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依舊寂靜,不,還有那不斷摔倒的砰砰聲。
「嘶……」
終於,那位皇兵師高段的中年男子徹底倒地不起了,口鼻滲血,雙眼翻白,臉色發青,似乎不止是被打成這樣的,還是憋屈成這樣的。
魯大家這時候也顧不得震驚了,將剛剛巫崖的拳法印在腦中後,就飛快地來到了這人身旁,玄氣灌入,而後震驚地抬起頭來,死死地盯著巫崖。
「你是怎麼辦到的?」
其他幾位武學大家莫名奇妙,不過魯大家既然這麼震驚肯定有什麼蹊蹺,也過來給傷者檢查,而後一個個都是魯大家一樣的表情。
「這是棉花拳的精髓,我憑什麼告訴你們?」巫崖聳了聳肩,隨後不再理會幾人而是看向了箭翎,此時箭翎都快哭了,冷著的臉實在沒辦法再冷下去,眼神中帶著幽怨和悲哀,巫崖依舊搞不懂她這是怎麼了:「箭翎,我是不是又闖禍了?」
「何止闖禍了,還有生命危險,快點走。」箭翎小聲地說道。
巫崖愣了愣,這時候他反而不想走了,這事情肯定與水晶有關,他這麼走了算什麼,只聽他淡淡地道:「箭翎戰友,分別才多久你怎麼就這麼不理解我了,生命危險,哪次我不是有生命危險,哪次有生命危險的不是我的敵人……好吧,我走,我走還不?」
巫崖越是說,箭翎越是崩潰。那表情簡直就是要殺了巫崖或者自殺。
沒有辦法,巫崖只能閃了,可是親王世子在那裡又不是擺著漂亮的,怎麼可能讓他這麼輕易離開,「這位兄弟請稍等,不知道……」
話還沒有說完,巫崖四人就已經消失在人群之中了。速度之快另人咋舌,而至始至終似乎都沒有皇甫恭什麼事,這四個人出來就打了一遍棉花拳。羞辱了一下武學大家們,然後與箭翎說話,然後就閃了。連他說話都無視,理都沒有理他這個今天的主角。
皇甫恭瘋狂地忍住,不讓他的臉色有變化,保住形象,可是肌肉還是忍不住抽搐。
「世子……」
「不用理他,只要在帝都他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棉花拳的發明者,與箭翎的關係似乎不像表面那麼簡單,難道是他……」
皇甫恭終於給憋了回去,而後慢慢地分析著。終於想到這人是誰了,嘴角忍不住一勾,眼中又露出了淡淡的凶光,而後就要以這樣的凶光看向箭翎,看看箭翎在看到自己的表情後會是什麼反應。從中尋找代替剛剛鬱悶的快感。
可惜,當他轉過頭去的時候,哪裡還有箭翎的影子?
臉色瞬間又由紅轉黑,還好,很快他又調節心態了,暗道:「箭翎死命讓這個姓巫的離開。應該就是怕這個姓巫的被我幹掉吧,嘿嘿?」
「世子,那人體內玄氣混亂,而混亂的根源不是來自於外人的玄氣,而是他自己的。」、
「什麼意思!」
這時皇甫恭的手下跑過來報告那個被棉花拳揍暈了的人的情況,皇甫恭一頭霧水,而後又聽手下道:「就是說,他身上所有的傷都是由他自己的玄氣造成的,似乎是一種詭異的反震力,每次這個人打出了玄氣的時候都被這棉花拳給震回體內。」
皇甫恭聽到這裡,立刻把巫崖和箭翎都給忘記了,作為在武學上的天才,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拳法,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剛剛幾會武學大家會這麼震驚了。…,
「巫崖嗎,真想把你這種卑賤又自以為天才的人踩在腳下。」
皇甫恭喃喃自語,不止是被當著這麼多人打臉,還要以更天才的方法騎到他的頭上,當然,箭翎剛剛讓巫崖走的表現還是讓他蠻得意的,可他卻不知道他在自作多情。
依舊安靜,眾會員這時候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心情複雜到極點,剛剛那個人應該就是棉花拳的發明者吧?裸地對著在場不管身份高低都是一記重重地耳光,可是棉花拳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威力,眾人等待著下面幾位武學大家的解釋,希望可以解釋吧。
現在所有人都這幾位所謂的武學大家都沒有什麼信心了。
當然,所有人也很鬱悶,這些人也太過來去匆匆了吧,把所有人的興趣都勾起來後就飛快地閃了,簡直是……在場不管是普通人還是玄兵者都是武學狂熱者。
