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就在第三騎隊覺的任務差不多是結束的時候了,突然有目力好的人叫了起來,而後所有人也跟著難以置信了起來,因為就在風之牢籠繞上去的時候,驅風鷲驟然加速,快的不像是五階魔獸,更像是一隻七階的天級魔獸,因為只是一個眨眼,剛剛就要閉合的風之牢籠就被突破了,甚至他們根本看不到,精神力也感覺不到這魔獸是怎麼突破出去的。
一閃而逝,如流星。
「難道他真的是個風系魔陣師?」
有人喃喃自語,道出了所有人的心聲,就在那驚鴻一瞥間,他們都看到了那些鬼畫符突然亮起,可是有什麼魔法陣是以鬼畫符兼狗皮藥膏表現出來的?
「快追!」佩羅西斯這時才反應過來,趕緊命令隊伍狂追上去,可是當他們繞過前面的空空的風之牢籠的時候就已經不見了驅風鷲的身影,一個個面面相覷,然後又狠狠地追了上萬米,然後他們就看到天空還是那麼蔚藍,朵朵白雲飄飄,就是沒有看到他們想追的敵人。
「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不追?」
光明聖女好不容易才追上來了,她已恢復原樣,所有的狼狽盡去,只是心裡的創傷卻要用巫崖的鮮血來洗刷,看著停下來的第三騎隊,冷著臉問。
佩羅西斯苦笑一下,將之前發生的事情細細地講了一遍:「請聖女原諒,我們實在不知道他是個魔陣師。不然的話,我們拼了老命也不會讓他鍛造成功。」
光明聖女看了光明聖子一眼,她當然知道巫崖不是魔陣師,她有些相信符紋很可怕了。
接下來的事情不用說,光明聖女當然不會這樣放棄,繼續追上去,同時也通知邊境的士兵們。一看到驅風鷲就立刻出手,直到傍晚時間,他們終於出了盧峭小山脈。來到最近的哨所尋問,讓他們的驚喜的是,哨所真的看到了驅風鷲從上面飛過。
不過。那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前的事情了。
「對不起,聖女大人,我們只看到一隻全身覆蓋盔甲的驅風鷲從哨站上飛過,像是刻意讓我們發現一樣,然後等我們要攻擊的時候,它已經只剩下小黑影了。」
聽到哨所士兵的加答,光明聖女心又沉了幾分。
「我們已經通知飄雪行省大大小小的哨所和城市了,請聖女放心。」
放心?怎麼可能放心,通知的速度能比擁有詭異如惡魔手段且符紋加身的驅風鷲嗎?
問明了方向,光明聖女繼續與沉默的光明聖子加第三騎隊追上去。
驅風鷲肯定會有力竭的時候。符紋肯定也是要消耗的,而他來到魔法帝國肯定也要干惡事,干惡事也是需要很多時間準備的,只要在他干惡事的時候趕到,就可以將他拿下。
只是想著想著。光明聖女又異常惱怒了起來,她堂堂光明聖女竟然讓一個玄兵帝國的小兵殺到了魔法帝國境內,想到了接下來可能的大亂,光明聖女就無比鬱悶,如果能拿下姓巫的還好說,拿不下的話。那麼她這個聖女恐怕要倍受提責,就算民眾不敢正面指責,月琳莎那個賤人公主也會跑來自己面前說風涼話,巫崖可是她喜歡上的男人。
「不行,一定要拿下他。」光明聖女在心裡不知道第幾次默道。
可是她有些害怕了,因為之前一次次的失敗,讓她的自信跌到了最低點,光明聖子偶爾看她一眼她都覺的非常難受,不止會被月琳莎嘲笑,還會被這個被以前的自己鄙視,實則實力比自己強,而且還對光明神不敬的聖子嘲笑,想到這裡她就更害怕。
她就像一個即將被打落神壇的神女,恐懼無比,事實上她已經被巫崖和聖子打落了,至少在沒有拿下巫崖之前,她無法再在這兩個男人面前裝神。
而她不知道的是,雷奧夫等人把她狼狽的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追啊追,最終還是沒有看到驅風鷲的半個影子,眨眼竟然就是幾個小時過去,已經接近午夜時分,飄雪行省倒是傳來了不少關於驅風鷲的消息,可是沒有人捉住,更沒有發生什麼大亂子,這又是怎麼回事,他不就是來魔法行省搗亂的嗎?
