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婆……
白了他一眼,水晶這幾天為這事也不知道踩了巫崖多少腳了,每次這傢伙都死皮賴臉地這麼說,簡直是黑都能被他說成白的,沒再這個話題下去,又道:「我父親是一位非常嚴謹的人,也是一位非常有報復的人,一心要將武學工會發揚光大,他的人很好很好,就是有些固執,最不喜歡的就是那種只會嘴裡說好聽的無賴,不過你放心,我會說服他的。」
水晶說的是,她因為眼睛不好,單會長對她可以說是寵愛無比,如果來的不是洪大寶而是單會長,巫崖說不定真被斃了,這也是水晶要盡快回去的原因。
巫崖大汗,這性格是不是得改一改,苦笑道:「我真的不是只會話裡說好聽的,我在行動上也會做的很好,你就放心好了。」
「我相信!」水晶笑道,她沒有理由不相信,巫崖的進步看在她眼裡,如果巫崖真的只是口花花的無賴,她怎麼可能會動心,無賴她是見的多了,一個個都沒有什麼好下場,就如當初巫崖第一次來到奇兵組的時候,要不是他有七星神戟,差點就被幹掉了。
水晶之所以對巫崖會有感覺,還不是因為巫崖足夠神秘,喜歡玩失蹤,而之後就變的越發神秘,越來越強,加上太極拳的事情,讓她對他產生興趣。
單單巫崖看到她的真面目就要以身相許,呵,怎麼可能?
「我會想辦法治好你的眼睛的,我可不想到時候我帶我的女人上街還戴著面具,我想要讓所有人都羨慕地看著我。」巫崖想了想。突然說道。
「嗯,我要走了。只要說服我父親,我立刻就回來,回到奇兵組的!」水晶笑了笑,旋即看向遠方的天空:「至於眼睛的事情,我就不指望了!」
巫崖還想說什麼,突然,就見水晶摘下面具,將那美的室息又顯的病態的臉展露在巫崖面前,而後輕輕一躍,落入巫崖懷中。冰冷的唇深深地印了下去。
巫崖微微一呆。旋即深深地擁抱,探出舌頭與那青澀的舌尖相觸,交融。
「吱吱……」
小獸吱吱了一聲,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到了遠處的小樹上,用爪子捂著雙眼。可是露了極大的縫隙,一對眼睛古靈精怪的。
「我走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水晶輕輕推開了巫崖,腳下白光一閃,彷彿仙女般飛了出去,小獸吱吱地叫了兩聲,做了幾個鬼臉,躍上水晶的肩膀,跟著離去。
「我把驅風鷲借你!」
「不用了小子。我信不過你的驅風鷲!」遠遠傳來了洪大寶的聲音。
香風已去,香味依舊,巫崖心裡彷彿有什麼被抽乾了一般,空落落地,他還沒來的及跟水晶說自己擁有《玄兵典》的事情,可以收集很多神兵。也許兵靈們會有辦法治好眼睛的。
「什麼人,出來!」突兀地巫崖感覺到什麼,沉聲道。
「咦,靈覺不錯,我僅僅外露了點氣息就被發現了。」
淡淡的聲音在某棵樹後面傳來,一道影子漸漸成型,走出來的是一名中年男子,長相儒雅,只是他背後竟然背著一根長棍,顯的很不和諧,又似乎就是應當如此,他穿著白色武者服,不過明顯經過修改,帶著點文士的味道,上唇上留著兩片小鬍子。
看到他剎那,巫崖全身寒毛就炸開,外露點氣息,這麼說來他一直在旁邊?
「你是誰?」
「單道雄!」中年男子淡淡地道。
單道雄,電光火石間巫崖立刻猜到是誰了,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的感覺,媽的,竟然在水晶她爹面前跟水晶深吻,天吶,真不會一掌把自己給劈了吧?
