力!
「帶走吧!」獨孤戰幽看手下搞定又擺了擺手道,旋即看向了巫崖:「對了,家主讓我告訴你,如果你有機會到魔法帝國,就想辦法暗中查一查兩大帝國到底要搞什麼鬼,當然,這不是什麼任務,只是請你幫個忙而已,如果不能為之或者你壓根不去,那就算了。」
巫崖微微一愣,旋即木木地點了點頭,既然獨孤家主沒有下死命令,那就敷衍吧!
「如果有機會,那就記住這塊令牌上的暗紋,會有人幫助你,你是指揮者!」獨孤戰幽又丟給了巫崖一塊漆黑的劍形令牌,意思就是說以上面暗紋聯絡某些在魔法帝國的人,同時這劍形令牌也是指揮者的象徵:「如果你沒法去魔法帝國,這令牌就留做紀念吧。」
巫崖眼中精光一閃,獨孤家主是什麼意思?
「這是家主的原話,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獨孤戰幽看出了巫崖的想法,突然話音一轉:「別怪戰幽叔,剛剛即便你出手了也不可能成功,獨孤九陽旁邊有幽靈劍閣的高手,皇甫嫻旁邊就能沒有高手,而且你現在殺人恐怕麻煩不小,等你什麼時候有這個實力,我就絕不插手,也沒有人能插手!」
巫崖目光炯炯地掃向了周圍,似乎有一個炯炯的目光也在看著自己,心中凜然。
獨孤戰幽沒有再廢話,對著巫崖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帶著他的手下還有依舊憤恨無比的皇甫嫻等人要離開,但獨孤戰幽又不知怎的頓了下:「對了,家主還有個任務,也是屬於讓你盡量爭取的,就是說,你去了魔法帝國後如果能把那個什麼月什麼的公主拐到手的話,就帶回獨孤家,家主會親自為你主持婚禮,絕對不會讓魔法帝國任何高手破壞的!」
「噗……」聽到這話,巫崖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