可即便沒有亂來,光明聖女也是頭大無比,因為消息來自四面八方,忽東忽西,她現在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追了,一下子就迷茫了,萬能的光明神也沒辦法幫助她。
「聖女大人,如果猜的不錯的話,這個人就是在攪亂我們,我敢打賭,很快肯定在某個城市會出事。」佩羅西斯低低地道,他也很無奈,對方明顯就是混水摸魚的高手,聖女又完全沒有經驗,被耍的團團轉,出亂子是肯定的,只是不知道會在哪裡,會以什麼方式。
很想通知各地的超級大高手來支援,可是這樣又會讓光明神殿沒面子,再說了,還沒出亂子,這些高手也不會輕易聽你隻言片語就出動。
「聖女大人,您也累了,先休息吧,只要接到有關於驅風鷲的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我們也會請人按照這混亂的路線推斷他所在的地方的。」
就這樣,光明聖女入住了某個城市的光明分殿,悲劇地等著消息,
「幽荒,當年師傅殺遍各光明分殿,解氣是非常解氣,但有時候不一定殺人才可以達到目的,甚至會激怒某些高手將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
巫崖也知道光明聖女肯定在等著他的消息,而他很快也會給她帶去很震撼的消息,燒殺搶劣?正如他說的,這種事情很容易犯眾怒,再說,光明神殿也有很多無辜者,巫崖又不是殺人狂,自然不會濫殺無辜,至於偷,他倒是想過,就如金棄天,但是當年金棄天偷的都是極品的東西,比如說月琳莎拚死進入玄兵帝國得到的魔法地圖。他現在沒這個時間尋找什麼極品東西,偷些爛東西根本沒點毛用,除非把光明分殿的純潔少女全都偷了,才可以足夠震撼,巫崖倒是想啊,可是少女又不能收入空間戒指。
「你想要怎麼做?」幽荒劍靈跟著巫崖,也習慣圓滑。
「嘿嘿,光明神殿不是受人崇敬麼,我如果讓他名譽倒地的話會不會很震撼呢?而且暫時還不會波及到我,比如說,把城主的老婆扔到光明神殿某分殿主的床上,扒光衣服,叫全城的人圍觀,或者反過來,如果光明分殿的分殿主是女人的話,直接捉上幾隻鴨子把她那啥了,然後拍照……唔,錯了,然後買上無數張低級鏡象魔法卷軸什麼的,再扔到大街小巷,到時候全飄雪行省的人都關注著他們的事,哪裡會顧及到我們?」巫崖陰陰地笑道。
「主人……」
「嗯?」
「你真的很無恥。」幽荒木木地道。克烈倫斯、風盈、赤兔等兵靈重重地點了點頭,弒神魔刃輕顫,吞天劍重重地顫,而那還在生著悶氣,從收服到現在壓根就沒有理過巫崖的古帝龍靈大大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貌似在想,自己被這麼個人收的不冤。
巫崖此時已經走在飄雪行省西邊的羌冰城中,因為天冷,他也穿上寬厚的魔法師袍,將他的臉罩住,正值午夜時分,街道上沒有什麼人,巫崖的存在顯的有些突兀,像是幽靈,但這樣的幽靈走在充滿乞丐的骯髒小巷內就不顯的奇怪了。
「你是什麼人,新來的嗎?」乞丐窩前,某個裹著被子的乞丐少年警惕地道。
「你看我像乞丐嗎?」巫崖的聲音變的低沉而陰森,突然從口袋中摸出了一枚金幣,輕輕地彈到了乞丐的面前,「告訴我任何關於這個城裡光明分殿不可告人的秘密。」
最終,巫崖還是沒能實行上面無恥的計劃,誰叫他兵靈們都比較正直,除了弒神魔刃有些興奮外,吞天劍這貨還差點就把他給滅了,巫崖也感覺這樣子做,對那些無辜的「鴨子」什麼的也很不公平,只能開始收集情報了,就不信光明神殿真的光明無比。
「這麼說來,羌冰城的光明分殿主還真是個十惡不赦的人?」
在那個金幣掉落之後,幾十名乞丐就飛快地圍了過來,巫崖直接掂起了一袋子金幣,問出了同樣的問題,起初眾乞丐還有些小心翼翼,可是金幣實在是太誘惑,有人帶頭說話,自然就有跟著,讓巫崖沒有想到的是,這位分殿主還真是個大惡棍。
「何止是十惡不赦,簡直就是惡貫滿盈,我之所以會成為乞丐就是因為他搞的,那年我還是個富商,為了結交他而刻意接近他,結果這混蛋竟然看上了我老婆,欺騙我說,我老婆身上有重病,需要治療,我信以為真就把我老婆送過去,然後就、就……最後我老婆被他逼的自盡……從此我開始上告,可是我只是小有銀錢的商人而已,又怎麼是他的對手,被他逼上了絕路,最後只能當乞丐,我想死,可我不能死,我一定要看著他死在我前面。」
突然角落裡的某個人爆發了,說出了他親身經歷的事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