「原來是……」
「我不是晶晶,收起你那一套!」單道雄冷冷地打斷巫崖的拍馬,突兀地,四周彷彿寒風咋起,巫崖忍不住要退後,不過腦子裡突然想到了什麼,咬牙站住了。
「你的實力倒是不錯,證明還算用心,可還不夠,遠遠不夠,不要以為在北斗精兵營中有點實力就了不起,比起真正的世家嫡系你差的遠!」單道雄道:「我的女兒豈會隨隨便便嫁給你這種無賴,現在給兩條路,第一條,永遠不要妄想,第二條……」
「死麼?」巫崖突然低沉道,身上依然有單道雄的壓力,但他不知道為什麼心情放鬆了許多,未知才讓人恐懼的,單道雄既然已經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而且很明顯,有的談。
「不,我不會讓水晶傷心,至少現在不會。」
單道雄眼中稍稍有些驚異,一閃而逝,道:「第二條,回到獨孤家,至少拿到獨孤家嫡系的前三甲,再讓你父親來我武學工會提親,在此之前,我不會讓你們再相見!」
巫崖眼中精光一閃,還沒來的及說就見單道雄轉身要走,但他又頓了一下:「機會我已經給你了,不要說我不近人情,身為人父,我不會像其他人一樣把女兒當成交易品,所以才給你這次機會,我已經放低了要求,只是前三甲而不是第一,更不是全大陸第一。」
「等一下!」巫崖眼看單道雄要走,吼道:「首先,我不會回到獨孤家,我永遠姓巫,如果獨孤家會讓我參加他們年輕一代的比戰的話,我一定會去,但是,呼……我覺的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只能打進去,我將獨孤家的年輕一代打倒,我會打敗我那個負心的父親!」
「嘿……可笑!」
單道雄輕嘿了一聲:「不是我打擊你,你的想法就是尋死,算了,你的事與我何干,如果你真能打敗你父親,那你就有機會打敗我,到時候你儘管來武學工會搶我女兒,哈哈!」
「你知道我父親是誰……」
「隱約猜到點!」單道雄聲音變的飄渺。已經不在了。
巫崖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過了多久才道:「克烈倫斯前輩。他有多強?」
「看不出來,我現在是兵靈,很多時候都要借助你的意識才能觀察外界,要是以前,哼哼,他根本別想瞞過我的眼睛。」克烈倫斯似乎覺的後面半句比前面的更重要,風盈大眼眨了眨,看了看他想說話,又不知道怎麼說的樣子。
「不用說了,知道他有什麼樣的實力又怎樣。我現在的目標不是他。而是獨孤家的年輕強者。」巫崖淡淡地道,心情有些沉重,恰在這時,克拉夫父子走了過來,他們雖然因為克烈倫斯整理出來給他們的鍛造知識而走火入魔。但突然出現恐怖的高手還是讓他們清醒了。
「巫崖兄弟,我們要走了。」
「我知道,保重!」
「巫崖兄弟放心,我們不會忘記你的恩情的,以後有什麼事儘管到神匠行省找我!」
「神匠行省,你們要離開北斗?」巫崖愣道。
「是的,得到了你和鍛造前輩的知識,我們也該重回神匠行省了,媽的。我要讓以前那些看不出我們的混蛋東西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鍛造!」克拉夫咬牙切齒地道。
看來這對父子也有故事,沒有深究,就這麼道別了。
巫崖望了望充滿碧綠的世界,長長的歎了口氣,又剩下自己一個人了,還有一個月才是三個月之期。巫崖並沒有不回迷霧山脈的打算。
本來他還想在前面的綠色森林裡打打轉,玩上一圈再說,但單道雄的出現一下子就將剛剛與水晶美好的憧憬撕的支離破碎,現在哪有心情玩,他不指望水晶能說服單道雄,永遠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別人的身上,關鍵還是自己必須去爭取。
至於私奔之類的想法巫崖是半點都沒有出現,他不會讓水晶左右為難。
父親如山,確實如一座大山壓著,只是那是戰鬥的壓力。
單道雄說隱約猜到誰是自己的父親,估計是自己長相跟那個拋妻棄子的負心漢有些相似吧,如果他猜對了的話,那麼負心漢的實力不比單道雄弱。
「既然負心漢實力如此之強,為什麼還要拋妻棄子呢?」
巫崖皺了皺眉,想不通,輕笑了一聲,懶的管那麼多,不管什麼理由,都不足以解釋一位父親的罪過,都不足以彌補母親心中的傷痛。
「原來靈兵師才是開始!」
巫崖大吼了一聲,衝回迷霧山脈,黑暗之中巫崖腦子裡閃過了幽荒前主人的幻影,無數的動作被演化,越來越流暢,突然收回了劍,化成戟,七星戟技在黑暗中閃光……
……
「媽的,這些魔獸還有完沒完了?」
迷霧山脈邊緣傳來了聲聲怒吼,大地震動,霧氣衝散,迷濛的陽光透過淡黑色的霧氣射出道道影子,猙獰恐怖,一道人影在前面狂奔,口中罵罵咧咧,形如野人。
「吼……」如果吼聲和目光可以殺人的話,前面的野人已經死了上千次了。
陽光越來越明亮,黑暗徹底被驅逐,黑色的魔獸們頓下了腳步,表示了它們對陽光的恐懼,但就在這時,一聲高亢的怒吼將魔獸們喚醒,在某魔獸的帶領下立於燦爛的陽光下。
「小翠,你再不來,你家主人就要被分屍了。」
「嗷……」
陽光下,翠綠色的驅風鷲迎風展翅,長鳴間撲下,野人輕身越起,落於其背上,驅風鷲再次長鳴一聲,可以感受到驅風鷲的興奮,而後面自然又是聲聲咆哮,可惜它們只能目送這該死的人類漸漸遠去,慢慢地,魔獸們又回歸迷霧山脈,漸漸散去,可憐的幽靈獸才鬼鬼祟祟地晃了出來,確定沒有可怕的東西後才繼續它們枯燥無味的幽靈獸生。
「小翠,走,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再說。」
野人自然就是巫崖,三個月之期終於到了,不,確切地說是超過半個月了,誰讓迷霧山脈裡沒有時間觀念,好吧,其實他是磨練的有些走火入魔了,之前追殺他的魔獸就是傑作。未完待續