巫崖四人可沒有心情去回憶剛剛那記重重的耳光,而是繞到了武這工會的一側,果不其然,箭翎悄悄地溜了出來,趕緊問道:「箭翎,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你既然從獨孤家出來了,為什麼不先給我們寫信?」箭翎依舊是有些焦急的表情。
巫崖一呆,旋即皺了皺眉道:「信我已經寫了啊,而且我還寫了兩封,最後一封是在十幾天前,怎麼,你們都沒有收到嗎?水晶怎樣了?」
箭翎也跟著發呆,旋即苦笑了起來,道:「恐怕信件直接被人交到了『玄兵魔法塔』,然後被言大魔導師大人給扣住了,甚至已經撕毀了,你不該給晶晶寫的,應該給我寫信才對……糟了,你說十幾天前寄來的信件,裡面有沒有說你十幾天後會到達帝都?」
「當然說了,有什麼問題嗎?」巫崖眨了眨眼,依舊沒有理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糟了,徹底糟了,你立刻離開帝都,越遠越好,遇到魔法師的話就立刻逃,不要意氣用事,我現在必須去見晶晶,讓她想辦法。」箭翎臉色慘變道。
「到底怎麼回事?」巫崖趕緊拉住箭翎道。
「沒時間說了。」
「你應該知道我的性格!」
巫崖並沒有放手的意思,靠,到了武學工會,然後莫名奇妙就被箭翎說有生命危險地趕出來,現在又莫名奇妙要自己逃離帝都,不弄清楚巫崖心裡不自在,箭翎無奈,只能簡單地跟巫崖說了一下情況,又囑咐巫崖快點離開帝都,她又飛快地向魔法塔的方向跑去。
「巫崖,怎麼辦,真的要離開帝都嗎?」過了一會兒,血令才沉重地問。
「離開,怎麼可能?你們先回玄神殿去,我倒要看看這個萬年老處女怎麼對付我。」巫崖陰森森地道,按箭翎的說法,事情比借說的更嚴重,比想像的更嚴重。
這位姓言的最強魔法師就是一個超級大變態,她不僅僅是不許徒弟成婚,只要徒弟對某個男人生情,她不僅僅要阻止,還要棒打鴛鴦,按箭翎的說的,曾經,這位萬年老處女將徒弟的愛人打殘過,甚至逼徒弟親自動手,甚至還有被逼的一起殉情的人,可即便發生這麼多慘劇,她依舊不為所動,只要徒弟敢談情說愛,她就先廢了這個勾引她徒弟的男人再說。
這個人又是魔法天才,皇帝甚至還誇過她說:「就算是魔法帝國,也沒有幾個人有她的魔法造詣」,或許有些誇大,可是她對玄兵帝國對付魔法帝國有著很大的貢獻,幾乎是不可代替的,由此可見皇帝對她的重視,壓根就不會因為這點事情而計較,任其為所欲為。…,
水晶與巫崖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當初收為徒的時候水晶甚至反抗過,可惜萬年老處女不僅變態,而且霸道,就算出面也沒用,就是強收水晶為徒,而單道雄不知道出了什麼目的,最終還是答應了,或許是萬年老處女提出什麼讓他無法拒絕的條件吧!
單道雄不是孤身一人,背後還有巨大的武學工會,有些事情他也必須妥協。
總之,事情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糟到非常糟糕的情況了,特別是巫崖的那兩封信,該死的,這世界沒有「權」等法律的嗎?
箭翎讓他立刻離開武學工會就是出於這個原因,不能最強魔法師知道巫崖已經來了,到時候箭翎自然會想辦法讓他與水晶見面什麼的,可惜,已經太遲了。
所以說箭翎的焦急,壓根跟那位世子沒有關係。
巫崖是變態,是可以把很多不可能化為可能,可是在箭翎的眼中,對抗最強魔法師,巫崖丁點機會都沒有,要僅僅是那位世子,以箭領的性格恐怕很期待巫崖的表現吧。
「晶晶這些天一直都在擔心你,現在知道你活著她就會很高興的,她說了,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解開的局,只要她可以打敗她的師傅,但前提是要先活下去。」
最後,箭翎重複了水晶跟她說過的話,巫崖想到了當初在北斗武學工會與水晶的那次短暫的對話,也就是利用小黑的「遠程可視電話」魔法,水晶也說過,如果她能打敗她父親單道雄,那麼就不會有阻力了,現在她還是一樣的想法,一樣的堅持!
變強,這是唯一的途徑嗎?
巫崖心中有些沉重,更多的是戰意,無聲無息地緊跟著前面的箭翎,同時也很鬱悶,好不容易才見到了箭翎,卻沒說幾句話就要所謂的逃跑?去***。(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