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除非犯了很大錯誤,不然不可能禁獨孤崖在劍域用劍,就算禁了,也不會是萬劍穿心而死。」獨孤九斜冷哼,依舊不相信,是的,萬劍穿心而死的罪狀等同於進入獨孤劍域之後,所有獨孤家人都可以對他出手,這是多重的刑罰可想而知。
「九斜公子,這是我取證出來的文書,請過目。」獨孤明對獨孤九斜依舊不卑不亢,當然,看向巫崖的眼神卻帶著得意和冷笑,顯然他做足了準備。
獨孤九斜接過了文書,展開一看。瞳孔微微一縮,冷笑道:「言語上褻瀆獨孤正支,攻擊執法者?當初他是怎麼攻擊執法者的,當初對他下此條罪狀的是誰?」
獨孤家任何人犯了罪,都必須存入刑劍閣,必須有理由,言語上褻瀆獨孤正支,這可以逐出家門,攻擊執法者,這就是巫崖萬劍穿心的理由,這兩項確實重罪,
「對不起,九斜公子,我只知道這條罪狀和刑罰,並不知道當初是哪位大人給巫崖定的這條罪狀。」獨孤明依舊不卑不亢地道,「還請九斜公子讓開,我們有資格對此人行刑,不止是我們,所有獨孤家人甚至依附於獨孤家的客卿家族成員都有對他行刑的資格,當然,九斜公子亦有資格,只是九斜公子出手的話,,確實太小題大做了?」
獨孤九斜聽到這話突然笑了,輕輕地向前邁了兩步,獨孤明這話雖說很尊敬。可卻是**裸對他的威脅,站在獨孤家道德制高點的威脅,冷道「你叫獨孤明是吧,我記得你,當初利用天少爺的特殊身份就對獨孤崖進行報復,今天又威脅我,你的膽子很大!」
獨孤明聽到獨孤九斜的話。忍不住退了兩步,不過很快又挺身而出道:「九斜少爺,這怎麼能算是威脅。我只是在執行刑劍閣文書上的命令而已!」
與此同時獨孤明身後的人往前一戰,大多數是灰衣子弟,還有一些不是獨孤家裝扮的。
「哈哈。看來我獨孤九斜離開劍域太久,都忘了我是誰了。」
獨孤九斜哈哈一笑,臉上的表情變的極富邪性,某些聽過這個名字的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這傢伙做事向來肆無忌憚,好的時候很好,壞的時候,隨意殺人都是家常便飯,就算是同為獨孤家,下手也絕不留情。當初不少人因為他離開出去歷練還慶祝一翻呢。
「哈哈,九斜堂兄,怎麼出外遊歷不到一年就很久過去了,哪裡有多久,我們都還記得你呢!」就在這時。又有個聲音突發而至,三道人影落下,兩名銀袍和一名紫袍突然落在獨孤九斜面前,三人都是男的,他們身份,劍袍上已經代表向所有人說明了。
獨孤明看到三人。臉色明顯緩和了下來,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又得意地看向巫崖。
「發了什麼事了,值得九斜堂兄你發出殺意?」剛剛開口的人道。
自然也是一名銀袍男子,長相跟獨孤九斜有幾許相似,甚至神態表情也相似,只是這銀袍男子是陰鬱,獨孤九斜是放蕩不羈的邪氣。
「九鮮公子,事情是這樣的。」獨孤明飛快地道。
「我還道什麼大事呢,原來就這麼點小事,既然有刑劍閣的處理文書,那這個人殺了就是了,當然,這樣的人也沒資格萬劍穿心,你們有多少劍,都刺過去就行了。」獨孤九鮮淡淡地說,至始至終都沒有看過巫崖一眼,又笑著掉過頭來看向獨孤九斜:「我們兄弟兩很久沒喝酒了,怎樣,九斜堂兄,天劍酒莊就在那裡,我們上去了,我請!」
「是,我們會處理好這事的,請九鮮公子放心,不會打擾幾位公子的雅性的!」
獨孤九斜自然知道為什麼獨孤九鮮會出現在這裡,正想說話,卻被巫崖攔住了:「多謝九斜兄,不過我的實力你還不知道嗎,這些人能殺的了我?」
「不知天高地厚,九斜堂兄,這種被逐出家門的垃圾你也要維護?」獨孤九鮮眉頭輕輕一皺,終於看了巫崖一眼,又道:「還是算了吧,我們還是喝酒去,對了,這個獨孤明現在是我的人,他冒犯了你我代之道歉,還請九斜堂兄給我個面子,不要讓我難做才是!」
獨孤九斜目光閃動了幾下,看了看巫崖,又看了看獨孤九鮮。
「九斜兄,我同樣不想讓你難做,你也知道當初這條罪狀很有問題,那時候我只是一名沒有融入劍之玄兵的可憐人,而現在,我是靈兵師巔峰!」巫崖笑道,對於獨孤九斜,巫崖自然感激,不過他也知道,獨孤明已經布好了局,算定獨孤九斜的存在,不然獨孤九鮮不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就算獨孤九斜出手也沒用,今天這個局注定要他自己來破。
獨孤九斜眉頭舒展了開來,拍了拍巫崖的肩膀道:「該殺的殺,該打的打,雖然這事與我無關,但既然我出來了,有人還威脅我就與我有關,哼,今天我們都很被動,被人算計,但他們發動的似乎早了點,只要出了天劍雄關再不算在獨孤劍域之內,嘿嘿,你懂的。」
巫崖點了點頭,顯然獨孤九斜教了他一個逃命的方法,他自然也想到,不過,在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想用,正如他所說的,「人渣巫崖」那時候只是一個廢物,而現在他是靈兵師巔峰,並不是說他現在就有多厲害,可以劍挑獨孤家,而是指,那時候隨便出來個人,都可以把他坑死,而現在他擁有實力,剛剛那張罪狀也有機會可以洗刷,那時候他無人關注,而現在,除了實力外,有獨孤九斜甚至獨孤九弦的幫助,機會很大!
當然,巫崖對洗刷罪狀什麼的不感興趣,這只是獨孤家強加給他的,他要的只是幫母親報仇,雖然記憶還不是很清晰,但是他感覺,從最初進入獨孤家、母親被廢掉玄氣起到「人渣巫崖」無法融合劍之玄兵被逐出家門,甚至立上這條罪狀,都有一張無形的大手在推動。
「哈哈,九鮮堂弟,那我們現在喝酒去吧!」
獨孤九斜直接轉身,走向旁邊的酒館,獨孤九鮮皺了皺眉,再次打量了巫崖一眼,這小子什麼能耐竟然讓獨孤九斜收手,獨孤九斜就對他這麼自信,至於逃出天劍雄關,哈哈,這可能麼,他們既然來了三人就不是擺設,又冷冷地掃預備騎士一眼,獨孤九鮮道:「這位玄殿騎士大人,請約束你下面的人,這裡是劍域行省,眼前的事是獨孤家的家事。」
燕大人臉色冷俊,他自然也沒想到事情來的這麼突然,且發展成這樣,對於獨孤九鮮的威脅心中自是非常不滿,可是他也知道,如果是別人、別的事他可以出來說情,獨孤家也會給他面子,但巫崖算是獨孤家的人,這是獨孤家的家事,他沒辦法插手。
剛剛什麼賣劍的陷害之類的,那沒用!
獨孤家可以說那人已經死了,而巫崖也的確是用劍了,死無對證,你找誰說理去?就算人還活著,以獨孤家的行事風格,直接把那這人殺了,你又能如何?
霸道,獨孤家有霸道的本錢!
「巫崖!」
呂巖等人向前踏了一步,雖然大家都很疲憊,可是現在必須站出來,讓眾人意外的是屬於北斗精兵營的人竟然都站了出來,要知道,如果他們真敢對獨孤家的人動手,就算是預備騎士也沒辦法活著出去,燕大人心中一歎,巫崖的凝聚力還真強,可惜了。
「項飛,將這些人拉回來,不回者,統統給我打暈!」燕大人下令道。
「是!」項飛雖然魯莽,可也知道事情的輕重。
他其實也很想出手,可是如果他出手,勢必引來更強的人,等獨孤家的老一輩來了就不是這麼簡單,當然,他也開始在想,如果一個不對勁也許可以把巫崖帶出天劍雄關。
「你們不要衝動!」巫崖看著眾人道:「他們說的不錯,這裡是獨孤家,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呂巖,如果是你,你是想讓我幫你把呂崩幹掉還是你自己動手?夜晴,別說什麼你欠我一條命,你已經還的差不多了。如果我這次活不了,你們上來一樣是死!」
「我們……」
「真是好感動啊,嘿嘿,聽說你還有個未婚妻吧,這就是了麼,長的真標誌,放心,等你死了,我會把她拿下,我想獨孤家不少人會喜歡的。」獨孤明笑道。
巫崖眼中精光一閃,冷道:「嚴霜,看來這事情有貓膩,有人暗中傳我們的消息到劍域行省,回去之後,讓嚴雷大人好好查查,是誰出賣了我們北斗行省!」
未婚妻的事情根本就是亂傳的,不過是當初夜晴為了應付李申霸而搞出來的東西,這種事情就算是李申霸以李家的身份來獨孤家裡查,獨孤明這種傢伙也不可能知道,再說,真不需要來獨孤家查,巫崖就是獨孤崖的事情在瑤光城裡很多人都知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